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1章 王馨,我絕不放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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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為臣女知道春花為人忠實,又有武功傍身,對她也放心,她也從來沒有想要逃走的想法。♢💚 ➅❾ѕħ𝐔𝓍.𝓬𝓸爪 🏆😳」

  「呵!愚蠢而不自知。」

  什方逸臨嗤了一聲,站起身。

  看了眼王掌院夫妻,又看了看跪在地上的王馨。 ❈

  「難得,本王今晚竟沒有殺了你。」

  說著帶著一身的蕭殺,走出了會客廳。

  王馨一驚,嚇的早已癱軟在了地上。

  「唉!」

  顏幽幽搖搖頭,也站起身,看了眼王馨,便把目光看向王掌院夫妻。

  「王掌院,實話告訴你們吧,春花今晚見的那人,是黑市勾魂。」

  王掌院一聽到黑市勾魂四個字,嚇的臉色刷地慘白一片。

  黑市勾魂,以販毒為生,這京城裡有多少陰司後宅的毒物是出自黑市勾魂之手。

  他萬萬沒想到,他一清流之家竟與黑市勾魂有關聯。

  「還有那春花,與勾魂自有一套他們之間的聯繫方式,所以,整件事串聯起來,春花為人並不忠實。」

  顏幽幽說完,又對著王馨提醒了一句。

  「春花為何叛變你,你該想想自己的原因才是。」

  「還有。ඏ🍧  ☺👮」

  她伸手覆上王馨的肩膀,拍了拍。

  「仔細看看你的父母吧!要是沒有他們替你撐著,你早死不知幾百回了。」

  「父母在,人生尚有來處;父母去,人生只剩歸途,你,王馨欠你的父母良多啊!你自己也該好好想想了。」

  顏幽幽說完,也轉身出了會客廳。

  身後,只聽撲通一聲,是人跪地的聲音,接著傳來王掌院痛哭流涕滿是感激的聲音。

  「微臣,恭送王爺,王妃。」

  顏幽幽頓了一下,卻並未停住腳步。

  這個世界,有多少父母心甘情願的為兒女付出,又有多少兒女心安理得的把他們的付出當成理所當然。

  院外,什方逸臨見她走了出來。

  「都說了?」

  「嗯,這些事他們早晚都要知道,倒不如一併說了,讓他們心裡有個數。」

  「走吧,熬了大半宿,你這美容覺也沒睡成。」

  什方逸臨拉過她的手,往院外走去。

  顏幽幽嗤笑

  「你還知道美容覺?」

  「你日日掛在嘴邊的,我聽也聽明白了。」

  兩人出了王家,翻身上馬,直奔王府。✌😳 ➅➈ѕ𝓱𝔲乂.𝔠𝓞𝐦 ☟🐠

  回到府里的時候,已是寅時三刻。正是夜與日的交替之際。

  幽蘭雅居的火籠生的正旺。

  顏幽幽卸了一身寒涼的衣服,一轉身見什方逸臨站在原地未動。

  「怎麼不換衣服,補個回籠覺。」

  什方逸臨搖搖頭。

  「你先睡吧!我要先去兵馬司一趟。」

  「熬了一夜,你這會子去兵馬司,豈不是沒有休息的時間了。」

  「習慣了,以前在邊疆打仗的時候,熬夜也是家常便飯。」

  什方逸臨上前,親了親她的額頭。

  「你好好休息,王家那兒我留了暗衛盯著。」

  「還有小吱,把小吱叫回來吧。」

  「嗯。」

  顏幽幽點點頭。

  王馨那兒已經沒有盯著的必要了,現在全城搜捕春花,只要找到了春花,這件事才能平穩度過。

  夫妻倆一個回屋睡覺,一個出府去了兵馬司。

  至於已經被全城通緝的春花,此時正披著一身的冰寒隱匿在黑夜中,站在外城一處簡陋的房屋外。

  那家房屋門口還貼著被風吹掉了一角的喜字,那紅紅的喜字,如今看在春花的眼裡,是那麼的扎眼,那麼的讓她心痛。

  有多少次的午夜夢回,她都夢到她披著嫁衣,蓋著大紅色的蓋頭,嫁給了那個和自己海誓山盟的男人。


  可現在,這一切都也只是夢而已,披上嫁衣的人不是她,蓋上大紅蓋頭的人也不是她,陪著那個男人醉生夢死的人還不是她,能為那個男人生兒育女的亦不是她。

  而這一切的始作俑者,讓自己被拋棄,成為孤苦無依的人的,就是那個她從小陪伴長大的王家小姐。

  要不是她的自私,她的萬般阻攔,她春花早已出府成親了,也許,孩子都有了。

  可現在呢?她成了什麼?成了有家不敢回,六親不敢靠的『孤魂野鬼』。

  她恨,她怨,她滿腔的憤怒,她恨不能把那王馨咬碎撕爛。

  憑什麼她王馨害了她的幸福,卻還異想天開想要得到自己的幸福。

  呸!她要讓王馨嘗嘗被喜歡的人拋棄,厭棄的樣子。

  「王家,王馨,我絕不放過你。」

  她呢喃了一句,轉身決然的離開,沒入了黑暗中。

  而另一邊,外城七彎巷的一處宅院裡。

  屋內,燭火昏暗。

  一男子一襲白衣,背手而立在窗前,墨發隨意披散在腦後,白玉般的臉清冷如雪,墨玉般的眉高入雲鬢,氣質淡雅,纖塵不染。

  而他的腳下,一地的沾染著鮮紅血跡的軟布,以及床上,一個閉著眼睛,頭圍很大,四方臉,齙牙,上身長下身短,小手短腿,已經陷入了昏迷的侏儒人。

  這一高一矮,一俊一丑的兩人,不是別人,正是輕塵與勾魂。

  輕塵自混出桑氏主城後,便變幻了妝容,先是回到了黑市,在黑市隱匿了一段時間後,又接到太子的密報,便帶著勾魂出了黑市,隱藏在這七彎巷內。

  在隱藏的這段時間裡,他們所做的一切事情都很順利。

  直到今晚,兩個時辰前,勾魂衣衫襤褸,渾身鮮血的倒在了院子裡。

  昏迷前他只說了兩個字,逸王。

  一聽到逸王這兩個字,他簡直怒火中燒。

  雖然隱匿在外城的這段日子裡,他時刻克制著自己想要毒死逸王的衝動,有時又想馬上完成了太子交代的任務,出京去找合虛山的那個丹霄報仇。

  如若不是丹霄,他辛辛苦苦煉製的那些藥人,怎麼可能會在一夕間毀滅殆盡。

  如若不是逸王從中作梗,桑氏主城一役,他又怎麼可能折了太子的那麼多主力,甚至被大發雷霆的太子,怒罵成無用的廢物。

  他對逸王的恨,對丹霄的恨,積怨已久。

  咕!咕!撲稜稜。

  窗外,傳來一陣咕咕的聲音。

  他打開窗子,一隻灰色的信鴿正落在窗台上,他拿過信鴿解下信鴿腿上綁著的字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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