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捅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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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03章 捅刀

  「就這?還以為你們這些宗門的內門弟子有多厲害呢?

  剛剛死了一個,現在又來一個送死的。」

  范暖陽:「放開我,我只是還沒準備好?」

  「果然天真啊!」

  智叟看著被扣押住的范暖陽,拿出之前的香爐放到她面前,范暖陽下意識收斂住了呼吸。

  智叟伸出食指和無名指在她身上某個地方一點,范暖陽下意識的張開了嘴巴。

  隨著白煙緩緩飄入,范暖陽只覺得自己眼前視線越來越模糊,自己眼前仿佛又出現了自己最不願意去回想的畫面。

  可能是畫面過於刺激,使的范暖陽短暫的清醒了過來,隨後不動聲色的轉動了手鐲。

  遮掩在寬大衣袖下的手開始掐著手訣,下一刻,一道水箭從智叟後方生氣,朝著輪椅上的男人射去。

  智叟察覺到不對勁,第一時間鬆開香爐,轉身去看。

  香爐掉在地上清脆的聲音在空曠的山洞中顯得格外刺耳。

  范暖陽利用法器掙開束縛,召回碧水劍,手腕一轉,瞬間隔出了距離。

  智叟看到自己哥哥安然無恙之後才放下心來,但是對於敢對自己的人下手的范暖陽,智叟是一點好感都沒有,眼中全是殺意,如同看死人一般的看著范暖陽,下令道:「殺了她。」

  范暖陽手拿碧水劍,看著凶神惡煞下達命令的人,罵道:「活該你關係的人變成殘疾,你簡直就是不可理喻。」

  「還不動手?」

  兩個守衛一點也沒有收斂的朝著范暖陽攻去,其招式招式招招為了收割她的性命。

  范暖陽要是煉丹本事是有的,但是對於劍招卻是不怎麼熟練,平時也只是偶爾跟師兄們切磋過,但那都是師兄們讓著她,她這把劍連血都沒有見過。

  這把劍也是她偶爾看到其他弟子練劍有些心痒痒特意找師傅討要的。

  好在范暖陽身上有師傅給的防禦法器,好幾次擋住了他們兩個的致命攻擊,但是范暖陽也不傻,知道一直這麼下去,自己的法器遲早會耗盡靈力失去威力。

  范暖陽現在只能希望自己剛剛趁亂發出去的求救符能快點帶師兄師弟們來救她。

  智叟看著三番五次被阻擋住的攻擊,罵道:「讓開,我來。」

  說完手腕翻轉,一個竹笛出現在了他的手中,隨後一道詭異的樂聲響起,一隻異獸從天而降。

  范暖陽看著面前形似螳螂的異獸,有些不可置信的說:「這是什麼東西?螳螂可以長到這麼大嗎?」

  畢竟眼前的螳螂光是腿就估摸著有三個自己那麼高,手中的刺刀更是足有三米長。

  話剛說完,鋒利的刺刀就朝著她直直刺來,不知道是不是被嚇傻了,范暖陽竟然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

  智叟嘴角上揚的角度越來越大,眼中似乎都出現她血濺當場的畫面,沒想到一道銀光殺過,刺刀竟然被斬斷掉在了旁邊的草地上。

  綠色的血液飛濺,范暖陽被人用結界護在身後,但是當看到綠色血液掉落在地上激起的陣陣白煙之後,不由得有些後怕,生怕師傅給的防禦法器防不了這個毒液,下意識的靠面前的人更近一些。

  異獸痛苦的嘶吼聲響起,隨後行事更加瘋魔,只剩下一個念頭,那就是撕碎面前的兩隻「螞蟻」。

  白清宴絲毫不把面前的異獸放在眼裡,不過就是一個失敗品,也敢對自己動手,簡直就是不知死活。

  白清宴遞給范暖陽一個防禦陣盤,隨後飛身持劍向異獸刺去。

  對於這些異獸的弱點,白清宴也略知一二,但是為了隱藏身份,還是裝模作樣的與它斗上幾招,隨後才一劍了結了它。

  看著從看著翩然落下的男修,范暖陽眼中不自覺帶上一絲崇拜。

  智叟看到白清宴出現之後就知道今天這事恐怕不能了了,推著輪椅就想離開。

  但是范暖陽這個受害者怎麼可能放過他,看到智叟竟然想要逃跑就來氣,手拿碧水劍朝他的後背刺去。

  智叟自然不把她放在眼裡,一揮手就想把她彈開,但是哪知自己腰部突然傳來一陣刺痛,下一刻,他不可置信的看著輪椅上自己執著了這麼多年的人。

  看著他冷冰冰的眼神,智叟再也騙不了自己了,他居然真的這麼恨自己。


  范暖陽也一時被兩人的情況弄得有些懵,呆愣站在原地看著他們。

  兩個守衛想上前,但是卻被智叟告知任務結束了。

  守衛也知道此地不宜久留,丟下一個煙霧彈就逃離了。

  智叟捂著自己不斷流出血液的腰部,看著熟悉無比的匕首,滿臉痛苦的問:「為什麼,為什麼你要這麼對我?我以為,我以為你至少對我還有那麼一絲情意。」

  男人憤恨的開口:「我為什麼要對你有情意,難不成你以為你對我好,我就能夠忘記你對我家人做的事情嗎?

  我家破人亡都是拜你所賜,甚至我的腿也是你給下藥弄得毫無知覺的,曾經的我是多麼意氣風發,現在卻只能坐在輪椅上成為一個廢人,一個任你擺布玩弄的廢人。

  就算你現在想盡辦法讓我站起來,我也覺得你可惡。

  我真恨,真恨當初為什麼要在那個冬天救你,為什麼不讓你死在那個冬天的夜晚!!」

  智叟已經察覺到自己生氣正在快速流失,知道自己活不了了,看著滿眼都是仇視的人,智叟笑了,笑的有些癲狂。

  最後甚至笑的滿嘴都是血液。

  有些惆悵的說:「是啊,當初我要是死在那個冬天的夜晚就好了。」

  「為什麼?我對你還不好嗎?我家人對你不好嗎?為什麼你可以對他們舉起屠刀,甚至連我唯一的血脈都不放過?

  為什麼!

  你告訴我為什麼?!」

  智叟看著即使生氣卻依舊俊秀的青年,說道:「為什麼?你想知道我就告訴你,我就是看不了你幸福美滿的樣子,憑什麼都是人,但是我們之間卻有那麼大的差距。

  我從小被人拋棄,乞討為生,期間不知道受了多少人的白眼,遭過多少人的欺負,可以說我整個人生都是苦澀灰暗的。

  但是你呢?明明比我還小一歲,但是從小就是過的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好日子,甚至因為身體不好需要長期臥病在床也能得到其他人的愛憐,娶的妻子也是青梅竹馬,門當戶對的,婚後還有了兒子,後面又有了孫子。

  和你相比我就如同這一團污穢不堪的爛泥,你則是高高在上的明月。

  可是,憑什麼?憑什麼啊!老天爺為什麼就是這麼不公平。」

  說完智叟朝著天空嘶吼,大聲質問:「老天爺,憑什麼,憑什麼有的人一出生就註定什麼東西都會有?憑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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