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九十八章 招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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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望舒攜楚浮玉而至,看見清清冷冷的絕色美人,滿肚子的話,化為嘆息:「何至於此?」

  姑射公主淡淡道:「父皇自有他的道理。閱讀」

  楚望舒眉頭一皺:「姑射,你是怎麼想的。」

  他現在心情很糟糕,懶得以公主相稱。

  姑射公主想了想,輕聲道:「責無旁貸,九州動亂在即,六哥修為平平,其餘兄弟也是酒囊飯袋,本宮雖是女兒身,但也能挑起大梁。」

  楚望舒笑了:「這不是你的真心話。」

  姑射眉梢一挑:「楚望舒覺得自己很了解我?」

  「冰山美人嘛,你的性格,全天下都了解。」楚望舒嗤笑道。

  姑射抿了抿素色唇瓣,眸子裡隱有怒氣。

  楚望舒忽然嘆了口氣:「人皇立你為儲君,可知會掀起怎樣的風波?」

  姑射公主臉色愈發冷漠,「楚公子也是來勸說我放棄儲君之位的?或者你想利用你那一層身份?」

  「恰恰相反,」楚望舒咧嘴一笑:「人皇有他的原因,我不追究,你們中州的事,我不想管。但,你的事,我必須管,看著你順利冊封儲君,我才安心離開。」

  姑射芳心一顫,破天荒的感受到小鹿亂撞的感覺。

  定了定神,輕聲道:「謝楚公子。」

  楚浮玉恨恨傳音:「楚望舒,你竟敢當著我的面,勾搭姬青陽!」

  楚望舒告別姑射,途中還得溫言軟語哄楚浮玉,楚浮玉大概是他所有女人里最好哄的一個,很快就挽著他的胳膊,笑靨如花。

  楚望舒沒有高興,只覺得心疼。

  曾因酒醉鞭名馬,唯恐情多累美人。

  某座寢殿,太子姬玄琅失魂落魄盤坐在地,一身蟒袍,披頭散髮。滿地傾倒的酒罈,殿門緊閉,宮女太監在外頭瑟瑟發抖。

  三天後,他就是廢太子,這身蟒袍,再也沒資格穿了。

  事情來的很突然,人皇向來乾綱獨斷,這點備受朝野非議。但姬玄琅是太子,人皇有提前通知他,是通知,而不是商議。

  「你天賦平平,文不成武不就,除了性格謙和,再無長處。若在太平盛世,或許是位仁君,甚至明君。但,大亂將至,這九萬里河山,你守不住。」

  姬玄琅低聲笑起來,笑聲漸大,宛如瘋狂。

  父皇的意思很清楚:你是廢物,不配做太子。

  次日,滿朝公卿勛貴,上奏摺懇請人皇收回成命,奏摺內容前篇一律:皇朝定鼎千餘載,臣等只聞,儲君之位,立長不立幼,立嫡不立庶,焉有立女子為帝之事爾,陛下應以社稷為重,以百姓為重,切不可行倒行逆施之事,三思三思!

  稷下學宮的學子,更是蜂擁在皇城大門,與守衛對峙,罵聲一片。

  言語激烈,很是難聽,完全不顧謙謙君子形象,畢竟人皇所作所為,完全顛覆了學子們三觀。好在還知道分寸,不敢闖宮。

  除大祭酒之外,三位大儒先後入宮,面見人皇,拂袖而去。

  一時間,太和城局勢波濤洶湧。

  與滿城風雨相比,稷下學宮年輕一輩領袖人物,陳子玉,卻把自己關在書房,一連數日。

  此時的陳子玉,披頭散髮,目光呆滯,像個落魄潦倒的廢人。不復往日神采飛揚,自信沉穩。

  書桌上,寫滿忠孝二字。

  自古忠孝兩難全。

  深夜,楚望舒枯坐書桌前,推敲、思考人皇廢太子的用意所在。姬玄琅固然不堪大用,可要立姑射為儲君,風險未免太大,得不償失。

  楚浮玉披著紗裙,款款而來,放下一杯濃茶,柔聲道:「喝點茶醒醒神?」

  楚望舒好笑的看了她一眼:「你乾脆說:天色不早了,郎君早點歇息。」

  她這身半透明紗裙,將火辣的身姿若隱若現的展露出來,胸前兩顆嫣紅嫩肉,更是誘人。擺明了想勾搭他上床睡覺。

  楚浮玉臉蛋一紅,啐道:「討厭。」

  無形中施展媚功,可楚望舒心志堅定,不受狐狸精姐姐誘惑。把她拉過來放在膝蓋上,上下其手,摸的她渾身發軟,春潮泛濫,卻偏偏不提槍上馬,嘆道:「人皇氣魄是大,可太剛愎自用。」

  楚浮玉臉蛋潮紅,喘著氣,輕輕摩擦雙腿,嗓音柔媚:「是沒有女子稱帝的道理。」


  「以前說過,人皇子嗣中,唯姑射有望達到仙級。萬一,萬一人皇在將來的戰鬥中隕落,姑射就能撐起大局,姬玄琅肯定是不行的。」楚望舒分析。

  「那為什麼這麼多人反對?稷下學宮自詡經世濟民,不該以大局為重嗎?」

  「禮,是儒家最核心的價值觀,若是女子稱帝,開這個先河,那麼只要將來出個天資出眾的公主,便能師出有名的爭奪帝位,對皇朝、社稷而言,是一大隱患。其次就是三觀的顛覆,比如三姐你要是面首三千,養一堆小白臉,那我也得炸了。」

  楚浮玉皺了皺鼻子,威脅道:「你要是待我不好,我就養面首去,氣也氣死你。」

  楚望舒怒道:「楚浮玉,你有良心沒有,除了你,我碰過別的女人?」

  楚浮玉被罵了,非但不怒,反而喜滋滋的咬了他嘴唇一口,嫣然道:「夫君,奴家給你生孩子好不好。」

  經過一宿的翻雲覆雨,楚浮玉被折騰的夠嗆,第二天早上都沒緩過來,楚望舒的無垢道體,某種意義上來說,簡直是體力無限。

  楚望舒推了推身邊鬢髮凌亂的美人,柔聲道:「起床了。」

  其實到了小真境,元神之力可以輕易驅散困意,但楚浮玉性子懶散,享受、喜歡睡懶覺。迷迷糊糊的攬住楚望舒脖子,勻稱修長大腿跨在他身上,嘟囔道:「再睡半個時辰,就半個時辰。」

  楚望舒無奈的推開她,腰上濕噠噠的染上一層不能描述的液體。

  「你就不能洗完澡再睡?」

  楚浮玉睜開惺忪睡眼:「洗了澡還怎麼懷孕?」

  楚望舒嫌棄道:「髒不髒。」

  楚浮玉猛的睜開眼,怒了,「楚望舒,你什麼意思,嫌我髒?」

  「沒有沒有。」楚望舒矢口否認。

  楚浮玉翻身跨坐在他身上,氣勢洶洶:「你給我說清楚,昨晚是誰把髒東西射進我身體裡的,哦,現在嫌我髒了?你有沒有良心。」

  楚望舒見姐姐如此敏感,好言好語道:「我不是說你髒,是我髒,是我髒行了吧,三姐,我抱你去洗澡。」

  楚浮玉小真境的修為,早已擺脫五穀依賴,身體雖然達不到楚望舒無塵無垢境界,但也不會如凡人那般,比如,不洗澡也不會髒,不刷牙口腔也不會有異味。但眼下不同,楚望舒昨晚在她身體裡爆發了好多次。

  「不洗,」楚浮玉扭了扭小腰:「萬一懷孕了呢。」

  楚望舒被她一番摩擦,立刻「昂首」致意,楚浮玉眉眼彎彎一笑,「好弟弟,再來一發!」

  楚望舒義正言辭的拒絕姐姐的求歡:「道門講究清心寡欲,食氣長生」

  「別廢話,來不來。」

  「來」

  楚浮玉扶著棒棒,用力一坐,姐弟倆齊齊悶哼一聲。

  不用楚望舒動作,楚浮玉已經主動起起伏伏。紅唇輕啟,細白貝齒間吐出細碎呻吟。

  滿室生香,春意黯然。

  幽暗輝煌的大殿內,人皇高居鑾座,空曠大殿中,立著身姿曼妙的冷美人姑射。

  「父皇,如今滿朝文武群情激昂,非議紛紛,兒臣不怕千夫所指,就怕父皇青史之上,難逃罵名。」姑射仙子聲音清脆悅耳,眉宇間有些許憂慮。

  人皇從鑾座上走下來,百歲之人,相貌卻年輕英俊,不怒自威。他在幼女面前,極其和藹,笑著摸了摸姑射的頭,「青陽,知道父皇小時候最大的心愿是什麼嘛?」

  姑射搖搖頭。

  「父皇小的時候,其實並沒有奪嫡的想法,前頭有幾個兄長,怎麼也輪不到不是。整日除了讀書修煉,對天下大事漠不關心。直到那天,在稷下學宮看到儒聖親筆所書: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幡然醒悟,人生短短數百載,所求各不相同。先帝所求,不過青史留名四字。既然無法證道永生,那邊名垂青史。於是先帝修書勤政,文治中州。可在我看來是本末倒置,只要平定妖禍,何愁不青史留名?不能滅妖,即便文治昌盛,也終有覆滅之時,史書上早就告訴我們了,中州建朝三千多年,數次毀於妖族之手。」

  「所以父親所求,乃平妖?」

  人皇笑了笑,轉移話題:「你覺得楚望舒如何?」

  姑射一愣,「此人性格略有偏激,但有情有義,重諾守信。」

  「你很欣賞他?」


  姑射猶豫一下:「是的。」

  「既然這樣,你嫁給他吧。」人皇一臉淡定的說。

  霎時間,姑射只覺腦門被扔幾個焦雷,晴天霹靂。

  「我待會下詔,招楚望舒為駙馬,將來你登基後,再與他和離。」

  姑射又是一愣,清麗秀美的容顏恍惚,「父皇這是」

  「女子為儲君,名不正言不順,民意不在你,天意亦不在你,你若與他定親,可得他少許氣運,得天意。以你的能力,時日久了,百姓自然會認可你。」

  「可是」

  「為什麼讓你與他和離?」人皇似笑非笑:「青陽,你莫非喜歡他。」

  姑射搖搖頭:「父皇,孩兒只是覺得,未免有過河拆橋之嫌。」

  人皇嘆了口氣:「你命途多舛,能活著回中州,已是萬幸,日後還有重重劫難。那楚望舒是天人命格,與他糾纏太深,受命途反噬。你明白嗎。」

  姑射輕聲道:「孩兒不懂。」

  「不需要懂,記著我的話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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