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陳耀武入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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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看著地上躺著的徐友道已經沒了反抗的意識,陳耀武才算罷手,警棍高舉在頭頂仍舊難以平復心中的怒火,每當他想要饒這畜生一命的時候,腦海中便會閃過那幾個姑娘冰冷的屍體露出泥土,被大雨沖刷的畫面,那種感覺比撕裂一個人還要痛苦。

  可畢竟殺人是要償命的,陳耀武強壓怒火把徐友道拎起來扔在牆角,蹲下身看著他,手裡拿著手機說道:「我再問你一遍,那幾個姑娘,是不是你叫人埋的,還有那片倉庫,那幾個拍片子的是不是你的人,趕緊說吧,只要你能認罪,還有活路。」

  徐友道嘴角掛著血呵呵一笑,嘴裡含糊不清嘀咕著:「你他媽要不就打死我,這事沒完,你弄我一次,我找人弄死你全家,連帶你身邊那幫雜碎,一個都別想活,我背後的勢力大到你想像不到,一幫臭蟲,踩死你們!」

  陳耀武同樣是一副冷笑嘴臉接著說道:「沒讓你說別的,就問你那幾個姑娘是不是你叫人埋的。」

  「是又怎麼樣,興南社你動的了嗎?姓陳的,你他媽算老幾啊,哎,看我嘴型,我!操!你!媽!」沒等徐友道喊出聲,已然怒不可遏的陳耀武揪起徐友道的衣領把他整個人都拎了起來,三步兩步沖向旁邊的窗子,嘴裡大喊一聲把徐友道舉過頭頂扔向了窗戶。寂靜的夜空中突然傳出一聲玻璃碎裂的聲響,窗子被砸了個大洞,而徐友道則從三樓活生生被丟了下去,整個人重重砸在街邊一輛奧迪車的頂部。

  街上圍觀的人蜂擁而至,留在大門口把風的兄弟見事情鬧大了趕緊衝上樓,這才知道陳耀武還是沒壓住火氣把人扔下了三樓,現場看到這一幕的只有徐友道的兩個狐朋狗友,在陳耀武及其兄弟的威脅下,兩個人答應絕對不會出庭作證,可事情終究還是鬧的太大,夜店老闆很快趕了過來,那個負責接應的前台服務生早已逃之夭夭,附近有人報了警,警車趕到的時候,陳耀武並沒打算逃走,而是安靜的坐在包房裡等著就地伏法。

  案子很快便傳到了趙振海的耳朵里,他親自派人把陳耀武弄回了警隊,知道事情鬧得太大自己也沒能力收拾,一邊指責陳耀武只會一味衝動蠻幹,一邊又不停的上下打點找人疏通關係,可興南社一邊並沒有對徐友道的事置之不理,同樣使上了力氣,幾番較量之下,趙振海只得明哲保身,告訴陳耀武恐怕這次進去的話很難出來了。

  可畢竟徐友道當眾承認了自己殺人滅口的罪行,一方面陳耀武有錄像,另一方面,那兩個同黨也交代了徐友道是如何對他們講述活埋那幾個女孩兒的過程,即便興南社動用勢力,也只能斬斷徐友道這條尾巴保全自己的利益,結局就是徐友道因故意殺人罪被抓進去不是槍決就是終身監禁,興南社即便揮金如土他也至少要在裡面呆上幾年,而陳耀武很可能會被裡面的人盯上找機會算計他,可這樣的結局似乎他並不在乎,他只求趙振海一件事,想辦法把他和徐友道關在同一所監獄,徐友道必須死。

  洛錦程聞訊趕到時已經是次日凌晨,前一天夜裡他報了警,趙振海也同樣趕到了現場,經過勘查,店中並沒有打鬥的痕跡,一切應該都發生在很短的時間裡,現場也沒留下任何有價值的證據和可辨識的痕跡,說明行兇之人是個反偵察高手,劫持王小波的目的雖然尚不可知,但應該不會傷害他的性命。之後趙振海回警隊才接到了陳耀武的爛攤子,而洛錦程則驅車趕往醫院。

  好在何邵君並沒有生命危險,她告訴洛錦程,那個自稱獵人的瘋子帶走了王小波,他假扮成客人到店中諮詢,趁何邵君轉頭去拿圖片資料時打暈了她,在昏迷之前,那個人有話要轉達洛錦程,讓他不要再繼續查下去,不然會丟了性命,也會牽扯更多人進來,這種話洛錦程雖然不放在心裡,可卻讓他提高了警惕,這個喜歡執行私行的瘋子竟然與這一系列的案子有關,那麼他到底倒向哪一邊呢?還是說另有其他目的。

  「邵君,那傢伙既然假扮成客人,你有沒有看清他的樣子?」

  「並沒有,他從進門時就一直帶著口罩和那種變色的眼鏡,說話聲音也很小,說是感冒了,給他倒了熱水也沒有碰過,恐怕是不想留下指紋,他看上去體型和你差不多,很高,但比你強壯一些。」

  洛錦程沉思著,此時,他尚不知陳耀武已經闖下了大禍,可就在不到一個小時後,他在醫院的病房竟收到一份匿名的快遞,裡面裝著的竟是一隻人的耳朵,把他和何邵君全都嚇了個半死。

  他們能想到的就是王小波已經遇害了,或者說,這是對方的某種警告和挑釁,而其中傳達的信息不言而喻,你不用知道我是誰,但我對你洛錦程的行蹤,所在地,和誰在一起,全都了如指掌,而你的每一步動作都會帶來相應的結果,不想看到更多的人被牽扯進來,不想看到有人丟了性命,就趕緊停手,而這隻耳朵,只是對方開的第一槍,算是個教訓。

  洛錦程一面好言安撫受驚的何邵君,一面冷靜的開始排查醫院的環境,並找來醫院保衛科的人調取了監控錄像,可卻一無所獲,趙振海那邊通過警方的資源已經派人開始在全城大範圍搜尋王小波的蹤跡,可這樣大海撈針的行動,外加本就人手不夠,已經陷入困境的刑警大隊,結果是可想而知的。

  現實情況是這個自稱獵人的暴力份子已經在廣義上被大眾所接受,某種層面講,他有了足夠深厚的群眾基礎,做起事情來遠比警方或是洛錦程這樣的人要容易的多,眼睛也自然更多,既然事情已經走到了無可挽回的地步,那麼很顯然,沒有人可能阻止這個瘋子以及他煽動的那些追隨者,在社會底層的眼中,他才是真正打擊犯罪救助弱勢群體的英雄。

  為確保何邵君的安全,洛錦程聯繫了陳耀武的戰友,把她送去了對方的私人診所,也許只有那裡才是他最放心的地方,離開診所前何邵君緊緊拉住洛錦程的手把憋了很久的話說了出來:「還記得我們小的時候,在孤兒院,我被那些街上的孩子欺負,他們用石頭朝孤兒院的院子裡面扔,有一次你為了護著我被石頭打破了頭,可你卻說那是你該做的。」

  「那麼疼的事我怎麼可能會忘,為什麼會突然提起這個。」

  「我想問一句話,你真的覺得,那是你應該做的嗎?」

  「當然,我說過,有些事總要有人去做的,如果誰都置之不理,這世界不就亂套了嗎?」

  「可你想過沒有,也許你並不是那個該去承擔這份責任的人,至少不是那個最適合的,就好比當年你去考警校,成績倒數,被別人嘲笑,可你偏要繼續嘗試,到頭來一場空,你怪體制,怪命運,可你想過沒有,也許你根本不適合做這些事,我並不否認你的確是個聰明人,也比普通人的觸覺更敏銳,可......」

  「邵君,我想告訴你一件事,也許你會覺得我很傻,可如果不是傻子的話誰會去做這些事,難道指望那些穿制服的?還是指望那些高高坐在廟堂之上的貪官?倘若不是這個世道不公,又怎麼會有那麼多人被一個瘋子一呼百應,保護你是因為你是我最重要的人,我最愛的人,而保護那些弱者,是我這輩子最崇高的信仰,你放心,這次的事情解決之後,我會想辦法帶你離開這裡,找個地方隱姓埋名去過後半生,相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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