第一百四十五章 不可逆的魔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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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提到自己擅長的血脈魔法,恩里克斯教授變得十分興奮,開始慷慨激昂地介紹起有關於「人」被定義這件事。👍☺ ❻❾𝕤ĤuЖ.𝓒Øм 🌷★

  「魔法界所定義的『人』,其本質上指的是任何一種有足夠智力去理解魔法社會的法律、並在制定這些法律的過程中,能夠承擔部分責任的生物。」恩里克斯教授介紹道。

  「而像是八眼巨蛛、斯芬克斯以及人頭獅身蠍尾獸這些同樣具備智慧的神奇動物,它們雖然有足夠的智力去理解魔法社會的法律,但是它們沒有能力克服自己的兇殘本性, 所以無法承擔這些法律的部分責任。」

  「那麼,為什麼它們有足夠高的智慧,卻無法克服自己的兇殘本性呢?」恩里克斯教授看著台下的學生們,犀利地說道。「便是因為它們深藏在血脈當中的天性!」

  「就比如說斯芬克斯,向別人提問屬於它們的本性,它們也無法改變在別人答錯謎題時進行施暴的行為習慣,對人類造成了巨大危險。所以被劃分為獸。」

  「而如母夜叉、巨怪等物種, 雖然他們也會有暴力傾向、有吃生肉等野蠻行為,但是他們可以通過交流來控制。現在就有一些母夜叉活躍在翻倒巷裡,還有一些巨怪為巫師們提供安保工作,遵守著巫師界的規則。」

  「當然,把他們劃分為『人』也出現了一些爭議。」恩里克斯教授突然笑了出來,對台下的小巫師們說道。「因為魔法部將母夜叉劃歸為『人』,這使得馬人和人魚覺得受到了侮辱,希望把自己分入『獸』類。」

  「但是,您好像還沒說到有關於血脈的問題!」之前那個拉文克勞的男生,奧尼爾·洪貝舉手問道。

  「好,既然你問到了,那就直接開始血脈魔法的部分吧。」恩里克斯教授點了點頭,微笑著說道。「那就通過狼人和吸血鬼來舉例吧。」

  「我想各位的父母應該都在大家小時候說過,遠離狼人和吸血鬼,對嗎?」教授問道。

  台下除了麻瓜出身的小巫師以外,其他人都是點了點頭。

  「那想必大家也知道,狼人和吸血鬼的唾液具有傳染性,能夠把其他巫師變為另一個狼人或是吸血鬼!」恩里克斯教授嚴肅的說道。

  「這裡我先補充一個知識, 如果真的被狼人或吸血鬼咬中, 將銀粉和白鮮混合後塗抹在新咬的傷口上能夠讓其癒合, 從而保住性命。不過在傷口癒合以後,這位被咬的巫師就只能以新物種的身份進行生活了……」

  小巫師們露出了不寒而慄的表情。🐊💣 69𝕤𝕙υא.ςOᗰ 👤♖

  「說了這麼多,我想要告訴你們的是,狼人和吸血鬼的傳染便屬於血脈魔法的一種!」恩里克斯教授說到關鍵的地方,語調不覺間變得高昂起來。

  「他們這種把獨屬於狼人和吸血鬼的毒素融合進巫師血脈的行為,可以看作是用魔法對巫師血脈的改造。而改造完成的巫師便擁有了新的魔法能力,即便這種能力他們並不想得到!」

  聽到恩里克斯教授的講解,希文皺起了眉頭,主動舉起了手。

  「你有什麼問題嗎,羅齊爾先生?」教授問道。

  「據我所知,狼化症以及吸血鬼的感染是不可逆的。」希文緊緊地盯著恩里克斯教授的眼睛,開口問道。「我想知道,單獨是這兩種感染不可逆,還是說所有的血脈魔法都不可逆呢?」

  「我知道你想問什麼。」教授瞥了一眼希文旁邊的艾爾希奧娜,輕聲說道。「事實上,所有的血脈魔法都是不可逆的!」

  「已經徹底融入血脈的東西,又怎麼能夠輕易分離出來呢?」

  「所以, 以前的那些血咒是怎麼破解的呢?」希文疑惑地問道。

  「從來都沒有徹底破解的辦法啊,羅齊爾先生。」恩里克斯教授嘆了口氣,對希文說道。「最多不過是繼續融入其他血脈魔法進行中和,或者用另外的魔法壓制體內的血咒而已。」

  希文沉默地坐了下來,陷入了沉思。

  所以說,艾爾希奧娜的血咒便相當於是吸血鬼的病毒,一經進入格林格拉斯家族先祖的體內便生根發芽,徹底改造了他們的血脈,從而讓這一整個家族都變成了血咒的傳遞者嗎?

  ……

  希文一直在思考著血咒的問題,甚至都沒有注意到黑魔法防禦課是怎麼下課的。直到艾爾希奧娜在旁邊拍了拍他,他才終於反應了過來。

  「話說,關於血咒的事情,你家裡給你回信了嗎?」希文看向艾爾希奧娜,問道。


  「嗯,我媽媽給我寫了一封信。」艾爾希奧娜情緒有些低落地說道。「她想讓我休學,回到家裡去配合治療師修養。」

  「在家裡有人照顧也好,還是身體最重要嘛!」希文點了點頭,對她說道。「那你準備什麼時候回家呢?」

  「我不想回家。」艾爾希奧娜直直地看著希文,開口說道。

  希文愣了一下,隨後有些嚴肅地看向她。

  「艾爾,血咒的問題可不是一件小事!既然你家裡有完善的緩解方法,那為什麼不先回去把它穩定下來呢?」希文說道。

  「我不想被關在家裡,一點也不想!」艾爾希奧娜終於還是沒忍住濕了眼眶,提高聲音說道。「如果讓你選擇,你會願意為了多活幾年而終日生活在各種檢查和血脈改造之中嗎?」

  聽到艾爾希奧娜的哭訴,希文怔在原地。

  他恍然想起來自己上一世的生活——為了找到克服靈魂被排斥的方法,終日喝著苦澀的藥水、每天都要接受醫師的檢測、還要日復一日地忍受源自於靈魂的痛苦。

  然而他的生活中不只有病情,師兄弟的陪伴、老師的關懷以及自己偷偷學到新知識的滿足感常伴左右,給自己在與病魔抗爭的那二十年帶來了不一樣的感受。

  想到這裡,希文嘴角浮現一絲微笑。

  「怎麼也要先治療著試試才好,說不定哪天就突然痊癒了呢?」希文說道。

  「而且,治病的過程也不像你想像中的那樣滿是痛苦,說不定會有更多的溫馨故事伴隨在其中呢?」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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