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人體實驗
談話就此結束，三個人早早睡下準備應付明天的事，可洛錦程卻怎麼也睡不著，馮媛媛的影子始終在他腦中揮之不去，他就像著了魔一樣想要見見這個王小波口中的叛逆女青年，可就在午夜三點的時候王小波卻突然驚醒，大叫著對身旁的洛錦程拳腳相向，一同驚醒的陳耀武也撲了上去，兩個人廢了很大力氣才終於按住了癲狂的王小波，可當他被搖醒的時候，卻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看來你被分類到失敗品之中，並不是因為那些藥物對你不起作用，而是因為你不會像劉承俊那樣敏感，你剛才就像瘋了一樣，那股蠻力確實不是正常人該有的，也許正是因為這種定時炸彈的效應，他們才會把你安排和劉承俊關在同一間...宿舍。」洛錦程一邊擦著汗一邊說道。
王小波看著手機視頻中剛剛記錄下的畫面，甚至完全不敢相信發生的一切，他只覺得頭很疼，疼到快要裂開，似乎這種感覺他也曾經有過，就像劉承俊說過的一樣，可自己由於過度恐懼而把這樣的記憶封存了，但伴隨著這樣的記憶被撕開，他卻同時回憶起某件令他匪夷所思的事。
「我...我好想見過馮媛媛，不，我的意思不是說在店裡見過她，而是...而是在被關起來的那段時間，不，我不確定那是不是她，我甚至...甚至不確定這些是不是真的。」王小波突然瞪著眼睛直勾勾說道。
「啊？什麼意思？說來聽聽，阿武給他弄瓶水。」
「還記得我說過劉承俊被當做優秀的實驗對象帶走嗎，和他一起被帶到高級區的幾個人裡邊，有一個女孩兒，我只見過一次她的背影，可當時她回頭看了我一眼，那個眼神我不會忘記的，雖然頭髮遮住了她的半張臉，可那個眼神...那個眼神就和她那天衝下馮姨的車時，回頭鄙視的看了我一眼一模一樣，那種我怎麼都看不懂的眼神......」
「什麼？你的意思是說馮媛媛就和你們關在一起？而且還被拉去一起做了實驗？這話你怎麼不早說？」洛錦程起身問道。
「不，你不明白，你根本沒懂我的意思，那個女孩兒跟我不一樣，跟我們所有人都不一樣，她並沒有被關起來，也並沒有和我們住在一起，可當時的事只有劉承俊知道。」王小波恐懼的說著。
之後的對話斷斷續續，王小波的頭疼時而發作時而語無倫次，他話中大概的意思是說，在那次偶遇之後，由於自己被劃分了實驗組別，便再沒機會看到那個女孩兒，可由於內心深處的某種疑惑，他曾經不止一次向劉承俊詢問他們被帶走之後的經歷，劉承俊只是說那女孩兒很漂亮卻從不和任何人說話。
王小波本以為那是個和他們一樣，因某些原因或騙或搶來被關在這裡的孩子，可劉承俊卻說那女孩兒並沒有被關起來，反倒是每次都和那些負責實驗的工程師們一起進出，有專門負責保護她的警衛，似乎她的身份非常特殊，一開始他覺得一定是某位負責人的千斤，可事實並非如此，那女孩兒和他們經歷了同樣的實驗過程，服用那些劑量超標的各類新型藥物，但卻被當做另一種特殊的標本單獨觀察單獨做記錄，試驗後也不會被帶上手銬之類的東西而是泰然自若的跟著工作人員離開，看她的樣子藥物對她並沒有造成精神方面的影像，反倒是帶給她某種愉悅，那種感覺就像這場實驗是以她為中心展開的，而其他人都是替代品。劉承俊甚至有些迷戀那女孩兒在實驗過後才會露出的邪魅詭異笑容，這讓王小波聽後更加恐懼，也許正是這些原因才使他徹底封存了記憶。
那次如夢如幻的經歷後，王小波再沒見過那些和劉承俊一起步入高級區的實驗對象，就連劉承俊也因為難以自控被踢出了核心實驗小組，再之後便發生了他倆密謀越獄的事，藥物的長期干擾以及內心巨大的恐懼，在投奔通力藥店卸下了擔子後，王小波失去了這段記憶，也就沒有對馮琪珍以及任何人提起，當時他只以為自己看錯了人，之後卻覺得那件事並未發生過，而現在他越來越覺得那女孩兒就是失蹤已久的馮媛媛。
如果王小波的話不是幻覺，那一切都說得通了，且不論馮琪珍打給誰求助，單說馮媛媛被綁架後關在肖毅的地牢又被曹世榮連夜轉移，那麼唯一能想到的就是他那打著戒網學校名號的製毒工廠，如果馮媛媛恰巧因為某種特殊原因被當做了獨一無二的個體，那她現在一定還活著還有利用價值，可是否還在製毒工廠就要看劉承俊的嘴裡還能挖出多少證據，如果能有更多猛料，即便不能一舉搗毀曹世榮的老巢，也至少有機會把馮媛媛和那些孩子救出來，如果不想草率行事，就要先找到劉承俊，洛錦程坐在車裡思索著這些，現在是上午八點半，他們的車就停在周斌的店門口。
三個人在車裡觀察了好一陣，店裡進進出出的夥計年紀都不大，可其中卻沒有劉承俊的影子，周斌也始終沒有出現在店裡。洛錦程到店內和夥計聊了幾句才知道，周斌很少會到店裡，基本都是電話遙控一些客戶過來，而店裡的維修工人也流動性很強，時常換人，他們對於這個叫做劉承俊的人也未曾聽說，看樣子在場的夥計沒有合夥欺騙他的意思。
等了整整一個上午都沒見周斌的影子，洛錦程只好再次撥通了對方的電話，而周斌則說自己瑣事纏身，一個勁兒的打太極，洛錦程聽得出對方是有意拖延擺明了不想露面，他開始後悔自己以警方的身份嚇到了對方，可這樣也從另一個角度判斷出周斌這個人並非安善良民，真是如此的話又何必懼怕警方的出現呢。
臨近中午三個人在對面的小館子點了一桌小菜，王小波緊張兮兮的看著外面，擔心劉承俊會突然出現殺他個措手不及，洛錦程只是笑笑沒說什麼，午飯過後他們把車停在一處較為隱蔽的地方，三個人抽著煙閒談。
王小波則問起一件事：「那個...我可以問你一件事嗎？做私人偵探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呢？聽起來挺威風的，看你這樣子好像懂的特別多，應該也破過很多大案子吧，就像...像福爾摩斯那樣。」
「哦？你還知道福爾摩斯呢，不過那都是小說杜撰出來的，現實中可沒那麼戲劇化，大多數時間我都在做些看似毫無意義的事，幫委託人找人找東西甚至找寵物，有時也會做一些違背良心的事，對我來說這份工作只是份工作，可能就因為我比較適合做這行吧，或者說我沒本事做其他的事，總之和電視裡那種拿著左輪槍開著吉普車到處尋花問柳隨便破幾個兇殺案的浪蕩公子是完全不一樣的。」
「原來是這樣...我還以為...算了，別往心裡去，我只是隨便問一問。」王小波低頭不語，陳耀武則始終注視著電視機，新聞中正在播放地下英雄的最新壯舉，警方在近期圍捕的過程中和他展開了正面衝突，三名警員受了重傷，其中一人在醫院傷重不治身亡，導致輿論一片譁然，而這件事正在以悄然的速度開始發酵。
「看來你被分類到失敗品之中，並不是因為那些藥物對你不起作用，而是因為你不會像劉承俊那樣敏感，你剛才就像瘋了一樣，那股蠻力確實不是正常人該有的，也許正是因為這種定時炸彈的效應，他們才會把你安排和劉承俊關在同一間...宿舍。」洛錦程一邊擦著汗一邊說道。
王小波看著手機視頻中剛剛記錄下的畫面，甚至完全不敢相信發生的一切，他只覺得頭很疼，疼到快要裂開，似乎這種感覺他也曾經有過，就像劉承俊說過的一樣，可自己由於過度恐懼而把這樣的記憶封存了，但伴隨著這樣的記憶被撕開，他卻同時回憶起某件令他匪夷所思的事。
「我...我好想見過馮媛媛，不，我的意思不是說在店裡見過她，而是...而是在被關起來的那段時間，不，我不確定那是不是她，我甚至...甚至不確定這些是不是真的。」王小波突然瞪著眼睛直勾勾說道。
「啊？什麼意思？說來聽聽，阿武給他弄瓶水。」
「還記得我說過劉承俊被當做優秀的實驗對象帶走嗎，和他一起被帶到高級區的幾個人裡邊，有一個女孩兒，我只見過一次她的背影，可當時她回頭看了我一眼，那個眼神我不會忘記的，雖然頭髮遮住了她的半張臉，可那個眼神...那個眼神就和她那天衝下馮姨的車時，回頭鄙視的看了我一眼一模一樣，那種我怎麼都看不懂的眼神......」
「什麼？你的意思是說馮媛媛就和你們關在一起？而且還被拉去一起做了實驗？這話你怎麼不早說？」洛錦程起身問道。
「不，你不明白，你根本沒懂我的意思，那個女孩兒跟我不一樣，跟我們所有人都不一樣，她並沒有被關起來，也並沒有和我們住在一起，可當時的事只有劉承俊知道。」王小波恐懼的說著。
之後的對話斷斷續續，王小波的頭疼時而發作時而語無倫次，他話中大概的意思是說，在那次偶遇之後，由於自己被劃分了實驗組別，便再沒機會看到那個女孩兒，可由於內心深處的某種疑惑，他曾經不止一次向劉承俊詢問他們被帶走之後的經歷，劉承俊只是說那女孩兒很漂亮卻從不和任何人說話。
王小波本以為那是個和他們一樣，因某些原因或騙或搶來被關在這裡的孩子，可劉承俊卻說那女孩兒並沒有被關起來，反倒是每次都和那些負責實驗的工程師們一起進出，有專門負責保護她的警衛，似乎她的身份非常特殊，一開始他覺得一定是某位負責人的千斤，可事實並非如此，那女孩兒和他們經歷了同樣的實驗過程，服用那些劑量超標的各類新型藥物，但卻被當做另一種特殊的標本單獨觀察單獨做記錄，試驗後也不會被帶上手銬之類的東西而是泰然自若的跟著工作人員離開，看她的樣子藥物對她並沒有造成精神方面的影像，反倒是帶給她某種愉悅，那種感覺就像這場實驗是以她為中心展開的，而其他人都是替代品。劉承俊甚至有些迷戀那女孩兒在實驗過後才會露出的邪魅詭異笑容，這讓王小波聽後更加恐懼，也許正是這些原因才使他徹底封存了記憶。
那次如夢如幻的經歷後，王小波再沒見過那些和劉承俊一起步入高級區的實驗對象，就連劉承俊也因為難以自控被踢出了核心實驗小組，再之後便發生了他倆密謀越獄的事，藥物的長期干擾以及內心巨大的恐懼，在投奔通力藥店卸下了擔子後，王小波失去了這段記憶，也就沒有對馮琪珍以及任何人提起，當時他只以為自己看錯了人，之後卻覺得那件事並未發生過，而現在他越來越覺得那女孩兒就是失蹤已久的馮媛媛。
如果王小波的話不是幻覺，那一切都說得通了，且不論馮琪珍打給誰求助，單說馮媛媛被綁架後關在肖毅的地牢又被曹世榮連夜轉移，那麼唯一能想到的就是他那打著戒網學校名號的製毒工廠，如果馮媛媛恰巧因為某種特殊原因被當做了獨一無二的個體，那她現在一定還活著還有利用價值，可是否還在製毒工廠就要看劉承俊的嘴裡還能挖出多少證據，如果能有更多猛料，即便不能一舉搗毀曹世榮的老巢，也至少有機會把馮媛媛和那些孩子救出來，如果不想草率行事，就要先找到劉承俊，洛錦程坐在車裡思索著這些，現在是上午八點半，他們的車就停在周斌的店門口。
三個人在車裡觀察了好一陣，店裡進進出出的夥計年紀都不大，可其中卻沒有劉承俊的影子，周斌也始終沒有出現在店裡。洛錦程到店內和夥計聊了幾句才知道，周斌很少會到店裡，基本都是電話遙控一些客戶過來，而店裡的維修工人也流動性很強，時常換人，他們對於這個叫做劉承俊的人也未曾聽說，看樣子在場的夥計沒有合夥欺騙他的意思。
等了整整一個上午都沒見周斌的影子，洛錦程只好再次撥通了對方的電話，而周斌則說自己瑣事纏身，一個勁兒的打太極，洛錦程聽得出對方是有意拖延擺明了不想露面，他開始後悔自己以警方的身份嚇到了對方，可這樣也從另一個角度判斷出周斌這個人並非安善良民，真是如此的話又何必懼怕警方的出現呢。
臨近中午三個人在對面的小館子點了一桌小菜，王小波緊張兮兮的看著外面，擔心劉承俊會突然出現殺他個措手不及，洛錦程只是笑笑沒說什麼，午飯過後他們把車停在一處較為隱蔽的地方，三個人抽著煙閒談。
王小波則問起一件事：「那個...我可以問你一件事嗎？做私人偵探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呢？聽起來挺威風的，看你這樣子好像懂的特別多，應該也破過很多大案子吧，就像...像福爾摩斯那樣。」
「哦？你還知道福爾摩斯呢，不過那都是小說杜撰出來的，現實中可沒那麼戲劇化，大多數時間我都在做些看似毫無意義的事，幫委託人找人找東西甚至找寵物，有時也會做一些違背良心的事，對我來說這份工作只是份工作，可能就因為我比較適合做這行吧，或者說我沒本事做其他的事，總之和電視裡那種拿著左輪槍開著吉普車到處尋花問柳隨便破幾個兇殺案的浪蕩公子是完全不一樣的。」
「原來是這樣...我還以為...算了，別往心裡去，我只是隨便問一問。」王小波低頭不語，陳耀武則始終注視著電視機，新聞中正在播放地下英雄的最新壯舉，警方在近期圍捕的過程中和他展開了正面衝突，三名警員受了重傷，其中一人在醫院傷重不治身亡，導致輿論一片譁然，而這件事正在以悄然的速度開始發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