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找到「劉承俊」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眼前陷入了僵局，洛錦程雖然例行公事的介紹了自己的身份，可劉承俊依舊沒有開口配合的意思，只是直挺挺的躺著。天色漸暗，陳耀武打算先去找些吃的好準備晚上挑燈夜戰，可誰知劉承俊眼珠子望向他說了句：「別費力氣了，他的事你們幫不了，還是趕緊離開這吧。」
「他的事？你在說誰？王小波？還是周斌？喂，你小子要是沒事的話就別躺在那裝蒜，趕緊給我起來。」陳耀武說著一把揪住劉承俊的衣領把他從床上拎了起來，瘦弱的劉承俊就像個枕頭一樣被陳耀武扔在了旁邊的沙發上，可他臉上詭異的笑容卻逐漸扭曲。
「阿武，先別碰他，他話裡有話，喂，劉承俊，剛才我的話你應該也聽到了，我是馮琪珍雇來的私家偵探，不是警方的人也不是曹世榮的手下，你大可以放心，我們不會出賣你，我希望你能明白自己的立場，藥物已經把你折磨得不成人形，像你這樣的孩子不知道還有多少，如果不是僥倖逃出來，你倆的結局想必都是被人當做販賣器官的標本，通力藥店那把火到底是不是你放的已經無關緊要了，如果你還有一絲良知，就應該把那裡面的事全都說出來，讓法律制裁曹世榮和興南社。」洛錦程義正言辭地說道。
「法律？呵呵，你可真有意思，法律是誰定的？我敢說，當你認定一件事不合法的時候，那些人一定會堂而皇之的隨便捏造出某一條法律，讓他們無恥的行為顯得那麼合理且有必要，而你們，不，我們，任何一句反抗的話，都會被當做謠言，儘管那就是事實，我剛才說了，他的事你們幫不上忙，還是趕緊離開吧。」劉承俊咧著嘴說道。
「你說的他是指誰？王小波嗎？還是關在戒網學校的某個人？你要搞清楚，我不是在請求你？如果這件事......」
「夠啦！能不能把嘴閉上，你快要吵死了，我的頭...我的頭要裂開了，你這混蛋，還有...還有他，你們都是些驅蟲，沒錯，我劉承俊，我劉承俊並沒有屈服你們這些驅蟲，火是我放的，人也是我殺的，我並沒有什麼高尚的理由，只不過是...是...報復而已，這難道有錯嗎？報復，我還要報復，事情還沒完呢。」劉承俊開始歇斯底里的嘶吼著，那聲音，就像一頭髮了瘋的公牛。
洛錦程還想繼續說下去，可坐在沙發上的劉承俊卻一躍而起，猛地沖向角落裡的王小波並一把掐住了他的脖子，怒吼道：「你這個騙子，你都對他們說了些什麼？你又了解什麼？那些東西並不是你說的那樣，那種快樂，那種解脫的感覺你根本你就不配擁有，你這個失敗的作品，王小波！你給我去死吧！」
劉承俊雙手用力便要致人死地，陳耀武見狀一個飛身衝上去猛踹劉承俊的膝蓋，緊接著從背後死死勒住他的脖子，這才從他手中救下了王小波，洛錦程趕忙拉過咳嗽不停的王小波把他護在身後對陳耀武說道：「阿武，別管他，這傢伙已經瘋了，這樣耗下去根本沒有意義，我們走吧。」
洛錦程拉著王小波先行出了門，陳耀武緊隨其後，躺在地上的劉承俊嘴裡還在罵著：「王小波你這個蠢貨，背信棄義的叛徒，你去死吧，從今天開始不要讓我再見到你，不然就讓你和那瘋女人一樣，全都活活燒死你們，你們這些蛆蟲，想報警的話我就一把火把這地方全都燒了，讓你們什麼都找不到，都去死吧！」
由於小區的入住率不高，劉承俊的破口大罵並沒有引起騷動。三個人重新回到車裡，此時天已經完全黑下來，鑑於劉承俊目前不穩定的精神狀況，洛錦程決定就在車裡過夜，原地監視劉承俊的動向，另外也要考慮是否再讓周斌介入此事，給他一個說服劉承俊的機會，或者，乾脆調動警力實施抓捕，將人帶回天安市先控制起來再做打算，即便他不願配合也至少對縱火案一事供認不諱，起碼殺害馮琪珍的兇手也算是落網。
儘管如此，黑漆漆的夜晚也並不好過，附近人煙稀少，夜晚連路燈都沒有，三個人為避免打草驚蛇就這樣餓著肚子坐在車裡，僅有的一瓶水也留給了王小波。直到深夜三點鐘，劉承俊仍舊沒有要離開的跡象，透過窗子的燈光和人影，他們看到劉承俊時而起身趴在窗邊時而倒在床上活像一具會動的屍體。
「睡不著嗎？還是擔心劉承俊？煙早就抽光了，明天還有的忙先睡一會兒吧。」洛錦程對身邊的王小波說道。
「不，我不困，既然要守就一起守，我想...如果不是因為我，劉承俊是不會做這種事的，馮姨的死也是因為我，如果一切能重來一次該多好，我真後悔......」
「算了吧，哭有用的話很多事都解決了，看他那樣子八成是中毒太深，只怕是帶回天安市也得被關進精神病院，不過那樣的話，他至少還能撿條命，希望老天爺開眼放過那孩子，還有你，聽見沒，這些事已經過去了，你也要學會放過自己，等事情結束回去和你姐姐認個錯，找個學校好好上學。」聽著洛錦程安慰王小波的話，陳耀武望向窗外會心一笑。
「我知道，我又不是小孩子了，不過，我真的覺得劉承俊他變了，他以前發作也會儘量保護我，寧可自己忍著痛苦也不會來傷害我，可他現在不一樣了，就連說話的聲音和樣子都不一樣了，他躺在床上的樣子，讓我覺得...那好像根本不是他。」王小波說道。
「也許吧，事實上我們很難用常人的思考方式去理解毒品這種東西，它的確可以把一個人改變得面目全非，又何況是那種控制人類精神層面的新型毒品，如果他知道自己的父母已經遭人毒手，鬼知道會變成什麼樣子，對了阿武，你那位軍醫朋友有沒有可能幫上忙？」洛錦程問道，他提到的那位軍醫，就是前不久幫陳耀武治療外傷的劉醫生，劉醫生經營著自己的私人診所，值得一提的是，他和陳耀武曾經一起執行過許多次見不得光的任務。
「你是說關於毒品嗎？那還要看化驗結果，不過有件事很奇怪，剛才在那屋裡，我好像聞到一股似曾相識的味道，可到現在我還是想不起那種味道在什麼地方聞到過，我在想，那傢伙是不是還在服用某種藥物，就像他剛才說的，獲得了某種自由的感覺。」陳耀武說道。
「那屋裡的確有股異常的味道，不像是普通食物腐敗的味道，倒像是......某種...」
「像是某種植物果實的味道。」王小波搶先一步說出洛錦程想說的話。
「沒錯，給人的感覺的確是某種果子的味道，很香甜，也很上頭，可生活中又似乎沒有這樣的植物存在，人工合成的可能性非常大，難道說他從曹世榮那偷了實驗品帶出來？或者就像我說過的，是曹世榮把他放出來殺人滅口的，那麼隨身攜帶一定劑量的藥物是說得通的。」洛錦程分析道。
「我總覺得，這事並沒有那麼簡單，或者說，沒有那麼直截了當，如果曹世榮打算殺人滅口，他大可以通過一萬種方式去解決，雖說那種下三濫的傢伙干不出什麼光彩的事，可他也沒必要用這種方式處理問題，不像他那種人的風格。」陳耀武說道。
「他的事？你在說誰？王小波？還是周斌？喂，你小子要是沒事的話就別躺在那裝蒜，趕緊給我起來。」陳耀武說著一把揪住劉承俊的衣領把他從床上拎了起來，瘦弱的劉承俊就像個枕頭一樣被陳耀武扔在了旁邊的沙發上，可他臉上詭異的笑容卻逐漸扭曲。
「阿武，先別碰他，他話裡有話，喂，劉承俊，剛才我的話你應該也聽到了，我是馮琪珍雇來的私家偵探，不是警方的人也不是曹世榮的手下，你大可以放心，我們不會出賣你，我希望你能明白自己的立場，藥物已經把你折磨得不成人形，像你這樣的孩子不知道還有多少，如果不是僥倖逃出來，你倆的結局想必都是被人當做販賣器官的標本，通力藥店那把火到底是不是你放的已經無關緊要了，如果你還有一絲良知，就應該把那裡面的事全都說出來，讓法律制裁曹世榮和興南社。」洛錦程義正言辭地說道。
「法律？呵呵，你可真有意思，法律是誰定的？我敢說，當你認定一件事不合法的時候，那些人一定會堂而皇之的隨便捏造出某一條法律，讓他們無恥的行為顯得那麼合理且有必要，而你們，不，我們，任何一句反抗的話，都會被當做謠言，儘管那就是事實，我剛才說了，他的事你們幫不上忙，還是趕緊離開吧。」劉承俊咧著嘴說道。
「你說的他是指誰？王小波嗎？還是關在戒網學校的某個人？你要搞清楚，我不是在請求你？如果這件事......」
「夠啦！能不能把嘴閉上，你快要吵死了，我的頭...我的頭要裂開了，你這混蛋，還有...還有他，你們都是些驅蟲，沒錯，我劉承俊，我劉承俊並沒有屈服你們這些驅蟲，火是我放的，人也是我殺的，我並沒有什麼高尚的理由，只不過是...是...報復而已，這難道有錯嗎？報復，我還要報復，事情還沒完呢。」劉承俊開始歇斯底里的嘶吼著，那聲音，就像一頭髮了瘋的公牛。
洛錦程還想繼續說下去，可坐在沙發上的劉承俊卻一躍而起，猛地沖向角落裡的王小波並一把掐住了他的脖子，怒吼道：「你這個騙子，你都對他們說了些什麼？你又了解什麼？那些東西並不是你說的那樣，那種快樂，那種解脫的感覺你根本你就不配擁有，你這個失敗的作品，王小波！你給我去死吧！」
劉承俊雙手用力便要致人死地，陳耀武見狀一個飛身衝上去猛踹劉承俊的膝蓋，緊接著從背後死死勒住他的脖子，這才從他手中救下了王小波，洛錦程趕忙拉過咳嗽不停的王小波把他護在身後對陳耀武說道：「阿武，別管他，這傢伙已經瘋了，這樣耗下去根本沒有意義，我們走吧。」
洛錦程拉著王小波先行出了門，陳耀武緊隨其後，躺在地上的劉承俊嘴裡還在罵著：「王小波你這個蠢貨，背信棄義的叛徒，你去死吧，從今天開始不要讓我再見到你，不然就讓你和那瘋女人一樣，全都活活燒死你們，你們這些蛆蟲，想報警的話我就一把火把這地方全都燒了，讓你們什麼都找不到，都去死吧！」
由於小區的入住率不高，劉承俊的破口大罵並沒有引起騷動。三個人重新回到車裡，此時天已經完全黑下來，鑑於劉承俊目前不穩定的精神狀況，洛錦程決定就在車裡過夜，原地監視劉承俊的動向，另外也要考慮是否再讓周斌介入此事，給他一個說服劉承俊的機會，或者，乾脆調動警力實施抓捕，將人帶回天安市先控制起來再做打算，即便他不願配合也至少對縱火案一事供認不諱，起碼殺害馮琪珍的兇手也算是落網。
儘管如此，黑漆漆的夜晚也並不好過，附近人煙稀少，夜晚連路燈都沒有，三個人為避免打草驚蛇就這樣餓著肚子坐在車裡，僅有的一瓶水也留給了王小波。直到深夜三點鐘，劉承俊仍舊沒有要離開的跡象，透過窗子的燈光和人影，他們看到劉承俊時而起身趴在窗邊時而倒在床上活像一具會動的屍體。
「睡不著嗎？還是擔心劉承俊？煙早就抽光了，明天還有的忙先睡一會兒吧。」洛錦程對身邊的王小波說道。
「不，我不困，既然要守就一起守，我想...如果不是因為我，劉承俊是不會做這種事的，馮姨的死也是因為我，如果一切能重來一次該多好，我真後悔......」
「算了吧，哭有用的話很多事都解決了，看他那樣子八成是中毒太深，只怕是帶回天安市也得被關進精神病院，不過那樣的話，他至少還能撿條命，希望老天爺開眼放過那孩子，還有你，聽見沒，這些事已經過去了，你也要學會放過自己，等事情結束回去和你姐姐認個錯，找個學校好好上學。」聽著洛錦程安慰王小波的話，陳耀武望向窗外會心一笑。
「我知道，我又不是小孩子了，不過，我真的覺得劉承俊他變了，他以前發作也會儘量保護我，寧可自己忍著痛苦也不會來傷害我，可他現在不一樣了，就連說話的聲音和樣子都不一樣了，他躺在床上的樣子，讓我覺得...那好像根本不是他。」王小波說道。
「也許吧，事實上我們很難用常人的思考方式去理解毒品這種東西，它的確可以把一個人改變得面目全非，又何況是那種控制人類精神層面的新型毒品，如果他知道自己的父母已經遭人毒手，鬼知道會變成什麼樣子，對了阿武，你那位軍醫朋友有沒有可能幫上忙？」洛錦程問道，他提到的那位軍醫，就是前不久幫陳耀武治療外傷的劉醫生，劉醫生經營著自己的私人診所，值得一提的是，他和陳耀武曾經一起執行過許多次見不得光的任務。
「你是說關於毒品嗎？那還要看化驗結果，不過有件事很奇怪，剛才在那屋裡，我好像聞到一股似曾相識的味道，可到現在我還是想不起那種味道在什麼地方聞到過，我在想，那傢伙是不是還在服用某種藥物，就像他剛才說的，獲得了某種自由的感覺。」陳耀武說道。
「那屋裡的確有股異常的味道，不像是普通食物腐敗的味道，倒像是......某種...」
「像是某種植物果實的味道。」王小波搶先一步說出洛錦程想說的話。
「沒錯，給人的感覺的確是某種果子的味道，很香甜，也很上頭，可生活中又似乎沒有這樣的植物存在，人工合成的可能性非常大，難道說他從曹世榮那偷了實驗品帶出來？或者就像我說過的，是曹世榮把他放出來殺人滅口的，那麼隨身攜帶一定劑量的藥物是說得通的。」洛錦程分析道。
「我總覺得，這事並沒有那麼簡單，或者說，沒有那麼直截了當，如果曹世榮打算殺人滅口，他大可以通過一萬種方式去解決，雖說那種下三濫的傢伙干不出什麼光彩的事，可他也沒必要用這種方式處理問題，不像他那種人的風格。」陳耀武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