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七章 只是猜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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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衛朝顏來到陳墨院子裡時,陳墨院裡的人正在燒熱水。由於他們院子裡的人需日日沐浴更衣,所以熱水的需求量也會增大許多,幾乎天沒黑就開始燒水,然後依次去洗浴了。

  陳墨用了兩三日的藥,病情已經穩定了下來。高熱退了以後,整個人也不會覺得頭重腳輕了。衛朝顏來時,他正在屋子寫寫畫畫些什麼。

  在他手邊放著的茶,已經涼了大半。

  他頗為聚精會神,就連衛朝顏進來都不曾發覺。

  衛朝顏走到他跟前,湊過去敲他在紙上畫下的東西,似乎是一株藍色夾帶些許紅色的植被。

  「你這是在畫什麼?」衛朝顏看了半天,倒是沒認出來這花是什麼花。

  聽到衛朝顏聲音,陳墨立即停筆,抬頭看了一眼。見的確是她,嘴角不由噙著一抹笑意,隨後又低頭將最後幾筆畫完。

  衛朝顏見他如此,也沒有繼續問他,只等他將畫畫完,讓他自己開口。

  陳墨將手中的畫拿起,展示給衛朝顏,對她說道:「這花你可曾見過?」

  衛朝顏搖頭:「不曾。」

  「這花名叫鬼蓮,生長在極寒之地,我曾經在雪山附近見過。」陳墨開口,對衛朝顏說了這花的來歷,「除了天氣要寒冷外,我聽人說它還有別的許多條件,才能確保它的生長。只要符合條件,它就能長出一大片一大片的花海。」

  衛朝顏沒有打斷他,安靜地聽他繼續往下說。

  陳墨道:「所以,符合全部條件的其實只要一個地方,木蓮雪山。」

  「木蓮雪山?」衛朝顏沒有聽過這座雪山的名字。說來慚愧,她其實對於秦國地理不算是特別了解,畢竟在秦國之時,她是衛府的大家閨秀,連出門都出的少,又怎麼會了解那麼多外面的世界呢?雖說也讀過不少書,但地理這塊還真是沒太涉及。

  陳墨似乎也想到了衛朝顏不知道,所以並不意外。他只繼續解釋:「木蓮雪山乃秦國與北國交界之處,山有一半在秦國境內,有一半在北國境內。這些花長在木蓮雪山山腳下,開花之時,便是一大片。而這鬼蓮最大的作用,便是當地人用來製作驅蚊蟲的香囊。我曾經在交界處遊歷時,見過鬼蓮。」

  「那日我在那對夫妻家中,見他們撒藥粉,便有些起疑。但是那會兒我還沒辨別出來,但是這幾日我回想了一下,那藥粉的顏色和味道,正是鬼蓮的味道!」

  「所以你的意思是,這些花生長在北國,而這次卻出現在昌州你下榻的村落農戶家,是北國故意的?」衛朝顏看著陳墨,問得認真。

  陳墨卻搖了搖頭:「這些花並沒有生長在北國,而是長在了秦國境內的山腳下。我那會兒遊歷,也是去的秦國的邊境小鎮。但至少我們有了一個方向,若要揪出這些東西的源頭,可以去那個邊境小鎮看看!」

  「就算確定是鬼蓮,也無法確定就一定是從那個小鎮傳出來的吧?」衛朝顏聽了後,微微蹙眉,「這些東西都是可以交易的,而且你不也說了,當地人用它來製作驅蚊蟲的藥物麼?既是這般實用的東西,流傳出來,或是賣到別的地方去了,不也很正常麼?」

  衛朝顏說完,陳墨卻是搖了搖頭,表示不會。

  衛朝顏聽了陳墨這麼一說,頓時就明白了,這東西聽起來不值錢,但其實算得上珍貴,絕不是那對花田村的夫妻可以享受得起的。

  衛朝顏神色立馬嚴肅了不少:「那按照你的說法,這藥粉是有人從那小鎮嚴封著帶過來,然後故意挑了個時機,讓你染上了鼠疫,從而回到府中後再傳染給全府的人。若是所有人都染上了,那麼毫無防備的寧王也會中招。」

  陳墨點了點頭:「所以關鍵的源頭之地,恐怕就是那個小鎮了。」

  「那小鎮叫什麼?」衛朝顏問。

  陳墨立即回答:「就叫木蓮鎮。」

  「木蓮鎮……」衛朝顏呢喃了一句,「這次他們這般冒險行動,恐怕是後續還有什麼大招。我們必須儘快的去確認一下這件事上。若真是在木蓮鎮,那我猜他們一定是有更多的人潛伏在了木蓮鎮裡。」

  陳墨也點頭表示贊同,對衛朝顏說道:「這個情況,咱們恐怕得同王爺好好通個氣。」

  衛朝顏想了下,覺得此事的確不容小覷,若是晚報一些,恐怕會影響軍情。她想了想,覺得應該要早點告訴秦炤才行。

  陳墨提議:「不然由朝顏寫一封信給寧王殿下送去?這樣既能確保寧王殿下安全,又不會耽誤的時機。」

  衛朝顏一開始也是這麼想的,於是她提筆就要往紙上寫下他們倆的猜測。但筆卻在落在紙上前停下,隨後又將筆放了回去。

  陳墨看得一頭霧水:「怎麼了?為何不寫了?」

  「不能寫。」衛朝顏搖頭,她見陳墨似乎很不解,於是又解釋了幾句,「如今形勢不明,這藥粉是如何到了那對夫妻手中?若是別人給他們送去的,那送的人是誰?是不是細作?如果是細作,那麼咱們這昌州城裡定有細作的藏身處,沒準還在暗中觀察我們。」

  衛朝顏越分析越覺得可能。

  「如果我們寫書信,信很有可能半路就被人截掉看光了。」

  「不能寫。」衛朝顏搖頭,她見陳墨似乎很不解,於是又解釋了幾句,「如今形勢不明,這藥粉是如何到了那對夫妻手中?若是別人給他們送去的,那送的人是誰?是不是細作?如果是細作,那麼咱們這昌州城裡定有細作的藏身處,沒準還在暗中觀察我們。」

  衛朝顏越分析越覺得可能。

  「如果我們寫書信,信很有可能半路就被人截掉看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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