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三十二章 用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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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夫君。。。我來吧。。」蘇蘇勉強扯出一抹笑意,走到林娘子面前,眼中的森冷讓林娘子打了個寒顫,元恆點頭,讓開一個位子。

  「你的上面是誰?」蘇蘇手上的繩子拉緊,歪著頭道。

  「我們。。都叫他廷總舵。。」

  「目前還有多少人在我們身邊?」蘇蘇滿不在乎的再一次拉緊繩子。

  「不。。。不清楚。。。」林娘子痛的說話都有些艱難,「都是。。。上。。。上面。。。派下來的。。我們。。只要做好自己。。分內的事。。」

  蘇蘇蹙眉,似乎根本沒在意林娘子痛成什麼樣子了,手上的繩子又拉緊了:「和你接頭的有多少人?」

  「沒。。沒有。。。」林娘子原本秀美的臉此刻卻疼的有些扭曲,看上去有些詭異。

  蘇蘇無所謂點了點頭,手上的繩子拉到最緊,繩子承受不住壓力,嘭的一聲斷開了,巨大的彈力彈到林娘子的手,林娘子因為劇痛昏過去了。

  蘇蘇嘁了一聲,丟掉繩子,看了林娘子一眼:「算她不錯,能撐到夾指板的繩子斷開。」

  元恆向外面的厥漣吩咐道:「用天鎖先鎖她兩天,出了水,什麼都別給她。」

  厥漣應了一聲,走進來,頓時愣住了,林娘子肩上插的那把匕首,不是殿下的嗎?殿下真是越來越狠了。。。

  「對了,厥漣。」蘇蘇窩在元恆懷裡,瓮聲道,「如果她醒來不安分,就拿個夾指板用一用,不弄死了,隨你怎麼弄。」

  厥漣聽的一臉黑線,怎麼聽都像是在告訴他「只要不玩死了,隨你怎麼玩」的感覺。。。感覺太不純潔了,嗷嗷嗷,人生觀都徹底顛覆了,特別是蘇蘇還一臉奸詐的看著他,他也是要無語了。

  「是。。。」厥漣表示差點哭暈在廁所,為什麼他還答應了。。。

  「夫君,這些也不是一點用也沒有,至少最近,我們這邊應該是沒人了。」蘇蘇仰頭,完全是一副無害的小白兔模樣。

  「嗯,是可以放會兒心了。」元恆看著蘇蘇的右手,「好的差不多了啊。。。」

  厥漣表示我不聽我不聽。。。我看不見。。。但是吃了一嘴的狗糧啊,這哪是那個心狠手辣的主子。。。

  蘇蘇清了清嗓子,道:「厥漣,這兩天你先守在這裡。」

  「是。。。」

  蘇蘇滿意的點了點頭:「若是她死了,你就先去旭那裡喝兩杯茶吧。」

  元恆抱著蘇蘇,從小道回了客棧,殘陽的手臂已經包紮好了,人也不知道跑哪裡去了。

  蘇蘇玩弄著手上的紅鞭,口中發出嘖嘖的讚嘆聲:「果然是個好東西。。。」

  元恆笑笑,莫名把蘇蘇放在床榻上,下一瞬,兩人的臉都有些紅,特別是蘇蘇,直接把臉埋在被褥中:「夫君。。。你這是。。。」幹啥呢!蘇蘇的聲音有些含糊不清,許是臉埋在被窩裡的原因,聲音嗡里嗡氣的。

  「那個。。夫人。。。」元恆的臉不爭氣的染上絲絲暗紅,掀開蘇蘇的被褥,「好了,有沒有必要啊?」那一瞬,兩人都愣住了,蘇蘇更是一驚,這個,是在哄她嗎?

  元恆清了清嗓子,發現剛才那句話他說的臉不紅心不跳,氣息不亂語氣好。。。。

  蘇蘇出奇的平靜,也許是剛才他的那句話讓她有一種很安穩的感覺吧?

  元恆看著蘇蘇,嘆了口氣,抱起蘇蘇,放到自己的腿上,像抱小孩一樣摟著蘇蘇,蘇蘇就這麼把頭靠在他身上,深深吸了一口氣,聽著他的心跳:「夫君。。。」

  「嗯?」

  「明天我去審她的時候,你可不可以不要一起去啊?」

  「為什麼?」元恆有些奇怪,他去不好嗎?

  「因為。。。我想。。。明天可能會有客人來訪了。。。」蘇蘇的語氣變得森冷起來,唇邊勾起一絲邪邪的笑意,「我呢,明天就不去迎接了。。。。」讓他手下損失了一些,明天,他不會有什麼動作。。。她就不信了。。。況且,這只是其一,其二呢,就是。。她很怕昨天的元恆,冰冷,無情,殘酷,她怕那個幻境會變成真的,所以,元恆堅決不能再去審林娘子了,再者,照元恆這麼下去,估計沒有問出什麼,他就會一劍結果了林娘子,讓她直接在那裡交代了。。。

  「嗯。」元恆點頭,算是答應了蘇蘇。

  蘇蘇微微一笑,深吸了一口氣,才道:「明日無論來的是誰,都要好好的。。。會會他。。。」


  元恆無言,敢情他家娘子還有預知未來的能力。。。不過,讓他手下損兵折將,他倒也是應該派人來玩了:「你呀,真是把一切都安排好了。。。」

  看著元恆熟悉的臉,蘇蘇突然驚醒一下,想到明天便是和雲燁約定見面的日子,那麼也就是說,明天晚上的時候就要開始她這麼多天的計劃了,可是有些東西她還是沒能夠準備好。想到這裡,蘇蘇摸了摸下巴,道:「夫君,我有一個請求不知道該不該說。」

  元恆聽了有些不高興地摸了摸蘇蘇的腦袋:「我們之間還有什麼該不該說的?下次這樣為夫可要真的不高興了。」

  蘇蘇聽了一愣,隨即笑道:「這件事比較重要,需要反覆地商討一下,此處不便,我們換個地方。」說罷便拉著元恆去了他的書房,關上門,這才臉色嚴峻起來。

  「到底是什麼?弄得這麼神神秘秘的,說吧。」元恆被蘇蘇強按到椅子上坐下,一臉奇怪地看著蘇蘇,問道。平時的時候也沒有看蘇蘇對他說句話也要這麼嚴肅,還要繞到這邊來說。

  「我想要恢復我們的身份。」蘇蘇拿起一邊準備好的茶餅和茶具,準備泡一杯香茶給元恆嘗嘗,她坐到元恆的身邊,慢慢地說道。

  元恆一聽驚了一下,皺著眉頭看了蘇蘇一眼,不過語氣極為輕柔地說:「怎麼,怎麼突然之間想要恢復身份了?是有什麼事情要用到皇室身份麼?」要知道當初他們隱姓埋名前往江南可就是為了方便給蘇蘇尋醫治病,可是現在蘇蘇的病不但沒有治好,反而越來越嚴重了,這時候恢復身份,怕是為時尚早。

  蘇蘇把茶餅放在溫水裡面尚且浸泡一下,然後再用熱水的水汽蒸一段時間,這才回頭看著元恆,道:「沒錯,夫君你想啊,我們已經查到了我的病實際上是中了藥箐族的血魔毒,如今他們的勢力很大,甚至牽扯到皇室了。我們的周圍也被他們安插了不少的人,光靠十八騎是不夠的。」

  「當初我們離開京師隱姓埋名的時候除了皇上和十八騎的幾個心腹知道以外,根本就沒有多少人知道,他們至今還以為我們是在京師裡面靜修,所以,我們可以調動的勢力太小了,和如今霖王,藥箐族盤根錯亂的勢力關係比起來,我們連防守都做不到,更別說到時候和藥箐族攤牌的時候如何了。」

  元恆自然也想到了這幾點,屋子裡開始飄起了茶香,但是元恆的思緒卻沒有因為這個而平靜下來,他正在思考著這裡面的關係。蘇蘇開始將茶餅煮開,縹緲的茶霧在蘇蘇的幻化之下變成了一條若隱若現的長蛇。

  「並且,雪瑤是在我們身邊一直做事的,連她都是藥箐族的人,可見這藥箐族的勢力早就已經滲透進了九王府,可能在京師也有分布,甚至出現在朝廷里也不是沒有可能,如今我們懷疑霖王和藥箐族勾結,如果這是真的,那麼這個霖王的勢力已經不可估量了。」

  如果這是真的,那麼確實很難想像,這麼一個可以說從弱冠之前就開始在南方的人,這麼多年在眾多敵人的眼皮子底下神不知鬼不覺的建立起這麼龐大的勢力,怎麼說呢,他就是一隻妖孽。

  元恆點了點頭,看著蘇蘇嚴肅地說完這些話又笑著端來她泡的茶,頓時有些錯亂的感覺,只聽蘇蘇道:「嘗嘗吧,看看有沒有長進。」

  元恆拿起茶杯微微抿了一口,頓時一股清香充斥著口腔,溫潤卻略帶苦澀的茶水順著喉嚨一直往下,給人一種被洗滌的感覺,讓他的心立馬靜了下來。

  「不錯,夫人的手藝進步頗大啊。」

  蘇蘇聞言一笑:「如此,夫君考慮的怎麼樣?」

  「那,夫人想要什麼時候公布呢?」元恆最終點了點頭,的確,藥箐族和霖王的勢力都很大,但是他們確實略有欠缺,如此看來,九王爺的身份還是不能夠少啊,但是這個公布的時間,是需要好好商討一下,畢竟一個好好的九王爺怎麼突然之間就跑到江南來了呢?所以,這個還需要父皇的一些幫助,還要找些藉口,可不是一些容易的事。

  蘇蘇聞言輕輕笑了笑,趴到元恆的耳邊仔細耳語了一番,然後期待地看著元恆。元恆皺了皺眉頭,有些不放心:「這個時間,真的好麼?」

  「放心吧夫君,沒有問題的。」蘇蘇眨了眨眼睛,道。

  「然則,就這個時間吧。」

  。。。。。。。。。。。。。。

  「時間都記清楚了?」廷總舵站在最高處,居高臨下地看著下面的那些人,雙手環胸地說道。

  「是,都記清楚了!」眾人抱拳對著廷總舵行禮,齊聲說道,整個屋子裡的氣氛都因為這一聲吼而變得肅穆起來,每一個人的臉上都帶著視死的神情。

  他們身為死士,每一次任務都會比別人的危險數倍,只要從執行任務的那一刻開始,他們的一隻腳就已經邁進了地獄,隨時隨地準備好死亡。

  他們沒有親人,沒有兄弟姐妹,只有孤身一人,在做任務的時候配合好其他人,這就夠了,屬於他們的只是黑暗的世界,能夠站在這裡的,都是手上沾滿了鮮血的人,他們的心早就已經被封存起來,死亡二字每天伴隨著他們。

  他們,就是藥箐族的死士。

  廷總舵審視著下面一群黑色勁裝的人,終於點了點頭:「為了神聖的藥箐族!我們死而無悔,這是我們最後一次機會,只要成功了,以後就是吃香的喝辣的了,再也不用躲在這裡像老鼠一樣躲來躲去了!」

  「我們也可以有妻有兒,過正常人的生活,這種鬼日子就讓我們和它說永別吧!」

  勝負,在此一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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