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零六章 離開清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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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恆的眸色不由得暗了暗,看見蘇蘇那蝶翼般的睫毛,忍不住在她額頭落下一吻,「睡吧,明天就要離開了,一路上或許都沒有好好休息的機會,趁現在好好休息一會兒。」

  半晌後,才聽得蘇蘇輕輕淺淺的回應聲傳來:「嗯!」

  ……場景分割線……

  在蘇蘇和元恆午睡的時間裡,張家可是還很熱鬧的在議論著。

  半個時辰前張家大少爺張玄凌帶著一眾傷員狼狽回到張家,先是被張希雅身上的劇毒折騰的雞飛狗跳,而後又被那些悠悠轉醒的傷員們吵的不可開交。

  張家主震怒,將張希雅和張玄凌叫到了書房問話。

  此時的書房中,張希雅哭的眼睛眼鏡都腫了,再加上那張清秀的小臉兒,看著倒是頗有些梨花帶雨的味道。

  「爹爹,你要給希雅做主啊,那個外地人是在是太過分,挑撥我三大家族的關係,打傷了哥哥,還揚言要我張家好看,爹爹,您不能放任此事兒不管啊,要不然我張家的臉往哪兒放啊,我堂堂清鎮張家的威嚴,又豈是那種狂妄無禮的魯莽分子可以踐踏的?」

  張玄凌在一邊不說話,只是眼神灼灼的看著坐在上面的張家主,很顯然。他的意思跟張希雅的意思是一樣的,張希雅很聰明,不說私事兒,從張家的威嚴臉面出發,要知道,張家在清鎮這麼多年寄存下來的威望和顏面也是張家近年來迅速壯大的重要原因之一。

  聽著張希雅的話,張家主並沒有馬上做出決定,只是那噴火的眼眸掩飾得很好,作為一家之主,他當然知道一個家族的顏面和威嚴是何等的重要,絕不能讓張家的威嚴被踐踏,只是他總覺得這件事兒沒那麼簡單,所以才一直猶豫著要不要出手。

  張希雅見張家主遲疑的神色,眼中閃過一抹失望,「爹爹,難道女兒中的毒就這麼算了呢?張家百年來威望和顏面將來又該如何維持,甚至,發揚光大……」張希雅想了想,覺得還差些火候,繼而又開口道:

  「爹爹你知不知道,女兒差一點就再也見不到你了,那個賤人給女兒下的藥是劇毒,若不是救治及時,恐怕現在女兒已經是一具屍體了。」

  「什麼!!」這下張家主真震驚了,他回來的時候也聽說他家女兒中毒的事兒,沒想到居然這麼嚴重。

  張希雅委屈的看了張家主一眼,怯聲道:「原本女兒並不打算將這件事告知爹爹知曉的,只是女兒真的是氣不過讓那人逍遙法外,女兒卻要在這裡整天喝那苦苦的藥汁液。」

  張玄凌見張家主眉宇間的神色鬆動了許多,趁熱打鐵道:「父親,這是真的,兒子親自將妹妹抱回來的,那時候那劇毒都已經蔓延到整隻手臂了,兒子在一邊都看得心寒。」

  「嗯,既然如此,你們可知道他們是誰?」

  張玄凌聞言,將查到的關於蘇蘇的身份緩緩道出:「那個瞎眼夫人是元家商隊的主母蘇蘇,一次意外外出毀掉了眼睛,那個男的是元家商隊當家人元恆,只娶了蘇蘇一人為妻,那個蘇蘇會武,元恆也會武,他們是跟京都的將軍府有點遠親關係,此次來京都除了探望將軍府的兩位之外,還順便在查帳本,他們明日就會離開清鎮,而他們的主要生意場在江南下游地帶,近年來隱隱有落敗的趨勢,不過這個元恆的能力很強,估計不出五年就會將元家商隊發揚光大。」

  張玄凌頓了頓,又開口道:「其實那個元恆跟將軍府也沒有那麼大的關係,只是有消息說是元恆曾經救過將軍夫人一命。」

  「嗯,我知道該怎麼做了,你們兩個先下去好好養傷吧,只要等到他們明日離開清鎮的時候,就能買兇、殺人了。」張家主站了起來,負手站在窗邊。

  張玄凌和張希雅兩人慢慢的從書房中退了出來,張希雅出來後,看著身後那守衛森嚴的書房,嗤笑一聲,大步離開,說什麼一家之主,結果還是個膽小鬼,不就是幾個外地人麼?隨便找幾個殺手不久完事兒咯,不過,那幾個賤人狐媚子再也沒機會離開清鎮了。

  而今日發生在蘇蘇身上的事兒,三個時辰後便安安靜靜的躺在京都九王府的書桌上了,穆念拿起書桌上那封信看完後。眼神微眯,嘴角那抹似有若無的笑意更清晰了些,清風拂過,穆念的喃喃自語聲散落在風中:「清鎮張家麼……記住了。」

  ……場景分割線……

  發生在別處的事情,蘇蘇不知道,就算是知道了,估計也是一笑而過。

  蘇蘇一覺醒來時,已經酉時過半了,醒來時,元恆正把玩著她的髮絲,在看著她發呆,見她醒來的時候,眼神更是暗了暗,雙手一翻,蘇蘇便趴在了他的身上。


  蘇蘇對著他眨眨眼,還沒搞清楚現在是什麼狀況。

  她掙扎著想要從他身上下來,久久掙扎不下後,蘇蘇抬起緋紅的臉頰

  很快房間裡就傳出了一陣少兒不宜的動靜,站在門口端著晚膳的雪瑤雪姬一時間是退也不是進也不是,滿臉通紅的站在門口。

  兩人心中好似有十萬頭曹尼瑪奔騰而過,留下滾滾煙塵:主子主母要不要這麼勤快?這天都還沒黑呢!!!

  幾番旖旎過後,蘇蘇趴在元恆的懷中喘著粗氣,元恆則是將手搭在蘇蘇的背上,默默的給她順氣,安撫著她。

  蘇蘇哀怨的看著元恆,憑什麼做這種事情男人就一點事兒沒有?還神清氣爽的,為什麼做這種事情她們女人就是會吃虧些?累的半死不活的。

  「怎麼,娘子這麼哀怨的看著為夫。」

  「再說一句今晚睡書房。」

  元恆果斷閉嘴,昨天已經睡過書房了,今兒個要是再去睡書房那不就代表著快要失寵了?他的娘子總是這般讓他蝕骨知味,怎麼可以失寵呢。

  「娘子,實在累的慌就將內力在體內遊走幾圈就沒事兒了。」感受著蘇蘇急促的呼吸聲在他胸膛上吹開,元恆無奈的說到,她再這樣下去,他可不保證他還能把持得住啊。

  「難怪你每次完事兒後都神清氣爽的,原來是這樣……」

  元恆臉色一黑,這是在說他不行麼?

  「娘子,我可不是用內力,不信的話娘子可以再試試……」

  蘇蘇身子一僵,恨不得縫了自己的嘴巴,她剛剛都在說些什麼啊天吶!

  「不、不要。」

  蘇蘇拒絕得乾脆,只是臉頰的紅暈又散開了許多。

  「那娘子下次要記得不要質疑為夫的能力和……體力!」

  蘇蘇的身子更僵了。

  「呵呵,為夫的小娘子真可愛,來,獎勵娘子一個香吻。」

  「唔……!」

  「元恆我餓了,你起開。」

  「正巧為夫也還沒吃飯。」

  …………

  次日清晨,蘇蘇還要睡眼朦朧的時候便被元恆抱上了馬車,這輛馬車比他們出京都時的那輛馬車豪華的多,這輛馬車用了四匹寶馬來拉車,車廂里也有一個小軟榻供主人休息,還有琴棋書畫等打發時間的休閒物品,馬車裡還有暗格,裡面放了蘇蘇平日裡梳洗時要用的東西,可以說是一個小型房間。

  一行三十幾人慢慢踏上了遊玩和尋找神醫的旅程。

  他們出城的消息在第一時間傳到了張家主的耳朵里,只可惜卻無暇顧及他們的狀況,他已經被自家的事情給鬧得頭暈腦脹了。

  原因無它,昨天夜裡張希雅一群乞丐在房間中行污穢之事,被查夜的家丁撞破,鬧得整個張家人盡皆知。

  張家眾人要求將張希雅沉塘,未嫁之身,卻被人發現在閨房行污穢之事,實乃家門不正。

  張希雅做的事有違常理道德,而且她還是未嫁之身,又怎麼可以輕易饒恕。

  不少人都要求將她沉塘或者浸豬籠,原因無它,只怪她平時得罪的人太多,導致在她出事兒的第一時間,眾人想到的是解氣和快意。

  房間內,張希雅跌坐在地上,雙腿抱膝,眼淚肆意的在她那紅腫的臉上流淌著,沒了,她一切都沒了,爹爹的溺愛,哥哥的疼愛,還有那個人的……寵愛,沒有了高人一等的門戶,也沒有了長輩的庇佑……

  一切都毀了,她該怎麼辦?既然都毀了,那她活著還有什麼意義?以前她活著不過是因為他的遺囑是想要她好好活著,可是現在,既然一切都沒了,那還有什麼好活?

  她受夠了,真的受夠了,他說他只喜歡漂亮的女孩,那她就把他周圍所有比她漂亮的女孩都殺了,他說,他喜歡有生氣一點的女孩,那她就做一個驕陽跋扈的女孩,可是到頭來,終歸還是一場虛無,夢醒了,就該回去了,可是她連做夢的資格都沒有,這是多諷刺的事實啊……

  張希雅忽然抬起頭,抬起了那雙空洞無望的雙眼,一字一句呢喃道:「文新哥哥,你真的那麼喜歡柳笑笑麼?她有什麼好,她哪裡比我好……」

  哪裡比我好……

  「既然你那麼喜歡她,體會不到我愛而不得的痛苦,那麼,我用我的靈魂詛咒你,生生世世愛而不得,求也不得,永生永世活在無邊的痛苦和孤獨中,輪迴千年,卻得不到她一世回眸,這樣,你可高興?肯定很生氣吧?可是我高興啊,我得不到,你又有什麼資格去擁有呢……」

  張希雅的身子逐漸變得冰涼,嘴角溢出一絲黑色的鮮血,但是她卻還是痴痴的看著窗外的天空不肯回眸,仿佛那裡有什麼值得她牽掛的東西一樣。

  「哐當!」門口傳來一聲木盆落地的聲音。

  「小姐,小姐,你怎麼了,告訴奶娘,奶娘想辦法……」

  是奶娘啊,她出生時候照顧她的奶娘,她也好想再看她一眼,可是她動不了了,她已經……死了啊!

  「小姐……小姐……」徐奶娘顫抖著身子,爬到了張希雅的身邊,拿出腰間的手帕,輕輕的擦拭著她嘴角的黑血,眼中大滴大滴的淚珠滾落在張希雅的手上,她似乎還能感受到徐奶娘眼淚中的溫度……

  奶娘……以後要好好照顧自己。

  張希雅所有的感知都在那一刻消失不見,她竟然,死不瞑目。

  似乎是感覺到了張希雅的離開,徐奶娘的壓抑的哭聲也終於不再壓制,痛苦出聲。

  徐奶娘仔細的將張希雅的臉頰清理乾淨,露出那張清秀的臉龐,只是兩頰卻帶著幾個紅紅的五指印,徐奶娘一邊給張希雅收拾這衣緘,一邊默默的流著淚,雖然只在張希雅出生的時候照顧過她幾年,但是她卻是將張希雅當做親生女兒來照顧的啊,雖然不知道張希雅從外面遊歷回來時發生了什麼,但是看著張希雅日漸消瘦,她也很焦急很心疼,但是,她什麼都沒有問,因為她相信張希雅能處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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