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零八章 大義滅親是令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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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年營不過是觀戰,瞧把你高興成這樣」藍轅在高順身邊打趣。

  藍霽撓頭瞥了藍田一眼,小聲嘟囔:「觀戰上陣都高興,萬一父親臨時要用呢?少年營時刻準備著。」

  藍田聽完不置可否,扭頭對高順發出邀請。「是戰是和明日就見分曉,伯平今夜就宿在主帳麼?我們好久沒秉燭夜談了。」

  高順搖頭回答:「先生成竹在胸,您與伯陽商議就行,末將既然去當監院將軍,就不再插手交州的軍務,這樣也有助於伯陽成長。」

  「你莫不是在補償仲陵吧?這孩子去了荊州幾年時間,覺得自己沒有教到麼?」藍田故意開玩笑。

  「誰讓仲陵是虎賁武堂的學員呢?我是作為監院將軍身份照料他們,關將軍用兵不比我強多了?根本沒有可彌補的」高順矢口否認。

  藍田指著高順嘆息:「你呀你,總這麼口是心非,別忘了我家還有青兒,將來可不要厚此薄彼。」

  高順一臉苦笑道:「青兒畢竟是女兒身,我教她始終諸多不便,她能學到主公的手段都夠用了,再說您不是想讓她學醫麼?」

  「哈哈哈,說的也是。」藍田點點頭。

  藍田與高順名為主僕實為朋友,兩人坐在草地上頂著暖陽聊著往事,時不時發出歡樂的笑聲,看的藍家兄弟一陣艷羨之色。

  將士們紮下營寨後,藍轅立刻到各營部署夜裡警戒宿衛,高順則帶著藍霽回到少年營,他以前怎麼手把手教藍轅,這會就怎麼手把手教藍霽。

  沙摩柯入夜後帶著兩千人趕來匯合,剩餘部隊則在二十里外紮營休息,夜裡他擔憂大象被火光驚擾亂走,到了天黑就停在原地不再前行。

  來到藍田的大營,沙摩柯笑呵呵請罪,藍田並沒有責怪對方,只是出言提醒曰:「戰象算是異種作戰軍隊,你要訓練我也完全支持,五溪蠻軍擅長山地作戰,以後用得著的地方還多,你可不要荒廢自身優勢。」

  沙摩柯撓頭回答:「嘿嘿,俺知道先生開明,不過您大可以放心,俺的族人戰鬥力依舊,還擔心您讓俺鎮守日南。」

  「日南郡初定,那邊又是占人為主,如果沒有軍事威懾,占人早晚都會復叛,我真有留你鎮守邊疆的打算,滅掉林邑已經大半年,那邊情況現在怎樣?」虞翻日常有書信來往,藍田還是想聽聽沙摩柯的看法。

  沙摩柯想了想說:「俺認為占族人很好管,至少在俺的部曲駐守期間,各縣都規規矩矩、治安良好,虞太守施政很有一套,日南各地已經恢復生產。」

  藍田心說你認為占族人好管,那是因為自身的拳頭很強大,未開化的民族可能不認字,但絕對會知道誰打得痛。

  「俺其實也不是嗜殺尚武,只是日南西邊高山東邊大海,再往南很遠才有別的國家,若是軍隊不經常拉出去練練,族人們很容易手生荒廢武藝,所以才想跟著你征討敵人,幸好先生這次沒有忘了俺」沙摩柯露出一口白牙。

  藍田笑著說:「天下終有平定之日,哪裡會有打不完的仗?聽說你在占人中威望甚高,留在當地享受崇拜不是很好麼?」

  「嗨,占人皆身材短小,俺怕族人們待久變短,還是跟在先生身邊自在,您千萬不可丟下我呀。」沙摩柯抱拳做出乞求狀。

  藍田正色說道:「你跟我已經很多年,應該明白我做事風格,治理地方無非治安、民生、辦學六個字,其中又以治安最為重要,日南剛剛收復不到一年,我不希望自己治下的交州,跟曹操建立的魏國那樣,三天兩頭就有百姓暴動叛亂。」

  沙摩柯點頭憨笑:「不會,絕對不會,俺此次來交趾助戰,日南也是留了人的,絕對不會給先生丟臉」

  藍田輕輕點頭,「我也知道你很聽話,不過你既然在日南乾的不錯,就幫在那裡駐軍兩年,到時候我一定派人替你。」

  「唯。」沙摩柯鄭重抱拳。

  兩人繼續聊日南郡的事,藍田發現沙摩柯有些坐立難安,猜測對方可能對戰象不放心,便停止話題問:「放心不下那些大象麼?派個人前來說一聲就好,沒必要特意跑來這邊匯合。」

  「那怎麼成?俺不來多不禮貌,不過俺現已經見過先生,現在能不能趕回去?」沙摩柯說完低下頭去。

  「趁著夜色還淺,趕快回去吧。」藍田輕輕擺手。

  「誒,明天俺早早出發。」沙摩柯抱拳轉身離去。

  陷陣軍在調度有方,各營將士都睡得很踏實,士燮一方夜裡有些難熬,幾位主將抱著疑惑回到城內,整夜待在太守府不願離去。


  士燮想派使者找藍田『請罪』,但是被士徽、士壹等族人勸阻,因為沙摩柯三千蠻兵出現在陷陣軍左後方,擺明就是不宣而戰,士燮只能把疑問留待明天陣前。

  次日午後,士燮陳兵龍編南門外,看見陷陣軍整齊威武地走來。

  士燮勒馬走到陣前,抱拳對藍田行禮:「府君率陷陣軍來龍編,事先連一點消息都沒有,是不是下臣哪裡做錯了?您派人來說一聲就是,怎敢勞您親身至此」

  藍田微微點頭算是回禮,故意嗆聲揶揄:「聽聞威彥公父子團聚,讓你臥病在榻也得以康復,如今看來氣色真不錯。」

  「呃可能是因為喜事而愈,抱歉讓府君見笑了,您該不會也是因為」士燮欲言又止。

  「我來龍編是因為有人舉報,威彥公與孫權合謀圖謀交州,這麼大的事我怎麼不親自來?」

  藍田的話讓士燮差點栽下馬背,但他是活了八十歲的『老鬼』,強忍著心中震驚擠出笑容回問:「府君在與我打趣麼?下官已經沒幾天活頭了,怎麼可能給子孫惹禍?更別提江東離交趾這麼遠」

  「與士廞同行的孫布,威彥公應該認識吧?」藍田冷笑。

  「啊這這絕對是污衊,有人刻意污衊老夫,府君您別輕信他人」士燮這會兒已經慌了。

  藍田指了指士燮身後,笑著解釋:「要不是令郎大義滅親,我怎麼能知道如此隱秘之事?」

  順著藍田手指的方向,士徽對士燮露出詭異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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