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五十七章 早知現在何必當初
「讓我想想，你這隻鳩做了什麼哈。」
顧魏俊好像真的忘記了這裡面的事情，他有點費力地冥思苦想。
他似乎想出來了，張了張嘴，完全沒有猶豫地說了出來。
「占有別人的父母整整二十多年的時間，受盡寵愛，享受著一切不該你擁有的東西和情感。到後來，卻沒有任何知足的意思，甚至覺得，真正應該享受這一切的人插入，是一個錯誤。」
「你費勁地想要把玥樾給推出去，想要徹底地占有不屬於自己的東西，你這鳩占鵲巢，做得不錯啊。思想都是這麼的……齷齪！」
顧魏俊最後兩字，說得極其重。
顧昕瀾的面色白了又白，她強行忍住自己的憤怒，看著面前的顧魏俊，「我……沒有想過鳩占鵲巢！可是，她回來了你們全部的心思都放在她的心上，又何嘗想過我心裡的落差！」
呵。
顧魏俊不由地嗤笑一聲，「你心裡的落差？難道，玥樾回來了，我們照顧著玥樾的同時沒有照顧你？只是你自己不滿足而已！因為，你的內心裡住了一個魔鬼。」
「那個魔鬼，在跟你說，玥樾的出現搶走了你本應該擁有的一切，玥樾不應該出現！」
「自己自私，談什麼為別人呢？」
顧魏俊的一番話，聽在顧昕瀾的耳里，如同針扎般刺在她的心上。
她用力捏緊自己的手，低垂的眸孔里，帶著被揭露真相的醜陋和憤怒。
自私？
不滿足！
魔鬼！
這一個個形容聽在她的耳里，讓她心裡燃燒起濃濃的不甘和恨意。
是啊，她就是不滿足，她怎麼可能滿足？
看看，他們這些人自從吳玥樾回來後，哪裡照顧到她了？
根本沒有！
本來應該屬於她的一切，卻是因為吳玥樾的出現，她被迫成為了一個養女！
那怎麼行呢？
這本來就不是她的錯啊，根本就是他們這些人的錯！
顧昕瀾的心裡，全都是對顧家人的怨恨。
她從不覺得，自己想的有什麼不對的。
要不是因為吳玥樾，她又怎麼可能落到這種地步？
顧昕瀾緊緊地攥著自己的手，最終是默默地說道，「我知道……這些都是我的錯。」
真的知道嗎？
顧魏俊是看不出來顧昕瀾心裡所想的了，他掃了一眼顧昕瀾，也沒有再繼續說什麼。
一片沉默。
……
相較於樓下的熱鬧，樓上的書房裡，卻是一片死寂。
楚宏濤用了很大的力氣，才壓制住自己心裡的憤怒和質問，但，絕望在心裡蔓延。
疼痛。
痛，卻撓不到。
楚菲菲心裡有點慌，只要想到自己剛才所說的話，會帶來的後果，她心裡就方得很。
怎麼辦？
她居然一個不小心說出了某些事情！
相較於楚宏濤和楚菲菲心裡的不平靜，楚景颯和吳玥樾還是很平靜的。
楚景颯就這樣坐在書桌前，而吳玥樾則是坐在他的身側，他的雙手緊緊地環著她的腰，「媳婦……」
「嗯？」
吳玥樾感覺到他的聲音更加地沙啞，微微蹙起眉頭，她側頭在他的耳邊輕聲詢問，「你中藥了？」
咳咳！
楚景颯感覺到溫熱的氣息灑在他的脖頸上，引起了身體的陣陣顫慄。
他重咳幾聲，稍稍側過自己的腦袋。
沒有得到楚景颯的回答，吳玥樾也沒有再繼續問下去，她默默地掃了一眼楚景颯，再側頭時，她開口打破現在的沉默。
「有什麼事情需要解決的，快說吧，別耽誤時間。」
誰也耽誤不起。
要是以前，他肯定會覺得吳玥樾這種態度很目中無人，但現在他並沒有這種感覺，唯一有的感覺大概是，這才有著楚家當家主母的風範。
他以前是瞎了眼吧，覺得吳玥樾配不上楚景颯。
楚菲菲似乎找到了一個發泄點，她當即沖著吳玥樾說道，「你這是什麼態度！你根本就沒把爹地放在眼裡！」
呵！
聽到這種『維護』話語的楚宏濤，驀地覺得自己真是瞎眼。
以前，他究竟是怎麼想的，才會覺得楚菲菲說這些話是維護他？
確定不是挑撥離間？
楚宏濤心裡一片可悲。
吳玥樾卻完全不在意，她只是淡淡地抬眸，看著坐在自己面前沒多遠的楚菲菲，她平靜開口，「如果覺得我的態度不好，沒人讓你來這裡。」
「你！」
楚菲菲哪裡想過她會這樣回應，面色狠狠僵了一下，「你別過分！」
「我過分？」
吳玥樾幾乎要笑了，她確實也笑了出來，「楚菲菲，你說這些話的真正目的是什麼，你自己很清楚。跟我計較態度？你有資格？」
楚菲菲面色僵得更難看了，她側頭想向楚宏濤求助。
他強忍著心頭的那一抹憤怒，平靜開口，「來書房是說你的事情，說吧，別扯了。」
楚菲菲：「……」
真的逃不過去？
楚菲菲心裡別說多方了，她不安地絞動著自己的手指，抿了抿唇，「爹地……我能有什麼事情啊……」
她說得那叫一個哆嗦。
楚宏濤卻是嗤笑不已。
都到這個時候了，真以為逃避能夠解決問題？
是不是想得太多了！
「確定沒有嗎？」
完全不想跟楚菲菲打哈哈了，楚宏濤側眸，緊緊地看著她，「你不解釋一下，『你不是我爸爸』這句話的真正意思？」
來了！
楚菲菲心頭一頓，面色有點慘白。
絞著衣服擺子的手用力收緊，她努力地壓制心頭的恐懼，勉強地從牙縫裡擠出一句話，「爹地，那只是我胡亂說的。」
不能暴露，一定不能暴露！
她咬著牙關，決定無論如何都要把這事兒糊弄過去。
「是嗎？」
楚宏濤的心裡，越發冰冷。
他靜靜地看著楚菲菲，看得楚菲菲心頭慌亂不已。
突然，楚宏濤從自己的位置上站了起來。
發現他是往自己這個方向來的，楚菲菲心頭一跳，她下意識地躲避著。
楚宏濤笑了。
他笑得有點奇怪。
楚菲菲心頭一寒，她結結巴巴地開口，「爹，爹地，你，你怎麼，怎麼了？」
為什麼笑得那麼口怕？
楚宏濤本來不打算說話的，但看到楚菲菲那樣，大概是報復心吧，他咧著嘴笑了起來，突然變得格外溫和。
「沒怎麼啊，就是準備跟你好好交流下父女感情。」
噗！
看到楚菲菲哆嗦得像一隻受驚的小白兔，再看楚宏濤像一隻欲要拐賣小白兔的大灰狼，吳玥樾忍不住笑了出來。
楚景颯怔愣一下，反應過來有點無奈地摸了摸她的腦袋，颳了刮她的鼻子，「調皮！」
吳玥樾有點不高興地把他的手給推到一邊，哼哼兩句，「你別動我啊，我都兩孩子媽了！」
居然還這樣調戲她。
哼！
楚景颯覺得她這反應還挺好玩的，笑了起來。
站在一側的楚宏濤，也是愣了幾秒，回神看到楚景颯和吳玥樾那相處的模式，他抽了抽嘴角。
他兒子好像被兒媳婦吃得死死的。
不過，楚宏濤可不敢有不滿啊。
先不說現在孫女孫子都有了，就說吳玥樾的能耐也不是他這個做公公的能夠比上。
何況，自己的兒子、父親都很護著吳玥樾。
楚菲菲氣得不行。
她憤憤地沖著吳玥樾，「你！」
只是，這一次她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完，就感覺頭皮上一痛。
她頓時一方。
「爹地！」
他這一招，是楚菲菲所沒有想到的，她驚恐大叫，上前欲把他手中的黑髮奪回來。
不過，楚菲菲就算再霸道刁蠻又能怎樣？
男女的力氣本就懸殊，楚宏濤雖說五十多了，但他的身體還是比同齡人要健壯許多，很是輕易地把楚菲菲的行為給控制。
「想幹嘛？」
楚宏濤擋著她欲要伸上前的手，嘴角的笑容譏誚不已。
「奪回你的頭髮？」
楚菲菲臉色慘白慘白的，她用力地抿著自己的唇，「爹地……你不相信媽咪嗎？」
她想要用阮詩玲來軟化楚宏濤。
然而，最近發生的一系列事情，都在磨滅著楚宏濤對阮詩玲剩下的一點情意。
而今天，楚菲菲說的那一句『你不是我爸爸！』徹底地刺激了楚宏濤的末梢神經。
是與不是，很重要。
最重要的是，這關乎到男人的尊嚴！
他對阮詩玲和楚菲菲都有著愧疚，因為楚菲菲出生後，也當了幾年的私生女，而阮詩玲呢，則是跟著他沒個正名分。
怎麼容忍？
「相信啊。」
楚宏濤越想越覺得憤怒，他咬著牙，嘴角扯起一抹弧度，「相信跟驗一下DNA有什麼關聯？」
他說得平靜。
可楚景颯等人，都聽出了他的不冷靜。
楚景颯冷嗤。
早知現在何必當初？
對楚景颯而言，不管楚菲菲是不是楚宏濤的骨肉，都沒有什麼區別。
有些債，欠下了也是還不了的。
而楚菲菲則是不敢相信地看著面前一本正經回答的楚宏濤，她的心頭一跳。
驗DNA！
果然是驗DNA！
怎麼行？
不行！
楚菲菲心頭慌亂得不行，她強行地忍讓，「爹地，你口口聲聲地說著相信媽咪，可是，又要驗DNA，不覺得前後矛盾嗎？」
楚宏濤非但沒有心軟，反倒是淡淡地扯起了嘴角。
「是啊，你不覺得前後矛盾嗎？」
「一邊叫做我爹地，一邊說我不是你的爸爸。一邊說我應該相信你媽咪，一邊卻在害怕驗DNA。到底是誰，更前後矛盾呢？」
楚菲菲面色更是慘白了。
她幾乎是一下子癱軟在地。
完了完了！
全完了！
楚宏濤等人，一看她這模樣，就知道這裡面的事情只怕不用驗DNA，結果都已經不出意外了。
顧魏俊好像真的忘記了這裡面的事情，他有點費力地冥思苦想。
他似乎想出來了，張了張嘴，完全沒有猶豫地說了出來。
「占有別人的父母整整二十多年的時間，受盡寵愛，享受著一切不該你擁有的東西和情感。到後來，卻沒有任何知足的意思，甚至覺得，真正應該享受這一切的人插入，是一個錯誤。」
「你費勁地想要把玥樾給推出去，想要徹底地占有不屬於自己的東西，你這鳩占鵲巢，做得不錯啊。思想都是這麼的……齷齪！」
顧魏俊最後兩字，說得極其重。
顧昕瀾的面色白了又白，她強行忍住自己的憤怒，看著面前的顧魏俊，「我……沒有想過鳩占鵲巢！可是，她回來了你們全部的心思都放在她的心上，又何嘗想過我心裡的落差！」
呵。
顧魏俊不由地嗤笑一聲，「你心裡的落差？難道，玥樾回來了，我們照顧著玥樾的同時沒有照顧你？只是你自己不滿足而已！因為，你的內心裡住了一個魔鬼。」
「那個魔鬼，在跟你說，玥樾的出現搶走了你本應該擁有的一切，玥樾不應該出現！」
「自己自私，談什麼為別人呢？」
顧魏俊的一番話，聽在顧昕瀾的耳里，如同針扎般刺在她的心上。
她用力捏緊自己的手，低垂的眸孔里，帶著被揭露真相的醜陋和憤怒。
自私？
不滿足！
魔鬼！
這一個個形容聽在她的耳里，讓她心裡燃燒起濃濃的不甘和恨意。
是啊，她就是不滿足，她怎麼可能滿足？
看看，他們這些人自從吳玥樾回來後，哪裡照顧到她了？
根本沒有！
本來應該屬於她的一切，卻是因為吳玥樾的出現，她被迫成為了一個養女！
那怎麼行呢？
這本來就不是她的錯啊，根本就是他們這些人的錯！
顧昕瀾的心裡，全都是對顧家人的怨恨。
她從不覺得，自己想的有什麼不對的。
要不是因為吳玥樾，她又怎麼可能落到這種地步？
顧昕瀾緊緊地攥著自己的手，最終是默默地說道，「我知道……這些都是我的錯。」
真的知道嗎？
顧魏俊是看不出來顧昕瀾心裡所想的了，他掃了一眼顧昕瀾，也沒有再繼續說什麼。
一片沉默。
……
相較於樓下的熱鬧，樓上的書房裡，卻是一片死寂。
楚宏濤用了很大的力氣，才壓制住自己心裡的憤怒和質問，但，絕望在心裡蔓延。
疼痛。
痛，卻撓不到。
楚菲菲心裡有點慌，只要想到自己剛才所說的話，會帶來的後果，她心裡就方得很。
怎麼辦？
她居然一個不小心說出了某些事情！
相較於楚宏濤和楚菲菲心裡的不平靜，楚景颯和吳玥樾還是很平靜的。
楚景颯就這樣坐在書桌前，而吳玥樾則是坐在他的身側，他的雙手緊緊地環著她的腰，「媳婦……」
「嗯？」
吳玥樾感覺到他的聲音更加地沙啞，微微蹙起眉頭，她側頭在他的耳邊輕聲詢問，「你中藥了？」
咳咳！
楚景颯感覺到溫熱的氣息灑在他的脖頸上，引起了身體的陣陣顫慄。
他重咳幾聲，稍稍側過自己的腦袋。
沒有得到楚景颯的回答，吳玥樾也沒有再繼續問下去，她默默地掃了一眼楚景颯，再側頭時，她開口打破現在的沉默。
「有什麼事情需要解決的，快說吧，別耽誤時間。」
誰也耽誤不起。
要是以前，他肯定會覺得吳玥樾這種態度很目中無人，但現在他並沒有這種感覺，唯一有的感覺大概是，這才有著楚家當家主母的風範。
他以前是瞎了眼吧，覺得吳玥樾配不上楚景颯。
楚菲菲似乎找到了一個發泄點，她當即沖著吳玥樾說道，「你這是什麼態度！你根本就沒把爹地放在眼裡！」
呵！
聽到這種『維護』話語的楚宏濤，驀地覺得自己真是瞎眼。
以前，他究竟是怎麼想的，才會覺得楚菲菲說這些話是維護他？
確定不是挑撥離間？
楚宏濤心裡一片可悲。
吳玥樾卻完全不在意，她只是淡淡地抬眸，看著坐在自己面前沒多遠的楚菲菲，她平靜開口，「如果覺得我的態度不好，沒人讓你來這裡。」
「你！」
楚菲菲哪裡想過她會這樣回應，面色狠狠僵了一下，「你別過分！」
「我過分？」
吳玥樾幾乎要笑了，她確實也笑了出來，「楚菲菲，你說這些話的真正目的是什麼，你自己很清楚。跟我計較態度？你有資格？」
楚菲菲面色僵得更難看了，她側頭想向楚宏濤求助。
他強忍著心頭的那一抹憤怒，平靜開口，「來書房是說你的事情，說吧，別扯了。」
楚菲菲：「……」
真的逃不過去？
楚菲菲心裡別說多方了，她不安地絞動著自己的手指，抿了抿唇，「爹地……我能有什麼事情啊……」
她說得那叫一個哆嗦。
楚宏濤卻是嗤笑不已。
都到這個時候了，真以為逃避能夠解決問題？
是不是想得太多了！
「確定沒有嗎？」
完全不想跟楚菲菲打哈哈了，楚宏濤側眸，緊緊地看著她，「你不解釋一下，『你不是我爸爸』這句話的真正意思？」
來了！
楚菲菲心頭一頓，面色有點慘白。
絞著衣服擺子的手用力收緊，她努力地壓制心頭的恐懼，勉強地從牙縫裡擠出一句話，「爹地，那只是我胡亂說的。」
不能暴露，一定不能暴露！
她咬著牙關，決定無論如何都要把這事兒糊弄過去。
「是嗎？」
楚宏濤的心裡，越發冰冷。
他靜靜地看著楚菲菲，看得楚菲菲心頭慌亂不已。
突然，楚宏濤從自己的位置上站了起來。
發現他是往自己這個方向來的，楚菲菲心頭一跳，她下意識地躲避著。
楚宏濤笑了。
他笑得有點奇怪。
楚菲菲心頭一寒，她結結巴巴地開口，「爹，爹地，你，你怎麼，怎麼了？」
為什麼笑得那麼口怕？
楚宏濤本來不打算說話的，但看到楚菲菲那樣，大概是報復心吧，他咧著嘴笑了起來，突然變得格外溫和。
「沒怎麼啊，就是準備跟你好好交流下父女感情。」
噗！
看到楚菲菲哆嗦得像一隻受驚的小白兔，再看楚宏濤像一隻欲要拐賣小白兔的大灰狼，吳玥樾忍不住笑了出來。
楚景颯怔愣一下，反應過來有點無奈地摸了摸她的腦袋，颳了刮她的鼻子，「調皮！」
吳玥樾有點不高興地把他的手給推到一邊，哼哼兩句，「你別動我啊，我都兩孩子媽了！」
居然還這樣調戲她。
哼！
楚景颯覺得她這反應還挺好玩的，笑了起來。
站在一側的楚宏濤，也是愣了幾秒，回神看到楚景颯和吳玥樾那相處的模式，他抽了抽嘴角。
他兒子好像被兒媳婦吃得死死的。
不過，楚宏濤可不敢有不滿啊。
先不說現在孫女孫子都有了，就說吳玥樾的能耐也不是他這個做公公的能夠比上。
何況，自己的兒子、父親都很護著吳玥樾。
楚菲菲氣得不行。
她憤憤地沖著吳玥樾，「你！」
只是，這一次她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完，就感覺頭皮上一痛。
她頓時一方。
「爹地！」
他這一招，是楚菲菲所沒有想到的，她驚恐大叫，上前欲把他手中的黑髮奪回來。
不過，楚菲菲就算再霸道刁蠻又能怎樣？
男女的力氣本就懸殊，楚宏濤雖說五十多了，但他的身體還是比同齡人要健壯許多，很是輕易地把楚菲菲的行為給控制。
「想幹嘛？」
楚宏濤擋著她欲要伸上前的手，嘴角的笑容譏誚不已。
「奪回你的頭髮？」
楚菲菲臉色慘白慘白的，她用力地抿著自己的唇，「爹地……你不相信媽咪嗎？」
她想要用阮詩玲來軟化楚宏濤。
然而，最近發生的一系列事情，都在磨滅著楚宏濤對阮詩玲剩下的一點情意。
而今天，楚菲菲說的那一句『你不是我爸爸！』徹底地刺激了楚宏濤的末梢神經。
是與不是，很重要。
最重要的是，這關乎到男人的尊嚴！
他對阮詩玲和楚菲菲都有著愧疚，因為楚菲菲出生後，也當了幾年的私生女，而阮詩玲呢，則是跟著他沒個正名分。
怎麼容忍？
「相信啊。」
楚宏濤越想越覺得憤怒，他咬著牙，嘴角扯起一抹弧度，「相信跟驗一下DNA有什麼關聯？」
他說得平靜。
可楚景颯等人，都聽出了他的不冷靜。
楚景颯冷嗤。
早知現在何必當初？
對楚景颯而言，不管楚菲菲是不是楚宏濤的骨肉，都沒有什麼區別。
有些債，欠下了也是還不了的。
而楚菲菲則是不敢相信地看著面前一本正經回答的楚宏濤，她的心頭一跳。
驗DNA！
果然是驗DNA！
怎麼行？
不行！
楚菲菲心頭慌亂得不行，她強行地忍讓，「爹地，你口口聲聲地說著相信媽咪，可是，又要驗DNA，不覺得前後矛盾嗎？」
楚宏濤非但沒有心軟，反倒是淡淡地扯起了嘴角。
「是啊，你不覺得前後矛盾嗎？」
「一邊叫做我爹地，一邊說我不是你的爸爸。一邊說我應該相信你媽咪，一邊卻在害怕驗DNA。到底是誰，更前後矛盾呢？」
楚菲菲面色更是慘白了。
她幾乎是一下子癱軟在地。
完了完了！
全完了！
楚宏濤等人，一看她這模樣，就知道這裡面的事情只怕不用驗DNA，結果都已經不出意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