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章 碰頭結束
衛朝顏閃身而入，門一關，衛朝顏就立即詢問：「小武，你怎麼來了？」
小武沒有立即回答，而是警惕地聽了一會兒外面的聲音，接著才開口：「爺讓我來送點東西。」小武十分謹慎，連「王爺」兩個字都不說。
「送什麼？」衛朝顏問他。
小武從懷裡掏出一封信，遞給了衛朝顏：「爺說了，等你看了這封信，不論做什麼樣的決定，他都同意。」
衛朝顏見那信封上的字，便一眼認出是顧之臨的來信。
而顧之臨的來信能讓秦炤這麼重視，只會是一件事——關於她的母親衛舒然的下落。
衛朝顏幾乎是以最快的速度閱讀完了整封信，她看完後發現自己的呼吸都變得急促了一些。她深呼吸了幾口，然後將信放到香爐里點燃燒了個乾淨。
「衛姑娘，你……」小武見她如此動作，吃了一驚，「為何要燒掉？」
衛朝顏看著小武，輕聲道：「習慣。」
「習慣？怎麼會有這種習慣……」小武有些不解地撓了撓頭，「爺說這封信對衛姑娘很重要，我還以為你會好好珍藏著呢。」
衛朝顏卻搖了搖頭，隨後認真對小武說道：「小武，以後但凡是涉及到軍中事務，或是個人秘密一類的事，凡形成文字傳遞的，最好的辦法就是記在自己的腦子裡，然後將它毀屍滅跡。這樣，才能最大程度的保證傳遞消息的安全。」
衛朝顏突然說得這麼認真，小武都被唬了一下，有些懵懂地點了點頭。
「不過，這送信的差事他怎麼會讓你來？醫館你不用看著了？」衛朝顏有些好奇，為什麼秦炤會派小武來。
小武年紀小，但是悟性高又好學，人也活潑特別會處理人際關係，所以衛朝顏走之前托人給小武遞了話，讓小武看好蘭心醫館，在她不在的這段日子裡，將蘭心醫館給看顧好。
小武聽衛朝顏這麼問，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自己腦門，對衛朝顏說道：「因為我是老虎營的。」
「什麼意思？」衛朝顏聽得糊塗。
小武壓低聲音解釋道：「老虎營就是我們軍營里的先鋒營，有什麼事我們可都是沖在第一線的。只有功夫過硬的人才有機會進入老虎營。」
「那你這么小，就進了老虎營？」衛朝顏很是意外。小武看起來瘦瘦高高的，還有些少年人的模樣，跟壯碩的成年男子體型相差甚遠。
只聽小武「嘿嘿」一笑，看起來還頗為驕傲，挺起胸膛說道：「是啊，我十五歲就進了老虎營了，當時我打敗了老虎營一隊的隊長，爺就特別恩准我進了老虎營。」
說完這個，他又補充說道：「不過爺派我來，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原因是因為我還從未出過任務，是個生面孔，別人很難發現我是寧家軍的人。」
她對小武說道：「我進入石山鎮已經超過了三日，相信木蓮鎮上暗衛的人已經將情況遞去給了秦炤。小武，你剛來可能很多事還不清楚。你聽我說，你先去木蓮鎮找到俞千霜和俞長龍，他們會把計劃告訴你。」
小武卻擺手：「不用，我在來到石山鎮之前，就已經見過他們了，他們都告訴我了。眼下爺什麼都知道了。我就留在石山鎮，隨時準備接應你。」小武一邊說著，一邊又在想，剛才衛軍醫是直呼了王爺的大名嗎？
「既然你知道，那我就不多說什麼了。我只有一個要求，沒有我的允許，你不能擅自行動，就算是我落險，你也不能未經我的允許來營救我。」衛朝顏看著小武，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小武愣住了，他很是不解：「可是，我來這裡就是為了保護你……」
「你聽我的安排，就是保護我。」衛朝顏說得很堅定。不知道為何，這一刻小武竟生不出反駁的勇氣，只是這麼看著衛朝顏。
衛朝顏也不跟他廢話，她伸手拍了下他的肩膀：「好了，陳墨估計也快回來了。你記住我剛才跟你說的話。還有，我跟你約定一件事。」
衛朝顏說著，將手提到胸前，做了個單手「比心」的動作，將小武看得莫名其妙。
隨後，衛朝顏對他說道：「如果有什麼意外情況，我與你無法聯繫，這種時候允許你想辦法找到我的下落，但不允許你開展營救。你只需要見到我即可，若我同你做這個比心的動作，你就立馬離開石山鎮，然後讓秦炤派兵馬來，直逼北國邊境線，人一定要多。」
小武原本還沒覺得有什麼，可聽到最後一句他驚得差點彈開。
「衛姑娘，你可知大軍逼近邊境線代表著什麼？」小武瞪大了眼睛。
衛朝顏點頭：「我知道，代表著有向對方宣戰之意。」
「既然你知道，那你……」小武有些焦急，他覺得衛軍醫怕不是搞錯了。
衛朝顏神色卻很嚴肅，對小武說道：「小武，作為軍人，你要做的是服從命令，然後好好執行。秦炤既然派你來，便一定囑咐過你，讓你聽我的安排，對吧？」
小武聽了這話，點了點頭。
「既然要你聽我的安排，那麼便是我說什麼，你做什麼。」說完這句，衛朝顏也覺得自己過於嚴厲了些，人家小武還是個孩子。於是她伸手摸了摸小武的腦袋，聲音放柔和了一些，「你放心，我永遠都不會做出對秦國不利，對秦國百姓不利，陷秦炤與眾將士於危險之中的事。」
她停頓了一下，道：「相反，我是要救人。」
……
等陳墨回來時，衛朝顏已經將一盤子乳酪糕吃得只剩下兩三塊，看得出她的確很喜歡。別的菜她倒是用得不多，只稍稍吃了幾口。
陳墨掃了眼乳酪糕，嘴角帶著淡淡笑意：「這麼喜歡啊？」
「奶香奶香的，還甜滋滋的，挺喜歡的。」衛朝顏笑了笑，又看了眼他的肚子，「你沒事吧？怎麼去了這麼久？」
陳墨擺了擺手：「沒事，就是有點鬧肚子。」
衛朝顏頓時皺了眉：「鬧肚子？怎麼回事，要不我給你把把脈？」
陳墨卻覺得這是小事兒，擺擺手：「不用了，我沒事。」
兩人開開心心在茶樓里吃了一頓飯。陳墨時不時便會瞧上衛朝顏一眼，只見她與往常無異，胃口則是照樣很好，陳墨心情也跟著好起來。
等到了次日，陸管事來找他們，讓他們一起押送鬼蓮花汁和鬼蓮碎片前往國師府。
小武沒有立即回答，而是警惕地聽了一會兒外面的聲音，接著才開口：「爺讓我來送點東西。」小武十分謹慎，連「王爺」兩個字都不說。
「送什麼？」衛朝顏問他。
小武從懷裡掏出一封信，遞給了衛朝顏：「爺說了，等你看了這封信，不論做什麼樣的決定，他都同意。」
衛朝顏見那信封上的字，便一眼認出是顧之臨的來信。
而顧之臨的來信能讓秦炤這麼重視，只會是一件事——關於她的母親衛舒然的下落。
衛朝顏幾乎是以最快的速度閱讀完了整封信，她看完後發現自己的呼吸都變得急促了一些。她深呼吸了幾口，然後將信放到香爐里點燃燒了個乾淨。
「衛姑娘，你……」小武見她如此動作，吃了一驚，「為何要燒掉？」
衛朝顏看著小武，輕聲道：「習慣。」
「習慣？怎麼會有這種習慣……」小武有些不解地撓了撓頭，「爺說這封信對衛姑娘很重要，我還以為你會好好珍藏著呢。」
衛朝顏卻搖了搖頭，隨後認真對小武說道：「小武，以後但凡是涉及到軍中事務，或是個人秘密一類的事，凡形成文字傳遞的，最好的辦法就是記在自己的腦子裡，然後將它毀屍滅跡。這樣，才能最大程度的保證傳遞消息的安全。」
衛朝顏突然說得這麼認真，小武都被唬了一下，有些懵懂地點了點頭。
「不過，這送信的差事他怎麼會讓你來？醫館你不用看著了？」衛朝顏有些好奇，為什麼秦炤會派小武來。
小武年紀小，但是悟性高又好學，人也活潑特別會處理人際關係，所以衛朝顏走之前托人給小武遞了話，讓小武看好蘭心醫館，在她不在的這段日子裡，將蘭心醫館給看顧好。
小武聽衛朝顏這麼問，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自己腦門，對衛朝顏說道：「因為我是老虎營的。」
「什麼意思？」衛朝顏聽得糊塗。
小武壓低聲音解釋道：「老虎營就是我們軍營里的先鋒營，有什麼事我們可都是沖在第一線的。只有功夫過硬的人才有機會進入老虎營。」
「那你這么小，就進了老虎營？」衛朝顏很是意外。小武看起來瘦瘦高高的，還有些少年人的模樣，跟壯碩的成年男子體型相差甚遠。
只聽小武「嘿嘿」一笑，看起來還頗為驕傲，挺起胸膛說道：「是啊，我十五歲就進了老虎營了，當時我打敗了老虎營一隊的隊長，爺就特別恩准我進了老虎營。」
說完這個，他又補充說道：「不過爺派我來，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原因是因為我還從未出過任務，是個生面孔，別人很難發現我是寧家軍的人。」
她對小武說道：「我進入石山鎮已經超過了三日，相信木蓮鎮上暗衛的人已經將情況遞去給了秦炤。小武，你剛來可能很多事還不清楚。你聽我說，你先去木蓮鎮找到俞千霜和俞長龍，他們會把計劃告訴你。」
小武卻擺手：「不用，我在來到石山鎮之前，就已經見過他們了，他們都告訴我了。眼下爺什麼都知道了。我就留在石山鎮，隨時準備接應你。」小武一邊說著，一邊又在想，剛才衛軍醫是直呼了王爺的大名嗎？
「既然你知道，那我就不多說什麼了。我只有一個要求，沒有我的允許，你不能擅自行動，就算是我落險，你也不能未經我的允許來營救我。」衛朝顏看著小武，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小武愣住了，他很是不解：「可是，我來這裡就是為了保護你……」
「你聽我的安排，就是保護我。」衛朝顏說得很堅定。不知道為何，這一刻小武竟生不出反駁的勇氣，只是這麼看著衛朝顏。
衛朝顏也不跟他廢話，她伸手拍了下他的肩膀：「好了，陳墨估計也快回來了。你記住我剛才跟你說的話。還有，我跟你約定一件事。」
衛朝顏說著，將手提到胸前，做了個單手「比心」的動作，將小武看得莫名其妙。
隨後，衛朝顏對他說道：「如果有什麼意外情況，我與你無法聯繫，這種時候允許你想辦法找到我的下落，但不允許你開展營救。你只需要見到我即可，若我同你做這個比心的動作，你就立馬離開石山鎮，然後讓秦炤派兵馬來，直逼北國邊境線，人一定要多。」
小武原本還沒覺得有什麼，可聽到最後一句他驚得差點彈開。
「衛姑娘，你可知大軍逼近邊境線代表著什麼？」小武瞪大了眼睛。
衛朝顏點頭：「我知道，代表著有向對方宣戰之意。」
「既然你知道，那你……」小武有些焦急，他覺得衛軍醫怕不是搞錯了。
衛朝顏神色卻很嚴肅，對小武說道：「小武，作為軍人，你要做的是服從命令，然後好好執行。秦炤既然派你來，便一定囑咐過你，讓你聽我的安排，對吧？」
小武聽了這話，點了點頭。
「既然要你聽我的安排，那麼便是我說什麼，你做什麼。」說完這句，衛朝顏也覺得自己過於嚴厲了些，人家小武還是個孩子。於是她伸手摸了摸小武的腦袋，聲音放柔和了一些，「你放心，我永遠都不會做出對秦國不利，對秦國百姓不利，陷秦炤與眾將士於危險之中的事。」
她停頓了一下，道：「相反，我是要救人。」
……
等陳墨回來時，衛朝顏已經將一盤子乳酪糕吃得只剩下兩三塊，看得出她的確很喜歡。別的菜她倒是用得不多，只稍稍吃了幾口。
陳墨掃了眼乳酪糕，嘴角帶著淡淡笑意：「這麼喜歡啊？」
「奶香奶香的，還甜滋滋的，挺喜歡的。」衛朝顏笑了笑，又看了眼他的肚子，「你沒事吧？怎麼去了這麼久？」
陳墨擺了擺手：「沒事，就是有點鬧肚子。」
衛朝顏頓時皺了眉：「鬧肚子？怎麼回事，要不我給你把把脈？」
陳墨卻覺得這是小事兒，擺擺手：「不用了，我沒事。」
兩人開開心心在茶樓里吃了一頓飯。陳墨時不時便會瞧上衛朝顏一眼，只見她與往常無異，胃口則是照樣很好，陳墨心情也跟著好起來。
等到了次日，陸管事來找他們，讓他們一起押送鬼蓮花汁和鬼蓮碎片前往國師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