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二十三章 想讓郡主離開燕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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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子,她恐怕不太好!」感應到靖國公世子夫人不但喉嚨處發出詭異的「呵呵」的聲音,而且渾身抽搐,眼睛直往上翻,金鈴急道。

  衛月舞上前一步,伸手摸上靖國公世子夫人的脈門,只覺那脈門有時候劇烈的狂亂幾下,有時候卻遲緩不己。

  而這會還沒有找到前面宴會的地方。

  不只沒找到,甚至連人都沒看到,這一路上安靜的很。

  「前面往那裡走?」又是一個三叉路口,衛月舞回首對著身邊的宮女道。

  三叉路口,前面左右兩條路,邊上還栽著幾棵樹,樹枝茂盛,幾乎把路口擋下了一大半。

  宮女上前辯認了一下,伸手一指左邊的路口,「郡主從這裡出去就可以了!」

  「那條通往什麼地方?」衛月舞冷靜的問道。

  「那邊是通往東宮內院的,一會又會兜回原來的地方!」宮女眼珠轉向那個方向看了一下,稟報導。

  「打暈她!」衛月舞冷冷的道。

  金鈴這會己放下靖國公夫人,單手扶著她,另一隻手照著宮女頭上就是重重一擊。

  宮女怎麼也想不到金鈴會打暈她,驚駭的瞪著目光軟倒在地。

  「主子,怎麼辦?」金鈴緊張的道。

  衛月舞上前一步,從金鈴的頭髮上拔出一支簡單的簪子:「你蹲下,把世子夫人的頭放在你的膝蓋上。」

  金鈴急忙照做。

  待得把靖國公世子夫人放置妥當,衛月舞拿起她的一隻手,咬了咬牙,把簪子往她虎口的位置狠狠的扎了下去,對於針灸一途,她其實並不太懂,雖然知道有這麼一個法子,但必竟還是第一次用。

  幸好衛月舞自己於醫理還是懂一些的。

  這會也是沒辦法,只能死馬當少馬醫,這種急救的法子或許有用。

  靖國公世子夫人如果出了事,而身邊就只有自己的話,衛月舞可以肯定,這事必然會落到自己身上的。

  這應當就是靖文燕算計的,或者說不只是靖文燕還有南安王妃,想不到才一會時候,兩個人就己經聯手對付自己了。

  大婚之時,出了這麼多的事情,最後還讓靖文燕當眾出醜,以靖文燕的心性當然猜到這些事都跟靖國公世子夫人有關,心裡必然是恨死了靖國公世子夫人。

  她和靖國公世子夫人是姑嫂的關係,必然也知道靖國公世子夫人有哮喘,故意把靖國公世子夫人嚇得哮喘病發作,然後再推在自己的身上,一箭雙鵰,果然惡毒。

  至於南安王妃,在很久以前,應當就對自己有意見了吧!

  「主子,她好一點了!」金鈴看了看她的臉色低聲道,但雖然臉色稍稍好起來一些,卻前沒有睜開眼睛。

  衛月舞伸手探了探她的脈,心裡鬆了一口氣,她的針灸雖然沒經驗,但是搭脈還是能感應到的,平穩了許多,再沒有方才那種呼吸急促,幾乎喘不過氣來的樣子,靖國公世子夫人應當是沒什麼大事了,但方才消耗太大,恐怕會昏睡一會。

  把簪子取了,遞給金鈴。

  金鈴接過隨手插在自己頭上,正待起身,衛月舞卻突然沖著不動聲色的搖了搖頭,金鈴一愣,靜心一聽,立時聽到自己身後居然有腳步聲。

  衛月舞手中一塊帕子無聲無息的落下,正蓋住了靖國公世子夫人的大半張臉。

  「主子怎麼辦?」金鈴知道自己方才是慌了神,才使得自己沒有往日的耳聰目明,居然沒聽到腳步聲。

  但她也很有經驗的沒有回頭。

  她身後應當有幾棵樹,身後的腳步微停,看起來是站在樹邊了。

  「看看宮女醒了沒有,她怎麼無緣無故的也暈了!」衛月舞皺了皺眉頭,帶著幾分氣喘,這是方才她跟著金鈴走的快,一時間有些喘不過來。

  「還沒醒!」金鈴側頭看了看軟倒在自己身邊地上的宮女,急道答道,「主子,這可怎麼辦,她醒著至少還可以幫我們證明一下,可現在……她……她怎麼暈過去了!」

  「靜德郡主害死了靖國公世子夫人!」一個男子的聲音突兀的出現在兩個人的耳邊,衛月舞抬頭。

  「侯爺莫要胡說,是靖國公世子夫人自己出的事!」一聽莫華亭一過來,就把事情推到衛月舞的身上,金鈴急了。

  「誰看到了?」莫華亭問道。


  「她,她看到靖國公世子夫人發病了!」金鈴伸手一指宮女道。

  「她又為什麼暈在這裡?莫不是你們想殺人滅口?」莫華亭的目光落在衛月舞的身上,自打他出現之後,衛月舞也就只是稍稍驚訝了一下,但這會低垂下頭,看不清她的臉色。

  只能聽到她這會還沒有平息下來的微微的喘息,心裡不由的露出一絲笑意。

  「靖遠侯莫要血口噴人!」衛月舞淡冷的道,眉眼之間透著幾分疏離和冷漠。

  「我血口噴人嗎?事實不都放在這裡嗎?如果我這會叫一聲,相信很多人過來看的時候,也是這麼認為的!」

  莫華亭緩緩的道。

  「那靖遠侯是打算要叫人來了?」衛月舞頭也不抬的道。

  「需不需要叫人,就看郡主的意思了,我甚至可以讓人給郡主證明,這事完全是靖國公世子夫人自己發病的,跟郡主沒有關係!」莫華亭誘道。

  「我現在也可以證明,這宮女醒來就可能證明了!」衛月舞的臉上緩緩的露出一絲笑容,但沒有一絲溫度。

  「她?」莫華亭挑了挑眉,「不說她這會還暈著,就算是沒暈,郡主能肯定她可以級你做證?你又憑什麼認為她可以幫你作證,這裡可是東宮,不是華陽侯府也不是燕王府!」莫華亭笑道。

  「難不成,我的丫環就不是人了!」衛月舞道。

  「你的丫環縱然可以幫你說好話,但必竟還是你的人,又能證明什麼!」莫華亭晃了晃自己大袖的下擺,很不以為然的道。

  「那不是靜德郡主惹的禍嗎?」莫華亭顯見得心情不錯,笑容越發的開懷起來。

  「你想幹什麼?」衛月舞淡然的問道,不再周旋於是或者不是上面。

  「想讓郡主離開燕王府!」莫華亭的臉色一變,冷聲道。

  「為什麼?」衛月舞的笑容帶著幾分寒意,宛如開在冰原之上的花,透著一股子冰凌的味道,「靖遠侯這麼設計我,到底是為了什麼,我不覺得跟靖遠侯之間還有什麼關聯。」

  「你原本就是我的未婚妻!」莫華亭冷聲道。

  「靖遠侯這話說的真可笑,當初不是早早的退了婚的嗎!既然己經退了婚,而且還是在那樣的情況之下,靖遠侯覺得現在還對我說這一些有意思嗎?更何況居然是為了這個理由來算計我,聽聞靖遠侯也是胸懷大志的人,卻這麼拿不起,放不下嗎!」

  衛月舞長睫撲閃了兩下,毫不客氣的譏嘲道。

  「當時是當時,現在是現在!」莫華亭的臉陰沉了下來,但還是耐著性子道,「當你我是無才無貌的遺棄世家女,對我沒什麼幫助,如果能換一個對我有幫助的,自然是先娶了,而且我也沒有要和你退婚,你只需好生生的在你外祖家,我終究會娶你的!」

  衛月舞「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笑過之後,精緻的眉眼間便透出冷冷的凌洌:「所以,我當初如果不進京,就什麼事也沒有,也不會遇到你的劫殺,這門親事也會存在,只是我當時進京了,所以你才不得不殺我。」

  這話說完,眼中己帶著濃濃的戾氣,當初進京途中的血案,是她心底的心結,那一日,幾乎把她所有的一切都顛覆了,而現在莫華亭卻居然告訴她,這一切全是她自找的,因為她要進京,因為他當時還想娶衛艷。

  這什麼強盜理論,而為了這個理論,隨行的人所有人都死了,如果不是琴若,自己當時也早己死在那片雪地里。

  這會應當連墳頭的青草都要長滿了。

  「當時也是迫不得己,而且當時是當時,現在是現在,我可以很肯定的告訴你,如果你能再回到我身邊,我一定會好好待你,以後若是……也一定會讓你登臨那個最高的位置,依然當你正室!」

  莫華亭自覺說的很溫和,也很深情。

  「多謝靖遠侯,只是我高攀不起!」衛月舞明媚的眼眸中閃過一絲怒意,莫華亭怎麼就覺得自己會一定回頭,而且還一副賞賜自己,給了自己大便宜的樣子,仿佛這是他給自己的恩典似的。

  真是不知所謂。

  「我不會跟你走的!」衛月舞毫不猶豫的拒絕道。

  「為什麼?」莫華亭顯然想不到衛月舞在這種情況下,還會選擇放棄,臉色愣了一下,眼神驀地陰沉了起來,「我固然有些對不起你,但燕懷涇你覺得就對得起你嗎?你知不知道,他不但有燕王府的那位世子家,還養著外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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