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一十章 算命,貴不可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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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是一個道士提到自己來遊說楊氏母女,又是有一位表舅鼎力相助楊玉燕,並且暗示可以為楊玉燕做任何事,那怕這事還有些危險。

  怎麼看這事都透著玄乎。

  又向楊玉燕打聽了一些她那位表舅的事情之後,衛月舞就讓她先回去,聽消息,事情還沒有到最後的時刻,切記不可枉動。

  當然衛月舞表示,她也不會視而不見的,必然會伸手阻止這事的發生。

  有了衛月舞的話,楊玉燕也就稍稍放了心,衛月舞的身份放在這裡,既然她開了口,此事也就有些轉回的餘地,因此就回去聽信去了。

  衛月舞帶著畫末重新回了自己的清荷院。

  道士,是一個遊方道士,但現在正巧游到京中,據說在江南的時候見到過自己,並且遊說過自己,所說的一切自己都照行了,特別是一定要和莫華亭退婚的事。

  如果真的是自己執意退的親事,那麼自己和莫華亭的恩怨,就可能是自己早有預謀的,所謂的雪夜劫殺,也就不過是一場有預謀的慌言罷了。

  而莫華亭就是被冤枉的。

  莫華亭既然是被冤枉的,那衛艷的事情是不是也有太多的不實,而自己進了京之後,李氏和冬姨娘一個接一個的倒霉,是不是就是自己有意識的害了她們。

  這麼一說起來,自己其實就是一個惡毒、陰險而且還是為了目地不擇手段的人了?

  而莫華亭倒成了無辜,衛艷和李氏她們或者不過是犧牲品罷了!

  那個所謂的表舅,起的作用就是把楊玉燕從楊侍郎府帶出來,之後便任由楊玉燕大鬧,他是楊玉燕的表舅,既便出了事,也說得過去,必竟他也是不忿楊玉燕受了這麼大的委屈。

  楊玉燕的事情鬧大,必然會拖出道士,而道士所說又會拖出自己……

  環環相扣,謀算不謂不精細。

  乍看起來是楊玉燕的事情,但實際上目地卻是為了自己,而得利的人還挺多,一時間居然找不到誰才是下手的人。

  「主子,現在怎麼辦?」聽衛月舞理清楚思路,金鈴也急了,「莫如讓世子幫著調查一下,看看到底是誰在後面害主子!」

  「暫時不用!」衛月舞搖了搖手,這事燕懷涇其實是不便插手的,因為關係於太子文天耀。

  以燕地和京中的關係,燕懷涇對於文天耀的事絕對不能隨意的插手,否則就可能引起大亂。

  就象這次文天耀雖然要帶走自己,但出面的是四皇子,而且誰也沒提到他,雖然大家都知道這事跟他有關,但因為他是太子,代表的是京中的勢力,燕懷涇代表的是燕地的勢力,兩個人的碰撞代表的就是國家大事。

  「那怎麼辦?」畫末也傻眼了,這事看起來怎麼看怎麼難辦,問題是雖然知道有人暗算主子,但偏偏不知道這個人是誰。

  「主子,是不是靖遠侯,他最喜歡暗算主子了!」書非咬咬牙,恨聲道,「奴婢覺得靖遠侯在這裡面獲利極大,似乎事事都是主子害了他似的。」

  「主子,奴婢也覺得跟靖遠侯有關,您想想,如果這些事都是您故意為之,他就是一個受害者了,莫名其妙被退婚不說,還被人冤枉到現在,他現在是大皇子了,很需要一個好的名聲,所以他這樣做是極有理由的。」

  羽燕雖然對莫華亭不太熟,但也分析的頭頭是道。

  幾個丫環都覺得這個人很可能就是莫華亭,也唯有莫華亭從衛月舞進京之時就開始暗算衛月舞,甚至還想踩著衛月舞的性命給他自己墊腳。

  「走,我們去看看那座廟!」衛月舞想了想,忽然笑起來,「進京之後,我們去的最多的就是梅花庵,倒是沒去廟裡看過。」

  「主子,那個遊方道士還不早早的走了,他只是遊方道士而己,又不是廟裡住著的和尚。」畫末不解的問道。

  「對,主子,我們現在就去!」倒是金鈴一點既透,立時點頭。

  「他雖然是個遊方道士,但為了扯出主子來,到時候必然要他說話,自然也會留下來,等著楊大小姐把事情鬧出來!」書非也是個聰慧的,金鈴這麼一說,立時也懂了。

  這接下來,便都連畫末也懂了,不好意思的笑了起來:「奴婢想得淺了一些!」

  衛月舞這次去的廟,其實倒也算得上是一座大的廟,清雲寺就在京城邊上,也不是很遠。

  衛月舞是帶著羽燕和金鈴去的,在府里點了一輛普通一些的馬車,並吩咐馬車上的標誌取了下來。


  馬車便緩緩的行出了燕王府的大門,直接城外的清雲寺而去。

  清雲寺不同於梅花庵的幽靜,山門外居然還有一個大的集市,許多人在那裡做買賣,有賣香的,還有賣蠟燭的,以及一些燒的紙之類,還有一些吃的東西,以及小孩子玩的,特別的熱鬧。

  在山上拜過佛之後,衛月舞便戴著帷帽,和兩個丫環隨意的在集市上走了走。

  集市上的人不少,都是上山來參拜菩薩的香客,有些還是有錢人家的貴夫人和小姐,看得出出手都很大方。

  象衛月舞這樣戴著帷帽的世家小姐也不少。

  這裡算得上是熱鬧的場所,世家千家雖然不便過於的拋頭露面,但是偶爾來到這麼熱鬧的地方,總是會想著走一走,戴著帷帽倒也是正常的很。

  集市的一角,擺著一個不大的攤位,坐著一個神情看起來並不是很精神的道士,這些正趴著在那裡打磕睡,邊上的招牌寫的清楚,「鐵口直斷」,旁邊還放著一個卦筒。

  不過集市雖然熱鬧,他這裡倒是安安靜靜。

  但看他這麼一副樣子,就知道他沒生意也是理所當然的,昏昏欲睡,而且還是一副睡不醒的樣子,找他鐵口直斷的才怪,也不知道楊玉柔母女是怎麼找上這麼一位的。

  「喂,有人沒有!」羽燕過來不客氣的道。

  偏偏這位還真的睡著了,這會睡的天昏地暗,竟然沒聽見羽燕的話。

  「喂,有人沒,送錢來了!」金鈴手一伸,直接拍在桌面上,大聲的叫道。

  「錢,誰送錢來了,賭的錢送來了?」道士被驚醒了,大喜著東張西望道,怎麼看都透著幾分委瑣,哪裡有半點得道高人的樣子。

  「我們主子想問一卦!」金鈴手又是一拍,這才把道士的注意力轉移了過來。

  看清楚面前的主僕三人,道士馬上滿臉陪笑:「這位主子,您要算什麼啊?」

  「你這算的準不準 ?」金鈴冷著眉道。

  「那你算上一算,我們主子是誰?」金鈴上來就給道士一個難道。

  「這個……還需要你們主子的一件物件……或者主子寫一個字也可以!」道士點頭哈腰的笑道。

  他長年招搖撞騙,也不是沒有一點本事的,最會的就是查顏觀色,這會一看眼前這幾位的氣勢,就知道是非富則貴的。

  衛月舞拿起一邊放置的筆,隨意的寫了一個「問」字,然後扔下了手中的筆。

  道士接過,看了看,立時滿臉的驚意,抬頭看了看衛月舞:「這位主子小姐,貴不可言,貴不可言啊!」

  「如何一個貴不可言?」衛月舞淡淡的出聲道。

  「主子,您的身份尊貴,您以後的身份會更尊貴,將來更是會……」道士說道這裡聲音放輕了下來,伸手沖著一個方向指了指,「您以後會在那邊做主的。」

  衛月舞順著那個方向看了看,皇宮的方向,或者說東宮的方向也在那裡。

  「你胡說,我們主子己經嫁人了!」金鈴大怒,伸手拍了拍桌子。

  「嫁人了也沒關係啊,那些鳳命之身的,又豈是個個一嫁就嫁對了的!」道士滿不在乎的道。

  「鳳命?你是說我們主子……」羽燕一臉驚駭的接過話題,但聲音也低了下來,「之前不是有鳳命一說,那是靖大小姐……」

  「靖大小姐的事就這麼一說而己對吧!你們別不相信我,我這裡是鐵口直斷,等將來你們主子貴不可言之後,就會明白我沒有胡說。」道士越說越玄乎,而且一口咬定衛月舞就是貴不可言的,當然將來的事還需將來考證,誰也不知道他說的是不是真的。

  但既便不是真的,誰不願意自己將來貴不可言呢!

  「你這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衛月舞問道。

  「當然是真的,主子,您將來如果真的貴不可言了,可別忘記了我!」道士搖頭晃腦,繼續忽悠道,他這幾天天天在這裡睡覺,倒是沒什麼生意,好不容易一個生意上門,當然是能忽悠繼續忽悠了。

  「好,你跟我過來,到那邊說話!」衛月舞指著山徑小路處的一個小的亭子道。

  「行,行,主子您說什麼是什麼,主子您雖然貴不可言,但必竟還有一段路要走,我這裡有幾個卦正要送給主子。」道士一邊忽悠一邊收拾東西。

  想不到還會有筆意外之財過來,心裡豈會不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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