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二章 這有問題
不過秦炤還沒來得及走出別院，就又有人前來稟報。
「王爺，汴王殿下領命攜糧草軍餉送來昌州，如今已經到了昌州城外，正在進城了！」
秦炤腳步一頓。
「王爺，你兩個月前為寧家軍向聖上要的糧草，沒想到這麼快就給送來了。」晏之也覺得很是驚訝，不光驚訝於朝廷送糧草的速度，還驚訝於竟是汴王秦馴親自押送。
秦炤當即做了決定：「隨我去迎糧草。」
這批糧草對於寧家軍來說十分重要，有了這批糧草，至少能讓士兵們在一年半載內不必為吃喝發愁，也不用擔心軍餉不夠發。他們派出去的斥候最近頻繁傳信，北國邊境的局勢愈發不穩，北國頻頻調兵遣將，極有可能是在迷惑秦國，為的就是找個好時機一舉進宮。
當初秦炤曾判斷過北國這場戰爭爆發時間不會超過半年，如今已經過了四個月，只剩兩個月便是半年了，戰役隨時可能打響。
與秦國的疆土和百姓們的安危來說，衛朝顏一個人無法與之較輕重。
秦炤腦子還不糊塗，他知道孰輕孰重，所以也有了決斷。
出發之時，他又吩咐晏之：「傳我口諭，讓祝省去花田村，全力協助衛軍醫。花田村里外決策全由衛軍醫做主，若有違令者，斬立決！」
……
花田村。
衛朝顏已經了解完情況，此刻正在陳墨之前在花田村時居住的房子裡。這間房子的主人，是一對四十多歲的夫妻，膝下無兒無女。
眼下，這對夫妻都感染上了鼠疫，正在家中躺著，面如菜色，衛朝顏剛提他們診治過。
等看完病人，她便在屋子裡里外外轉悠了一圈，但是卻沒有看到陳墨交給她的那些東西。在那妻子片刻清醒時，衛朝顏開口詢問了驅蚊蟲的藥，那妻子卻說，定是被老鼠給吃了。
但衛朝顏覺得，這所謂的驅蚊蟲的藥粉細碎，不一定能清理得徹底，可能還是會留下痕跡。於是在第一遍看完沒有發現時，衛朝顏又不動聲色地找了第二遍。而這第二遍再找時，她專門看那些犄角旮旯。
「主子。」舒達這時走到了衛朝顏身邊，壓低著聲音喚了她一聲，然後一伸手指了指灶台之下的火灰堆里。
衛朝顏假裝不經意地路過，但眼睛卻仔細盯著那灶台之下的灰堆看了眼。只見那灰堆里摻雜了一些黑色的細碎的東西，如果不是仔細看還真難以發現。
衛朝顏立即蹲下身，仔細扒拉了幾下，然後捏起一些黑色的粉末似的東西。
這時，腦海中的系統有了回應：【宿主，此物與陳墨交給你的東西成分一致，的確是沾染了鼠疫的藥粉。】
她裝作什麼也沒發現，起身走了出去。
這農家小院的門口，站著的是把守在此地的衙役。作為知府的姚舟並沒有進入花田村，而是在花田村外紮營。衛朝顏還記得，她來到花田村時，姚舟同她說了下花田村的情況，整個花田村除了陳墨住過的這家人得了鼠疫外，其他人家都暫時還未染上。
據說是這對夫妻在陳墨在時便覺得身體不舒服，於是便都沒有出門。
衛朝顏腦子裡卻想了很多。
系統忍不住開口；【宿主，你在想什麼？你腦海里的東西閃過的很快。】
衛朝顏對系統說道：「我覺得這件事不簡單。腺鼠疫的潛伏期很短，一般一到三天就會發作。陳墨在這個村子裡待了十來日，若是這對夫妻早就染上鼠疫已經不舒服了，那陳墨不可能等到回寧王府那日才會發作。」
系統：【這倒是。】
衛朝顏面色凝重不少，繼續對系統道：「而且，這花田村除了這對夫妻外，沒有其他一個人感染上鼠疫，這樣十分不正常。若是陳墨早就感染上鼠疫了，他在這花田村里走動之時，總會與其他村民有過接觸。鼠疫傳染性極強，不可能其他人一個都沒有人感染。」
系統：【這麼說來，的確古怪。】
「所以我有一個猜測。」衛朝顏冷著臉，「這鼠疫是在陳墨離開那日讓他感染上的，也就是說，這些攜帶鼠疫病毒的藥粉，是在那日剛剛撒上的。所以，便只有陳墨和替他趕車的車夫感染，等他們回到寧王府，也只有寥寥數人與他們接觸過，如今也都已經在陳墨的院子裡控制了起來。」
這次的反應是很迅速的，而這麼迅速是因為寧喜曾經見識過，是個有經驗的。而衛朝顏那日又正好沐休，不用去醫館，她採取措施及時，所以才能將影響降到最低。
衛朝顏忽然間有些後怕，若是她反應不夠迅速，又或者沒有想到花田村這頭。會不會這幾日已經有花田村的村民見這對夫妻一直沒有出屋子，便進來看望他們？若是有人進來看望，那這擴散的速度就會數倍增長。
以這個時代的醫療水準，就算她有系統在手，她也不敢確定能不能好好控制住。
一旦事態失控，沒準又會再次發生讓整個村子的人都死絕後一把火焚燒屍體的事。
衛朝顏心裡頭對這對夫妻有了些數後，便與舒達一起往外走。並且低聲囑咐舒達：「就當什麼也不知道，什麼也沒發現。」
舒達點了點頭，很乖巧的什麼也沒多問。反正主子讓他怎麼做，他就怎麼做。
到了院門口，兩個守衛的衙役立馬看向衛朝顏，其中一個問道：「衛醫師，情況如何？」這衙役說話都有些緊張，可見是很害怕這鼠疫的。雖然他眼下身上穿了衛朝顏兌換出來的防護服，可還是怕得要命。
衛朝顏心道，看來這些守衛什麼也不知道。
於是她道：「給他們服了藥，高熱也降了些，再吃幾天藥看看情況。若是能挺過來，應該會沒事的。你們也不用太緊張，我給你們穿的這身防護的衣裳還是很管用的。」
兩名守衛聽到衛朝顏的話，長長舒了口氣。
衛朝顏沒有與他們多說什麼，只是往村子口走去。
遠遠的，她就看見姚舟站在村口，似乎在往村子裡張望。
此刻他們身旁沒有旁人，舒達小聲問道：「主子，可是有什麼問題？」
衛朝顏冷哼一聲：「問題大了。」
舒達聽到衛朝顏語氣里的怒意，頓時覺得這次的事恐怕要掀起一陣風波了……
「王爺，汴王殿下領命攜糧草軍餉送來昌州，如今已經到了昌州城外，正在進城了！」
秦炤腳步一頓。
「王爺，你兩個月前為寧家軍向聖上要的糧草，沒想到這麼快就給送來了。」晏之也覺得很是驚訝，不光驚訝於朝廷送糧草的速度，還驚訝於竟是汴王秦馴親自押送。
秦炤當即做了決定：「隨我去迎糧草。」
這批糧草對於寧家軍來說十分重要，有了這批糧草，至少能讓士兵們在一年半載內不必為吃喝發愁，也不用擔心軍餉不夠發。他們派出去的斥候最近頻繁傳信，北國邊境的局勢愈發不穩，北國頻頻調兵遣將，極有可能是在迷惑秦國，為的就是找個好時機一舉進宮。
當初秦炤曾判斷過北國這場戰爭爆發時間不會超過半年，如今已經過了四個月，只剩兩個月便是半年了，戰役隨時可能打響。
與秦國的疆土和百姓們的安危來說，衛朝顏一個人無法與之較輕重。
秦炤腦子還不糊塗，他知道孰輕孰重，所以也有了決斷。
出發之時，他又吩咐晏之：「傳我口諭，讓祝省去花田村，全力協助衛軍醫。花田村里外決策全由衛軍醫做主，若有違令者，斬立決！」
……
花田村。
衛朝顏已經了解完情況，此刻正在陳墨之前在花田村時居住的房子裡。這間房子的主人，是一對四十多歲的夫妻，膝下無兒無女。
眼下，這對夫妻都感染上了鼠疫，正在家中躺著，面如菜色，衛朝顏剛提他們診治過。
等看完病人，她便在屋子裡里外外轉悠了一圈，但是卻沒有看到陳墨交給她的那些東西。在那妻子片刻清醒時，衛朝顏開口詢問了驅蚊蟲的藥，那妻子卻說，定是被老鼠給吃了。
但衛朝顏覺得，這所謂的驅蚊蟲的藥粉細碎，不一定能清理得徹底，可能還是會留下痕跡。於是在第一遍看完沒有發現時，衛朝顏又不動聲色地找了第二遍。而這第二遍再找時，她專門看那些犄角旮旯。
「主子。」舒達這時走到了衛朝顏身邊，壓低著聲音喚了她一聲，然後一伸手指了指灶台之下的火灰堆里。
衛朝顏假裝不經意地路過，但眼睛卻仔細盯著那灶台之下的灰堆看了眼。只見那灰堆里摻雜了一些黑色的細碎的東西，如果不是仔細看還真難以發現。
衛朝顏立即蹲下身，仔細扒拉了幾下，然後捏起一些黑色的粉末似的東西。
這時，腦海中的系統有了回應：【宿主，此物與陳墨交給你的東西成分一致，的確是沾染了鼠疫的藥粉。】
她裝作什麼也沒發現，起身走了出去。
這農家小院的門口，站著的是把守在此地的衙役。作為知府的姚舟並沒有進入花田村，而是在花田村外紮營。衛朝顏還記得，她來到花田村時，姚舟同她說了下花田村的情況，整個花田村除了陳墨住過的這家人得了鼠疫外，其他人家都暫時還未染上。
據說是這對夫妻在陳墨在時便覺得身體不舒服，於是便都沒有出門。
衛朝顏腦子裡卻想了很多。
系統忍不住開口；【宿主，你在想什麼？你腦海里的東西閃過的很快。】
衛朝顏對系統說道：「我覺得這件事不簡單。腺鼠疫的潛伏期很短，一般一到三天就會發作。陳墨在這個村子裡待了十來日，若是這對夫妻早就染上鼠疫已經不舒服了，那陳墨不可能等到回寧王府那日才會發作。」
系統：【這倒是。】
衛朝顏面色凝重不少，繼續對系統道：「而且，這花田村除了這對夫妻外，沒有其他一個人感染上鼠疫，這樣十分不正常。若是陳墨早就感染上鼠疫了，他在這花田村里走動之時，總會與其他村民有過接觸。鼠疫傳染性極強，不可能其他人一個都沒有人感染。」
系統：【這麼說來，的確古怪。】
「所以我有一個猜測。」衛朝顏冷著臉，「這鼠疫是在陳墨離開那日讓他感染上的，也就是說，這些攜帶鼠疫病毒的藥粉，是在那日剛剛撒上的。所以，便只有陳墨和替他趕車的車夫感染，等他們回到寧王府，也只有寥寥數人與他們接觸過，如今也都已經在陳墨的院子裡控制了起來。」
這次的反應是很迅速的，而這麼迅速是因為寧喜曾經見識過，是個有經驗的。而衛朝顏那日又正好沐休，不用去醫館，她採取措施及時，所以才能將影響降到最低。
衛朝顏忽然間有些後怕，若是她反應不夠迅速，又或者沒有想到花田村這頭。會不會這幾日已經有花田村的村民見這對夫妻一直沒有出屋子，便進來看望他們？若是有人進來看望，那這擴散的速度就會數倍增長。
以這個時代的醫療水準，就算她有系統在手，她也不敢確定能不能好好控制住。
一旦事態失控，沒準又會再次發生讓整個村子的人都死絕後一把火焚燒屍體的事。
衛朝顏心裡頭對這對夫妻有了些數後，便與舒達一起往外走。並且低聲囑咐舒達：「就當什麼也不知道，什麼也沒發現。」
舒達點了點頭，很乖巧的什麼也沒多問。反正主子讓他怎麼做，他就怎麼做。
到了院門口，兩個守衛的衙役立馬看向衛朝顏，其中一個問道：「衛醫師，情況如何？」這衙役說話都有些緊張，可見是很害怕這鼠疫的。雖然他眼下身上穿了衛朝顏兌換出來的防護服，可還是怕得要命。
衛朝顏心道，看來這些守衛什麼也不知道。
於是她道：「給他們服了藥，高熱也降了些，再吃幾天藥看看情況。若是能挺過來，應該會沒事的。你們也不用太緊張，我給你們穿的這身防護的衣裳還是很管用的。」
兩名守衛聽到衛朝顏的話，長長舒了口氣。
衛朝顏沒有與他們多說什麼，只是往村子口走去。
遠遠的，她就看見姚舟站在村口，似乎在往村子裡張望。
此刻他們身旁沒有旁人，舒達小聲問道：「主子，可是有什麼問題？」
衛朝顏冷哼一聲：「問題大了。」
舒達聽到衛朝顏語氣里的怒意，頓時覺得這次的事恐怕要掀起一陣風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