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 秦菀:我本就鍾情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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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17章 秦菀:我本就鍾情世子

  陸氏老族長聽到兒子戰戰兢兢的複述棺木中的情景,臉色變得驚愕完全不敢置信。

  「不可能!絕不可能!我們陸氏乃百年大戶,祖父乃大瀝開國肱股之臣,我們不會做出如此自損名節和氣運之事!」

  秦菀端坐,看不見光的眼睛森幽陰沉。

  坐在她一旁有個男子帶著半截黑色面具,氣場更是冰寒凝霜。

  陸老七一家子都跪在地上嚇得不敢吱聲。

  陸老族長知道這丫頭不會善了,為了自己和他這一脈人的將來,他只能豁出老臉去了。

  他拉著兒子顫悠悠的跪了下去,陸氏族人見狀驚呼不可。

  秦菀看不見,卻不想他們知道,耳朵聽到他們叫著不可跪,說她受不起,猜到陸老族長跪自己了。

  她背脊筆挺,目無表情,絲毫不動容。

  母親的墳墓被掘,屍骨被毀,這帳也得找他們算!

  陸老族長怒目一瞪:「是我們守護祖墳不利,害得侯夫人墓穴被盜賊所毀,還不快跪下向晉文侯世子夫人請罪!」

  眾人一愣,腦子轉得快的已經反應過來,緊跟著撲通跪下。

  笨一些的也被聰明的扯下去,宗祠中烏壓壓的跪了一地。

  陸老族長:「是我等守護祖墳不力,害侯府夫人的墓被盜,守墓一家按照我族中規矩全部杖責三十。秦夫人挪棺所有費用都由我等支付。世子夫人若覺不夠,請責罰!」

  秦菀勾唇冷笑:「按照我朝律法,盜取享有爵位尊者之墓當斬。何況,我母親的墓被人貼了鎮棺符紙,插了禁止輪迴的桃花劍,這罪又該誰來背呢?」

  陸氏族人一片驚呼,陸老族長兩鬢青筋突突的跳。

  死丫頭的心可真黑啊!

  他一咬牙:「好!但,陸老七全家都是陸氏子弟,全部斬殺是否有點……」

  陸老七一家頓時嗷嗷哭了起來。

  「閉嘴!」蒼浪刷的抽出劍一掃,厲聲喝道。

  哭聲戛然而止,個個捂住嘴,安靜如雞。

  「爾等非盜墓賊,可向開封府報案,要求緝府衙拿盜墓賊,人贓並獲,爾等死罪可免。否則,我就將爾等告上府衙,你們不僅要交出全部盜取的葬品,替我亡母還條命!」少女清冷含著戾氣的聲調在雨夜中格外刺耳。

  陸老族長腦袋嗡的一下炸了,瞪大眼睛:「報、報案?」

  讓開封府將陸善淵母子當盜墓賊治罪?

  不是吧?

  那葬品起碼價值十萬兩銀子,這是要他傾家蕩產還要賠上性命嗎?

  陸老族長看到少女冰雕一般的表情,頓時覺得她說的是真話。

  她就是想要將陸善淵母子置於死地!

  可是,不是陸善淵母子死就是他這一脈死啊。

  生死權衡,誰都知道該怎麼選。

  陸老族長把心一橫:「是,天一亮老朽就帶著我族人去敲開封府鳴冤鼓,求開封府速速緝拿盜墓賊並討回秦夫人的全部葬品!」

  秦菀這才滿意,果然是個懂事又明白的。

  她的心情稍微好些:「這是件事必轟動整個汴京城。敢在汴京城內敢盜取侯府墓葬,那就敢掘皇家之墓。務必要開封府快速破案。否則,會有人猜忌是你們陸氏一族監守自盜,名聲也就完了。」

  陸老族長心裡拔涼拔涼的。

  小丫頭心肝真是黑得透透的。

  這是比他們與陸善淵那一脈徹底撕破臉了。

  秦菀站起來,高高抬起腦袋:「至於墓葬內的符紙,你們將自己的嘴縫起來,除非你們想背這條罪。為了母親的名譽和我的將來,我不會吝嗇手中多幾條人命!」

  陸老族長嚇得脖子一寒,「不敢不敢,世子夫人不想外間知道的,小的們一個字都會說!」

  他們當然不敢說了,這些烏七八糟的東西可是缺德的玩意。

  萬一傳出去了,整個陸氏女娘嫁不出去,男人入不了仕途做不了商道,名聲定比臭水溝還臭。

  陸氏一族徹底完蛋。

  陸老族長跪著目送秦菀他們抬著巨大的棺木浩浩蕩蕩的離開後,整個人都快要厥過去。


  他兒子趕緊扶住他,顫著聲:「父親,真的要告陸侯爺盜墓嗎?」

  陸老族長咽下一口老血,惡狠狠瞪了一眼兒子:「胡說八道什麼!誰是盜墓賊當有府衙查清和抓捕,我們只管報案,為亡魂鳴冤!」

  一大群人頓時明白,本有想說話的全都咽了回去。

  這當頭,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反正,天塌下來有個高的頂著。

  陸老族長想站起來,腿已經軟了,一口淤氣堵在心口。

  噗。

  剛咽下的一口老血還是噴了出來。

  頓時,宗祠內亂成一鍋粥。

  「盯住他們。」謝知衍對蒼浪吩咐。

  「是。」蒼浪立刻吩咐幾個人留下。

  謝知衍看著前面每抬一步都很艱難,卻努力將背脊挺得筆直的少女,忽然覺得她很高大。

  拂曉和知若扶著秦菀準備上馬車,停住腳低聲問:「問下蒼浪,是否可以現在就去龍興寺?」

  拂曉剛想去找蒼浪,就見謝知衍對她點頭,忙低聲回道:「少……姑娘,可以的。」

  拂曉還是有些不習慣忽然出現的世子,尤其是當著他的面叫自家姑娘少夫人就覺得彆扭。

  謝知衍挑眉,淡淡的看了一眼拂曉。

  知若也有些慌,扶著秦菀的手都有些緊張。

  秦菀滿腦子都是讓亡母的靈柩儘快安定下來,沒有察覺到拂曉的稱呼忽然變了。

  兩人扶著秦菀上了馬車,謝知衍指了指拂曉,示意她下車,沒等她反應,自己就登上馬車,坐了進去。

  知若緊張的瞪著對面世子爺。

  他的裝束和焱爺差不離,可那張臉鮮活了很多。

  應該……可能不是鬼。

  秦菀感覺到知若的手發緊,也聞到了上車的焱雲鶴的味道,莫名有些緊張。

  「焱大人,您是有話和我說?」

  否則,他怎麼可能上馬車。

  難道不避嫌?

  她對焱雲鶴也越來越依賴,這不是好事,何況她也察覺焱雲鶴對她關心過了頭。

  這也是她為何讓丫鬟們都稱呼她少夫人的原因之一。

  也是提醒自己,不要胡思亂想。

  知若慌得一雙眼睛滴溜溜的亂轉。

  這可怎麼好啊?

  為何自家姑娘一直把世子爺當做焱雲鶴了呢?不過,要是自己眼瞎了瞧不見,可能也分不出來。

  世子爺不會生氣吧?

  「爺,少、我們姑娘眼睛看不見。」知若干巴巴的替姑娘找補。

  秦菀板著臉:「知若,我不是說了以後都叫我少夫人嗎?我本就鍾情世子,又已嫁給了謝世子,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鬼,不要叫錯了稱呼,讓外人誤會。」

  知若張著嘴,看著自家姑娘,半個字都說不出來。

  姑娘啊,這話說得,以後你怎麼和離啊?

  謝知衍挑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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