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對不起,女兒知錯了,但不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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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蕭靖南啊蕭靖南,朕知道你覬覦朕的位置,想拉攏他傅國慶,可你不該將皇家顏面,棄之不顧,你明知那傅家女失蹤一事存疑,還求朕賜婚。「

  「朕一再問你,你卻還欺瞞朕,看看這箭鏃,不是你的人留下的還能是誰。」

  「你也知道迎娶一個被糟蹋的女子有損皇家威嚴,怎麼就單純的以為殺了那幾個山賊就萬事大吉了?」

  「來人,六皇子蕭靖南德行有失,從今日起流放西南,無昭不得回京。」

  蕭靖南傻眼了,怎麼會這麼重的處罰?

  要是離開京都,這些年的努力就都白費了,「父皇,兒臣知錯了,求父皇饒命啊~」

  皇帝看著這個自己最愛的女人留下來的唯一的兒子,雖然平日裡對他的疼愛不顯一分,可那都是為了保著他,不讓他被其他皇子針對。

  可現在呢,他被護的太好了,一點都沉不住氣,今後如何能執掌天下?

  蕭靖南被押送下去,皇帝卻心力交瘁,重重的跌坐在地,還好有蘇總管在一旁扶著。

  跟皇宮裡這般雷霆萬鈞相比,鎮國侯爺府的人聽到這個消失時倒顯得風平浪靜些。

  只有傅夫人看著自己的寶貝女兒,一個勁的抹淚:「我苦命的孩子,這可如何是好?怎麼會傳出這種名聲?今後哪還能找到好人家?」

  說著說著,傅夫人又哭暈過去,由身邊的婆子和丫鬟送回院子了。

  梧桐院內只留下傅侯爺,看著一臉淡漠的女兒,一點都不像她這個年紀遇到大事該有的樣子。

  嘆息一聲,女兒長大了,有事都瞞著當爹的了:「安安,現在四下無人,能將事實告知為父了嗎?」

  「爹爹,女兒的心靈再次受到創傷,能不能讓女兒緩一緩,改日再同爹爹說,可好?」

  事實當然不能告訴爹爹,特別是今日娘親昏過去好幾次了,要是讓爹爹知道這些事都是自己搞出來的,肯定會扒了自己的皮。

  傅侯爺看到這精明卻又裝可憐的女兒,氣的想罵人。

  「安安,為父都配合著你演了這齣戲,總該知道些內幕吧?」

  終於看到安寧一成不變的表情有所鬆動,傅侯爺覺得狠狠地出了口氣,就許你欺騙老爹,這下沒想到吧?

  「你以為你爹我千杯不醉的名號是吹出來的?想當年我在邊塞大口吃肉大口喝酒直到天亮都輕輕鬆鬆,怎麼會讓你幾壺酒就放倒了?」

  他一開始還真以為這個女兒是想自己這個老父親說說心裡話,後來看她一直勸酒,心想她大概是想灌醉自己,可那點小酒還不夠他塞牙縫的,萬萬沒想到,小狐狸還有後手。

  安寧看著吹鬍子瞪眼的侯爺爹,趕緊順毛:「爹爹,沒有,女兒哪敢給爹爹下毒啊,就只是一點點蒙汗藥。」

  安寧此時打死都不會說是自己放了常人三倍的量。

  真的就一點蒙汗藥?那為什麼自己昏睡了一整晚,早上醒來的時候,頭疼的厲害。

  想到那丫頭不同尋常的舉動,怕是想阻止自己去上朝,便順勢而為,告了假,倒想看看她要搞什麼名堂。

  沒想到她居然把傅府的天都捅破來。

  一個女孩的名聲是何等重要,她是怎麼敢的,還有沒有把父母放在眼裡?

  「跪下」

  傅侯爺這是真的動怒了,為這膽大包天的女兒欺瞞自己,也為她竟然想出這種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爛招。

  安寧跪的筆直,連帶著如意那丫頭也跪下求饒:「侯爺,這不怪小姐,都是奴婢的錯,是奴婢~」

  「你們主僕倒是齊心,你以為你逃得掉?退下。」

  最後如意在自家小姐的示意下才一步三回頭的離開,心裡卻在盤算著怎樣解救小姐。

  「爹爹,對不起,女兒知錯了,但不悔,女兒不要嫁給六皇子,也不想讓侯府和爹爹處在風口浪尖上。」安寧一臉倔強的認錯。

  傅侯爺聽到自家女兒的話,有一瞬間的沉思:「安安,你向來不是與六皇子走的親近?就前段時間還跟爹爹說六皇子仁德、會禮賢下士?」

  「若他真的將女兒放在心上,可那天卻大張旗鼓的將女兒送回來,一點都不在乎女兒的名聲。」

  「若說他看不上女兒,可傅府需要幫助的時候他又會出現,總感覺他事事都透露著目的。」


  傅安寧準備慢慢改變父親對蕭靖南的看法,畢竟這個時候的蕭靖南偽裝的很好,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樣。

  夜間,安寧躺在床上細細的梳理上一世的重要大事,就聽到一聲戲謔:「自古以來,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也不知道老六在哪得罪你了,你要這樣往死里陷害他。」

  守衛嚴謹的侯府,八皇子就那樣毫無壓力的從安寧的房檐上跳下來。

  嚇得安寧一個激靈:「你怎麼進來的?」

  蕭生辰依舊我行我素,自顧的倒上茶水:「很難嗎?鎮國侯爺府的守衛也不過如此。」

  這話要是讓傅侯爺聽到了,絕對會臉色鐵青。

  「只是沒想到,你一個小姑娘居然心思這麼狠,連自己都不放過。」當得知她這個想法的時候,蕭生辰真的震驚了,哪有姑娘家不在乎名聲的。

  「彼此彼此,八皇子也不曾多讓,我們算的上是半斤八兩。」

  安寧的計劃只是壞了自己的名聲,這樣一來皇帝斷不會同意賜婚的,被蒙在鼓裡的蕭靖南會被呵斥,怎麼也不至於會被流放。

  可蕭生辰卻他安了個欺君之罪,罪證一應俱全,能保住命都算幸運了。

  「倒是不知你將人心看的這般清楚。」安寧驚嘆於他對皇帝和蕭靖南的了解。也驚嘆與他揣摩人心的能力。

  忽然覺得,原先自己以為他是最好拿捏的皇子,現在看來他不過是在扮豬吃老虎。

  難道他與蕭靖南也有仇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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