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來勢洶洶的生理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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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木板本就平地放的,沒有床腳,所以她和二叔其實距離很近,近得,可以當成睡在一張床上。

  亮光滅了好一會兒後,許暖眼睛適應了黑暗,她能清楚看見封時宴的輪廓。

  她的手, 輕輕抬起,只需要伸過去,就能摸到他。

  但只是抬了起來,遲疑著,矛盾著,到底沒敢伸過去。

  她怕自己的舉動,會令他惱羞成怒,會令他怒極拂袖而去,將她丟在這裡。

  許暖輕輕的縮回了手,二叔以命相救,他需要她怎麼報答他?

  她心底胡思亂想著,輕輕翻動著身體。

  乾草甸子鬆軟,但輕輕一動,就咯吱咯吱的響。

  她一動,封時宴立馬撐起了身軀,雙目在黑夜中很亮。

  他仿佛能看清她一般,低聲問:

  「睡不著?」

  許暖猛地睜開眼,又扭頭回去望著他,「沒、沒。」

  封時宴的大掌,輕輕落在她腿上,往她膝蓋上,灼熱的溫度從膝蓋一路往下。

  許暖忍不住輕輕顫慄,啞著氣聲,一把抓住他的胳膊。

  她舔了下舌頭,「叔……」

  都說夜深人靜時,孤男寡女最容易遵從靈魂深處的召喚。

  二叔畢竟也是血氣方剛的成年男人,這麼多天緊張的逃命下,來到這個村落休整了兩天,某些需求上來了也在情理當中。

  許暖因為二叔的靠近,身子都軟了,熱了,呼吸也急了。

  屋內太暗,她看不清楚,但她知道,這個撫摸她的男人,就是封時宴,是藏在心底里深深愛著的男人。

  許暖正胡思亂想著,封時宴卻出聲道:

  許暖身上的熱氣,被他這理智的話,瞬間澆滅。

  人家根本就沒想跟她做那個什麼事!

  她自己一個勁兒在這想入非非,甚至連迎合的姿勢都想好了,真的是——

  丟臉!

  她看不清他,但男人看得見她。

  「不高興?」封時宴問。

  許暖扯了扯嘴角,「高興呀,挺搞笑的。」

  回答後,她想起這烏漆嘛黑的房間裡,他又看不見她什麼表情,所以也沒有多掩飾和偽裝。

  話落沒忍住翻了記白眼,看向一旁,這是對自己的無語。

  封時宴卻將她所有的反應盡收眼底,他猜測著,難道是厭惡他的靠近?

  封時宴當即收回手,躺了回去。

  他放在心尖尖上的女孩就躺在身邊,軟軟的小身子呼吸間起伏著的柔軟,他都看得清清楚楚。

  他是正常的成年男人,他有生理需求,特別是在渴望已久的女人面前,他的需求來得更強烈。

  但,他知道她在抗拒。

  但因為他的婚約,她在努力的遠離他,逃離他。

  是他既要又要還要,是他答應了一個五年契約婚約,又連這五年都不想等。

  封時宴惱怒自己的貪心,惱怒自己不肯放手。

  他背對許暖,他這樣做,會傷她更深。

  許暖扭頭看封時宴,心裡空落落的。

  他剛還是平躺著的,這眼下,背對著她了。許暖嘴角抽搐,眼淚滾了下來。

  又悄悄的用手擦去。

  兩人距離很近,但心底里都各有衡量,拉近的關係。

  許暖好不容易睡著,後半夜小腹陣陣絞痛,直接將她疼醒。

  她冷汗淋漓,小腹墜脹,拉肚子的感覺清晰又強烈。

  「啊、啊……」

  許暖緊咬牙關,還是痛呼出聲。

  封時宴立馬爬起身,「暖暖?」

  磁性低沉的嗓音也治癒不了她,她疼得額頭冷汗狂冒,整個人抽搐著,蜷著,痛得痙攣。

  封時宴起身,許暖一把抓住他,「不、不,我、我,應該是痛,痛經。」

  痛經?

  封時宴沒聽清楚,遲疑數秒,「生理期提前了?」


  許暖來不及去細想他這話,她不知道是不是提前了,但就是疼,太疼了,要疼死了一樣。

  封時宴輕撫著許暖,「我要怎麼做才能幫你?」

  「我不知道,我好痛啊,好痛,二叔,二叔……」

  封時宴輕輕靠近她,手碰著她肩膀,感受到她不由自主的顫慄,臉上、額頭、脖子後方全身都是汗。

  「我去請醫生,許暖,你堅持住。」

  封時宴片刻不耽誤,起身就走了出去。

  要不是這兩天他給村長家幫了不少忙,深更半夜去叫門,一定會被打出來。

  老兩口坐起了身,村長聽了幾句封時宴著急的話,嘀咕了句「華人真是矯情」,又躺下去睡著了。

  村長老婆倒是趕忙穿上衣服走了出來,「女人那個痛起來,能要命,我去叫我侄女給你家小愛人開點止痛藥。」

  「感謝,感謝感謝。」封時宴又問:「那我現在能做點什麼?」

  「給她喝點薑糖水最好。」村長老婆說:「管用。」

  村長老婆提著油燈走出門,封時宴快速生火煮水。

  姜有現成的,跟國內品種不一樣,但也辣,也有黃糖,封時宴將兩者放進水裡一起煮。

  以前並不知道她生理期會這麼大反應,就連她初潮時,都沒聽說她會痛,也就忽略了這個問題。

  但這次她這麼痛苦,應該落水後又被凍了幾天,傷了身,中醫叫體寒。

  封時宴端著湯水返回房間,許暖疼得奄奄一息。

  封時宴換了燈芯,加了燈油,點亮微暗的燈光。

  許暖依然疼得不敢動,封時宴輕輕將她上半身放在腿上。

  他道:「我用這裡的姜和黃糖煮了熱水,喝一點?」

  「嗯。」

  許暖身子輕顫,神經依然被尖銳的痛拉扯著。但她知道薑糖水對這個事有用,她費力撐起頭來,張開嘴。

  封時宴趕緊把小盆端過來,餵進她嘴裡。

  溫度有些燙,她吹了吹勉強能入口。

  辣,還有一股子泥漿水的味道。

  但她還是斷斷續續喝完了一盆,喝完後,身上又是一身汗。

  封時宴放下小盆,摸了下她的衣服,透濕。

  「村長家的大姐去幫我們請醫生了,你再忍忍。」封時宴用自己的衣服擦著她身上的汗。

  他的夾克純棉外套,早成了一塊一塊的布。給她洗臉的、擦身體的,還有現在擦汗,以及之前接水用。

  許暖身上刺骨的寒意散了不少,冷汗成了熱汗,整個身子熱氣騰騰的。

  這一陣汗出了,疼痛減緩,終於勉強能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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