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八皇子作為一個名正言順的傀儡,最合適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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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段時間坊間盛傳,侯府在京都城將要成為明日黃花,比不上那尚書府來的有前程。

  偏生那尚書千金是琴棋書畫樣樣都輸給安寧的千年老二,在安寧面前冷嘲熱諷,安寧氣不過才與她發生口角的。

  傳來傳去的,不知為何成了安寧為了六皇子與她爭風吃醋?

  「殿下慎言,您與哪位千金小姐相處都是您的事,莫要壞了安寧女兒家的名聲。」

  蕭靖南錯愕了,安寧怎麼會這種語氣與他說話?她現在不是應該滿心滿眼都是他蕭靖南?怎麼會比原先的態度還要冷淡?

  難道是那傅家小女,察覺了她落水與本殿有關?

  不可能,擄她出府的是皇家暗衛,連侯府侍衛都未發覺,她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怎麼能察覺?

  難道是那封遺書出了錯?

  蕭靖南身邊有位能人異士,擅長這種心理的暗示,以前從無敗績,更有甚者,那些浸潤朝堂多年的人都能拿下,難道在一個黃毛丫頭身上會失手不成?

  事情未按計劃進行,回去之後,蕭靖南鐵著臉招來出此計謀的心腹:「一個黃毛丫頭都對付不了,要你何用!」

  被訓了一頓的心腹不由得覺得前途堪憂,所以他斷不會承認自己的失誤,為今之計只能想方設法推卸責任:

  「殿下,會不會是那傅家小女醒來之後還未看到那封遺書?」

  不是沒有這種可能,再說現在正是用人之際,蕭靖南也不會真的將人趕走,如今已經錯過了最佳時機,只能看看接下來有沒有什麼法子可以補救。

  但他不知道的是,重生之後的傅安寧快速的讓自己適應新的生活,已經開始爭分奪秒為復仇打算了。

  當今陛下生的皇子眾多,既然上一世,傅家能助推六皇子登頂,那重來一世,選擇其他人,又有何不可?

  而且,安寧知道有個人很合適。

  八皇子——蕭生辰。

  當年皇帝寵妃有孕時,皇帝臨幸了其宮中的一個侍女,為此惹得寵妃不喜,因而八皇子的降生根本不討皇帝歡心,就連名字都沒賜下。

  要不是先皇太后力保,他怕是早就夭折了,從小體弱多病,故先皇太后賜名『生辰』,不按這一代皇子的排號,大概是皇帝不允又或者只是單純的希望他能活著。

  所以,皇太后仙逝後,他請命駐守皇陵,遠離京都。

  蕭靖南為仁德的名聲,還特意要為他找了個溫暖如春的地方養病。

  如此無權無勢,又無背景,而且體弱多病的皇子,最是適合當個傀儡。

  既然蕭氏皇族無情無義,那同蕭家一起打下這萬里江山的傅家,為何不能取而代之?

  由此看來,八皇子作為一個名正言順的傀儡,最合適不過了。

  正當安寧想著,該怎樣去皇陵見見那位八皇子,就聽到娘親擔憂道:

  「安安,怎麼這段日子,為娘總是看你神情有些憂傷,是還有哪裡不舒服?」

  安寧心裡那大逆不道的想法,現在還無法與爹娘說,只能搖搖頭。

  看著女兒那失魂落魄的樣子,傅夫人心想,莫不是落水受驚了,少了魂魄?

  這可不得了,一般這種情況都是藥石無醫的,怪不得大夫看不出來,只能去白馬寺上香,求幅護身符為好。

  傅夫人是個急性子,這又事關自家女兒的大事,當然不能耽擱了。當即帶著幾個僕從,一輛馬車匆匆前往白馬寺。

  一路上,傅夫人的噓寒問暖倒讓安寧覺得不孝,怎麼還讓母親這般擔心呢。連忙安慰著她。

  行至白馬寺半山腰,微風浮動,吹起帘子一角,入目是那莊嚴雄偉的皇家墓陵,安寧會心一笑。

  這白馬寺還真是靈驗啊,皇陵不就近在咫尺?

  安寧一行人拜完佛祖後,安寧找了個藉口溜出去,想去找找,有沒有什么小路可前往皇陵。

  只是安寧高估了她的能力,這荊棘小路不是一個柔弱女子能穿行的,沒走多遠,安寧就被路上的樹枝絆倒,一個咕嚕的滾下去。

  安寧頓時失去知覺。

  看著這從山上滾下來的球,夜一十分警覺,走進才發現是個女子。

  探了探她的氣息,居然還活著,這倒讓人十分欽佩,畢竟是從那麼高的地方摔下來的。


  「主子,這是鎮國侯府的腰牌。」

  被換作主子的蕭生辰走進昏迷的安寧,看她的裝束華貴,顯然是小姐的裝扮,鎮國侯爺膝下一子一女,想必這位就是侯爺的掌上明珠。

  日落西山,安寧依舊沒有清醒的跡象,一直在夢魘著,躁動不安。

  夜一看著昏迷的傅家小姐,一籌莫展。

  這天色漸晚,難不成要將她帶回皇陵?

  要是將人扔在這荒山,怕是成了野獸的腹中餐,畢竟鎮國侯府為大靖國,立下汗馬功勞,這傅小姐還是傅侯爺的心頭寶。

  「主子,要不要送她回侯府?」

  回答他的是來自蕭生辰的一記眼神殺。

  蕭生辰此時無比後悔,因為一時好奇,看到山下滾了個東西下來,帶著夜一就跟過來瞧瞧究竟。

  這下好了,撿了個燙手山芋,搞不好就會暴露自己。

  留下一句惡狠狠的話,蕭生辰就煩躁的往外走。

  夜一覺得自家主子真不懂憐香惜玉,自己一個小太監都不忍心,只能硬著頭皮上山採藥。

  死馬當做活馬醫,總比在這等死要好。

  一副不知道什麼草藥煮出來的黑乎乎的湯汁,被那人粗暴野蠻的灌給了不省人事的安寧。

  「咳咳——」

  安寧被嗆得小臉紫黑紫黑的,呼吸更弱了。

  蕭辰生看著不對勁的人兒,該不會是夜一那傢伙挖來的草藥有毒吧?

  「不應該啊,疾風上次受傷的時候,屬下也是挖這種草藥。」夜一也很疑惑,怎麼跟想像中不一樣。

  話剛說完就受到暴躁的蕭生辰一頓埋怨。

  「疾風是馬,跟人能一樣嗎?」

  真怕自己好不容易大發善心一次救回來的人就這樣一命嗚呼了,蕭生辰暗自給她輸了點內力。

  打算將她丟到外面去,興許過不了多久,傅家人就會找到。

  在內息的幫助下,安寧的意識清醒了,而那主僕兩都沒發現,安寧看了看周圍的環境,很特別,也很熟悉。

  特別是因為這裡供奉著許多皇家排位。

  熟悉是因為上一世的安寧作為一國之母,曾來過這皇陵,祭過祖。

  而那個剛剛給自己渡內力的人不是自請駐守皇陵的八皇子,還有能是誰?

  不是說這八皇子體弱多病,那渾厚的內力是哪來的?

  一直在考慮將這昏迷的女人丟在哪裡比較安全的主僕二人,突然察覺到身後的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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