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6章故友相見,登基大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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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后覺得狗皇帝這是誤會了,她解釋道:「皇上,臣妾沒有想離宮出走。」

  皇帝不確定的追問:「真的?」

  皇后道:「當然是真的,臣妾若真想走,早走了,不會等到現在。上次也是因為皇上太過分,臣妾不得已才想著出去清淨清淨。」

  皇帝想到那次皇后出走,的確有他的原因,可他是皇上,一點面子也不給他,說走就走!

  「那個夜褚來做什麼?」

  皇后道:「三年不見,就是來看看臣妾。」

  皇帝又問:「你幾歲與他相識的?」

  皇后疑惑的看著皇帝,「八歲,怎麼了?」

  「那他說相識四十餘載,這也叫四十餘載?」皇帝哼一聲,苓兒六歲時,他就見過,比夜褚還早兩年呢。

  「……」皇后:「再過幾年便是四十年了,也快了。」

  皇帝這會心情好了一些,他側頭盯著皇后瞧了好一會,忽然想到皇后六歲時的樣子,穿著一身紅色衣裙,在一眾千金中最為惹眼。

  並不是因為她穿紅色,而是她那雙鳳眼,明亮帶著幾分朝氣。

  他站在一眾皇子中,遠遠瞧著那抹紅色身影,與其她千金追逐嬉戲。

  皇后見皇帝盯著自己不說話,她喚了聲,「皇上,怎麼了?」

  皇帝收回思緒,笑著搖搖頭,「沒怎麼。」

  *

  君墨卿正坐在屋內喝茶,和鳳輕顏聊著天。

  兩人分離二十年,君墨卿性子話少,鳳輕顏話也不多,不過在君墨卿面前,話就不少。

  薛淮進來,低眉頷首,「主子,夜公子來了。」

  君墨卿聞言抬起頭,只見夜褚一襲月白色長衫緩步走進來,身上披著一件玄色狐裘。

  「國師大人,許久不見。」夜褚坐下來後,看了一眼君墨卿身邊的女子,問:「她便是你妻子?」

  夜褚與君墨卿相識時,他身邊只有一個幾個月大的女兒,妻子突然失蹤。

  君墨介紹道:「嗯,我的妻子鳳輕顏。」

  鳳輕顏大方的打招呼,「夜公子,你好。」

  夜褚當初看見沈初微時就覺得和小九很像,現在證實就是小九,還是覺得不可思議。

  「小九與你很像。」

  他又看向君墨卿,「恭喜你,一家團聚。」

  「謝了。」君墨卿提起茶壺倒了一盞熱茶放在夜褚面前,「你是來看望常溫苓的?」

  「嗯,剛見過。」夜褚端起面前的茶盞遞到唇邊抿了一口。

  君墨卿問:「你打算一直這樣?」

  夜褚喝茶的動作一頓,想到常溫苓,他道:「若沒看見她真正的開心,我無法放下心來。」

  鳳輕顏嗑著瓜子,這是瓜子是女兒給她,嗑上後就停不下。

  她發現一個秘密。

  「你喜歡皇后?」

  「皇后可是皇帝的女人?」鳳輕顏想說,你這不是惦記著有夫之婦嗎?

  夜褚不在意的道:「那又如何?倘若她不開心,反悔了,我可以帶她離開。」

  鳳輕顏道:「皇帝與皇后夫妻二十多年,若反悔早反悔了。」

  夜褚聞言頓了頓,繼續道:「人生世事無常,萬一後面又後悔了呢?」

  「你這也太痴情了。」鳳輕顏望向君墨卿,「我可做不到這麼痴情,當初你再沒反應,我可能就堅持不下去了。」

  君墨卿喝茶的動作一頓,抬起頭望向鳳輕顏,聽見她又說,「還好你有覺悟。」

  他沉默了一會,吐出三個字,「謝謝你。」

  鳳輕顏笑出聲,「哪有說謝謝的?」

  君墨卿一臉認真的問:「那該說什麼?」

  鳳輕顏清了清嗓子道:「你應該說,我們是上天註定的一對,所以,那麼多女人想當你老婆,都沒成功,只有我把你的心給撩動了,還為我守身如玉這麼多年。」

  君墨卿聞言很有覺悟的將這句話又說了一遍,「我們是上天註定的一對,所以,那麼多女人想當我老婆,都沒成功,只有你把我的心給撩動了,還為你守身如玉這麼多年。」


  鳳輕顏:「……」

  夜褚瞧著面前二人,以前還好奇君墨卿的妻子是誰,是怎樣的人,能把君墨卿的心給偷走。

  現在一見,他發現,也只有鳳輕顏這樣的女子,能讓君墨卿那樣冷情冷性的人動心。

  鳳輕顏無奈的嘆了口氣,「喝你的茶。」

  「好。」君墨卿舉起茶盞遞到唇邊抿了兩口。

  君墨卿又看向夜褚,「今晚一起喝酒,如何?」

  夜褚點頭,「好。」

  蕭錦言得知夜褚來了,迫不及待的去見他。

  距離上次,已經有三年不見。

  之前還未恢復記憶,現在恢復記憶,知道在南詔國時,是夜褚教他功夫,也是他師父。

  蕭錦言來到書房,看見身穿月白色長衫的男子正站在書案前,他上前見禮,「師父。」

  夜褚轉身望過來,看見蕭錦言,發現三年不見,他又變得沉穩不少。

  「聽說你恢復記憶了?」

  蕭錦言道:「是的,師父,是國師大人幫我恢復的。」

  夜褚並不意外,「也只有他能做到了。」

  蕭錦言問:「師父何時回來的?怎麼一點消息也沒有?」

  夜褚道:「今日才回到京城。」

  夜褚:「過完正月。」

  蕭錦言想了一會,還是將心裡的疑惑的問出來,「我記得三年前師父說過,是我母后讓師父來南昭國教我武功的。」

  夜褚道:「嗯,她若不說,我也不會收徒弟。」

  蕭錦言聞言,再次抱拳行禮,「多謝師父。」

  夜褚看著蕭錦言,他從未想過收徒弟,若不是苓兒,他也不會遠赴南詔國。

  不過,蕭錦言的確是有練武的天賦,他其實是掙了。

  晚膳,夜褚是和他們一起吃的。

  夜褚和君墨卿一樣,很少喝酒,今日二人卻喝了三杯。

  蕭錦言也陪著喝了兩杯。

  鳳無憂正高興的和鳳輕顏商量明天早上吃什麼早點。

  「紅豆卷母親還沒吃過,要嘗嘗嗎?」

  鳳輕顏用力點點頭,「好,再弄點油條,油條好吃。」

  鳳無憂也饞油條了,舔了舔唇問:「那鍋貼吃嗎?」

  鳳輕顏沒聽過鍋貼,有些好奇,「鍋貼是什麼?」

  鳳輕顏想像了一下,決定相信女兒的口味,「那就嘗嘗吧,我還沒吃過呢。」

  酥酥忽然湊過來,奶聲奶氣的道:「我要吃大肉包子。」

  鳳無憂瞧著酥酥那小饞樣,答應的很爽快,「好。」

  其實東宮隔三差五的做肉包子,因為酥酥愛吃,大白愛吃,雪團愛吃。

  自從虎獅獸來了過後,都要做很多肉包子,它那胃口大的嚇人,關鍵還特愛吃肉包子~

  酥酥舉起兩隻小手,筆畫畫圈圈,「麻麻,要做很多很多哦。」

  鳳無憂笑著道:「媽媽知道,大白愛吃,雪團愛吃,虎獅獸愛吃。」

  酥酥拍了拍小胸脯道:「還有我也愛次。」

  鳳無憂用力點點頭,「嗯嗯,媽媽都急著呢,春喜也都記著呢。」

  酥酥一把抱住鳳無憂的手臂,笑的眉眼彎彎,「麻麻也愛次。」

  鳳無憂毫不吝嗇的夸道:「酥酥記性真好。」

  酥酥得意的道:「父王說我像麻麻,麻麻記性也好。」

  鳳無憂沒忍住笑出聲來,蕭錦言這是變相說女兒也貪吃吧?

  夜褚暫時住在皇宮裡。

  皇帝事先打了預防針,而且從那次病了過後,一直藉口身體不行。

  文武百官自然不會多說一句,也相信太子是一位明君。

  蕭錦言繼位大典,在正月初八。

  禮部早早的就緊鑼密鼓的開始準備繼位大典。

  除了了禮部,連尚衣局也在連夜趕製龍袍和鳳袍。

  登基大典前一夜,沈初微看著鳳袍,有些不敢相信自己明日就是皇后了。


  蕭錦言走過來,站在她身邊,垂眸瞧著她,「怎麼了?」

  鳳無憂抬起頭看向蕭錦言,依舊有些不敢相信,「你當皇帝,我就是皇后了。」

  蕭錦言很高興,「嗯,明日你便是我的皇后了。」

  鳳無憂想了想又問:「皇后會不會很難當啊?到時文武百官會不會要大肆選秀啊?」

  蕭錦言伸出手臂將她摟進懷裡,溫聲安撫道:「怕什麼,有我在呢。」

  鳳無憂嘿嘿一笑,「我不怕,我可是有靠山的。」

  蕭錦言聞言笑出聲,「對,國師大人可是很強的靠山。」

  鳳無憂打了個哈欠,「錦言,睡覺了,明日五更天就要起來。」

  今晚,蕭錦言只是摟著她歇息,並未做出別的事。

  五更天時,鳳無憂在沒睡好的情況下被喊起來,眯著眼睛任由一群嬤嬤服侍沐浴更衣。

  今天,是鳳無憂過的最漫長的一天,過程太過複雜。

  這都不是重點,重點是,她肚子餓了。

  當著文武百官的面,她又不能偷吃,餓的頭重腳輕,兩眼昏花。

  單單受文武百官朝賀都是一個漫長的過程。

  她側頭看向蕭錦言,他身穿明黃色龍袍,頭戴王冠,與太子時的氣勢是完全不一樣的。

  她還記得當年他說,願望是當一名明君。

  國家大事,操心勞累。

  她嘆了口氣,還是鹹魚好,除了吃就是睡,什麼都不用想。

  禮成後,鳳無憂直接癱在了榻上,「我不行了,好累。」

  蕭錦言倒了一盞熱茶過來,遞到她面前,「來,先喝點熱茶,春喜已經去準備午膳了。」

  鳳無憂艱難的坐起身,接過他手裡的茶盞遞到唇邊喝了幾口,潤潤嗓子。

  春喜速度很快,沒一會便端來了熱乎的飯菜,將其一一擺放在桌子上。

  蕭錦言給她夾菜,提醒道:「吃慢點。」

  鳳無憂說的理直氣壯,「你不懂,餓了就要大口吃才爽。」

  蕭錦言:「……你不餓的時候,吃的也不慢。」

  鳳無憂一邊吃著紅燒肉一邊道:「都一樣都一樣。」

  說著夾了一塊肉放進蕭錦言的碗裡,「皇上,你也吃。」

  第一次聽到她喊皇上,蕭錦言還有些不習慣,他笑著喚了聲:「朕的皇后。」

  鳳無憂忙裡抽空抬起頭過來,笑的眉眼彎彎,「臣妾在呢。」

  自從蕭錦言登基,兩人便搬出東宮,一個住進鳳儀宮一個住進養心殿。

  鳳無憂有些憂愁,「我的雞舍,小菜園,還有我的魚塘怎麼辦?」

  鳳儀宮距離東宮可遠了,來回也沒那麼方便。

  蕭錦言看見她眼裡的依依不捨,安撫道:「讓他們替你守著,你只管吃。」

  鳳無憂能說什麼?又不能把她們搬到鳳儀宮。

  正月十五那日,太上皇皇太后,帶著酥酥出宮,去嶺南小住。

  帶著酥酥,主要是想酥酥的時候,見不著。

  若是可以,酥酥都想把虎獅獸一起帶著。

  這些日子,夜褚也知道皇帝是為了苓兒退位。

  她們出宮時,夜褚親自送行。

  常溫苓眉眼含笑,一看便知道心情不錯。

  「夜大哥,我要出去玩了。」

  夜褚盯著她看了好一會,「嗯,玩的開心。」

  常溫苓高興的朝他揮揮手,「夜大哥,再見。」

  「嗯。」夜褚立在城牆之上,看著那輛豪華的馬車越走越遠,直到看不見。

  苓兒的眼光並不差,等了三十年,終於不用被困在皇宮裡。

  只是那個人不是他,依舊是她年少所選擇的那個人。

  「三十年了,每年都擔心你被欺負,又期待你能開口讓我帶你離開。」

  「現在,我是真的要放下來了。」

  馬車裡

  離開了皇宮,沒有了皇后的身份束縛,感覺無比輕鬆。

  常溫苓掀開帘子,不住的往外看。

  蕭騎瞧見了,有些不滿,伸手摟住她的肩膀,將其帶進懷裡。

  「看什麼?」

  常溫苓抬起頭看狗皇帝,不對,他已經是太上皇了。

  「我感覺夜大哥有些不對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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