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起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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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66章 起殺心

  「你、你敢……」文信侯夫人驚愕的捂住臉。

  沈文婷也驚呆了。

  「這巴掌是教訓您教唆兒子給大公主下藥,妄圖凌辱大公主!怎麼,呂夫人想不認不成?」

  陸菀先發制人,倒讓文信侯夫人做賊心虛了。

  她眼神有些躲閃:「你、你、你胡說什麼!」

  「胡說?」

  陸菀冷笑:「你兒子的藥和府醫的診斷是證據!大公主脖子上的掐痕是證據!皇家公主豈能容爾等隨意欺辱!你們呂家還有沒有王法!還是說,你們呂家自以為可以凌駕於皇權之上,任意欺凌當朝大公主了!」

  文信侯夫人臉都白了。

  忽然,一聲厲喝傳來:「這話你得到陛下面前分說,輪不到你這個小賤人在此誑語!你膽敢掌毆當朝命婦,本侯看你這條小命是不想要了!」

  陸菀扭頭。

  呂崇山帶著一大群侍衛兇狠惡煞的沖了進來,呼啦一下將他們團團圍住。

  守著呂府人的宿衛齊齊拔劍,將陸菀護在中間。

  雙方劍拔弩張,形勢緊張。

  陸菀絲毫不懼,小小身子往前一站:「呂侯如果覺得此事可以拿到陛下面前分說,那就儘管去說。看下陛下是心疼受辱的公主,還是支持你養出的無恥下流的兒子侮辱皇家威嚴!」

  呂崇山早就對這個小賤人恨之入骨,聽她處處拿皇權壓他,不由冷笑:「陸菀,你還真是活膩了!」

  膽敢和他對抗!

  「來人,將她綁起來,帶進宮裡!」

  呂府的侍衛拔刀圍了上來。

  「大公主有命,誰敢動陸姑娘一根手指頭,殺無赦!」穗如衝上來,擋在陸菀身前。

  宿衛長拔劍護在陸菀面前:「誰敢上前一步,休怪我不客氣!」

  呂府的侍衛聞言有些猶豫。

  宿衛同時上前,兩幫人眼看就要打起來。

  陸菀趁機大喊:「他們膽敢持刀在大公主府撒野,全部拿下,違者,殺!」

  宿衛長聞言再無顧慮率先衝上去制住最前面的侍衛,其他宿衛隨之一擁而上,瞬間放倒幾個。

  呂氏侍衛也不是吃素的,有幾個開始頑抗,雙方頓時打鬥起來。

  穗如趕緊拉著陸菀連連後退,避到一旁。

  文信侯夫人嚇呆了,和沈文婷抱成團縮在角落瑟瑟發抖。

  陸菀扭頭看向文信侯夫人,忽然動手拽住文信侯夫人的衣領一扯,拔下頭上的金簪對準她的脖子喝道:「呂崇山,你再不住手,她的命就不要了!」

  呂崇山陰沉著臉盯著那張繃緊的小臉,忽然間,反手奪身邊侍衛的刀,完全不顧自己夫人的命在她手裡就狠狠刺了過去。

  「找死!」

  陸菀瞳孔一縮,下意識想抓著文信侯夫人去擋,可潛意識又一把推開她。

  眼看刀已經到了眼前,穗如尖叫著伸手過來擋。

  鋒利的刀瞬間劃破穗如的衣袖,割破手臂,頓時鮮血如注。

  陸菀趕緊抱住她的腰往下一壓,就地一滾避開刀鋒。

  宿衛長見狀飛撲過來,卻被呂氏侍衛死死攔住。

  呂崇山豈能善罷甘休,殺掉小賤人的良機不能放過,飛快舉刀對準陸菀的背用盡全身力氣攔腰一砍。

  陸菀緊閉眼睛,沒等來劇痛,卻聽見哐當一聲響,震得耳朵都要聾了。

  「受傷沒有?」

  焦急的聲音傳來,被人攔腰抱起,待人站定,就見到那張比女人還美的臉,提著的心頓時放回肚子裡。

  「你總算來了。」

  謝知衍回頭滿眼厲聲的盯著握著流血的手的呂崇山:「呂侯這是想要殺人滅口嗎?」

  陸菀一邊讓侍女趕緊扶穗如進去包紮,一邊飛快道:「文信侯夫人縱容兒子呂乾之給大公主下藥,妄圖強暴大公主!還想殺我,他們該殺!」

  陸菀的話讓呂崇山暴怒。

  「黃口小兒休得含血噴人!我兒與李玉懿乃夫妻,他們之間繁衍子嗣乃天經地義,你與個沒根無後的閹人合謀污衊本侯!」


  皇權對他們士族世家來說,向來就不是用來敬畏的,而是用來利用的。

  正如當年呂家打開城門迎接恆帝的軍隊入朝一樣。

  誰給他們的利益最大,誰就是他們擁戴之人。

  公主,在他眼裡也不過是有價值的物件!

  陸菀聞言,臉瞬間就冷了下來。

  謝知衍攔住想要罵回去的陸菀,冷笑道:「若像呂侯的三兒郎廢物般只會欺負弱女子的話,呂侯倒不如跟本使一樣,給這廢物一刀,斬了他的根,免得給呂侯惹禍。或斬斷和他的血緣,免得您臨到老了,還得豁出老臉來這裡丟人現眼。」

  呂崇山:「……!」

  謝知衍冷冷吩咐:「皇城司聽令,封閉大公主府大門,一隻蒼蠅都不准飛出去。若是誰敢妄圖闖門出去,殺無赦!」

  「你敢!」呂崇山不敢置信,死閹人竟敢連他都軟禁。

  謝知衍淡淡:「呂侯若是不信我下屬會聽話,儘管試試。」

  他揚唇一笑,解釋道:「皇城司向來是寧願錯殺也絕不放過。如果真錯殺了您,大不了,本使向皇上領五十大板子。嗯,閹人嘛,賤臀換呂侯尊命,也挺值的哈。」

  呂崇山:「……!」

  氣得他眼睛赤紅,險些一口氣沒上來,恨不得撕了焱雲鶴和陸菀。

  陸菀暗暗給焱雲鶴豎起大拇指。

  焱爺,口才了得啊。

  「請侯爺和侯夫人、世子夫人都到前院偏廳候著,待本使聽大公主示下後再做處置!」

  「你敢!」呂崇山氣瘋了。

  他堂堂侯爺竟被一個區區五品軟禁?

  謝知衍一手扶著陸菀的胳膊,正要和她一起入內,回頭看呂崇山:「要不呂侯換個地方等候?皇城司地牢可還行?」

  呂崇山臉一綠。

  呂夫人嚇得一激靈,趕緊扶住他:「侯爺,留得青山不怕沒柴燒啊,乾之還不知如何呢,別衝動。」

  萬一他被帶進皇城司的地牢,文信侯府就要亂成一鍋粥了。

  謝知衍帶著陸菀繼續往裡走:「呂乾之死了嗎?」

  「沒有,面部被打得厲害,腦袋上被砸了一個血窟窿。」陸菀抿了抿嘴,低聲問:「要不趁機把他閹了?反正受傷了,傷多一處也是傷。」

  小姑娘兇巴巴的。

  謝知衍挑眉看她。

  小姑娘怎能如此口不擇言?

  陸菀心裡咯噔。

  她怎麼就這麼口快啊,這不又戳人家肺管子了嗎?

  她趕緊解釋:「我不是……我,哎我就是怕他再禍害玉懿姐姐。你不知道,玉懿姐姐差點……被他掐死還玷污,我越想越氣,恨不得殺了他才解氣!」

  「你叫我來莫不是想讓我背鍋?」謝知衍毫不客氣戳穿她。

  陸菀語噎,趕緊賠笑捧人:「怎會?這麼大的事情,我哪有能耐解決啊,當然要靠手段犀利天不怕地不怕的焱大人了?」

  「你這是貶義詞?」謝知衍挑眉。

  「當然是褒義詞啦,我可崇拜大人您了。剛才您區區幾句話就將呂侯收拾得啞口無言。像您這樣又厲害又不畏強權的世上找不出第二位來。」陸菀舉起大拇指。

  謝知衍:「……」

  慣會捧人,然後就利用人。

  小狐狸!

  兩人一路鬥著嘴,順便就將事情始末給說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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