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章 薅羊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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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黃金的時刻。

  「....腦袋裡像是有什麼東西,是「同諧」開始產生影響麼?」砂金扶著前額,視野的邊界出現了類似紫色浮動斑塊的濾鏡。

  「要我探案,又不給半點線索......真有你的,腦袋長翅膀的混蛋。」

  他聳了聳肩,略感遺憾,道:

  「看來好運的眷顧並不是每時每刻的。」

  他本打算找白衡將自己身上的降頭除去。

  可惜對方不在服務區內,砂金沒有機會與其聯繫,只能等待同諧的影響自然散去。

  不過談起白衡這個人,砂金倒是覺得頗有意思。

  兩人是在一周前的「石心十人」例會上認識的,雖然相識的時間較短,但他們卻能在對方身上找到相同的特質,比如,憑億近人。

  而除此之外,白衡身上的氣質也是吸引砂金的地方。

  「很難想像,一位揚名寰宇的新晉令使,居然會成天和那些同層次者不屑一顧的普通人們待在一起.....雖然這看上去更像是遊手好閒。」

  「另外,「豐饒」與「毀滅」,我似乎從未見過他去踐行這兩個命途。」

  白衡為何能夠在短時間內成為「豐饒」與「毀滅」的雙令使?為何沒人注意到白衡有踐行以上命途的行徑?

  這兩個問題至今仍是公司內部熱議的話題。

  可以說,白衡或許是寰宇內最為自由的令使,他甚至無需成為該命途的命途行者,便可直接借用該命途之上,堪比令使級別的命途偉力。

  這是絕對的個例,足以讓寰宇內所有命途研究者瘋狂的個例。

  只是沒有人敢去詢問一位令使級別人物的奇遇,哪怕是公司理事會理事本人也沒有那個本事。

  就像仙俠小說內沒人會心大到去打聽一位短期速成新晉大乘期修士的修煉法門,這是規矩。

  畢竟人家捏死你只需要動動手指頭,在這種情況下,只要是個聰明人,就不會主動去試探對方的逆鱗。

  而恰好,能夠進入公司並在晉升途中不會因各種意外離職的傢伙,都是聰明人。

  在許多人眼裡,白衡都是一個氣質溫和,看著沒有任何城府,對任何人都充滿友善,令任何人都能感到親近的存在。

  和那些個性鮮明的令使相比,他似乎沒有什麼缺點,被襯托的像是個正常的普通人。

  當然,是拋去托帕的那句評價「他是個非常不錯的同事.....除了感情生活有些混亂以外」。

  不過砂金覺得,越是這樣看似平常的傢伙,其實才越是恐怖。

  就像他常聽到的一句話,「愛笑的傢伙都不是什么正常玩意。」

  白衡顯然就屬於這一類。

  等「同諧」造成的影響稍微削弱,砂金才再次抬頭看向身前人影綽綽的艾迪恩公園。

  再度無奈的嘆息了一聲後,砂金翻轉指尖籌碼,決定讓公司的財富之雨平等的落在每個人的頭上。

  接下去的一段時間,砂金將手頭的寶石以禮物的形式贈送給艾迪恩公園內的遊客,並以小報記者的身份打探匹諾康尼怪談。

  當那些問起砂金的名字,他秉持著做好事不留名的行事準則,道:

  「叫我白衡就好。」

  ........

  「對了,老鄉你叫什麼名字啊?」

  「白衡。」

  「請認真回答這個問題哦。」末俄顯然不相信白衡真叫這個名字,臉上掛著一副「你要是白衡,那我就是格拉默女皇的表情。」。

  她覺得,白衡是先前聽了自己的話,才用這個名字消遣自己:

  「白衡先生早在寰宇蝗災時期就離逝了,而且檔案上的照片也和你......好像......嗯.....有點點但又不太......像?」

  「不對。」她眨了眨自己的眼睛,忽然捂住檀口,輕喃道:「好像真的有幾分相似之處。」

  說到這裡的時候,末俄的長睫微微顫抖,陡然站起身來,道:

  「你不會是白衡先生的後代吧!?」她接著小聲嘀咕道:「我記得帝國的記錄里,白衡先生好像是未婚未育的啊......你難不成是白衡先生的私生子?曾經受到過帝國內部政鬥迫害才流落至此!」


  面對眼前這個腦洞大開,越說越激動,以為自己將會成為歷史進程推動見證者並載入史冊的女孩。

  白衡對他的腦洞油然升起了些許欽佩。

  不過傾佩歸傾佩。

  對於腦洞本身,他實在聽不下去了。

  什麼私生子,什麼帝國內部迫害?

  我怎麼不知道有這回事?

  為了不再給已死的自己抹黑,白衡給她潑了盆冷水:

  「其實我開玩笑的,我叫拉帝奧。」

  他原先是想繼續用砂金的名字的,不過薅羊毛也不能逮著一隻羊薅,於是改用了拉帝奧的名字。

  話落。

  「........」

  白衡與末俄相顧無言。

  白衡倒是沒什麼感覺,但下一刻,末俄卻像是卸了氣的氣球一般倒向了路邊的一處松柏。

  一句話,干碎了她的英雄夢。

  「你沒事吧。」

  「沒事,嗚嗚。」末俄擦了擦並不存在的眼淚,抬頭看了看漸暗的天色,最終還是選擇回到現實:

  「拉帝奧先生,我們還是抓緊趕路吧,這周圍可能還有蟲裔徘徊,嗚嗚。」

  白衡看著對方泫然欲泣的模樣,心想要不自己改個口,讓她有個念想?

  但想想還是算了,沒有這個必要。

  大約又經過了一個系統時的跋涉,兩人走出了被水銀般的夜色籠罩的樹林,來到了一處崖岸。

  崖上的寒風吹拂起窣窣的黃葉,帶著草木的清香,灌入白衡的衣袖之中。

  「好冷啊。」末俄打著哆嗦,走在白衡的前方。

  隨著越發靠近崖尖,白衡的眼前逐漸出現一抹亮光。

  他定睛瞧去,發現在山崖之下的平原小鎮中,一棟臨時改造的廠房點著燈,溫暖的燈光滲出狹小的窗欞,流動在濃墨般的夜色之中。

  末俄遙望著那棟廠房,解釋道:

  「那邊就是咱們「燭火」小隊臨時駐紮的基地,拉帝奧先生,我馬上帶你下去。」

  .........

  最近兩天在旅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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