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二章 想到主意
自打接了聖旨之後，衛朝顏的心情就肉眼可見的越發好起來。工部那邊已經著手準備，估計這兩日便會有人上門邀約一起商議這醫館之事。她雖身無官職，卻是這次醫館建造的主理人。
因著心裡頭裝著醫館之事，衛朝顏今日便沒有往姚子白的房門口去。眼下醫館之事比五彩石更重要。
衛朝顏伏在書案邊，對自己的方案進行最後的完善。寫著寫著，她忽然腦子裡閃過了一個念頭。
她放下筆，坐著發了會兒呆。
「在想什麼？」秦炤一進屋便瞧見衛朝顏呆愣愣的傻樣，看著倒是多了幾分可愛。
衛朝顏被秦炤這一嗓子喚得回過神，見他進來，便示意紙鳶趕緊奉茶。她起身，與秦炤在床邊的軟塌上坐下，對秦炤說道：
「我方才在想舅舅。」
「在想顧大人？」秦炤一愣，「怎麼了，可是有什麼事想要與顧大人商議？」
衛朝顏搖了搖頭：「不是，是想到了舅舅說的話。」
她拿起一旁的茶杯喝了一口，方才一心鋪在醫館的設計想法上，口渴了也沒顧得上喝水，這會兒便是渴得不行了。
「我記得舅舅跟我說，我娘親在這京中，但她不會輕易路面。」衛朝顏說到這兒，神色有些黯淡，「我娘親躲了這麼久，就算是有舅舅和你的人出面去尋，也未曾尋到過她，只是抓住了些許她的影蹤罷了。可見，若是她有心躲藏，我們要找到她很難。所以舅舅那日才會對我說，讓我想想法子，看怎麼樣能將她引出來。只有讓她主動來見我們，才有見到她的可能。」
還有些話衛朝顏沒有說，她總覺得母親這次的失蹤，應該是背負了什麼秘密。而這個秘密，母親或許不想讓任何人知道，尤其是她知道。如果是這樣，其實不管用什麼法子，衛朝顏也無法保證一定能讓母親現身。
「那你可是有法子了？」秦炤見衛朝顏神色，開口問她，「不論你想做什麼，我都幫你。」
衛朝顏聽了就笑：「我還沒說是什麼呢，你就說要幫我。萬一我的法子離經叛道，受萬人唾罵，你還敢幫我嗎？」
秦炤卻是輕笑一聲：「你不會。或許法子會離經叛道，但不會萬人唾罵。你從來都是不希望百姓受苦的，否則你也不會盡心盡力救治每一個病人，無論對方是否給得起診金。」
衛朝顏沒想到秦炤會這麼說，當即還有些不好意思起來。她覺得，自從兩人確定在一起後，秦炤似乎比之前大膽許多，不僅話多了，而且還時常冒出一兩句肉麻的來。他一本正經的說著，倒是叫她有些害臊。
衛朝顏看了眼自己房內的書案，對秦炤說道：「我覺得，或許可以利用這次醫館來引出母親。」
「嗯？醫館？怎麼引？」秦炤一時間有些不明白。
衛朝顏便道：「我覺得母親若是知道我在京中，或許會為了我，出來見上一面。她不想驚動其他人，但應該……會想見我吧？她走的時候，我還昏迷著，她若是知道我醒了，還自個兒跑到京中來了，甚至跟皇家扯上了關係，她應該會擔心我的安危吧？」
畢竟母親當初離開京城便是因為皇家，而這次回到京城，似乎也是因為皇家。
「你的母親，應該很愛你。你昏迷的那三年，她應該是竭盡全力在你身邊好好守護著你。」秦炤看著衛朝顏，又打量了一下她，「我猜，她或許還用了什麼特別的法子。否則你昏迷三年醒來，應該不會恢復得這麼快。我曾見過在床上躺過幾年的人，他還不曾昏迷，只是不能下床行走。三年時間，他的腿便萎縮了許多，即使以後能下地走路了，或許也不行了。」
聽秦炤提及這個，衛朝顏也點了點頭：「我也是這麼想的。所以，我要賭一把，母親在意我，不管是過去還是現在，她都會為了我的安危現身的。」
秦炤也點頭，表示他認可這個猜測。
「那你具體打算怎麼做？」
衛朝顏立馬說道：「醫館從建造之處，我便要叫人大肆宣揚，甚至將它繪製成海報，叫人街頭巷尾的發散，讓京城所有的老百姓都知道這醫館是做什麼的，是由誰人在負責修建。」
秦炤一愣：「你這是想讓全京城的人，都知道你的名字？」
衛朝顏點頭：「沒錯，而且要越詳細越好。如此一來，動靜必然是大的，母親不管是躲在何處，也一定會聽到這個消息，知道我的存在。」
說到這裡，衛朝顏看了眼窗外，又道：「但光這樣不夠，母親即使知道我在辦這事兒，沒準也只會覺得這是一件利國利民的好事，或許她看到如今這樣，感到安慰就不出來了。」
頓了下，衛朝顏道：「所以，這只是第一步。而這第二步，得等到姚姑娘將那石頭取出，我拿到令牌那日。」
「為何？」秦炤下意識問她，但隨即反應過來，「你要拿著令牌去見皇兄？！」
說完這句，秦炤臉色也變了又變。他看著衛朝顏，眸色似乎都變深了一些，語氣也有些彆扭，問她：「你真要去見他？」
衛朝顏見他如此，先是一愣，隨即想到了什麼，撲哧一下笑出聲。
果不其然，秦炤神色瞧著更不好了，臉都快黑了。
衛朝顏覺得他這樣有些可愛，忍不住上手捏了捏他的臉，然後對他說道：「沒錯，我要拿著令牌去汴王府，將這令牌還給他。而且……」
見秦炤臉上也沒個笑意，衛朝顏故意將聲音拖長，就在秦炤開口之前，衛朝顏才繼續說：「而且，我還要打著你的名義去看他，順便將這令牌還給他。」
「打著我的名義？」秦炤不解。
衛朝顏一隻手點了點他的鼻尖：「你一向聰明，怎麼這會兒倒是傻了？我若是不打著你的名義，說是替你去看望汴王的，我自己去豈不是言不正名不順？但是你就不一樣了，你們是親兄弟，雖說他被軟禁，可到底是沒有對外公開的，你去看望一下也沒什麼。如此，大臣們或許還會覺得你心胸寬廣，將來會是個仁君呢。」
秦炤依舊皺眉：「這樣太冒險了，父皇那邊……」
衛朝顏連忙說道：「放心吧，我又不是蠢的。既然只是做樣子，我自然是不會進去的。不過令牌我要歸還是真的。」
因著心裡頭裝著醫館之事，衛朝顏今日便沒有往姚子白的房門口去。眼下醫館之事比五彩石更重要。
衛朝顏伏在書案邊，對自己的方案進行最後的完善。寫著寫著，她忽然腦子裡閃過了一個念頭。
她放下筆，坐著發了會兒呆。
「在想什麼？」秦炤一進屋便瞧見衛朝顏呆愣愣的傻樣，看著倒是多了幾分可愛。
衛朝顏被秦炤這一嗓子喚得回過神，見他進來，便示意紙鳶趕緊奉茶。她起身，與秦炤在床邊的軟塌上坐下，對秦炤說道：
「我方才在想舅舅。」
「在想顧大人？」秦炤一愣，「怎麼了，可是有什麼事想要與顧大人商議？」
衛朝顏搖了搖頭：「不是，是想到了舅舅說的話。」
她拿起一旁的茶杯喝了一口，方才一心鋪在醫館的設計想法上，口渴了也沒顧得上喝水，這會兒便是渴得不行了。
「我記得舅舅跟我說，我娘親在這京中，但她不會輕易路面。」衛朝顏說到這兒，神色有些黯淡，「我娘親躲了這麼久，就算是有舅舅和你的人出面去尋，也未曾尋到過她，只是抓住了些許她的影蹤罷了。可見，若是她有心躲藏，我們要找到她很難。所以舅舅那日才會對我說，讓我想想法子，看怎麼樣能將她引出來。只有讓她主動來見我們，才有見到她的可能。」
還有些話衛朝顏沒有說，她總覺得母親這次的失蹤，應該是背負了什麼秘密。而這個秘密，母親或許不想讓任何人知道，尤其是她知道。如果是這樣，其實不管用什麼法子，衛朝顏也無法保證一定能讓母親現身。
「那你可是有法子了？」秦炤見衛朝顏神色，開口問她，「不論你想做什麼，我都幫你。」
衛朝顏聽了就笑：「我還沒說是什麼呢，你就說要幫我。萬一我的法子離經叛道，受萬人唾罵，你還敢幫我嗎？」
秦炤卻是輕笑一聲：「你不會。或許法子會離經叛道，但不會萬人唾罵。你從來都是不希望百姓受苦的，否則你也不會盡心盡力救治每一個病人，無論對方是否給得起診金。」
衛朝顏沒想到秦炤會這麼說，當即還有些不好意思起來。她覺得，自從兩人確定在一起後，秦炤似乎比之前大膽許多，不僅話多了，而且還時常冒出一兩句肉麻的來。他一本正經的說著，倒是叫她有些害臊。
衛朝顏看了眼自己房內的書案，對秦炤說道：「我覺得，或許可以利用這次醫館來引出母親。」
「嗯？醫館？怎麼引？」秦炤一時間有些不明白。
衛朝顏便道：「我覺得母親若是知道我在京中，或許會為了我，出來見上一面。她不想驚動其他人，但應該……會想見我吧？她走的時候，我還昏迷著，她若是知道我醒了，還自個兒跑到京中來了，甚至跟皇家扯上了關係，她應該會擔心我的安危吧？」
畢竟母親當初離開京城便是因為皇家，而這次回到京城，似乎也是因為皇家。
「你的母親，應該很愛你。你昏迷的那三年，她應該是竭盡全力在你身邊好好守護著你。」秦炤看著衛朝顏，又打量了一下她，「我猜，她或許還用了什麼特別的法子。否則你昏迷三年醒來，應該不會恢復得這麼快。我曾見過在床上躺過幾年的人，他還不曾昏迷，只是不能下床行走。三年時間，他的腿便萎縮了許多，即使以後能下地走路了，或許也不行了。」
聽秦炤提及這個，衛朝顏也點了點頭：「我也是這麼想的。所以，我要賭一把，母親在意我，不管是過去還是現在，她都會為了我的安危現身的。」
秦炤也點頭，表示他認可這個猜測。
「那你具體打算怎麼做？」
衛朝顏立馬說道：「醫館從建造之處，我便要叫人大肆宣揚，甚至將它繪製成海報，叫人街頭巷尾的發散，讓京城所有的老百姓都知道這醫館是做什麼的，是由誰人在負責修建。」
秦炤一愣：「你這是想讓全京城的人，都知道你的名字？」
衛朝顏點頭：「沒錯，而且要越詳細越好。如此一來，動靜必然是大的，母親不管是躲在何處，也一定會聽到這個消息，知道我的存在。」
說到這裡，衛朝顏看了眼窗外，又道：「但光這樣不夠，母親即使知道我在辦這事兒，沒準也只會覺得這是一件利國利民的好事，或許她看到如今這樣，感到安慰就不出來了。」
頓了下，衛朝顏道：「所以，這只是第一步。而這第二步，得等到姚姑娘將那石頭取出，我拿到令牌那日。」
「為何？」秦炤下意識問她，但隨即反應過來，「你要拿著令牌去見皇兄？！」
說完這句，秦炤臉色也變了又變。他看著衛朝顏，眸色似乎都變深了一些，語氣也有些彆扭，問她：「你真要去見他？」
衛朝顏見他如此，先是一愣，隨即想到了什麼，撲哧一下笑出聲。
果不其然，秦炤神色瞧著更不好了，臉都快黑了。
衛朝顏覺得他這樣有些可愛，忍不住上手捏了捏他的臉，然後對他說道：「沒錯，我要拿著令牌去汴王府，將這令牌還給他。而且……」
見秦炤臉上也沒個笑意，衛朝顏故意將聲音拖長，就在秦炤開口之前，衛朝顏才繼續說：「而且，我還要打著你的名義去看他，順便將這令牌還給他。」
「打著我的名義？」秦炤不解。
衛朝顏一隻手點了點他的鼻尖：「你一向聰明，怎麼這會兒倒是傻了？我若是不打著你的名義，說是替你去看望汴王的，我自己去豈不是言不正名不順？但是你就不一樣了，你們是親兄弟，雖說他被軟禁，可到底是沒有對外公開的，你去看望一下也沒什麼。如此，大臣們或許還會覺得你心胸寬廣，將來會是個仁君呢。」
秦炤依舊皺眉：「這樣太冒險了，父皇那邊……」
衛朝顏連忙說道：「放心吧，我又不是蠢的。既然只是做樣子，我自然是不會進去的。不過令牌我要歸還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