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七十四章 指點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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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望舒軟硬不吃,楚浮玉大怒,低頭在他胸膛咬了一口,留下整齊牙印。閱讀呲著潔白貝齒,眼神憤憤,哼道:「你不說我也能猜到,男人的花言巧語,不就那點套路嘛。」

  楚望舒心說,您知道就好,咱們心照不宣了好嘛。

  楚浮玉輕輕嘆了口氣:「玲瓏還好,這丫頭雖然腹黑了些,小心機重了些,本質還是蠻善良,姐姐能壓住。李妙真就有點麻煩啦,萬一她拔劍砍人,姐姐還是挺怕的。以後是不是還要加一個姑射公主?還有還有,那個紅鸞怎麼回事,看你的眼神就跟心愛玩具似的。死人,你還那麼丁點的小孩兒也不放過?」

  「攤上你這麼個冤家,姐壓力好大。」

  她絮絮叨叨的說著,唉聲嘆氣,說到惱怒之處,就咬他一口。

  楚望舒感覺她身體裡有不能描述的液體流到自己身上,拍了拍完美滿月形的臀兒,無奈道:「天亮了,我們去洗個澡,全流我身上來了。」

  楚浮玉一愣,低頭往身下看,驚叫一聲,從楚望舒身上翻下來,捂著小腹,慌慌張張道:「哎呀,都流光了流光了。」

  楚望舒抱起她,「走吧,我知道崑崙有不少溫泉。」

  楚浮玉用小拳頭捶打他,一臉損失慘重的樣子,氣道:「洗什麼洗啊,都流光了,昨天的努力全白費啦。」

  楚望舒先是一愣,猛地明白過來,神色古怪,「你想生孩子想瘋了吧。」

  「你才瘋了,」楚浮玉千嬌百媚白他一眼,跳下他懷抱,跑回床上,然後拉扯他上床:「昨晚不算,再來一次,這次要好好保存著,沒準小望舒就在裡頭呢。」

  楚望舒眉頭一跳,怒道:「別鬧,大家都起床了,就你昨晚喊的震天響,回頭怎麼出去見人。」

  「我不管我不管。」

  「懶得理你。」

  嘴上說不要,身體很誠實的壓了上去,嬌喘聲呻吟聲響起,又是一次梅開二度。

  瑤池宴結束後,本該就此散貨,大家各回各家,各找各媽,如果還有媽的話。但散去的都是西域周邊的群雄,稷下學宮的人沒走,姑射、太子沒走,道門中人也沒走。

  楚望舒知道大家在等什麼,他也在等,等神帝閉關有個結果,飛升,還是隕落。

  無論那位老人作何選擇,對人族而言都是重大損失,所有人都壓抑著,沉默著,都知道這意味著什麼,事關九州未來格局,人族和妖族戰火會再次點燃大陸每一個角落。

  連楚浮玉都感覺到這股壓抑,原因是楚望舒在床上沒以前賣力了,任憑她怎麼撒嬌賣萌扭屁股,都是興致缺缺的樣子,象徵性的交了公糧。不是沉思一宿,就是拼命修煉。搞的她很幽怨,何年何月才能懷孕?

  這天晚上,楚望舒日常交糧,摟著姐姐光滑圓潤的香肩,沉吟道:「我覺得我們這樣不對。」

  楚浮玉靜等下文。

  「我喜歡你是發自肺腑的愛意,就如你喜歡我一樣。這份愛是純潔高尚不染塵埃的,嗯,我一直這麼認為。可瞧瞧你這幾天都幹了什麼,一沒事就把我往床上拖,不分白天和黑夜,搞得好像你是看上我的肉體似的。」

  楚浮玉冷笑道:「這就是越來越不行的理由?」

  楚望舒怒了:「小妖精,你說誰不行?」

  「誰是我男人我說誰。」

  「你再說一遍。」

  楚浮玉揚起雪白下巴,挑釁道:「來呀。」

  「來就來。」

  楚望舒仗著無垢道體的神威,殺的楚浮玉丟盔棄甲,精疲力竭的癱軟在床榻上,媚眼如絲。他給狐狸精姐姐蓋上被子,穿好衣衫走出房間。

  瑤池宴結束半個月,他的修為無限逼近真人境,感覺近幾日就要突破。

  天色漆黑,無星無月。

  崑崙宮依然當年,景物熟悉,他曾經在這裡生活過一段時間。這幾天除了修煉,發呆(思考神帝的事),便是被楚浮玉那磨人的小妖精勾搭在床上翻雲覆雨。

  楚望舒嘴上說不要不要,其實楚浮玉一撅屁股,他就撲上去。倒也不全是貪戀姐姐妖嬈豐滿的身段,他心裡也希望楚浮玉能生個孩子。

  楚浮玉日思夜想懷孕,絕不是簡單的爭風吃醋,當然,肯定有這方面的原因。還有一個深層次的原因,她沒說,可楚望舒知道。

  楚浮玉是青眼血脈,狐族不會放過她,妖族不會放過她,心裡一直壓著大山。如果,是說如果,她再次落入妖族手中,下場將是萬劫不復。


  至少要給望舒留下一個孩子。

  不知不覺,他走出了這片劃給道門居住的區域,隔壁是中州皇室和稷下學宮的地盤,中間有一座花園,花園裡,婢女來往,捧著瓜果酒菜,一群人在空曠的池邊列案而坐。

  咦,這般人還有點眼熟

  楚望舒一愣,他看見了李妙真、紅鸞、蘇星斗、魚重玄、楚千翎、商景元。相鄰的幾桌是姑射公主、太子姬玄琅、稷下學宮陳子玉以及幾名面孔陌生的儒生。最後一方是與他交手過的三才陣:江流兒、姑射公主、豐滿少婦,以及幾個面孔似曾相識卻記不起名字的人。他前世在崑崙待過,崑崙弟子最出色的幾個人他應該見過,但想不起來了。

  好嘛,中州、東荒、西域三方勢力的年輕俊彥基本到齊,他們在做什麼?瑤池宴不夠盡興,要在這裡論道打架?

  楚望舒沒刻意隱藏氣息、腳步,他一靠近,在場的年輕高手立刻察覺,紛紛轉頭望來。

  表情各不相同,道門這邊表情淡淡,看路人一般的表情,以次來表達他們對楚望舒的不滿(楚浮玉夜裡叫的太大聲)。尤其李妙真和紅鸞,怨氣不小。

  稷下學宮陳子玉微微一笑,然後是看路人的表情。

  姑射公主眸子一瞥,也是看路人。

  江流兒冷冷看他一眼,螭羽仙子目光帶著敵意,豐滿少婦是一臉沒有半分親昵的客套笑容。

  這就尷尬了,楚望舒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姬玄琅見場面有些冷,哈哈一笑,插科打諢:「楚公子,瑤池宴一別,多日不見了。此番機會難得,不如一起把酒言歡。」

  說著,就讓侍女去搬來案幾。

  楚望舒借坡下驢,微笑著入座。

  「諸位聚集,有何事商議?」

  姬玄琅笑道:「喝酒賞月,品評天下豪傑。」

  夜黑風高,賞哪門的月啊。

  楚望舒笑道:「好雅致。」

  李妙真哼哼道:「我們夜夜如此。」

  楚望舒一驚:「還有這事?我怎麼不知。」

  紅鸞哼哼唧唧:「你成天被那狐狸精勾搭在床上,知道個啥子。」

  眾人低頭喝酒,當做沒聽見,一個小孩子說出這樣的話,給人很強烈的違和感。

  楚望舒尷尬一笑,氣的想打她屁股,你們到底是哪邊的啊,有這麼拆自己人台的?

  「時下九州,人、妖兩族劃江而治,各自修養生息數百年,論仙級高手,兩族相差不大,最頂尖的戰力卻是我人族更甚一籌。」姬玄琅侃侃而談:「而論子民數量我人族更是數倍於妖族。氣運之濃厚,已經強於妖族,不啻於女媧當年。」

  眾人點頭,相互敬酒。

  儒家幾人頗感自豪,人族人口數量大與妖族,絕大部分是儒家的功勞,有神帝坐鎮九州,兩族無戰事。但,人口的數量增長與否,戰爭只是其中之一的因素,並不是全部。伏羲當年護佑人族也有數百年,可人族數量增長緩慢,為什麼?因為內耗。弱肉強食不止出現在種族之間,種族之內也普遍存在。

  人族的奴隸制度,殉葬制度,有權勢、力量的人可以肆意殺人。十步殺一人千里不留行,不是嘴上說說而已。再比如某個豪門大族的紈絝子弟,逛大街看上良家小娘子,管不住下半身了,強行搶回家啪啪啪。萬一女子貞烈些,咬舌自盡了,或者女子丈夫努而反抗被打死了,可都是人命啊。每年死於此類事件的人有多少?紈絝子弟有多少?紈絝子弟幹這種事可以干幾年?如果有清晰的數據統計的話,無辜受害者是茫茫多的。

  這種狀況,在儒家出現後,漸漸好轉。「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的核心價值觀,就是制定禮法,為人們的所作所為制定框架,有些事能做,有些不能做,否則就要受到懲罰。當然,有權利的依然在作惡,可這種觀念植入人心,改變了人族的三觀。一定程度上遏制了人族間的內耗。

  楚浮玉當年說的話就很有道理,她說禮義廉恥是儒家束縛人心的枷鎖。

  楚望舒回答她:道德是自我約束的。

  兩人的話都沒錯,只是楚望舒的思想境界更高而已。

  人族尚且如此,妖族更加了,妖族是崇尚戰鬥的,每個成年的妖族,身上都背著同族或異族性命。至於效果,只能說各自有各自的好處。妖族普通的妖民,能打人族十個。

  陳子玉一飲而盡,長長吐出一口氣,朗聲道:「時局千變萬化,目前九州形勢,對人族卻非常不利。神帝飛升在即,而妖族暗中策劃解印青眼九尾,此消彼長,一旦狼煙四起,天下逐鹿,勝負未必可知。」


  即便到了現在,他們也不認為人族會輸,只覺得形勢比較複雜。

  螭羽仙子道:「倒也不至於如此悲觀,道門三年前,盤古真靈降世,神帝即便飛升,人族也會有新的底牌。」

  螭羽仙子還是很希望神帝飛升的,神帝是她師祖。

  此言一出,所有人的目光齊刷刷看向道門。

  李妙真淺笑道:「盤古法相降世,是事實,當日我等親眼所見,神斧破空,斬去女媧法相。不過是不是與世俗流傳那種,盤古轉世之身臨凡,我們就不得而知了。」

  她確實不知道,這件事連她師尊請徽大真人都沒與她提及。整個道門,除了道尊太乙,唯有當日在場的四位真人知曉,他們在道祖掛像前發過誓,絕不泄露半句。

  楚望舒默然旁聽,感覺姑射公主的目光落在他身上,兩人目光交接,心照不宣。

  陳子玉嘆道:「神帝飛升,未必是好事。」

  崑崙眾人臉色一變。

  另一位儒生解釋道:「歷代飛升者,都會帶走難以估量的磅礴氣運,當年伏羲大神未必弱於女媧多少,可女媧飛升後,相當於斷了他的飛升之路,幾萬年來,蛇族逐漸沒落。而道祖昔年橫壓九州,人類有望滅妖,可他飛升後,人族的優勢逐漸扭轉,此後八千年中,一度瀕臨滅族,即便出了兩位雙靈之身,也無法扭轉頹勢。崑崙被圍過,中州皇宮更是曾毀在妖族鐵蹄之下。直到神帝橫空出世,九州局勢才算穩定,但,以神帝之力,仍然做不到滅妖族。」

  語氣中,毫不掩飾對道門的不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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