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白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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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春的雪讓這喧囂而虛浮的城市寧靜了幾分。

  十幾枚巡鏑啊,折合格拉默這邊的匯率,也就幾百信用點。

  簡單吃頓飯是綽綽有餘。

  哪怕是格拉默的商圈中心也是會有蒼蠅館子的。

  地方小是小了點,環境是差了點,但味道還算可以。

  不過,白衡也沒準備去那地方。

  人家全身家當就只有十幾枚巡鏑,自己總不能都炫完了吧。

  於是他就拿著錢找了一個攤子。

  四個加腸加蛋五穀雜糧餅,兩杯本地的果汁,再靠出賣美色,從老闆娘那蹭到一塊烤紅薯。

  紅芯的,很甜。

  這些一共也只花了5個巡鏑。

  白衡將買來的食物對半分開,一份遞給鏡流:

  「喏。」

  「為什麼買兩個?」鏡流一手一個雜糧餅,問道:

  「好事成雙嘛。」白衡在馬路牙子坐了下來,將剩下的巡鏑全都塞進了鏡流的褡褳里,自己就著那落雪開始嚼起了雜糧餅。

  那輕柔的雪啊,就那樣的飄著,落在了白衡那冒著熱氣的雜糧餅上。

  這頓晚餐很簡陋,但的確花的是鏡流的錢,也算是她請的客。

  此時此刻,在街頭一邊吹著餅上的雪,一邊喝著自動添加雪花的果汁,白衡卻覺得格外輕鬆。

  因為等吃過這頓飯,他就可以返回庇爾波因特,然後準備前往雅利落-VI。

  只是,有些事情這次躲過了,下一次就不一定了。

  算了,還是別想那麼多了。

  「對了,白珩姐的情況怎麼樣了?」白衡主動找了話題:

  之前在仙舟那七天,白衡其實有過前往十王司的幽囚獄的打算。

  只是,作為化外民。

  他想進入幽囚獄,必須要擁有十王赦令和仙舟元帥的手令。

  因為申請的程序較為複雜,白衡只能暫時放棄去探望白珩姐的想法。

  可當白衡提起這個名字時,鏡流的神色有了明顯的變化,可惜隔著黑紗,白衡看不出這究竟是什麼表情。

  「白珩,她可能要醒了。」

  沉默久久的沉默,周圍車輛的鳴笛,車轍碾過積雪,商業街上播放的熱門歌曲,此刻全部清晰可聞。

  白衡甚至讓果汁嗆到了嗓子眼裡,因為這個消息太過突然了,來的毫無徵兆。

  這對於他來說,既是一個好消息,也是一個壞消息。

  能夠重新見到故人,這自然是一件好消息。

  可這也得分情況。

  「師尊姐姐,你沒開玩笑?」

  「只是有這個跡象,景元還在確認。」鏡流偏過頭去,道:

  白衡的語氣忽然沉了下來,他看著鏡流,道:

  「如果我不提白珩的話,你是不是就不準備把這件事告訴我了。」

  鏡流沒有回話。

  可白衡看著她那蹙起的眉梢,卻隱約猜到了一些內幕。

  在他的模擬中,白珩是因為沾染了倏忽血肉而和應星一起成為了不死孽物。

  那豐饒的氣息對應星的影響還能讓他暫時保持神智。

  可白珩這邊的情況卻有些複雜,因為直接接觸了倏忽的血肉,她對自身的狀況也無法確定。

  所以才自願冰封在幽囚獄的六相冰中。

  如今她有了甦醒的跡象,只有兩種可能。

  其一,「豐饒」令使倏忽最後殘存的血肉已失去了恢復的可能,白珩潛意識內的對抗結束,主意識將會恢復。

  其二,倏忽即將再度復生,這也導致了白珩同時甦醒。那到時候醒來的,究竟是那位羅浮第一飛行士,狐人第一酒蒙子,還是倏忽的不死孽物呢。

  因為若是第二種可能的話倏忽再臨,仙舟「羅浮」將會掀起第二次倏忽之亂。

  而此刻的「羅浮」,剛剛粉碎了絕滅大君幻朧覆滅「羅浮」的計劃。

  白衡不了解自己的這位前同事,但能夠成為「毀滅」的令使,估計也不會錯過這個趁火打劫的機會。


  最壞的情況,「豐饒」與「毀滅」的令使將會同時捲土重來。

  那到時的「羅浮」,真的有餘力與之抗衡嗎?

  白衡始終注視著鏡流的側臉,可她卻保持著沉默。

  「所以你是希望我躲的越遠越好,別摻和到羅浮的事情里,即便你們的猜測真的發生,對嗎?」白衡再度開口。

  鏡流唇角微動,似是猶豫,最終垂下眉眼,道:

  「這只是你的猜測,倏忽」

  白衡打斷了她,道:「我可沒提倏忽。」

  鏡流微頓,輕咬薄唇。

  兩人都沒有說話。

  可白衡已經驗證了自己的猜想,難怪當初離開仙舟時景元要把「帝魁」這顆定時炸彈送給自己啊。

  帝魁吞下了倏忽之種,要是倏忽復甦,將它也給吸收。

  那麼它將會成長到一個怎樣的地步。

  擁有「毀滅」權柄的「豐饒」令使?

  那樣的場景,沒有人願意看到。

  原本輕鬆的氣氛開始變得有些沉重。

  雪花也落的緊了些,一片,一點,一縷,落在了街上。

  可這時,白衡卻忽然吸了一口冷氣,伸出手,雙手都按在了鏡流細膩柔軟的雪肩上。

  正當鏡流不解時。

  白衡直接上手了,他捏著鏡流水潤的臉頰,讓她的小嘴從「o型」捏成了「v型」。

  「你幹什麼?」鏡流嗔怪的皺著眉,模樣有些可愛。

  「看不出來啊,調息良家婦女啊。」他的語氣格外不著調。

  鏡流的周身釋放了一點殺意,隨時都有可能拔出冰魄,架在白衡的脖子上。

  「把手鬆開。」鏡流最後警告道:

  可白衡還是沒有停手。

  這一次,鏡流真的拔出了劍。

  可當她的曇華劍搭在白衡的肩上時,白衡卻忽然用一種平靜的語調開口道:

  「你還是笑起來好看,昂可以多笑笑的。」

  握劍的手輕輕顫抖,鏡流杏眼微怔,這才意識到,白衡剛剛是在給自己捏笑臉啊。

  白衡沒有去理會肩頭的劍,只是語氣平靜的說道:

  「一棵被老子燒掉過的破樹而已,不用這麼擔心的,師尊姐姐,大不了就再燒一遍。」

  鏡流回過神來,半晌,她才說道:

  「可你連我都打不過。」

  白衡輕笑一聲,道:

  「誰說的?」

  「你早不剛試過?」鏡流冷聲道:

  「那是我放海了啊,要不然師尊姐姐你就不止扶牆,甚至都有可能下不了床了。」

  「那我們再試試?」鏡流起了興致:

  白衡總算打破了這壓抑的氛圍,語氣平緩,道:

  「別著急,等成親那天再試也不遲,我們兩個總歸會有一個下不了床的嗯,我指的是比武,你臉紅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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