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猜測
高氏一黨倒台，對普通老百姓的直接好處是，京城空出了很多中小鋪子，且這些中小鋪子的稅收還比較低，京城經濟以肉眼的速度真正繁華起來。
沈錦霖不能致仕回鄉，沈家一時半會也就回不去，沈初夏無聊之際只好買小鋪子做生意，做小鋪子生意也做小鋪子生意的好處，比如想要瞬間脫手一天就能脫手，要是一樁生意不好，可以馬上換另一樁生意來做，靈活自便。
「你一口氣買了十幾個，家裡哪有這麼多人手？」沈元氏替女兒發愁。
沈秀兒也跟著沈初夏買了兩個，這幾天忙得腳不沾地，也焦急的望著堂妹，「難道像小國舅那樣租出去？」
沈初夏搖頭，「他大部分鋪子都是管事在打理，沒幾個租出去的。」意思是那一個租給你的是別有用心。
沈秀兒讀懂了堂妹的眼神，小臉一紅，別過眼去，不好意思了。
小國舅劉衛顯這人吧，混是夠混的，可是自從劉太后一場風寒莫名死去，劉家在宮中的靠山倒了以後，這傢伙看起來還跟以前一樣朗里朗當的，可現在就算為了生意去風月場所也能片葉不沾身了。
倒是一下子變成一個表面浪蕩實際很圓滑世故的絕世好男人了，沈初夏在想，等年底大伯帶幾個小子回京城準備明年春闈時，該把大堂姐的婚事提上日程了。
「夏兒……」沈元氏還等女兒回答呢。
「娘，我是早有準備才買十幾個小鋪子的。」
「啊，我怎麼沒聽你說，你拿這些小鋪子幹什麼？」
沈初夏得意一笑，「做早餐連鎖店。」
「小小的早食能賺什麼錢？」
在古代，什麼事都形不成規模，沒有規模就沒辦法節藥成本，成本下不來，當然賺不了錢。
沈初夏得意一笑，「當然能賺。」
十幾家小早餐鋪子，分成三大類早餐，一個是以北方麵條類為主，一個是以南方粥類配點心為主，還有一個是雞蛋、雜糧餅為主，這些小鋪子的食材主要由統一的食材加工作坊提供，方便、快捷，一個店鋪只需要僱傭三到四人就可經營起來。
在大魏朝什麼都匱乏，但就是不缺人，先不要說家庭主婦幾乎沒工作可言，就是一個大男人想找一份工作也是極度困難的。
沒有工業的慢節奏社會，能提供的就業崗業實在太少了。
沈初夏沒費多少功夫就與俞老闆招好了十幾個鋪子的掌柜、廚子、夥計，百十個人，只要了三天，一切辦妥，就等裝飾收尾配齊桌椅就可營業。
沈元氏聽了女兒的規劃，還是懷疑，「雇這麼多人，工錢就要很多吧，還有，你不在鋪子裡看著，那些掌柜貪錢怎麼辦？」
「娘，你放心，早餐食材是由作坊統一提供的，每天的量都有登記，賣出多少，利潤多少都是可以計算出來的。」
「哦。」沈元氏還是擔心，「反正你看著能賺錢就行。」邊說邊朝堂廳外看了眼，「你爹怎麼還不來吃早飯？」
剛才來堂廳的路上，沈初夏看到沈錦霖又被青鸞攔下，兩人又去悄悄話了。
說兩人有姦情吧，又不像；說兩人清白吧，沈初夏已經不止一次看到青鸞偷偷找他爹。
「娘，青姨與他夫君住在我們家裡太好吧。」
這話好像說到沈元氏心坎里，「可……你爹說熙兒離不開娘……」
一聽就是藉口，沈初夏假笑一聲，「那娘就聽爹的了？」
「我……」沈元氏這一輩子怕是逃不出沈錦霖這座五指山了。
她擺擺手，「不說了，我去忙了。」說完，起身出了廳堂。
「你不吃早飯啦！」沈元氏追上來。
「到外面吃點新鮮的。」
沈秀兒見堂妹走了，她也追上去，「夏兒，夏兒，我的兩個鋪子，你也幫我招兩個掌柜吧……」
「劉衛顯沒說幫你？」
沈秀兒臉又一紅，「我沒要他幫。」
沈初夏賊賊一笑，「這次啊，我倒是建議你聽他的。」
「啊……」沈秀兒一驚，「那我賺多少錢，他豈不是都知道了。」
沈初夏抬眉，行啊，她這個堂姐竟有藏私房錢的小心思，有進步！
沈秀兒被堂妹看得面紅耳赤，「不……不是……我跟他不熟……讓他……反正不是太好……」她解釋的語無侖次。
沈初夏故意調笑，「哦，不熟啊……」
「夏兒……」
兩人邊打邊鬧出了家門。
門口，劉衛顯正帶著隨從等著，一見到沈秀兒，就道，「我新開張了一家早食鋪子，帶你去償償鮮。」
沈初夏眉毛抬得就差飛起，「國舅爺，這麼不地道？」
前段時間，沈初夏買鋪子，他看到了，問買了幹嘛，她也沒瞞著，沒想到這個傢伙竟也開了早餐鋪子，和她成為竟爭對手。
劉衛顯的臉比城牆還厚：「咱們以後就是親戚，我這是為了照應你。」
「呵呵……」沈初夏冷笑一聲，剛才在堂廳里，她還想等大伯回來給他提親呢，這下提個……
沒等她想完，沈秀兒不好意思的小聲道，「夏兒，要不要跟我們一道去吃？」
我們？看看，什麼叫女大不中留，就是這樣的。
吃，為什麼不去吃，她倒要看看劉衛顯的早餐鋪子是什麼樣的。
走到劉衛顯鋪子門口一看，完全不在一個檔次上，她走的是平民路線，人家到底是國舅爺，走的是高端路線。
並不衝突。
小草看著小國舅就差挽自家小娘子的胳膊上樓，慢了一步，靠到沈初夏身邊，小聲道，「小娘子，你有沒有發現他跟熙哥兒越來越像了？」
「……」小草突如其來的話像一道雷擊中了沈初夏，她停下腳步，有什麼從腦際奔涌而出。
猛得小跑幾步，「劉衛顯，站住——」
正在小意情話的劉衛顯被嚇得一跳，跟兔子一樣撒開沈秀兒的胳膊，「我……你……」今天好像是有點放肆，不好意思的站住。
沈初夏繞到他面前站定，目光上下打量，拋開先入為主的紈絝印象，二十一二歲的劉衛顯戒掉風月以後，越發俊俏。
沒錯，是俏，『俏』這個字一般是用來形容女人的，但是今天一身紅色圓袍的小國舅還真是「俏」到了極致，仔細看他的五官，杏眼秀目，下頜流暢，可能剛才正跟沈秀兒說悄悄話，眼睛泛光像是有星星，特別標準的男生女相。
卻一點沒有娘氣。
呸呸，她不是來看他娘不娘氣，她是來看他像不像沈明熙。
不看沒覺得，一看，才發現二十多歲的小國舅橢圓形的臉竟肉嘟嘟的，跟八歲的沈明熙簡直一模一樣，天生自帶萌屬性，他的唇形生的特別好，天生笑唇，所以笑起來的時候抿起嘴巴好像在向人賣萌一般，可能是家境太優渥高貴，這萌中帶著霸橫，就像被沈錦霖寵壞的沈明熙，卻讓人討厭不起來，怪不得曾經惡劣不堪，她竟輕易原諒了他，讓他不知不覺接近了沈秀兒。
「你姐姐有過孩子嗎？」
「……」話題跳的太快，劉衛顯沒反應過來。
「就是劉太后有過孩子嗎？」有一個大膽的猜測充斥著沈初夏的大腦。
聽到這話，劉衛顯先是嘆氣，然後才焉巴巴道，「有過，可惜夭折了。」
一聽這話，被現代影視灌腦的沈初夏馬上腦補了一出宮庭大戲，她站不住了，轉身就往回跑。
「夏兒……夏兒……你早飯還沒吃呢？」沈秀兒追著叫她，一眨眼功夫，沈初夏的背影消失在大街上。
「你妹咋了？」劉衛顯一頭霧水。
只有小草感覺犯了大錯，好像捅破了天，嚇得臉色發白，悄悄避在一邊不敢吭聲。
沈初夏一口氣跑到家，可到了門口，她卻沒急著推門進去，站在門口想了好一會兒，才推門進去。
封郢這段時間帶著他公主娘的任務頻繁出入攝政王府，坐在他桌前，「文初，要到中午了，要不要一起出去吃個飯？」
季翀放下筆，雙手柔太陽穴，「五千萬兩就這麼花完了。」他以為還能頂一段時間，結果三個月不到就光了，面前擺著戶部的帳薄，無論怎麼扒帳，國庫里就是沒銀子。
封世子嘆氣，「誰讓天時不好呢，不是澇就是旱，只能說老天爺不近人情，再多銀子也不夠撒的。」
季翀靠到太師椅上歇氣。
「算了，我讓人把飯菜遞進來。」他轉頭讓隨從去辦，隨從馬上出去。
趁著等午飯的空兒，他摸了一下鼻子，輕咳一聲，「文初，聽說你讓方丈算了一卦，卦相很好，是不是？」
季翀斜睨過去，「誰口舌不想要了？」
封世子再次咳一聲：「我母妃問了方丈身邊的小沙彌。」
季翀垂眼。
「我母妃的意思如果你不中意袁、封兩家小娘子，也可以尋其它家的，只要你成婚了，秦王就不會立你哥哥家兩個孩子了。」
「大魏朝千瘡百孔，你覺得我有心情成婚？」
「……」這位兄弟的責任心是不是太重了？「你要是不登基，這天下……」
「也是季家天下。」
「……」好吧，他淺薄了。
。
沈錦霖不能致仕回鄉，沈家一時半會也就回不去，沈初夏無聊之際只好買小鋪子做生意，做小鋪子生意也做小鋪子生意的好處，比如想要瞬間脫手一天就能脫手，要是一樁生意不好，可以馬上換另一樁生意來做，靈活自便。
「你一口氣買了十幾個，家裡哪有這麼多人手？」沈元氏替女兒發愁。
沈秀兒也跟著沈初夏買了兩個，這幾天忙得腳不沾地，也焦急的望著堂妹，「難道像小國舅那樣租出去？」
沈初夏搖頭，「他大部分鋪子都是管事在打理，沒幾個租出去的。」意思是那一個租給你的是別有用心。
沈秀兒讀懂了堂妹的眼神，小臉一紅，別過眼去，不好意思了。
小國舅劉衛顯這人吧，混是夠混的，可是自從劉太后一場風寒莫名死去，劉家在宮中的靠山倒了以後，這傢伙看起來還跟以前一樣朗里朗當的，可現在就算為了生意去風月場所也能片葉不沾身了。
倒是一下子變成一個表面浪蕩實際很圓滑世故的絕世好男人了，沈初夏在想，等年底大伯帶幾個小子回京城準備明年春闈時，該把大堂姐的婚事提上日程了。
「夏兒……」沈元氏還等女兒回答呢。
「娘，我是早有準備才買十幾個小鋪子的。」
「啊，我怎麼沒聽你說，你拿這些小鋪子幹什麼？」
沈初夏得意一笑，「做早餐連鎖店。」
「小小的早食能賺什麼錢？」
在古代，什麼事都形不成規模，沒有規模就沒辦法節藥成本，成本下不來，當然賺不了錢。
沈初夏得意一笑，「當然能賺。」
十幾家小早餐鋪子，分成三大類早餐，一個是以北方麵條類為主，一個是以南方粥類配點心為主，還有一個是雞蛋、雜糧餅為主，這些小鋪子的食材主要由統一的食材加工作坊提供，方便、快捷，一個店鋪只需要僱傭三到四人就可經營起來。
在大魏朝什麼都匱乏，但就是不缺人，先不要說家庭主婦幾乎沒工作可言，就是一個大男人想找一份工作也是極度困難的。
沒有工業的慢節奏社會，能提供的就業崗業實在太少了。
沈初夏沒費多少功夫就與俞老闆招好了十幾個鋪子的掌柜、廚子、夥計，百十個人，只要了三天，一切辦妥，就等裝飾收尾配齊桌椅就可營業。
沈元氏聽了女兒的規劃，還是懷疑，「雇這麼多人，工錢就要很多吧，還有，你不在鋪子裡看著，那些掌柜貪錢怎麼辦？」
「娘，你放心，早餐食材是由作坊統一提供的，每天的量都有登記，賣出多少，利潤多少都是可以計算出來的。」
「哦。」沈元氏還是擔心，「反正你看著能賺錢就行。」邊說邊朝堂廳外看了眼，「你爹怎麼還不來吃早飯？」
剛才來堂廳的路上，沈初夏看到沈錦霖又被青鸞攔下，兩人又去悄悄話了。
說兩人有姦情吧，又不像；說兩人清白吧，沈初夏已經不止一次看到青鸞偷偷找他爹。
「娘，青姨與他夫君住在我們家裡太好吧。」
這話好像說到沈元氏心坎里，「可……你爹說熙兒離不開娘……」
一聽就是藉口，沈初夏假笑一聲，「那娘就聽爹的了？」
「我……」沈元氏這一輩子怕是逃不出沈錦霖這座五指山了。
她擺擺手，「不說了，我去忙了。」說完，起身出了廳堂。
「你不吃早飯啦！」沈元氏追上來。
「到外面吃點新鮮的。」
沈秀兒見堂妹走了，她也追上去，「夏兒，夏兒，我的兩個鋪子，你也幫我招兩個掌柜吧……」
「劉衛顯沒說幫你？」
沈秀兒臉又一紅，「我沒要他幫。」
沈初夏賊賊一笑，「這次啊，我倒是建議你聽他的。」
「啊……」沈秀兒一驚，「那我賺多少錢，他豈不是都知道了。」
沈初夏抬眉，行啊，她這個堂姐竟有藏私房錢的小心思，有進步！
沈秀兒被堂妹看得面紅耳赤，「不……不是……我跟他不熟……讓他……反正不是太好……」她解釋的語無侖次。
沈初夏故意調笑，「哦，不熟啊……」
「夏兒……」
兩人邊打邊鬧出了家門。
門口，劉衛顯正帶著隨從等著，一見到沈秀兒，就道，「我新開張了一家早食鋪子，帶你去償償鮮。」
沈初夏眉毛抬得就差飛起，「國舅爺，這麼不地道？」
前段時間，沈初夏買鋪子，他看到了，問買了幹嘛，她也沒瞞著，沒想到這個傢伙竟也開了早餐鋪子，和她成為竟爭對手。
劉衛顯的臉比城牆還厚：「咱們以後就是親戚，我這是為了照應你。」
「呵呵……」沈初夏冷笑一聲，剛才在堂廳里，她還想等大伯回來給他提親呢，這下提個……
沒等她想完，沈秀兒不好意思的小聲道，「夏兒，要不要跟我們一道去吃？」
我們？看看，什麼叫女大不中留，就是這樣的。
吃，為什麼不去吃，她倒要看看劉衛顯的早餐鋪子是什麼樣的。
走到劉衛顯鋪子門口一看，完全不在一個檔次上，她走的是平民路線，人家到底是國舅爺，走的是高端路線。
並不衝突。
小草看著小國舅就差挽自家小娘子的胳膊上樓，慢了一步，靠到沈初夏身邊，小聲道，「小娘子，你有沒有發現他跟熙哥兒越來越像了？」
「……」小草突如其來的話像一道雷擊中了沈初夏，她停下腳步，有什麼從腦際奔涌而出。
猛得小跑幾步，「劉衛顯，站住——」
正在小意情話的劉衛顯被嚇得一跳，跟兔子一樣撒開沈秀兒的胳膊，「我……你……」今天好像是有點放肆，不好意思的站住。
沈初夏繞到他面前站定，目光上下打量，拋開先入為主的紈絝印象，二十一二歲的劉衛顯戒掉風月以後，越發俊俏。
沒錯，是俏，『俏』這個字一般是用來形容女人的，但是今天一身紅色圓袍的小國舅還真是「俏」到了極致，仔細看他的五官，杏眼秀目，下頜流暢，可能剛才正跟沈秀兒說悄悄話，眼睛泛光像是有星星，特別標準的男生女相。
卻一點沒有娘氣。
呸呸，她不是來看他娘不娘氣，她是來看他像不像沈明熙。
不看沒覺得，一看，才發現二十多歲的小國舅橢圓形的臉竟肉嘟嘟的，跟八歲的沈明熙簡直一模一樣，天生自帶萌屬性，他的唇形生的特別好，天生笑唇，所以笑起來的時候抿起嘴巴好像在向人賣萌一般，可能是家境太優渥高貴，這萌中帶著霸橫，就像被沈錦霖寵壞的沈明熙，卻讓人討厭不起來，怪不得曾經惡劣不堪，她竟輕易原諒了他，讓他不知不覺接近了沈秀兒。
「你姐姐有過孩子嗎？」
「……」話題跳的太快，劉衛顯沒反應過來。
「就是劉太后有過孩子嗎？」有一個大膽的猜測充斥著沈初夏的大腦。
聽到這話，劉衛顯先是嘆氣，然後才焉巴巴道，「有過，可惜夭折了。」
一聽這話，被現代影視灌腦的沈初夏馬上腦補了一出宮庭大戲，她站不住了，轉身就往回跑。
「夏兒……夏兒……你早飯還沒吃呢？」沈秀兒追著叫她，一眨眼功夫，沈初夏的背影消失在大街上。
「你妹咋了？」劉衛顯一頭霧水。
只有小草感覺犯了大錯，好像捅破了天，嚇得臉色發白，悄悄避在一邊不敢吭聲。
沈初夏一口氣跑到家，可到了門口，她卻沒急著推門進去，站在門口想了好一會兒，才推門進去。
封郢這段時間帶著他公主娘的任務頻繁出入攝政王府，坐在他桌前，「文初，要到中午了，要不要一起出去吃個飯？」
季翀放下筆，雙手柔太陽穴，「五千萬兩就這麼花完了。」他以為還能頂一段時間，結果三個月不到就光了，面前擺著戶部的帳薄，無論怎麼扒帳，國庫里就是沒銀子。
封世子嘆氣，「誰讓天時不好呢，不是澇就是旱，只能說老天爺不近人情，再多銀子也不夠撒的。」
季翀靠到太師椅上歇氣。
「算了，我讓人把飯菜遞進來。」他轉頭讓隨從去辦，隨從馬上出去。
趁著等午飯的空兒，他摸了一下鼻子，輕咳一聲，「文初，聽說你讓方丈算了一卦，卦相很好，是不是？」
季翀斜睨過去，「誰口舌不想要了？」
封世子再次咳一聲：「我母妃問了方丈身邊的小沙彌。」
季翀垂眼。
「我母妃的意思如果你不中意袁、封兩家小娘子，也可以尋其它家的，只要你成婚了，秦王就不會立你哥哥家兩個孩子了。」
「大魏朝千瘡百孔，你覺得我有心情成婚？」
「……」這位兄弟的責任心是不是太重了？「你要是不登基，這天下……」
「也是季家天下。」
「……」好吧，他淺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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