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一十一章 算命的張神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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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罷,又道:「夫君,那個張神醫的事我聽雪姬說有些眉頭了。」

  元恆聽了伸手颳了刮蘇蘇的鼻子,道:「你呀,現在整天就知道這個啦?好好好,不逗你了,十八騎那邊的確傳了消息過來,夫人,猜猜這個張神醫是個什麼來頭?」

  蘇蘇聞言沒好氣地瞪了元恆一眼,道:「你還拿我開玩笑?要是這樣你今天自己一個人睡!」沒看到她正著急著麼?還是這般嬉皮笑臉的模樣,怎能不讓她心急。

  元恆聽了急忙求饒,然後趴到蘇蘇的耳邊說道:「這次我們真的是瞌睡碰到了枕頭,這個張神醫他來自江南。」

  江南!

  又是江南!這實在是太巧了!

  蘇蘇心下一跳,拉住元恆道:「夫君,你說這個張神醫會不會就是我們要找的藥箐族的人?」如果是這樣的話那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不過如果這個張神醫真的是藥箐族的人,那他們反而是要小心一些了,經過吸血鬼一事,這個藥箐族在蘇蘇的心裡真的沒有什麼好形象。

  「這個說不定,但是江南地處富饒之地,自古以來出奇人。也不能一口咬死,畢竟江南可不是藥箐族一個醫藥族群,可能是行走江湖的玲醫也說不定。我們還是要先去看一看。」元恆聞言皺了皺眉,思索了一下,說道。

  江南乃是水鄉,氣候極佳,又是佳人才子云集之地,鳳國的三分之一經濟來源全都是出於江南一帶,這足以說明江南是有多麼的富饒。因此,鳳國大多數的達官貴族隱退之後都是在江南紮根,安享天年。於是就出現了各種族群門派,江南看起來豐饒富足,是個安樂窩,實際上背地裡暗流涌動,關係勢力錯綜複雜,十分難辦。

  「那我今日便去拜訪拜訪這位張神醫,」蘇蘇看著元恆眨了眨眼睛,道,「橫豎都是要去的,不如我今日且先試探試探這位神醫,我們再做定論。」不管怎麼說這是一個絕佳的機會。

  「好,為夫陪你去。」

  蘇蘇點了點頭,答應了。

  一番整理之後,兩人坐著馬車離開了旅店,向著早已經打聽好了的張神醫的所在駛去。

  「此處便是張神醫的住處?」蘇蘇剛剛走下馬車,抬頭看見一個小府邸,不對,此處連府邸也不算,只是一間小院子,裡面也只有兩間小屋,看樣子都是陳年舊月的老屋子了,些許地方都已經有了破損。但是整體上來說還是算得上「乾淨」二字。

  木質的門口上有一句用蒼勁筆鋒寫出來的幾個大字——

  「神算張大夫。」

  「噗嗤,」蘇蘇看了這幅字忍不住笑出聲來,拉了拉元恆的袖子,道,「夫君,這張神醫也真是有意思,明明是一個大夫,可偏偏要加上『神算』這兩個字,真是有些滑稽。」

  當一個先生說自己是說書的,一個捉鬼的說自己是大夫不是一樣的麼?都是互相矛盾,彼此都看不順眼的兩種職業。

  可這張神醫偏偏把這兩樣職業結合在一起,倒是有意思的很。

  元恆也有些奇怪,他拉了拉蘇蘇的手,說道:「夫人,我們去看看吧。」

  「夫君,這張神醫不是很有名麼?怎麼沒有人來找他看病呢?」蘇蘇看了看這冷清的周圍,有些奇怪地問道。再怎麼說在這個門口排一個大長隊還是有的吧?不過這張神醫還真是古怪,處處都是一種讓人懷疑的感覺,倒是符合藥箐族那群人的作風。

  「這個為夫還真得不太清楚。」元恆剛剛回答完,就聽見木門「吱呀」一聲開了,從裡面探出一個十四五歲的小少年,長得眉清目秀,可是奇怪地穿著一身道服,一頭黑髮也是規規矩矩地束得一絲不苟。

  蘇蘇看了心中暗道,這個張神醫可是兼職太多?什麼大夫,算命先生,道士全部都給弄出來了!

  只見那少年奇怪地上上下下掃了蘇蘇和元恆一眼,還是規規矩矩地對兩人行了一禮,道:「兩位上門是有何事?」

  蘇蘇和元恆對視一眼,最後蘇蘇帶著微笑對那少年說道:「不知張神醫可否在家?我們是來求醫的。」

  那少年聽了更是奇怪,挑了挑眉頭,道:「看二位的樣子應該是外來人吧?這樣的話倒還真的不知道我們的規矩。我師傅他白天上午是不在家的,只有下午在。」

  蘇蘇聽了恍然大悟,怪不得這門口沒有一個人來看病呢,原來是張神醫早上不在家。

  說到這裡,那少年又笑了笑,一副靦腆的樣子,他繼續說道:「而且我師傅從來不會接有病的人,如果二位是有什麼病痛,大可不必來了,還是另請高明吧。」


  呵呦!這話說的有意思,身為大夫不看帶病的,那他想看什麼?說得但是冠冕堂皇呵!

  那少年似乎沒有感覺到蘇蘇和元恆的臉色變化,他臉上依舊是帶著笑容,但是看蘇蘇和元恆一臉不解的樣子,還是用手指了指門口的那句話,道:「二位應該也看到了,我師傅不看病,專看對自己命運有疑惑的人。」

  蘇蘇一聽更是不解,這對命運有疑惑是什麼意思,是指算命麼?

  不過聽他這麼一說,來看病的知道了自己快死了,來救命,是不是也算一種對命運有疑惑呢?

  「這…這位小童,我們也是聽聞張神醫的名頭才遠道而來,我想如果張神醫沒有真本事的話也不會聲名遠揚,所以我們還是想見一見張神醫。」元恆看著那少年耐心地說道。

  那小童笑了笑,道:「這位公子,如果你們想要拜訪師傅,那也要等到下午再來,我師傅這一會兒確實沒有在家。」

  那少年同樣行了一禮,道:「兩位不必客氣。」

  說罷,便關上了門。

  「夫人,你為何。。。。。。。」元恆奇怪地看了一眼蘇蘇,不能理解她為什麼這麼輕易地放棄,如果在堅持一會,或許會有轉機。

  蘇蘇笑著對元恆說:「人家說了不在我們還硬闖進去不成?」他們是來求醫的,不是來闖家劫戶的。

  「鬼知道那張神醫到底在沒在。」元恆對著那木門哼了一聲,道。

  蘇蘇對著元恆輕輕笑了一聲。

  。。。。。。。

  「師傅,送走了。」那少年轉身回到屋子裡之後恭恭敬敬地對上座正在悠閒喝著茶的一個灰色長胡的老年人說道。

  沒錯,這位就是蘇蘇和元恆彼此前來要採訪的人,張神醫!

  這少年是騙了蘇蘇和元恆,但是這張神醫是真的早上不接客,只是今天要把人趕走,還是頭一回。

  「嗯。」那張神醫聽了點了點頭,有一種鬆了一口氣的感覺。

  「師傅,你為什麼要把他們趕走啊?」小童有些不能理解,師傅這個人平常是能賺兩個銅板他就肯定給人說成能賺三個,這次門口那兩位一看就知道是富貴人家出來的,那種人師傅平時是最喜歡的,因為他們錢多人傻,一般都能夠坑到很多錢。

  只是今天師傅的舉動,實在讓他不能夠理解。

  張神醫聽了哼了一聲,道:「你懂什麼?這錢也得看是怎麼賺的,要是為了幾個小錢攤上一些大事,那可就真是得不償失了。你師父我這幾年的命可沒有白算!這種有壞事發生的預感還是有的。」

  少年對張神醫行了一禮,道:「是,那徒弟就先退下了。」

  張神醫點了點頭,看著少年退了出去。

  他端起茶杯,對著那冒上來的熱氣吹了吹,正要仰頭喝下去,就見一道白光一閃,「啪啦」一聲清脆的瓷器落地聲。

  那少年還沒有遠去,聽見張神醫屋裡頭有響動,連忙又折了回來。

  他敲了敲張神醫的房門,道:「師傅,怎麼了?」

  過了一會,張神醫的聲音傳來:「沒什麼,摔了一個被子而已,大驚小怪的做什麼?」

  少年聽了,摸了摸鼻子,對著房門行了一禮,道:「那師傅好好休息,徒弟就不打擾了。」

  聽著門外的腳步聲漸漸遠去,張神醫臉色有些發白地用顫抖的聲音說道:「兩位,可以把刀放下了吧?」

  隨著張神醫的目光望去,只見蘇蘇正坐在他的對面,手裡把玩著一把匕首,臉上還帶著淡淡地微笑。

  蘇蘇聽了張神醫這句話,笑著說:「當然可以。夫君。」

  元恆聞言匕首一揮,眨眼之間就回到了他腰間的匕首鞘當中,動作一氣呵成,毫不拖泥帶水。

  張神醫見那冰冷的匕首終於離開了自己的脖子,他還是有些後怕地摸了摸脖子,咽了一口口水,道:「兩位突然來訪,是有什麼事麼?」

  張神醫自然知道蘇蘇和元恆剛剛就站在大門外,他當然不會承認這件事,於是他擺起了死相。

  「突然麼?」蘇蘇仿佛聽了什麼天大的笑話似的,咯咯咯地笑了起來,「那少年不就是神醫吩咐出去攔住我們的麼?神醫現在說這些,是否太晚了?」 還很莫名其妙。

  現在來裝死?還真得以為事後諸葛亮好當是嗎?這句話在她這裡不太管用。

  也還好他們當時並沒有立馬走掉,而是翻牆進去查看了一番,果然發現這傢伙壓根就沒有出去。

  張神醫聽了嘆了一口氣,說道:「兩位都聽見了吧?不過你們既然是來求醫的,這態度未免太差了吧?」

  元恆哼了一聲,道:「那你說是誰的態度先差的呢?」

  自己莫名其妙地先把他們關在門外,現在知道厲害了又在這裡擺出架子,這個張神醫也還真是有意思。

  「我只想問神醫一句,你為何不肯見我們呢?」蘇蘇對著張神醫眨了眨眼睛,然後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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