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三十二章 前往南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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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衛朝顏見秦馴進來,便將其他人遣了出去。

  「汴王殿下今日前來,可是已經想好了?」衛朝顏看著秦馴,替他倒了杯茶遞了過去。

  秦馴接過茶杯,抿了一口,卻沒有直接回答這個問題,而是問道:「聽說朝顏同我二弟吵了一架。我二弟是個悶葫蘆,平日裡連話都說的少,沒想到還能有他與人吵架的一天。」

  衛朝顏聽了便斂了幾分臉上的笑意,不咸不淡說道:「是個人便都有喜怒哀樂,寧王殿下自然也有。」

  倒是沒有正面回答秦馴的問題,但這回答卻讓秦馴似乎得到了更滿意的答覆。

  他眼底有笑意,又道:「看來我二弟也不是什麼憐香惜玉之人,更不懂得呵護女人。若是自己心愛之人,又豈會捨得讓她傷心難過,甚至於……辱罵吵鬧呢?」

  衛朝顏聽到這話,臉色就更難看幾分,但面上卻還是為秦炤留幾分顏面,只道:「我與寧王不過是有些事情上有分歧,辱罵倒也屬實算不上。左不過我明日就要離開昌州,這些都只是小事罷了。倒是叫汴王殿下憂心了。」

  說完,衛朝顏像是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直接說道:「若是汴王殿下今日是來答覆我那日提出的交易,便請直說吧。若不是,今晚我還有許多事要處理,便恕我不能待客了。」

  衛朝顏雖然忍著怒意,但秦馴還是從她的言語中感受到了。至此,他便覺得心裡越發的愉悅起來。旁人不知曉衛朝顏與秦炤爭吵的真正緣由,可他卻是知曉的。

  雖說秦炤的院子無法近距離監聽,可人吵架總會有控制不好音調聲音的時候,總會有那麼幾句大聲的,泄露出什麼消息來。而他的人探聽回來的消息里,的的確確聽到了「汴王」二字。

  秦馴一聽便明白,秦炤這不僅僅只是因為衛朝顏要去南蠻與她置氣,恐怕還因為衛朝顏與他私下有接觸而置氣。昨日他乘著衛朝顏的馬車招搖過市,恐怕秦炤也知曉得明明白白。

  這分明是吃醋惱火了。

  再一見衛朝顏這樣的態度,他心裡就越發篤定。

  兩人眼瞧著短時間內是無法達成和解,而這種時候,便是最佳的時機。

  「你那日說的事,我仔細考慮過了,你如今不想做我的汴王妃,我也不勉強你。」秦馴這時候開口,說得不急不慢,「我也不需要銀子,更不需要以你的醫術為交易。醫者仁心,若我哪日真身患重病,想來你也不會將我拒之門外。」

  衛朝顏抿著嘴,看著秦馴,開口問他:「那汴王殿下意欲何為?」

  秦馴看著她,認真說道:「我只有一個要求。此次你前去南蠻,讓我陪你一起去。」

  「什、什麼?」衛朝顏頓時愣住了,看起來完全沒有想到過會是這樣的要求。

  秦馴則繼續道:「我就只有這個要求。讓我陪你走一遭南蠻,也是給我一個與你相處的機會。若是這一路行完,你還是於我無意,我便不會再糾纏。」

  衛朝顏看起來很是驚訝,一時間竟不知該作何回答。

  衛朝顏簡直在心中要大笑三聲。她拿捏准了秦馴的心理,但發現自己還是低估了秦馴這種男人的自大。若是換了她,是絕對不可能先交出籌碼的。

  可衛朝顏面上卻是陷入了沉思,似乎在很認真嚴肅地思考這個問題。

  過了良久,才聽到她緩緩開口:「若是如此,寧王殿下定會誤會……」聽起來很是顧慮重重。

  秦馴這時道:「若他因此事便誤會你,便也不是能託付終身之人。你說呢?」

  衛朝顏雙手絞在一起,看起來十分糾結。而此刻,秦馴則從懷裡將那鑲嵌著五彩石的令牌拿了出來,放在了桌上,似乎是要衛朝顏好好看著,看看她想要的這樣東西,值不值得她做這個交易。

  又過了一會兒,衛朝顏才下定了決心,咬了咬牙,道:「好,我答應你!」

  說完這話,衛朝顏又補充了一句:「但我有言在先。若是最後我還是不同意,你斷不可勉強我。」

  「這是自然。君子一言駟馬難追,我既然這般承諾了,自然也會做到。」秦馴看起來很自信,似乎堅定的認為只要衛朝顏與自己單獨相處一段時日,就會移情別戀一般。

  衛朝顏看得心中冷笑,面上卻只對秦馴行禮:「既如此,那就一言為定。明日還請汴王殿下與我一道出發,離開昌州。」

  等到了次日,天才蒙蒙亮,衛朝顏的馬車便從寧王府門口出發,前往南蠻。


  此刻,馬車上坐著的除了衛朝顏和兩名貼身侍婢,還有秦馴。

  原本秦馴是應該坐自己的馬車的,可馬車剛出昌州城,他便叫停了車隊,然後從自己的馬車上下來,便提出要與衛朝顏同乘一輛馬車。

  衛朝顏想要拒絕,秦炤卻用五彩石作為籌碼,表示他要在馬車裡親自交給她。

  衛朝顏無他,便只好叫靜荷帶著琥珀下車,車上留下了紙鳶和祝玉妍。靜荷則帶著琥珀去了原本屬於秦馴的馬車上。

  秦馴一上馬車,倒也信守承諾,將那令牌遞給了衛朝顏:「喏,我既然承諾出發就給你,眼下便交到你手中。」

  衛朝顏接過令牌,道:「我只想要這石頭,令牌不用給我。」

  說完,衛朝顏試圖去將那石頭從令牌里摳出來,可是不論怎麼用力去摳,都摳不下來。

  秦馴道:「這鑲嵌工藝可是京城中數一數二的工匠做的,你這樣是拿不下來的。到時候你找個匠人,想法子取出來,然後再將令牌還我便是。」

  秦馴說得輕巧,衛朝顏在心裡哼笑了一聲,覺得這男人果然雞賊,心眼兒忒多。

  他故意將這令牌留在她手裡,到時候若她還是不選擇他,他有的是藉口從她手中將這令牌拿回去,若那時五彩石還沒有被她拿下來的話,自然也只能一道還回去的。

  眼下瞧著這鑲嵌的工藝,若沒有能人巧匠,想五彩石和令牌都完好無損的取下,不是件易事。

  還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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