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約會的三大聖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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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僥倖敷衍過去後。

  白衡打開了強制登錄的《戰輪32》,算是對銀狼約戰的應邀。

  其實他本身的遊戲水平不算低,單純帶妹也是經常crayy全場的存在。

  現在加上「朋克洛德精神」這一詞條的加持,他只用了三次,便重新刷新了記錄。

  阮·梅全程在旁觀望。

  原以為沒有自己什麼事,沒想到白衡在刷新了自己後便立即拉著自己一起上手。

  不過他挑的遊戲,大多是一些難度較低的雙人協作遊戲和組隊競技遊戲。

  例如某個操縱小人,在一個地圖內移動,拾取道具,然後投放炸彈的遊戲。

  還有某個操縱兩個長著羽翼的天使弓手,一邊躲避陷阱,一邊射箭,消滅怪物,還能踩著箭矢不斷向上攀爬闖關的遊戲。

  阮·梅本以為自己會興致缺缺,可看著被自己炸彈炸死的白衡,以及被自己用箭矢紮成刺蝟的他,居然下意識的感到愉悅?

  甚至不自覺的,便一直玩到了日落時分,快餐店那位新的女主人來提醒兩人。

  隨後,兩人才準備離開。

  在走出快餐店前,白衡找到了快餐店的男主人,並給他留下了一筆數額不小的信用點。

  對方對此頗為意外,還想推辭時聽到白衡解釋道:

  「這筆錢也不全是作為緬懷的報酬,老闆,在我離開之後,請您儘量保證最後那台老機子不會損壞。如果先前那位老顧客再次到此的話,可以讓她下去看看,當然,我也會再次回到這拜訪您。」

  離開快餐店時正是落日時分,距離白衡準備返回星際天文會的時刻還有一些時間。

  於是白衡打算帶阮·梅接著逛逛這座城市。

  不過像是朋克洛德這種不夜城,城市的霓虹並不會讓人留戀。

  這時候,他便想起了三個城市中最合適的約會聖地。

  電影院,水族館,摩天輪。

  按照某位不願意透露姓名的小龍女的說法。

  電影院很黑,女孩對男孩自然的有依賴感,而且看恐怖片的時候男孩還能順理成章的握住女孩的手。

  參觀水族館顯得你文質彬彬又很喜歡動物,女孩都喜歡有愛心的男孩,而且在一片藍色的海底隧道里,有種兩個人在另一個世界獨處的神秘感。

  摩天輪則是最適合表白的地方,沒有任何人能打擾你,女孩也逃不走,等摩天輪升到最高處就抽出早已準備好的玫瑰跪下來表白吧!你有足足十分鐘的時間可以用,十分鐘對於會說話的男孩來說,把一隻海龜感動到哭都足夠了。

  白衡仔細考慮了這三個約會聖地。

  電影院,說實話,如果裡頭的恐怖片能夠把阮·梅嚇住的話,估計整個電影院的無人生還了。

  至於朋克洛德上映的那些滿足低級趣味的狗血愛情片和青春傷痛文學,白衡覺得這些片子可能更容易讓人喪失對愛情的幻想。

  說到摩天輪,這的確是一個最適合表白的地方。

  但很可惜,白衡和阮·梅已經過了表白的階段。

  就算他現在在路邊隨意的拔一株狗尾巴草,然後用植物的莖芯編制一個戒指向阮·梅求婚。

  對方都有九成的概率答應,甚至還會覺得這敷衍的求婚要比那模板化的求婚更有趣。

  沒辦法,這叫情人眼裡出西施,只要白衡不犯任何原則性的錯誤,阮·梅這一生都會只認定他一人。

  那麼剩下的便只有水族館了。

  按照白衡對阮·梅的了解,有關生命的一切,她都感興趣,大至整個寰宇,小至一粒塵埃。

  因此她估計也會對初次到訪的朋克洛德的海洋生態有所好奇。

  而恰好,白衡也清楚朋克洛德的幾座最知名的水族館。

  只要他們沒有在五年前的朋克洛德網絡戰爭中覆滅,那便是眼下最好的選擇。

  捋清思路後。

  白衡帶著阮·梅一路逛一路品嘗著各色小吃,順路便來到了朋克洛德中心水族館前。

  所幸,這家水族館還在開放,並未毀於那場戰爭。

  就在阮·梅從水族館對面的銀器店中選購了一支銀簪,白衡準備提議到那家水族館中看看時。


  阮·梅忽然開口道:

  「白衡,要不我們到那邊看看?」

  白衡回頭一看呵呵呵呵,真巧啊。

  看著阮·梅手指的地方。

  他甚至開始懷疑,阮·梅那位經常為她科普的朋友是不是也和她介紹過這三處戀愛聖地。

  朋克洛德中心水族館。

  這座水族館是整個朋克洛德綠洲區最大的地下水族館,其中豢養了朋克洛德這顆星球幾乎所有的海洋生物。

  當然,你甚至能在其中找到那些早已滅絕的海洋生物。

  因為整個場館,正如這座霓虹都市本身那般,採用了虛擬技術,完美實現了現實與虛擬的交織。

  走在那狹長的海底隧道中,仿佛真的踏入深海,無數魚群自你的頭頂溯游而過,隱秘的暗流在你的面前涌動,此時的你,便像是處於一片漆黑與深藍的漩渦之中。

  朋克洛德中心水族館那仿佛海底隧道般的長廊中,人流涌動,熙熙攘攘的腳步聲中,隱約還夾雜著幾道叫賣聲。

  雖然不清楚這些人是怎麼混進來的。

  但人多的地方必有商機,白衡其實能夠理解他們的做法,甚至還跑去支持了一下。

  「給。」白衡將從一個小姑娘那買的棉花糰子遞給了阮·梅。

  棉花糰子,這是朋克洛德的大荒野流入的一種食物,類似於仙舟的糖葫蘆。

  將纏繞著棉花糖絲的糯米糰子串成一串,價格要比用紙袋裝的糯米糰子貴一些,但吃起來卻方便很多。

  至少不用擔心用手抓過之後手心沾上糖絲,因此沒法和對象握手。

  「這是?」阮·梅伸手握住了白衡遞來的糯米糰子,修長的睫毛微微眨動:「感覺和糖葫蘆很像。」

  「你可以理解為糯米糰子版的糖葫蘆,只是吃著方便一些。」白衡以前在朋克洛德的時候吃過幾次棉花糰子,也能說道說道一二。

  「噢」

  阮·梅輕輕點頭,旋即又問道:

  「為何只買了一隻。」

  畢竟都老夫老妻了,白衡很自然的說道:

  「在等你投餵啊。」

  阮·梅微愣,但旋即真的不動聲色的將棉花糰子遞到了白衡的嘴邊。

  白衡也沒客氣,附身咬下了最上頭那塊青綠色的糰子,入口有些粘牙,但隨後糖絲融化,糯米和豆沙的清香便在唇齒間滋潤開來。

  「味道如何?」阮·梅問道:

  「還可以,唉,你再餵一口,咱倆邊走邊吃。」

  白衡和阮·梅並排走著,時不時的附身咬上阮·梅手中的棉花糰子一口。

  在外人看來,兩人似乎真的只像是一對普通的情侶。

  既沒有熱戀期的乾柴烈火,也不至於像冷淡期那般只剩下柴米油鹽。

  平淡,溫馨,或許這兩個詞便可以形容兩人之間的關係吧。

  不知走了多久,他們在一處走廊的拐角停下。

  道路的盡頭被六面玻璃分割,不斷向外延展。

  也正是於此,你才能欣賞六片不同的景色,同時清晰的感知到現實和虛擬的邊界。

  阮·梅站在一面玻璃前,將那被袖套所包裹的素手抵在了冰冷的玻璃窗前,翠綠色眸中倒映著深海的顏色。

  世間奼紫嫣紅,星空的神秘,深海的浩瀚,這些色彩本已不會在撩動她的心弦。

  若是獨自一人來此,她或許不會產生此刻的心緒。

  可撥弦之人既在身側,哪怕只像先前那般,蝸居在狹小的地下室內,行走於紛亂喧譁的城市中,那些藏匿於心底深處的情感也會慢慢融化。

  阮·梅輕啟檀口,問道:

  「還記得我們初次造訪無人之地時的模樣嗎?」

  從眼前浩瀚的深海中回過神來,白衡側目看向阮·梅,道:

  「無人之地?那時我們才五六歲的樣子吧,跟著科考隊來到了那顆星球,親眼目睹了那冰封了不知多少歲月的古老生物甦醒。」

  「嗯。」阮·梅輕聲應道,眸光平靜,像是在回憶那悠久的過往:「正是那時,我對生命的本質產生好奇,開始渴望一些「純粹」的事物。」


  「也是那時,我逐漸忽視了一些更為本質的事物例如,情感。」

  她回眸與白衡對視,語氣真摯:

  「或許至今,我仍不知它為何物,也時常會忽視它的存在,難以對你的情感做出回應。」

  聽到這,白衡先是微愣,隨後啞然失笑,道:

  「怎麼突然就聊起嚴肅的話題了嗯,我想想,你這算是在和我道歉?」

  白衡以玩笑的口吻說出了這句話。

  而阮·梅沒有回答,算是默認了他的說法。

  可就在氣氛走向沉默時,白衡卻忽然笑出了聲來。

  阮·梅不理解這一變化,有些不解的看向白衡,直到對方笑意漸歇,揉了揉眼睛,道:

  「阿阮,你還記得我在「黑塔」空間站說過的話嗎?」

  「你指的是哪句?」

  「那句我覺得你的性格變了。」白衡的語氣輕鬆了起來:「以前的你可不會和我道歉,也不會和我敘舊,更不會擔心自己能否成為一位合格的伴侶。」

  聞言,阮·梅表情稍滯,她聽懂了白衡的意思。

  或許說,她自己也早就注意到了這些細微的變化。

  阮·梅蹙起那彎眉黛,像是在思慮著什麼,但僅片刻,她便問道:

  「若如你所言,以前的我不會道歉,不懂敘舊,不能反思,是嗎?」

  「啊?」

  白衡的表情呆滯了一剎。

  心中萬馬奔騰,只尋思。

  嘶怎麼又繞回來了?我這是天天給自己踩坑啊???

  不過很快,白衡的表情就淡定了下來,他呼出一口氣,語氣溫和:

  「阿阮,這個問題我們不是已經討論過了嗎?你應該清楚我的答案所以咱們換個話題,就比如,你知道我是什麼時候喜歡上你的嗎?」

  當白衡問出這個問題後,阮·梅用纖指抵著那精緻的下巴,眉眼微垂,像是在思考。

  片刻後,她給出了答案:

  「十九歲?我記得你是在我生日那天向我表白的。」

  「我像是那種榆木腦袋的傢伙嗎?」白衡看向了阮·梅的眼眸,語氣還是那般不著調:「十九歲,太小看我了。」

  「那是何時?」阮·梅的眸中浮現困惑。

  「呃」白衡有些尷尬的吐出了兩個字:「兩歲。」

  在聽到這個數字的時候,哪怕是阮·梅,都詫異的眨了眨眼睛,開始重新審視白衡。

  為了防止不必要的誤會,白衡撓了撓太陽穴,尷尬的解釋道:

  「別誤會啊,這個依據是有人告訴過我,兩歲時我抓鬮,其它東西都沒興趣,光記得抓著你的手了不是說我是蘿莉控的意思,真的。」

  有些東西,越解釋越不清楚。

  沒準現在,阮·梅在內心已經給白衡打上了蘿莉控和足控的標籤。

  看著阮·梅那意味深長的表情,白衡岔開了話題,道:

  「阿阮,說說你,又是在何時接受我的感情的?」

  「我嗎?」阮·梅收回了目光,再次將手貼在了冰冷的玻璃上,看著那溯游的魚群,緩緩開口:

  「我不清楚或許是在童年的故鄉,或許是在戰場上找到你時,或許是在你向我表白的那一刻」

  她搖了搖頭,將手輕抵胸口,回眸望向白衡,道:

  「可當我反應過來時,你卻已經不在了。」

  白衡能夠聽到阮·梅那話語中淡淡的顫音。

  他注視著她的秋眸,曾經那般平靜的眸子也像是泛起了淡淡的漣漪,如秋水落入寒潭,被那抹悲傷緩緩填滿。

  良久。

  阮·梅微抿薄唇,目光如水,打破了此刻的沉默:

  「你還未告訴過我,如今的我對於你來說,究竟算什麼人。」

  片刻的沉默後,白衡的臉上也全然沒有了先前的不著調。

  他認真的注視著阮·梅那素美絕倫的臉頰,伸手搭在她的側臉上,道:

  「你是我六百年的白月光啊,一直都是。」

  溯游的魚群自他的身邊穿過,白衡附身,輕輕吻上了阮·梅的唇。

  如同清晨那晶瑩剔透的露珠落在細嫩的樹葉上那般,唇齒相交。

  新年快樂,先發一個大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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