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三章 答應你了
秦炤此刻只覺得自己的心跳如擊鼓，並且有控制不住的趨勢。
他不由得深呼吸幾口氣，而下一秒，衛朝顏的手已經搭上了他的脈。
「心跳得這麼快。」衛朝顏微訝，「你是緊張還是高興啊？」
秦炤吞了吞口水，將頭扭向窗口，一隻手掀開窗簾，讓風吹了幾下，這才平靜下來。
等他再回頭時，便見衛朝顏沖著自己笑。他這時反應過來，有些無奈地將衛朝顏重新摟進懷裡，低聲道：「你故意的。」
「是啊。」衛朝顏笑得很開心，一隻手還把玩著秦炤領口的繡扣。
秦炤有些無奈，但渾身散發的高興之意是瞞不住人的。
接著，他又小聲道：「前幾年，父皇便有催我成婚之意，我都以駐守邊關為由推脫了。那時我毫無成親的打算，也沒有心儀的女子。阿顏，我……」
秦炤頓了頓，衛朝顏也沒有催他，只靜靜聽他說。
秦炤像是下了什麼決心，一鼓作氣說了出來：「我心悅於你，便想娶你為妻，從今往後你我都可以光明正大的親昵。你……你可願意？」
說完這句，秦炤下意識閉上了眼，仿佛這樣就不怕聽到不符合心意的答案。
衛朝顏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問他：「雖我們已互表心意，可為何要這般著急？可是有什麼事？」
秦炤睜開雙眼，低頭看向衛朝顏，與她四目相對。
秦炤心想，這世上能這般懂他的女子，唯有阿顏一人。
他點了點頭，道：「原本確實不用如此著急，但近年來父皇的身子越發的不好了。尤其到了今年，更是……先前我在京城時，便見過太醫，太醫叫我做好準備，父皇很可能熬不過今年年底。」
聽了秦炤的話，衛朝顏恍然大悟：「所以你才會想要趁早解決北國這個心腹大患。趕早拿到新盟約，即使聖上……到那時，也不至於會出大亂子。」
秦炤點了點頭：「的確如此。父皇這幾年身子每況愈下，心裡頭總是操心我的婚事。以我父皇的性子，必定要在他有生之年定下我的婚事，了卻一樁心事。我怕不早些與父皇通氣，到時候他會亂點鴛鴦譜。」
說完這句，秦炤下意識地聳了聳鼻子。
騙子。
衛朝顏心裡有些好笑，覺得秦炤在她面前實在是不大會撒謊。她相信秦炤說的這些話，但她覺得聖上應該不至於會亂點鴛鴦譜，否則應當早就給他定親了。
秦炤一愣，隨後便有些慌了：「我、我不是……」
可「不是」後面要說什麼，他竟一時間想不到。
衛朝顏便笑著抱住他的腰，對他說道：「我逗你呢。你若覺得好，那邊上報吧。」
說到後一句，衛朝顏神色認真起來：「我此生已註定要同你綁在一塊兒了，不嫁你又能嫁誰呢？」
說完這句，衛朝顏自己都有些不相信自己居然有朝一日會說出這樣的話來。要知道，在現代的那二十四年，她也從未想過要嫁給哪個男人，更沒有想過要成家。
她還一直以為自己是獨生主義者。
人還真是奇怪的動物，可以堅定的甚至固執地堅持某一種想法，也可以在一瞬間就改變這種想法。
就好像她現在，渾然沒有在現代時想到婚姻時的惶恐和不安，更沒有鄙夷。
以前她覺得那句「遇上對的人就嫁了吧」就是一句很假大空話，但現在她終於明白，遇上對的人是真的會情不自禁想要不斷朝他靠近，想要永遠和他在一起。
秦炤將衛朝顏抱得很緊，他在衛朝顏頭頂落下一個吻，對她道：「回到昌州後，我會將與北國盟約一事稟報父皇，屆時我也會向父皇請旨，讓父皇賜婚你我。」
「賜婚？」衛朝顏有些不解，「為何一定要賜婚？就讓聖上同意你娶我不行麼？」
秦炤看著衛朝顏，覺得此時此刻的她有些傻，但分外可愛。
他忍不住捏了下衛朝顏的臉，對她道：「賜婚是不同的。賜婚是天子行為，代表天子極其認可你。一旦賜婚的聖旨下了，不論中間發生什麼，我們的婚事是不會有變的。」
衛朝顏聽明白了，秦炤一是想給她掙些臉面，二是想給他倆的婚事上一把鎖。
對於賜不賜婚衛朝顏壓根就不在意，但秦炤喜歡，便讓他去折騰就是。她點了點頭，表示沒有意見。
這時，秦炤又道：「我讓小武給你帶的消息，你應該也知道了。」見懷中的人點頭，秦炤又繼續說道，「顧大人說岳母在南蠻地帶出現，若你不是為了幫我，或許你現在已經到了南蠻，說不定已經有了更多的線索，或是尋到了岳母。」
衛朝顏聽著秦炤一口一個「岳母」，有些想笑，又覺得秦炤很是招人疼。
秦炤接著說：「如今秦北兩國的戰事已平，不說盟約上的五十年，至少十年二十年的平靜日子應是有的。我便也能空出時間來，可以陪你去南蠻尋岳母。當初答應過你的，我會幫你找到母親。」
「你是想……」衛朝顏聽出了秦炤的意思。
秦炤沒等她說完，就點了點頭：「等回了昌州，我給父皇寫完稟報的摺子，便帶你啟程前往南蠻。顧大人的人一直在南蠻之地尋找岳母下落，想來會比我們掌握更多的線索。屆時我們與顧大人的人先匯合，多了解情況後，再看往哪個方向去尋。」
聽到秦炤這麼安排，衛朝顏心裡覺得十分熨帖，她點頭應下：「等我回了昌州，也要先去蘭心醫館將之後的事安排好。」
「好。」秦炤見她還上心蘭心醫館，心裡很是高興，「你離開昌州的那些日子，蘭心醫館的生意越發的好了，如今昌州城內百姓們但凡有個病痛，都會去蘭心醫館求醫。」
說到這兒，秦炤又道：「我離開前，姚舟找來的那名郎中慕名去了蘭心醫館，想要在醫館坐診。我做主，讓他留下先用上半年。等半年後，再由你決定要不要留他。」
衛朝顏微微張了張嘴，覺得秦炤這招很是精明。她不在蘭心醫館，蘭心醫館若是有個經驗豐富的郎中，那簡直是大好事啊！
但她能想像到，秦炤當時與那瞿郎中談的時候，那瞿郎中定是惴惴不安，生怕將來會被淘汰。
思及此，衛朝顏也想起一件事。
「寧王，我還有一事要問你。」
秦炤皺了下眉，有些不悅道：「阿顏，你為何總這般生疏的喚我？」
他不由得深呼吸幾口氣，而下一秒，衛朝顏的手已經搭上了他的脈。
「心跳得這麼快。」衛朝顏微訝，「你是緊張還是高興啊？」
秦炤吞了吞口水，將頭扭向窗口，一隻手掀開窗簾，讓風吹了幾下，這才平靜下來。
等他再回頭時，便見衛朝顏沖著自己笑。他這時反應過來，有些無奈地將衛朝顏重新摟進懷裡，低聲道：「你故意的。」
「是啊。」衛朝顏笑得很開心，一隻手還把玩著秦炤領口的繡扣。
秦炤有些無奈，但渾身散發的高興之意是瞞不住人的。
接著，他又小聲道：「前幾年，父皇便有催我成婚之意，我都以駐守邊關為由推脫了。那時我毫無成親的打算，也沒有心儀的女子。阿顏，我……」
秦炤頓了頓，衛朝顏也沒有催他，只靜靜聽他說。
秦炤像是下了什麼決心，一鼓作氣說了出來：「我心悅於你，便想娶你為妻，從今往後你我都可以光明正大的親昵。你……你可願意？」
說完這句，秦炤下意識閉上了眼，仿佛這樣就不怕聽到不符合心意的答案。
衛朝顏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問他：「雖我們已互表心意，可為何要這般著急？可是有什麼事？」
秦炤睜開雙眼，低頭看向衛朝顏，與她四目相對。
秦炤心想，這世上能這般懂他的女子，唯有阿顏一人。
他點了點頭，道：「原本確實不用如此著急，但近年來父皇的身子越發的不好了。尤其到了今年，更是……先前我在京城時，便見過太醫，太醫叫我做好準備，父皇很可能熬不過今年年底。」
聽了秦炤的話，衛朝顏恍然大悟：「所以你才會想要趁早解決北國這個心腹大患。趕早拿到新盟約，即使聖上……到那時，也不至於會出大亂子。」
秦炤點了點頭：「的確如此。父皇這幾年身子每況愈下，心裡頭總是操心我的婚事。以我父皇的性子，必定要在他有生之年定下我的婚事，了卻一樁心事。我怕不早些與父皇通氣，到時候他會亂點鴛鴦譜。」
說完這句，秦炤下意識地聳了聳鼻子。
騙子。
衛朝顏心裡有些好笑，覺得秦炤在她面前實在是不大會撒謊。她相信秦炤說的這些話，但她覺得聖上應該不至於會亂點鴛鴦譜，否則應當早就給他定親了。
秦炤一愣，隨後便有些慌了：「我、我不是……」
可「不是」後面要說什麼，他竟一時間想不到。
衛朝顏便笑著抱住他的腰，對他說道：「我逗你呢。你若覺得好，那邊上報吧。」
說到後一句，衛朝顏神色認真起來：「我此生已註定要同你綁在一塊兒了，不嫁你又能嫁誰呢？」
說完這句，衛朝顏自己都有些不相信自己居然有朝一日會說出這樣的話來。要知道，在現代的那二十四年，她也從未想過要嫁給哪個男人，更沒有想過要成家。
她還一直以為自己是獨生主義者。
人還真是奇怪的動物，可以堅定的甚至固執地堅持某一種想法，也可以在一瞬間就改變這種想法。
就好像她現在，渾然沒有在現代時想到婚姻時的惶恐和不安，更沒有鄙夷。
以前她覺得那句「遇上對的人就嫁了吧」就是一句很假大空話，但現在她終於明白，遇上對的人是真的會情不自禁想要不斷朝他靠近，想要永遠和他在一起。
秦炤將衛朝顏抱得很緊，他在衛朝顏頭頂落下一個吻，對她道：「回到昌州後，我會將與北國盟約一事稟報父皇，屆時我也會向父皇請旨，讓父皇賜婚你我。」
「賜婚？」衛朝顏有些不解，「為何一定要賜婚？就讓聖上同意你娶我不行麼？」
秦炤看著衛朝顏，覺得此時此刻的她有些傻，但分外可愛。
他忍不住捏了下衛朝顏的臉，對她道：「賜婚是不同的。賜婚是天子行為，代表天子極其認可你。一旦賜婚的聖旨下了，不論中間發生什麼，我們的婚事是不會有變的。」
衛朝顏聽明白了，秦炤一是想給她掙些臉面，二是想給他倆的婚事上一把鎖。
對於賜不賜婚衛朝顏壓根就不在意，但秦炤喜歡，便讓他去折騰就是。她點了點頭，表示沒有意見。
這時，秦炤又道：「我讓小武給你帶的消息，你應該也知道了。」見懷中的人點頭，秦炤又繼續說道，「顧大人說岳母在南蠻地帶出現，若你不是為了幫我，或許你現在已經到了南蠻，說不定已經有了更多的線索，或是尋到了岳母。」
衛朝顏聽著秦炤一口一個「岳母」，有些想笑，又覺得秦炤很是招人疼。
秦炤接著說：「如今秦北兩國的戰事已平，不說盟約上的五十年，至少十年二十年的平靜日子應是有的。我便也能空出時間來，可以陪你去南蠻尋岳母。當初答應過你的，我會幫你找到母親。」
「你是想……」衛朝顏聽出了秦炤的意思。
秦炤沒等她說完，就點了點頭：「等回了昌州，我給父皇寫完稟報的摺子，便帶你啟程前往南蠻。顧大人的人一直在南蠻之地尋找岳母下落，想來會比我們掌握更多的線索。屆時我們與顧大人的人先匯合，多了解情況後，再看往哪個方向去尋。」
聽到秦炤這麼安排，衛朝顏心裡覺得十分熨帖，她點頭應下：「等我回了昌州，也要先去蘭心醫館將之後的事安排好。」
「好。」秦炤見她還上心蘭心醫館，心裡很是高興，「你離開昌州的那些日子，蘭心醫館的生意越發的好了，如今昌州城內百姓們但凡有個病痛，都會去蘭心醫館求醫。」
說到這兒，秦炤又道：「我離開前，姚舟找來的那名郎中慕名去了蘭心醫館，想要在醫館坐診。我做主，讓他留下先用上半年。等半年後，再由你決定要不要留他。」
衛朝顏微微張了張嘴，覺得秦炤這招很是精明。她不在蘭心醫館，蘭心醫館若是有個經驗豐富的郎中，那簡直是大好事啊！
但她能想像到，秦炤當時與那瞿郎中談的時候，那瞿郎中定是惴惴不安，生怕將來會被淘汰。
思及此，衛朝顏也想起一件事。
「寧王，我還有一事要問你。」
秦炤皺了下眉，有些不悅道：「阿顏，你為何總這般生疏的喚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