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1章斫龍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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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些雕像都是一些白色漢白玉石象,各種的姿勢形狀,栩栩如生。

  風水上來講大象為吉祥神獸,象為祥的諧音,吸水寓意吸財,可招財納福,守護家宅安寧。

  安放在墓地陵園,可使陵園內氛圍祥和,也寓意逝者靈魂得以安息。

  不過我在遠觀八畝陵園和進入到陵園內後,特意留意了下周圍環境和格局,這些石象的擺放位置也讓我有些在意。

  車一路沿著盤山道往上,一路青松翠柏,青青翠蔥,臨近山頂過了一道牌樓,就見偌大的平坦石台,車也就停了下來。

  我跟薛德隆一前一後下了車,我仰頭看著向上的石頭台階,沿著台階而上就是陵墓了。

  兩座石墓依山而築,坐北朝南,往山下望去能看到維江濤濤江水,山花遍野,景色宜人。

  而這時來到了二伯和伯母的墓前,看著石碑上刻著的字,我心下百感交集,雖然那時和二伯相處的時間並不長,但也是除了養父之外,待我最好的親人了。

  可那時我離開並不知道給他們帶來這麼大的災難,多年以後再回來,已經是陰陽兩隔,我連致謝的話都沒來得及說。

  薛德隆的人已經埋伏在周圍,他環顧著周圍一圈後問道:「小馨什麼時候到?」

  我正滿心感慨,聽到他的話回道:「急什麼,你比我更了解唐馨,既然定好這裡見面就一定會來的。」

  薛德隆冷哼一聲,「最好能讓我見到小馨,不然我就把你埋在山上。」

  我轉頭看看他,「畢竟是在故人面前,死者為大,說話還是要禮貌一些的,現在,能讓我好好祭奠一下親人了嗎?」

  薛德隆轉過頭沒有回話。

  我上前擺好祭品,點燃了香敬拜後分別立在兩石碑前,「伯父伯母,對不起,唐藝回來遲了,時隔這麼多年才回來祭奠兩位。」

  「當年若不是你們收留照顧我,我也不可能有今天,而我沒來得及道聲謝就匆匆離開,卻不想因為我的關係,連累了你們。」

  「如今唐家的事已了,兩位的大仇已報,在天有靈可以安息了,兩位恩情唐藝永遠銘記在心,在此跪拜叩謝大恩。」

  我在墓碑前跪了下來,然後伏地鄭重向故人重重磕頭,連磕三頭後,我起身拿起酒瓶上前倒酒,也就是靠近石碑低頭時,看到石碑座上細刻著的三個字——

  斫龍陣。

  我心下一動,二伯在世時做風水陣,所以才會行蹤隱秘不被唐門心懷鬼胎的人找到,足可見排風水陣的手法了得。

  這斫龍陣也是其中一種。

  斫龍陣是葬地的一種布陣方法,對於道家,茅山,尤其是風水堂來說斫龍陣,各道各有千秋,風水上點陣,便是以山河之靈捍衛墓葬的陣法。

  正所謂山河皆有靈氣,就和生物一樣,自然界分為陽氣和陰氣,山為陽水為陰,正所謂「臨山則陽盛,衰不惑焉」。

  所以山河之靈氣才是這天地間最厲害的力量,就算是惡魔鬼靈都與之難以抗衡,正因為這樣,從古時候開始,術師還是修士都主要研究自然界之氣。

  激發山河之靈氣,借用自然界之力與妖魔鬼怪抗衡。

  就像是茅山一派的驅鬼之術,術師的修基來結合山水之靈,到後來有了開山為墓的熱風時候,漸漸變衍生了「斫龍陣」。

  所以斫龍陣是專門利用山河之靈守護古墓的方法,而且「斫龍陣」也不是一個固定陣法。

  就像是風水陣中的「斫龍陣」,我二伯就曾經講解過,斫龍陣有「九台」,為「鑒臨台」、「定落台」、「星吮台」、「坤殂台」、「真仙台」、「合仗台」、「空榻台」、「空虡台」和「燧門台」。

  這九座台為九座法台,布法之中在於如何取用九種器物,也就是「鎮台」的鎮物。

  很多風水師布斫龍陣主要使用一些玉石或者師煞器為主,然後根據山脈走向,來安鑄「九台」的位置並且要準確。

  所以這九台的位置依山勢的變化而變化,一旦啟動斫龍陣,那麼鎮台中的鎮物效果,也是各不相同的。

  看到這三個字的時候,我立刻想到了來的路上所看到的那些石象,難怪會十分在意,如果是根據斫龍陣的九台來安置的,那麼這整座山,便是一個大的鎮台,無論我利用哪一個,都有著絕對的作用。

  而啟動斫龍陣的方法,就是擊破封柱上的紅色深赤之石。


  我變倒酒邊轉移薛德隆的注意力,問道:「薛老闆建這八畝陵園,看得出對唐馨十分用心,這我有點想不明白了,如果你的目的只是為了和唐馨生下孩子,讓你去獻祭饕餮來換取財源。」

  「在姚雪和謝麗雅身上,你好像沒有付出這麼多吧。」

  薛德隆看了看我,似乎覺得今天就算唐馨不出現我也不可能活著走下山,所以說道:

  「直白來講,姚雪還是謝麗雅,在我看來不過是棋子而已,棄之都不會覺得可惜,而小雅對我我來說,是我願意對坐一起下棋的女人。」

  「都認為我薛德隆是個冷血的人,甚至我自己都這樣覺得,直到八畝莊園燒起大火的那一晚,我趕到時看到從火海中走出來的唐馨。」

  「那孩子沒有恐懼或者是撕心裂肺的哭喊,就像是流落人間的迷茫精靈一樣,讓我立刻有了想要保護她的念頭,因為那雙眼睛讓我相信,我們是一類人。」

  「之後的十多年裡,我照顧著小馨,只要她說想要的,我一定會給她弄到,但是她什麼要求也沒有,而且也從沒有真正的笑過。」

  「我想唐泉夫妻的死對她影響很大,所以建了這個八畝陵園,就是希望她能得到心裡慰藉,解開心結。」

  我說道:「然後呢,她並沒有被你感動。」

  薛德隆笑了笑,「所以我們才是一類人,沒有心又怎麼能捂得熱。」

  「但是我對她從沒有要求過什麼,只要待在我身邊就好。」

  「所以說即使沒有心,人也不是完全冷血的,唐馨就是你的軟肋,而孩子,是唐馨的軟肋,」我說著話,目光落在陵墓前立著的石頭燭台,裡邊立著一根紅色的蠟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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