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七章 帶去陣前
衛朝顏聽了琥珀具體的請求後，只覺得有些哭笑不得。
她將琥珀拉起來，又讓她在自己身邊坐下，對她說道：「琥珀，你的哥哥是軍人，軍人是不能當逃兵的。若是兩國真的開戰，你哥哥被安排上戰場，那便是他的命。就算我有法子能讓沉罕下令不讓你哥哥上戰場，你覺得，你哥哥自己會願意嗎？」
琥珀不解：「不用上戰場就不用死，我哥哥怎會不願意呢？」
衛朝顏摸了摸琥珀的腦袋：「不是這樣的。你之前同我說過，你哥哥已經當了許多年的兵了。這些年的當兵生涯，已經成了他生活最主要的組成部分。作為一名軍人，他定是有一股使命感在身上的。保家衛國，就是軍人的使命。你覺得你的哥哥會在這種關頭當逃兵嗎？」
「我……」琥珀頓時有些說不出話來，「可……不用死不好嗎？」她有些不確定起來。
衛朝顏想了想，對她說道：「不然這樣吧，你先給你哥哥去一封信，問問他，如若你能想辦法讓他不上戰場，他願不願意？」
琥珀想了想，點了點頭。但是她不是寫信，而是托人給她哥哥傳了口信。她沒有告訴衛朝顏，她的哥哥根本就沒上過什麼學，大字都不識幾個。
衛朝顏就這麼坐在屋子裡等著，雖然解了門禁，她也沒有去院子外頭逛，也沒有搬回先前的院子，就這麼在小東所在的院子裡等著。
先前負責抬小東的僕從早就被調走忙別的事兒去了，而琥珀眼下去聯絡哥哥，院子裡便只剩下她跟小東。
衛朝顏進入小東的房間裡，見小東躺在床上，看起來很不舒服的樣子。她給小東餵了些水，小東勉強睜開了雙眼，瞧見了衛朝顏，但是他沒力氣說話。
衛朝顏嘆了口氣，對小東說道：「你放心，我不會害你性命。只不過這些日子的確苦了你，但我有我要做的事，只能委屈你，抱歉。」
說完，衛朝顏又從袖口處摸出一粒藥丸，給小東服下。
「吃下這藥，你會舒服許多。等我離開之前，會給你留下足夠的藥，來治療你的病。」衛朝顏說完這句話，便轉身離開了。
小東有些費力地睜著眼，想要再看清楚些，可是疲憊感湧上來，他又昏昏沉沉睡了過去。
一直等到了晚上，衛朝顏也沒有要早早上床洗漱的意思。
琥珀也不知道衛朝顏在等什麼，忍不住小聲問了句：「姑娘，你再等什麼呀？」
衛朝顏道：「在等沉罕，今夜他會來找我。」
琥珀驚訝：「可是國師大人今兒個去陣前見秦國的那個寧王了，應該一時半會兒抽不開身來見姑娘。」
衛朝顏卻搖了搖頭：「他不是來見我，他是來見解決此事的關鍵人物。」
衛朝顏這話說得極為自信，就像是掐准了沉罕的脈搏一般。
可不到小半個時辰，琥珀就發現自己猜錯了。
因為沉罕真的來了。
沉罕不僅來了，而且還是陰氣沉沉的來的。身上裹風攜雨一般，有一種風雨欲來之感。壓得琥珀覺得有些喘不過氣來，雙腳發軟，有些不敢在這屋子裡待了。
衛朝顏像是感受到了琥珀的驚恐，於是開口道：「琥珀，你先下去吧，國師大人有話要同我說。」
琥珀戰戰兢兢退了出去，但是她沒有關門，她怕萬一沉罕要殺衛朝顏，衛朝顏好歹還有一線逃出來的機會。
衛朝顏曾說過，她是秦國人，而琥珀也清楚自己是北國人，她們天然立場不同。可衛朝顏又是這麼多年來，唯一給過她這麼多溫暖的人，琥珀不希望衛朝顏死。
但是，她也無法為衛朝顏做更多了。
「國師大人這麼晚了還來找我，定是有要緊的事要聊，怎麼現在卻閉口不言呢？」衛朝顏沒興趣承受來自沉罕的壓迫感，直接開口說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國師大人今日與秦炤聊過了，秦炤開出的條件想來國師大人也很清楚。應該……是要與你們北國重新簽訂盟約吧？」
沉罕咬牙切齒說道：「你猜的沒錯。他的確是要重新簽訂，而且竟獅子大開口讓我北國每年要給秦國進貢！」
衛朝顏想，秦炤一定是開了一個雖高但又剛好能壓在北國接受線的價格，所以沉罕才會如此惱怒。但衛朝顏並不打算揭穿，因為她不想給自己找苦頭吃，持續地惹怒沉罕，對她眼下不利。
「最卑鄙的是，秦炤居然已經偷偷命人送了密信入皇宮！」沉罕說著，從懷裡掏出一份聖旨，摔在了衛朝顏跟前，「皇帝竟讓我同意了他的要求，只求他自己的病能治好！」
衛朝顏一愣，她心道：秦炤比我想的更聰明，這招將軍下得極好。
沉罕眼下覺得自己有被兩面夾擊之感，他更是想不通，為什麼他籌謀的計劃竟這麼輕易就被打敗了？
「你別得意衛朝顏，大不了我們就同歸於盡！」沉罕聲音里的怒氣值又升了不少，「秦炤還說了，要我將你交出來，我看他此行最大的目的，便是要救你。若是你沒了，就算我們北國與你們秦國簽訂了新盟約又如何？他依舊要痛苦一輩子。」
沉罕說著，還低著聲音湊過來：「我之前聽過一個傳聞，據說秦炤似乎有病，發病起來如狂人。你說你要是死了，他會不會發狂，會不會變成一個徹頭徹尾的瘋子？秦國一代戰神成了瘋子，你覺得秦國的將來，還守得住嗎？哈哈哈哈……」
衛朝顏心中一緊。雖然秦炤經過她這幾個月的治療的確好了許多，但她的確也不敢冒這個險。但是此刻，她決不能露餡兒。
「國師大人這是從哪裡聽來的小道消息？嘖嘖，這你也信，也難怪你只會是秦炤的手下敗將。」衛朝顏譏諷了幾句，看著沉罕面部表情都有些扭曲了，又道，「你若真將我殺了，你們北國皇帝的命我保證，大羅神仙也救不了。你要不要因為一個我，搭上你們整個北國，你自己選吧。」
「我選個屁！」沉罕眼神變得癲狂，他一把掐住了衛朝顏的脖子，力道之大，讓衛朝顏都掙脫不開，「我倒要看看，秦炤是不是真能看著你死！」
說完，沉罕大喊：「來人，將她捆起來，帶去陣前！」
她將琥珀拉起來，又讓她在自己身邊坐下，對她說道：「琥珀，你的哥哥是軍人，軍人是不能當逃兵的。若是兩國真的開戰，你哥哥被安排上戰場，那便是他的命。就算我有法子能讓沉罕下令不讓你哥哥上戰場，你覺得，你哥哥自己會願意嗎？」
琥珀不解：「不用上戰場就不用死，我哥哥怎會不願意呢？」
衛朝顏摸了摸琥珀的腦袋：「不是這樣的。你之前同我說過，你哥哥已經當了許多年的兵了。這些年的當兵生涯，已經成了他生活最主要的組成部分。作為一名軍人，他定是有一股使命感在身上的。保家衛國，就是軍人的使命。你覺得你的哥哥會在這種關頭當逃兵嗎？」
「我……」琥珀頓時有些說不出話來，「可……不用死不好嗎？」她有些不確定起來。
衛朝顏想了想，對她說道：「不然這樣吧，你先給你哥哥去一封信，問問他，如若你能想辦法讓他不上戰場，他願不願意？」
琥珀想了想，點了點頭。但是她不是寫信，而是托人給她哥哥傳了口信。她沒有告訴衛朝顏，她的哥哥根本就沒上過什麼學，大字都不識幾個。
衛朝顏就這麼坐在屋子裡等著，雖然解了門禁，她也沒有去院子外頭逛，也沒有搬回先前的院子，就這麼在小東所在的院子裡等著。
先前負責抬小東的僕從早就被調走忙別的事兒去了，而琥珀眼下去聯絡哥哥，院子裡便只剩下她跟小東。
衛朝顏進入小東的房間裡，見小東躺在床上，看起來很不舒服的樣子。她給小東餵了些水，小東勉強睜開了雙眼，瞧見了衛朝顏，但是他沒力氣說話。
衛朝顏嘆了口氣，對小東說道：「你放心，我不會害你性命。只不過這些日子的確苦了你，但我有我要做的事，只能委屈你，抱歉。」
說完，衛朝顏又從袖口處摸出一粒藥丸，給小東服下。
「吃下這藥，你會舒服許多。等我離開之前，會給你留下足夠的藥，來治療你的病。」衛朝顏說完這句話，便轉身離開了。
小東有些費力地睜著眼，想要再看清楚些，可是疲憊感湧上來，他又昏昏沉沉睡了過去。
一直等到了晚上，衛朝顏也沒有要早早上床洗漱的意思。
琥珀也不知道衛朝顏在等什麼，忍不住小聲問了句：「姑娘，你再等什麼呀？」
衛朝顏道：「在等沉罕，今夜他會來找我。」
琥珀驚訝：「可是國師大人今兒個去陣前見秦國的那個寧王了，應該一時半會兒抽不開身來見姑娘。」
衛朝顏卻搖了搖頭：「他不是來見我，他是來見解決此事的關鍵人物。」
衛朝顏這話說得極為自信，就像是掐准了沉罕的脈搏一般。
可不到小半個時辰，琥珀就發現自己猜錯了。
因為沉罕真的來了。
沉罕不僅來了，而且還是陰氣沉沉的來的。身上裹風攜雨一般，有一種風雨欲來之感。壓得琥珀覺得有些喘不過氣來，雙腳發軟，有些不敢在這屋子裡待了。
衛朝顏像是感受到了琥珀的驚恐，於是開口道：「琥珀，你先下去吧，國師大人有話要同我說。」
琥珀戰戰兢兢退了出去，但是她沒有關門，她怕萬一沉罕要殺衛朝顏，衛朝顏好歹還有一線逃出來的機會。
衛朝顏曾說過，她是秦國人，而琥珀也清楚自己是北國人，她們天然立場不同。可衛朝顏又是這麼多年來，唯一給過她這麼多溫暖的人，琥珀不希望衛朝顏死。
但是，她也無法為衛朝顏做更多了。
「國師大人這麼晚了還來找我，定是有要緊的事要聊，怎麼現在卻閉口不言呢？」衛朝顏沒興趣承受來自沉罕的壓迫感，直接開口說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國師大人今日與秦炤聊過了，秦炤開出的條件想來國師大人也很清楚。應該……是要與你們北國重新簽訂盟約吧？」
沉罕咬牙切齒說道：「你猜的沒錯。他的確是要重新簽訂，而且竟獅子大開口讓我北國每年要給秦國進貢！」
衛朝顏想，秦炤一定是開了一個雖高但又剛好能壓在北國接受線的價格，所以沉罕才會如此惱怒。但衛朝顏並不打算揭穿，因為她不想給自己找苦頭吃，持續地惹怒沉罕，對她眼下不利。
「最卑鄙的是，秦炤居然已經偷偷命人送了密信入皇宮！」沉罕說著，從懷裡掏出一份聖旨，摔在了衛朝顏跟前，「皇帝竟讓我同意了他的要求，只求他自己的病能治好！」
衛朝顏一愣，她心道：秦炤比我想的更聰明，這招將軍下得極好。
沉罕眼下覺得自己有被兩面夾擊之感，他更是想不通，為什麼他籌謀的計劃竟這麼輕易就被打敗了？
「你別得意衛朝顏，大不了我們就同歸於盡！」沉罕聲音里的怒氣值又升了不少，「秦炤還說了，要我將你交出來，我看他此行最大的目的，便是要救你。若是你沒了，就算我們北國與你們秦國簽訂了新盟約又如何？他依舊要痛苦一輩子。」
沉罕說著，還低著聲音湊過來：「我之前聽過一個傳聞，據說秦炤似乎有病，發病起來如狂人。你說你要是死了，他會不會發狂，會不會變成一個徹頭徹尾的瘋子？秦國一代戰神成了瘋子，你覺得秦國的將來，還守得住嗎？哈哈哈哈……」
衛朝顏心中一緊。雖然秦炤經過她這幾個月的治療的確好了許多，但她的確也不敢冒這個險。但是此刻，她決不能露餡兒。
「國師大人這是從哪裡聽來的小道消息？嘖嘖，這你也信，也難怪你只會是秦炤的手下敗將。」衛朝顏譏諷了幾句，看著沉罕面部表情都有些扭曲了，又道，「你若真將我殺了，你們北國皇帝的命我保證，大羅神仙也救不了。你要不要因為一個我，搭上你們整個北國，你自己選吧。」
「我選個屁！」沉罕眼神變得癲狂，他一把掐住了衛朝顏的脖子，力道之大，讓衛朝顏都掙脫不開，「我倒要看看，秦炤是不是真能看著你死！」
說完，沉罕大喊：「來人，將她捆起來，帶去陣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