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二十章 精疲力盡
「你是我的妻,蘇蘇，蘇青玉。」
妻？
蘇蘇聽了一愣，急忙四處看看，可是看到的只是穆珏和上官子嫻嘲諷的目光。
剛剛。。。。是誰在說話？聲音那麼的疲憊，又那麼的溫柔。
「你是誰？」蘇蘇想了一想，還是開口問道。
「哈？皇上，這個女人是瘋了麼？」上官子嫻看著蘇蘇像是見鬼一樣，連忙往穆珏的懷裡靠了靠，有些害怕地說道。
穆珏拍了拍上官子嫻的背，對後面的太監揮手道：「端上來！」
那太監低著頭應了一聲，手裡托著一個盤子,上面是一瓶酒，和一個白玉杯子。
鬼都知道那是毒藥！
。。。。。。
「蘇蘇，我是元恆，不，穆珏。」元恆看著蘇蘇眼神有些波動，心中大喜，連忙抱住蘇蘇的肩膀，接連說道。
蘇蘇的眼睛裡閃過一抹疑惑，隨即重複了一遍：「穆珏？」
「殿下！快些，把心頭血餵給蘇蘇姑娘！」張神醫不知從什麼地方跑了出來,聽見蘇蘇的聲音連忙對已經傻了的元恆叫道。
元恆被這麼一叫終於回過神來，把中指放進嘴裡使勁一咬，一股血腥味充斥著他的口腔。他剛剛想把血滴進蘇蘇的嘴裡，卻發現蘇蘇還在不停地喃著什麼，他煩躁地把手指放進自己的嘴裡，吮吸出一口血,對著蘇蘇的嘴直接灌了下去。
「唔。。。。。。」蘇蘇的紅色瞳孔一縮，嘴裡面的液體流向喉嚨，讓她不得不吞下去。可是在灌的同時，也有一些血順著元恆和蘇蘇的嘴角流下來，一口血灌完了之後，兩個人都弄得滿嘴是紅色，看起來有一種詭異的感覺。
。。。。。。
「玉妃娘娘，您請吧，別難為奴才了。」那太監站到蘇蘇的面前，把手裡的托盤遞給蘇蘇，道。
蘇蘇的眼神呆滯，面無表情地拿起杯子，一口將裡面的液體飲進口裡，卻不是酒液的的味道，而是濃濃的血液的味道。
。。。。。。
「咳。。。咳。。。」蘇蘇的嘴中充斥著濃濃的血腥味，頭。。。。。。好疼。。。。。。。搖晃著撲通坐下，略顯蒼白的手抱著頭，秀眉緊緊蹙著，「啊。。。。。。畜生！」
「穆。。。。。鈺。。。。。」蘇蘇呆滯的臉微微帯絲不可思議，空洞的眼睛望向元恆，「穆鈺。。。。。」
一雙素手上沾滿了血，傷口處的血已經凝固，用力抓著元恆的肩，死死地盯著他，好像在確認他是不是穆鈺，眼神微微波動，對啊，這可不是穆鈺麼。。。。。。。
「蘇蘇。。。。。蘇蘇你看清楚，我是你的夫君啊！」元恆嘴角仍然殘留著一絲血，看上去有些許詭異，看著蘇蘇空洞無神的雙眸，全然不顧肩上的手越來越用力，「蘇蘇，看看我。。。。。」
「陛下。。。。這女人瘋了！」上官子嫻緊緊抓著穆鈺的手，「她。。。。她明明。。。。」明明喝了毒酒！為什麼沒死？！
穆鈺也嫌惡的甩開她抓著他衣袖的手：「蘇青玉！」
「不。。。不是他。。。。」蘇蘇慘笑放開，她不應該死了嗎？
穆鈺和上官子嫻的身影像被一層濃霧遮蓋，她看不清楚了。。。。。
。。。。。。。。
江南。。。。為什麼要去江南？
「蘇蘇！」
「娘子！」
「。。。。。。。。。」
蘇蘇的額上不斷冒出冷汗，聽。。。。聽不清楚了。。。。。他們在叫什麼。。。。。。他們說什麼。。。。。。。
「啊！」蘇蘇抱著頭，努力蜷著身子，痛苦到極點，這是。。。。。誰的手？是誰在抱著她？
蘇蘇一愣，念兒？念兒還在嗎？念兒還活著？
元恆感覺到懷中的身影頓住了，雙眸顯出溫柔，嘴角揚起了一絲笑意：「念兒還等著我們去看他呢，蘇蘇。。。。。。」
「念兒。。。。在哪裡？」蘇蘇夢囈一般，聲音很小，也很虛弱，透著絲絲疲倦，雙手拉住元恆的衣袖，仰頭看著他，眸子中閃過光芒。
元恆欣喜的看著蘇蘇，堅定的點了點頭，抓著她的手，不敢鬆開。
張神醫在一旁看著，皺了皺眉，他不知道她的情緒穩定下來沒有，如果她的幻境中，出現了一些不可以提到的人或事，她可能會再一次失控。。。。。。。
「你騙我！念兒死了！」蘇蘇尖叫，「念兒死了！」
「念兒沒死！蘇蘇！」元恆看著眸子再一次猩紅的蘇蘇，低吼一聲。
蘇蘇愣住，他剛剛說什麼？念兒沒死？！他是。。。。。。。他是。。。。。。他是穆鈺啊！
「啊啊啊啊！」蘇蘇的聲音已經嘶啞了，身子劇烈的顫抖，念兒。。。。。元恆。。。。。。蘇青玉。。。。。。靜琉月。。。。。這些都是誰？！
口中又一次瀰漫了血腥味，她睜大雙眸，不得不把口中的液體吞下去，元恆皺眉，把口中的血盡數灌進她口中，灌完，元恆抬起頭，看著蘇蘇：「蘇蘇，你是我的妻啊。。。。。」
蘇蘇的腦子嗖的一片空白，誰在說話，我是誰的妻？
「蘇蘇，你是我的妻，穆鈺的妻。。。。。。」元恆的聲音在她腦中變的虛無縹緲，但還是能讓她聽得見。
「穆鈺。。。。的妻？」蘇蘇抬頭，眼中的紅色慢慢黯淡下來，眸子開始慢慢恢復正常，眼前的虛影也慢慢開始清楚起來，先是那對溫柔但帶著疲倦的眸子，再是鼻子，再是那張殘留了血的嘴，元恆的整張臉映入眼帘，蘇蘇張了張口，卻沒發出聲音。
「夫。。。。。君。。。。。」蘇蘇微笑，努力使自己發出聲音，但那聲音像風吹一樣，不穩，不定。
元恆想把她抱起來，但是左臂仍是一片麻，右腿也是疼的站不起來，只能看著她笑。
蘇蘇沙啞著嗓子問他：「怎麼了？是不是我。。。。我又傷了你了。。。。。讓我看看。。。。」蘇蘇撐著地，想站起來，但還是不穩的倒在他懷裡：「呵呵，看看我真笨啊，沒有力氣了吶。。。。。。」
「夫人，你先別說話，先睡一會兒。」元恆拍著她的背，努力穩住自己的身形，不讓她看出來自己已經很累了。
蘇蘇豈能看不出來，搖了搖頭：「夫君，我想坐一會兒，你扶我到那裡坐坐吧。。。。。。」
元恆小心攙起她，張神醫也搭一把手，把蘇蘇扶到樹下休息了。
蘇蘇白玉般的臉淌下淚：「夫君，你知道我看到什麼了嗎？我們的念兒死了。。。。。。」
元恆一怔，抿了抿嘴，眼中閃過一絲色彩，不過蘇蘇沒有看見，他輕輕嗯了一聲，岔開話題：「然後呢？」
「然後。。。。。」蘇蘇沒有繼續說，只是搖了搖頭，「沒什麼了。。。。。」她難道和他說，你登上帝位把我打入冷宮，然後娶了南嶽公主，再把我們的兒子殺了嗎？
元恆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光，手也悄悄握緊，故作輕鬆：「沒事，你先睡一覺吧。。。。。。」
張神醫神色凝重下來，她看見的，都是她最不願意發生的事，如果她難以開口的話，應該就是和殿下有關的事了。
蘇蘇點了點頭，閉上眼睛，很快就睡著了，靠在元恆肩頭睡的很熟，秀眉仍是微蹙著的，但是顯然很安穩。
元恆看著肩上這個已經睡熟的女子，淡淡一笑，聲音很輕：「她這次好像很嚴重。。。。。」
微眯著眼的張神醫點頭：「殿下，她不願意說的，和您有關啊。。。。」
元恆一臉黑線，岔開話題麼？！不過，到底是什麼事情，讓她不想和他說呢？
蘇蘇再次睜眼時，已經是太陽高照了，看看手，被張神醫包紮好了，好像突然想到什麼似的，向四周望了望：「夫君。。。。。」
「夫人，你醒了！」元恆拿著水走過來，抬著她的頭，小心的餵著水，看她的臉色已經有些紅潤了，不由得開心起來。
「張神醫呢？」蘇蘇向四周看了看，並沒有看見他人。
「不知道，我一醒來就沒看見他。」元恆略有不滿，她一醒來竟然不是關心她，臉有些黑。
「噗嗤！」蘇蘇捏捏他的臉，不由得笑出聲來，「你在生氣啊？」
元恆繃不住了，也輕笑起來，捏捏她的臉：「真是，拿你沒辦法。」
張神醫在暗處看的不免有些羨慕，殿下真是幸福啊，被餵了一嘴的狗糧啊，要找個地方安安靜靜哭一場。。。。。。。
「對了，你餓了沒？」元恆心疼看著她略帶蒼白的臉，「我去。。。。。」
「我不餓，別瞎忙活了。」蘇蘇拉住他的衣袖，搖頭，「陪我說說話。」
「。。。。。。。。。。」元恆看她一臉決絕，只好無奈點了點頭。
蘇蘇淡笑，看著元恆，輕聲道：「元恆，你知道我昨天沒和你說的是什麼嗎？」
元恆愣住，她昨天沒說完的事？
蘇蘇繼續說下去：「那已經是你當上皇帝後的事了，你把我打入了冷宮。。。。。。。」話還沒說完，元恆就跳起來了，拉長了臉：「什麼？！我把你打入冷宮？！那皇后誰來做？！」
蘇蘇略帶感動撲哧一笑：「你激動什麼？皇后是南嶽公主啊！」
元恆的臉更黑了，大聲嚷嚷道：「屁！老子才不娶其他女人！」看到蘇蘇一臉不相信，立刻解釋：「蘇蘇，你放心好了，我當上皇帝後要廢除後宮！」
蘇蘇白他一眼，一臉你能做到？
「然後，你。。。。你。。。。。。」蘇蘇的聲音有些顫抖，「算了，這個不說了。」
「什麼嘛！快說！」元恆湊近，像個要糖吃的小孩子，一臉期待。
「然後你娶的皇后害死了念兒。」蘇蘇瞎扯了個謊，「最後呢，你的皇后把我賜死了，算你還有良心，給我留了個全屍。」
元恆火冒三丈：「等我登上帝位，第一件事就是滅了南嶽！」
敢害他的寶貝兒子和女人，幻境也不行！他丫丫的，看老子不滅了你！
「噗嗤！」蘇蘇掩嘴輕笑，拉了拉他的衣袖，朝他努了努嘴，元恆一怔，臉上有一絲暗紅，在她的唇上輕啄一下，臉上的暗紅更深。
蘇蘇笑的更厲害了：「你害羞什麼？哈哈哈！」
「沒有！這是熱的！」元恆強辯，臉卻更不爭氣紅了。
蘇蘇笑的停不下來，笑到咳嗽起來，憋了個滿臉通紅。
元恆見狀，急忙蹲下來拍了拍她的背：「真是的，還笑！」
蘇蘇心中漾起暖意，一臉幸福看向元恆：「真傻！」
「蘇青玉！」元恆捏了捏她的臉，「你再笑我就對你不客氣了！」
「我倒要看看你怎麼個不客氣法！」蘇蘇強撐著站起來，對他做了個鬼臉。
妻？
蘇蘇聽了一愣，急忙四處看看，可是看到的只是穆珏和上官子嫻嘲諷的目光。
剛剛。。。。是誰在說話？聲音那麼的疲憊，又那麼的溫柔。
「你是誰？」蘇蘇想了一想，還是開口問道。
「哈？皇上，這個女人是瘋了麼？」上官子嫻看著蘇蘇像是見鬼一樣，連忙往穆珏的懷裡靠了靠，有些害怕地說道。
穆珏拍了拍上官子嫻的背，對後面的太監揮手道：「端上來！」
那太監低著頭應了一聲，手裡托著一個盤子,上面是一瓶酒，和一個白玉杯子。
鬼都知道那是毒藥！
。。。。。。
「蘇蘇，我是元恆，不，穆珏。」元恆看著蘇蘇眼神有些波動，心中大喜，連忙抱住蘇蘇的肩膀，接連說道。
蘇蘇的眼睛裡閃過一抹疑惑，隨即重複了一遍：「穆珏？」
「殿下！快些，把心頭血餵給蘇蘇姑娘！」張神醫不知從什麼地方跑了出來,聽見蘇蘇的聲音連忙對已經傻了的元恆叫道。
元恆被這麼一叫終於回過神來，把中指放進嘴裡使勁一咬，一股血腥味充斥著他的口腔。他剛剛想把血滴進蘇蘇的嘴裡，卻發現蘇蘇還在不停地喃著什麼，他煩躁地把手指放進自己的嘴裡，吮吸出一口血,對著蘇蘇的嘴直接灌了下去。
「唔。。。。。。」蘇蘇的紅色瞳孔一縮，嘴裡面的液體流向喉嚨，讓她不得不吞下去。可是在灌的同時，也有一些血順著元恆和蘇蘇的嘴角流下來，一口血灌完了之後，兩個人都弄得滿嘴是紅色，看起來有一種詭異的感覺。
。。。。。。
「玉妃娘娘，您請吧，別難為奴才了。」那太監站到蘇蘇的面前，把手裡的托盤遞給蘇蘇，道。
蘇蘇的眼神呆滯，面無表情地拿起杯子，一口將裡面的液體飲進口裡，卻不是酒液的的味道，而是濃濃的血液的味道。
。。。。。。
「咳。。。咳。。。」蘇蘇的嘴中充斥著濃濃的血腥味，頭。。。。。。好疼。。。。。。。搖晃著撲通坐下，略顯蒼白的手抱著頭，秀眉緊緊蹙著，「啊。。。。。。畜生！」
「穆。。。。。鈺。。。。。」蘇蘇呆滯的臉微微帯絲不可思議，空洞的眼睛望向元恆，「穆鈺。。。。。」
一雙素手上沾滿了血，傷口處的血已經凝固，用力抓著元恆的肩，死死地盯著他，好像在確認他是不是穆鈺，眼神微微波動，對啊，這可不是穆鈺麼。。。。。。。
「蘇蘇。。。。。蘇蘇你看清楚，我是你的夫君啊！」元恆嘴角仍然殘留著一絲血，看上去有些許詭異，看著蘇蘇空洞無神的雙眸，全然不顧肩上的手越來越用力，「蘇蘇，看看我。。。。。」
「陛下。。。。這女人瘋了！」上官子嫻緊緊抓著穆鈺的手，「她。。。。她明明。。。。」明明喝了毒酒！為什麼沒死？！
穆鈺也嫌惡的甩開她抓著他衣袖的手：「蘇青玉！」
「不。。。不是他。。。。」蘇蘇慘笑放開，她不應該死了嗎？
穆鈺和上官子嫻的身影像被一層濃霧遮蓋，她看不清楚了。。。。。
。。。。。。。。
江南。。。。為什麼要去江南？
「蘇蘇！」
「娘子！」
「。。。。。。。。。」
蘇蘇的額上不斷冒出冷汗，聽。。。。聽不清楚了。。。。。他們在叫什麼。。。。。。他們說什麼。。。。。。。
「啊！」蘇蘇抱著頭，努力蜷著身子，痛苦到極點，這是。。。。。誰的手？是誰在抱著她？
蘇蘇一愣，念兒？念兒還在嗎？念兒還活著？
元恆感覺到懷中的身影頓住了，雙眸顯出溫柔，嘴角揚起了一絲笑意：「念兒還等著我們去看他呢，蘇蘇。。。。。。」
「念兒。。。。在哪裡？」蘇蘇夢囈一般，聲音很小，也很虛弱，透著絲絲疲倦，雙手拉住元恆的衣袖，仰頭看著他，眸子中閃過光芒。
元恆欣喜的看著蘇蘇，堅定的點了點頭，抓著她的手，不敢鬆開。
張神醫在一旁看著，皺了皺眉，他不知道她的情緒穩定下來沒有，如果她的幻境中，出現了一些不可以提到的人或事，她可能會再一次失控。。。。。。。
「你騙我！念兒死了！」蘇蘇尖叫，「念兒死了！」
「念兒沒死！蘇蘇！」元恆看著眸子再一次猩紅的蘇蘇，低吼一聲。
蘇蘇愣住，他剛剛說什麼？念兒沒死？！他是。。。。。。。他是。。。。。。他是穆鈺啊！
「啊啊啊啊！」蘇蘇的聲音已經嘶啞了，身子劇烈的顫抖，念兒。。。。。元恆。。。。。。蘇青玉。。。。。。靜琉月。。。。。這些都是誰？！
口中又一次瀰漫了血腥味，她睜大雙眸，不得不把口中的液體吞下去，元恆皺眉，把口中的血盡數灌進她口中，灌完，元恆抬起頭，看著蘇蘇：「蘇蘇，你是我的妻啊。。。。。」
蘇蘇的腦子嗖的一片空白，誰在說話，我是誰的妻？
「蘇蘇，你是我的妻，穆鈺的妻。。。。。。」元恆的聲音在她腦中變的虛無縹緲，但還是能讓她聽得見。
「穆鈺。。。。的妻？」蘇蘇抬頭，眼中的紅色慢慢黯淡下來，眸子開始慢慢恢復正常，眼前的虛影也慢慢開始清楚起來，先是那對溫柔但帶著疲倦的眸子，再是鼻子，再是那張殘留了血的嘴，元恆的整張臉映入眼帘，蘇蘇張了張口，卻沒發出聲音。
「夫。。。。。君。。。。。」蘇蘇微笑，努力使自己發出聲音，但那聲音像風吹一樣，不穩，不定。
元恆想把她抱起來，但是左臂仍是一片麻，右腿也是疼的站不起來，只能看著她笑。
蘇蘇沙啞著嗓子問他：「怎麼了？是不是我。。。。我又傷了你了。。。。。讓我看看。。。。」蘇蘇撐著地，想站起來，但還是不穩的倒在他懷裡：「呵呵，看看我真笨啊，沒有力氣了吶。。。。。。」
「夫人，你先別說話，先睡一會兒。」元恆拍著她的背，努力穩住自己的身形，不讓她看出來自己已經很累了。
蘇蘇豈能看不出來，搖了搖頭：「夫君，我想坐一會兒，你扶我到那裡坐坐吧。。。。。。」
元恆小心攙起她，張神醫也搭一把手，把蘇蘇扶到樹下休息了。
蘇蘇白玉般的臉淌下淚：「夫君，你知道我看到什麼了嗎？我們的念兒死了。。。。。。」
元恆一怔，抿了抿嘴，眼中閃過一絲色彩，不過蘇蘇沒有看見，他輕輕嗯了一聲，岔開話題：「然後呢？」
「然後。。。。。」蘇蘇沒有繼續說，只是搖了搖頭，「沒什麼了。。。。。」她難道和他說，你登上帝位把我打入冷宮，然後娶了南嶽公主，再把我們的兒子殺了嗎？
元恆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光，手也悄悄握緊，故作輕鬆：「沒事，你先睡一覺吧。。。。。。」
張神醫神色凝重下來，她看見的，都是她最不願意發生的事，如果她難以開口的話，應該就是和殿下有關的事了。
蘇蘇點了點頭，閉上眼睛，很快就睡著了，靠在元恆肩頭睡的很熟，秀眉仍是微蹙著的，但是顯然很安穩。
元恆看著肩上這個已經睡熟的女子，淡淡一笑，聲音很輕：「她這次好像很嚴重。。。。。」
微眯著眼的張神醫點頭：「殿下，她不願意說的，和您有關啊。。。。」
元恆一臉黑線，岔開話題麼？！不過，到底是什麼事情，讓她不想和他說呢？
蘇蘇再次睜眼時，已經是太陽高照了，看看手，被張神醫包紮好了，好像突然想到什麼似的，向四周望了望：「夫君。。。。。」
「夫人，你醒了！」元恆拿著水走過來，抬著她的頭，小心的餵著水，看她的臉色已經有些紅潤了，不由得開心起來。
「張神醫呢？」蘇蘇向四周看了看，並沒有看見他人。
「不知道，我一醒來就沒看見他。」元恆略有不滿，她一醒來竟然不是關心她，臉有些黑。
「噗嗤！」蘇蘇捏捏他的臉，不由得笑出聲來，「你在生氣啊？」
元恆繃不住了，也輕笑起來，捏捏她的臉：「真是，拿你沒辦法。」
張神醫在暗處看的不免有些羨慕，殿下真是幸福啊，被餵了一嘴的狗糧啊，要找個地方安安靜靜哭一場。。。。。。。
「對了，你餓了沒？」元恆心疼看著她略帶蒼白的臉，「我去。。。。。」
「我不餓，別瞎忙活了。」蘇蘇拉住他的衣袖，搖頭，「陪我說說話。」
「。。。。。。。。。。」元恆看她一臉決絕，只好無奈點了點頭。
蘇蘇淡笑，看著元恆，輕聲道：「元恆，你知道我昨天沒和你說的是什麼嗎？」
元恆愣住，她昨天沒說完的事？
蘇蘇繼續說下去：「那已經是你當上皇帝後的事了，你把我打入了冷宮。。。。。。。」話還沒說完，元恆就跳起來了，拉長了臉：「什麼？！我把你打入冷宮？！那皇后誰來做？！」
蘇蘇略帶感動撲哧一笑：「你激動什麼？皇后是南嶽公主啊！」
元恆的臉更黑了，大聲嚷嚷道：「屁！老子才不娶其他女人！」看到蘇蘇一臉不相信，立刻解釋：「蘇蘇，你放心好了，我當上皇帝後要廢除後宮！」
蘇蘇白他一眼，一臉你能做到？
「然後，你。。。。你。。。。。。」蘇蘇的聲音有些顫抖，「算了，這個不說了。」
「什麼嘛！快說！」元恆湊近，像個要糖吃的小孩子，一臉期待。
「然後你娶的皇后害死了念兒。」蘇蘇瞎扯了個謊，「最後呢，你的皇后把我賜死了，算你還有良心，給我留了個全屍。」
元恆火冒三丈：「等我登上帝位，第一件事就是滅了南嶽！」
敢害他的寶貝兒子和女人，幻境也不行！他丫丫的，看老子不滅了你！
「噗嗤！」蘇蘇掩嘴輕笑，拉了拉他的衣袖，朝他努了努嘴，元恆一怔，臉上有一絲暗紅，在她的唇上輕啄一下，臉上的暗紅更深。
蘇蘇笑的更厲害了：「你害羞什麼？哈哈哈！」
「沒有！這是熱的！」元恆強辯，臉卻更不爭氣紅了。
蘇蘇笑的停不下來，笑到咳嗽起來，憋了個滿臉通紅。
元恆見狀，急忙蹲下來拍了拍她的背：「真是的，還笑！」
蘇蘇心中漾起暖意，一臉幸福看向元恆：「真傻！」
「蘇青玉！」元恆捏了捏她的臉，「你再笑我就對你不客氣了！」
「我倒要看看你怎麼個不客氣法！」蘇蘇強撐著站起來，對他做了個鬼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