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零四章 二查飛雲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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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舞兒,你怎麼在……」衛洛文這話下意識的說出,待得說完才查察失口。

  「岳父大人怎麼就那麼肯定舞兒不在我身邊!」燕懷涇冷哼一聲,臉色森森的道,這會屋裡也沒什麼外人,「莫不是岳父大人也知道有人劫走的是舞兒而不是林小姐!」

  「我不知道!」衛洛文矢口否認,上下打量著衛月舞,沒發現她有什麼異常,才鬆了一口氣,但還是關切的道,「舞兒,你沒事吧!」

  「父親,我沒什麼事!」衛月舞上前微笑著向衛洛文行了一禮。

  「你……你怎麼……」衛洛文想問卻也知道這個時候極不合適,燕懷涇還在邊上虎視眈眈呢。

  「岳父大人想問什麼,就問吧,自家的女兒女婿,還有什麼不能說的!」燕懷涇含笑問道,只是這話怎麼聽怎麼覺得不是味。

  「我想問舞兒,沒什麼大礙吧!」衛洛文低低的咳嗽了一聲,一臉正色的道。

  「怎麼會沒什麼大礙,都被人劫走了,岳父大人不問問是誰劫走的舞兒嗎!難不成岳父大人早知道是誰了!」燕懷涇笑的越發瀲灩起來。

  「我怎麼可能會知道!」衛洛文勉強的答道,然後又轉向了衛月舞道,「舞兒,你是真的被劫走了嗎!」

  這話聽起來象是問話,但其實根本不是問話,在燕懷涇灼灼的目光下,衛洛文不得不如此說。

  問完自己也覺得頗為尷尬,這事舞兒恐怕也己經知道,自己這麼一說,還真是欲蓋彌張。

  「舞兒,你就跟岳父大人說說是誰劫走的你,之後又打算把你送到哪裡去,別到時候岳父大人又說什麼也不知道。」燕懷涇優雅的斜睨了衛洛文一眼,娓娓的道,看衛洛文的感覺似乎在看一出滑稽戲。

  「……」衛洛文一時間根本不知道要如何答話,這一句句都是刺,分明都是在刺自己。

  「父親,我沒什麼事,我這會就跟世子回燕王府去,怕父親擔心就特地過來跟父親說一聲,這事原本就是一個誤會!」

  衛月舞含蓄的笑道,決意把這話說的婉轉一些,一進門就看到父親的尷尬樣子,這會更是被燕懷涇逼的無話可說,不管如何這是自己的父親,而且也是一番好意,衛月舞自不想讓衛洛文被燕懷涇擠兌。

  不過腹黑的狐狸今天也不爽的很,自打自己見到他之後,就是這麼一副陰陽怪氣,喜怒無常的樣子,估計自己再晚點出現,就要暴走炸毛了,所以這會也只能往婉轉里說。

  順著他的性子給他擼順毛。

  「這事原來是個誤會啊,岳父大人可知道!」燕懷涇冷哼一聲,沒打算放過衛洛文。

  衛洛文覺得自己又想罵人了,自己不就是事後知道一下,並且出主意義讓衛月舞回江南嗎,至於事事都刺著自己嗎!

  但偏偏這話他又說出來,衛洛文又是憋屈又是無奈,還不知道四皇子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滿心的擔憂。

  「父親放心,大家都沒什麼事!」衛月舞嫣然一笑,至於四皇子最後談條件談的生無可戀的離開,當然不在此數之內。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衛洛文心頭的大石頭落了下來。

  「怎麼沒事就好,岳父之前還答應過的飛雲樓呢?」燕懷涇帶著幾分陰陽怪氣的接過話題,眸色妖嬈的落在衛洛文身上,一點也沒有放他過門的意思,「岳父大人之前還說是大丈夫的……」

  「來人,帶著燕王府的人去丈量!」衛洛文咬了咬牙,揚聲對外面道,再讓燕懷涇說下去,可就越說越難聽了。

  「是!」守在外面的管事衛成走了進來,恭敬的向衛洛文行了一禮。

  「世子,你的人跟著過去就是,但飛雲樓因為是先父留下的,所有的東西都不能移動,只是看看,稍稍量一下既可,若有損壞,必不容情。」衛洛文咬咬牙道。

  「岳父大人放心,我的人會很小心的。」燕懷涇笑道。

  不知道怎麼的,衛洛文似乎聽到燕懷涇特別的加重了「小心」兩個字,心裡越發的不安起來,沖著衛成使了個眼色,衛成無聲的點了點頭。

  「父親,這是要……幹什麼?」衛月舞才進來,並不知道燕懷涇提的要求,這會眨了眨水眸,訝然的問道。

  「世子說你喜歡飛雲樓,想在燕王府建一座相似的飛雲樓,所以要量一個我們府里的飛雲樓!」衛洛文憋屈的道。

  飛雲樓嗎?衛月舞倒真的想看看,只是一直沒有光明正大進去的機會,之會嫁到燕王府後,就更加的不方便了。


  「父親,我也跟去看看可好?」衛月舞靈動的問道。

  「你……」衛洛文其實是不願意的,那地方去的人越少越好。

  「就讓舞兒去看看,如果她不喜歡的地方可以不丈量!」燕懷涇出聲幫衛月舞道。

  「父親,您放心,我就只是看看,轉轉!」衛月舞笑著保證道。

  「那你去吧!」衛月舞都說到這份上了,衛洛文只得揮了揮手道,然後對著燕懷涇道,「世子,我這裡有幾件金石藏品,想讓世子幫著鑑賞一下。」

  衛月舞必竟是自己的女兒,放進去看一下也沒什麼,但燕懷涇衛洛文是絕對不會放他進去的,這會當然想個事情拖住他,免得他又生出一些其他的理由來。

  況且對於燕懷涇,衛洛文還真不敢讓他肆意的進去查看。

  「好,正想看看岳父大人的藏品!」燕懷涇也知道衛洛文這是防著自己,這會倒是不再刺他,欣然答應了下來。

  看他們兩個現在至少也算和氣,衛月舞才放心的跟著衛成走了出去。

  跟著一起出去的還有燕王府的一個侍衛,手裡拿著一圈子軟尺和一個本子,看這樣子是象模象樣的要測量記錄了。

  轉過幾個路口,就看到了飛雲樓,從婆子那裡拿過鑰匙,推開飛雲樓的大門。

  才發現這裡真的關的太久了,既便裡面打掃的乾乾淨淨,也依然給人生出幾分空曠陰沉的感覺。

  侍衛拿出軟尺測量,時不時的還記錄一下,衛成緊緊的盯著侍衛,每每侍衛想量的更仔細一些的時候,都會出手阻攔。

  因為衛成去盯著侍衛了,衛月舞這裡倒是清閒了下來。

  這裡有三層,最右邊有一個樓梯口,可以從那裡上去。

  衛月舞卻沒有上樓,只是隨意的在下面轉了轉,樓下的布置其實也簡單,大廳里就放著普通待客的桌椅茶几,而這下面一層幾乎全是客廳的布置,顯見得這裡普經就是待客的地方,不過在衛月舞的記憶中,從來沒見人在飛雲樓待客。

  可見這所謂的待客,可能只是最初的想法,之後飛雲樓就封了起來,而且這麼多年都一直沒待過客,甚至都不許人隨便進來。

  衛月舞不會忘記,連衛洛武進來,都要偷偷摸摸的,可見這裡管制的特別緊,難得今天有這麼一個機會進來看看。

  客廳看起來很大,既便邊上放置的椅子夠多,還是大出去了許多,邊上倒是放置著一些零星的東西,看起來的確象是父親說的老侯爺的一些用品。

  衛月舞隨意的看了看,有些還有破損,看起來年代的確很久遠了。

  在客廳的一個角處,衛月舞甚至還看到了幾幅殘破的字畫,看上面的畫工以及留下的筆跡,應當是真品,但既便是真品,這時候也己經破碎了,倒實在是可惜,也不知道為什麼沒有修補完整。

  這樣放在那裡,縱然沒人去碰,也會越發的破起來的。

  有幾片紙,搖搖欲墜的掛在那裡,門外透過來的風,就吹得如此,還有誰敢亂動。

  那麼絕品的名畫,真跡字體,如果再放個幾年,說不定就真的消亡了,實在是讓人可惜的很。

  衛月舞在這裡字畫面前站了一會,也賞玩了一會,最後嘆息著轉向另一處,但另外也有地方是象這個樣子的,整個客廳的四角都堆 了東西,看起來更象是堆放了雜物。

  二樓上去,倒是有幾個房間,還有一個書房,書房裡倒是很乾淨,一排排的書架子放的整齊,上面也放著著一本本的書,許多也是衛月舞沒見過的,可見也是絕本,難得看到這樣的書,衛月舞特地翻開了幾本。

  有幾本看起來還是修過的,但修過之後,倒是沒看出有什麼異常,整間書房乾乾淨淨,整整齊齊。

  三樓上面有就是一個大的房間。

  很大的房間,前面象是會客的地方,後面象是臥室,衛月舞轉了轉,也沒發現有什麼異常的地方。

  上下轉了一圈之後,衛月舞便帶著金鈴離開了,一邊往邊走,一邊緊緊的皺起眉頭,總覺得自己忽略了什麼最重要的東西。

  所有的一切都看起來井井有條,因為所有的東西都有專人照顧,可為什麼自己心裡總覺得有那麼一點點不確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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