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5章牧生教會生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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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麗雅不做回答算是默認,她倒了兩杯紅酒,拿起一杯示意的往對面揚了揚。

  我走過去坐下,端起紅酒剛作勢要喝又落下,又問道:「那個牧生教會是什麼?」

  謝麗雅眉頭微蹙,沉默片刻後說道:「我不願說那個,連名字都不想提,影響心情。」

  她低頭一手摸上自己腹部,「快五年了吧,我不敢要自己的孩子,就算是有了也要想辦法流掉,因為不想像姚雪那樣,落得發瘋。」

  我沉默了片刻沒有再追問,而是說道:「既然薛德隆是那麼可怕的一個人,為什麼不像唐馨那樣,選擇逃離呢?」

  謝麗雅不無諷刺的嘲笑道:「離開?你看,姚雪就算是瘋了還是被囚禁著,你認為那是念舊情嗎?」

  「他就像鷹一樣,被他盯上的獵物是逃脫不了的,除非是死了,唐馨也一樣,是不可能跑得掉的。」

  她聳了聳肩,「我才不想那麼做觸霉頭,現在這樣不是很好,富足的生活,美食,紅酒,天天有人伺候,除了……」

  謝麗雅沒有說出後邊的話,而不難想到,雖然待在薛德隆的身邊衣食無憂,享受著優越的生活,但同時也是獨走鋼絲一般,孤獨又危險。

  如果真的如謝麗雅說的那樣,薛德隆需要用自己的孩子來獻祭換取財富,而謝麗雅因為不想落得姚雪的下場,偽裝成不能生育,時間久了薛德隆自然就會冷落她。

  隨便就把一顆人頭擺在她面前,表情根本不在乎她的感受,而為了不讓薛德隆心生厭惡,她就算害怕也要克制著自己,不能發出尖叫。

  「算了,不想說那些讓人案不高興的,今天可是我生日。」謝麗雅抬眼看向我,「可他天亮後才能回來,也沒有人祝福我,只有你,在這陪我慶生。」

  她眼神迷離,桌子下一隻腳也開始不安分的碰觸我的腿,「還有三四個小時才會天亮。」

  我看著謝麗雅,這個女人的心思很好猜,也很好拿捏,她是空虛寂寞了太久,所以明知道我不過也是一個囚困者,也撩撥挑逗著。

  或許利用謝麗雅,我能夠對付薛德隆,甚至是離開這裡,可是謝麗雅也不過是個可悲又可憐的女人,再利用她,那和薛德隆又有什麼差別呢。

  所以我否定了心裡的念頭,起身說道:「你喝醉了。」

  謝麗雅臉上流露出掃興的神情,「醉生夢死,有什麼不好。」

  「已經很晚了,你該休息了。」我說完轉身離開。

  回到房間我倒在床上縷著思路,看來所謂的牧生教會,應該就是利用人對錢財的貪念欲望,來奪取孩子的性命用來做生樁,所以能夠確定牧生教會是一個害人的邪教,只是還不知道這樣做會從中得到什麼利益。

  據我所知生樁分為很多種,比如說在過去建橋鋪路時,為了工程順利避免災禍,會用一個男孩女孩作為獻祭的童男童女,活埋在水泥中,認為是對山靈地神的供奉,能夠換取保佑。

  另外還有古時候建墓時候,會選擇童男童女活生生的灌注水銀保持身體不腐守護大墓,再或者是取活胎兒做生樁養鬼仔等等。

  無論哪一種,都是非常殘忍的儀式。

  看來這個牧生教會也是在做類似的害人儀式,一些為錢而泯滅人性的人成為了它的信徒,就像薛德隆一樣。

  這個口口聲聲被稱為重感情的人,無論是對妻子還是自己的親生骨肉,做著的都是最沒有良心道德的事情。

  而通過謝麗雅我也得到一個重要信息,就是薛德隆也是懂得風水術的,所以這房子裡遍布的這種圖騰,能夠有鎮術的作用,那一定是因為在這棟房子某處藏有鎮物,或者是祭台。

  我心下一動,如果找到那個,也就可以打破這牢籠堅硬的外殼。

  在思量中我漸漸的睡了過去,然後被敲門聲驚醒,睜開眼睛坐起就見陳志推開門看著我笑說道:「唐兄弟,昨晚沒吃好,今早特別準備好了豐盛的早餐,下樓吧,不要讓薛老闆久等。」他說完先轉頭走了。

  陳志笑的就像沒事人一樣,忘了昨晚被我揍了一拳頭的事,可說話又分明像在幸災樂禍,似乎是等著看我等下怎麼向薛德隆交差。

  我簡單收拾了下走下樓,果然見薛德隆坐在飯桌前吃著早餐,謝麗雅帶著討好的自顧自說笑著,轉眼見我走來,眼神中又多了點玩味。

  「坐吧,今天的煎魚排做的不錯。」薛德隆頭也不抬的說了句。

  我坐了下來,看了看旁邊空著的椅子,依舊是擺著一份早餐。


  薛德隆放下了刀叉,伸手扯過餐巾布擦拭了嘴巴,自己吃完了就直接說道:「我喜歡好東西和朋友家人分享,就像這煎魚排,小馨真該嘗嘗,你說呢?」

  迎上薛德隆的眼神,我沒有心情享用眼前的煎魚排,也知道他說的話重點不是煎魚排,所以直言回道:

  「薛老闆真是有心之人,我都快被你感動了。」我回道:「所以昨晚我仔細想了下,唐馨的養父母,也就是我二伯和伯母祭日就在最近,見面的時候,她提到過希望我也能回八畝莊園祭奠親人。」

  「八畝莊園。」薛德隆審視的眼神看著我。

  我強調說道:「不過如果我沒有出現,我想她也不會出現的。」

  薛德隆做出了決定,「很好,我也感受到了你的誠意,那就好好的享受煎魚排,吃好了等下準備上路。」

  這「上路」是送我走呢,還是要帶我出發去八畝莊園呢?

  這時突然陳志慌張的跑了進來,「老、老闆。」

  薛德隆看向他皺了皺眉,「什麼事?」

  陳志猶豫了下,然後才吱唔說道:「姚、姚夫人她……」

  薛德隆顯露幾分不耐煩,「那瘋子又鬧出什麼亂子了?」

  陳志還沒有回答,這時候突然窗口一道黑影晃過,與此同時窗玻璃也被猛烈的撞擊應聲炸裂。

  我們都轉頭看去,就見窗戶外正掛著一個人,脖子上套著繩子,懸吊在窗外來回晃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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