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人的悲歡並不相通，賈張氏罵街
第125章 人的悲歡並不相通，賈張氏罵街
就在賈東旭偷偷前往那個隱蔽的小院，開始用墮落的方式麻醉自己的時候，王衛國則受到李懷德的邀請，前往他家裡做客。
李懷德的妻子回娘家了，所以今天是李懷德親自下的廚。
論手藝，平時在家裡經常下廚給妻子做飯的李懷德，在普通人裡面還算是不錯的，但要是和王衛國這種專業的比起來，那就不值一提了。
但今天王衛國是客，絲毫沒有讓他下廚的到給自己做飯的道理。
不過王衛國也沒閒著，在李懷德下廚的時候，受到李懷德的主動請求，在一旁給了些指點。
今天王衛國連續幫了自己兩波大忙，在一眾廠領導顏面盡失的情況下，自己這個後勤主任反倒在上級領導面前露了臉，對李懷德來說，王衛國就是自己的福星和貴人。
而今天陳首長對王衛國的讚賞有加，甚至邀請有空上他家裡做客，更是讓李懷德下定了和王衛國結交的決心。
這陳首長，現在可是比他岳父還要高一個級別存在的大佬。
更讓李懷德看重的是，這王衛國不僅有天賦有能力，關鍵還會做人。
如果他混官場的話，將來的前途絕對不可限量。
只是以他目前的情況，想要進體制，並不是那麼容易，但也不是沒有辦法。
學歷不夠，可以上夜校，甚至重新回去上學，畢竟王衛國現在才十九，還年輕的很。
李懷德試探了一下，卻發現王衛國沒有這方面的想法。
發現這個情況，李懷德有些惋惜，但並沒有堅持。
他也是覺得以王衛國的本事，做一個廚子有些可惜了，一時間興起產生了愛才之心，更是想把這樣的人才收攏在手中。
不過想想也是，王衛國現在年紀輕輕，不僅成了五級炊事員，而且是名廚孫茂豐的關門弟子，專注在這一行發展的話，未來絕對不會差。
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狀元。
真做到了極致，即便是上面的大佬們，也要客客氣氣對待的。
這時候調轉船頭從政，放棄眼下已經獲得的成就，顯然是本末倒置了。
對於王衛國來說，拒絕李懷德的招攬，不是一時衝動，而是經過深思熟慮的。
也許在某些人看來，從政顯然是極好的一條出路。
但進入體制，想要一直往上，那是需要有足夠的政治資源和後台的，否則就算有才能，也未必能走得多遠。
自古以來，從來不缺少有才華的人。
王衛國很清楚，如果是起風後，找李懷德當庇護，那是基本沒有問題的。
但如果是想靠著李懷德青雲直上，估計到頭了，也只能在這個軋鋼廠里打轉。
就連李懷德自己，一直到改開的時候，也沒跳出軋鋼廠這個地方。
李懷德當不了王衛國從政的靠山，也沒辦法給他足夠的資源支撐。
要是換成李懷德的岳父，或許有這個能力。
只是這可能嗎？
再怎麼說，李懷德也是對方的女婿，非親非故的，自己憑什麼搶了他的支持和資源？
最關鍵一點，就算等到後面清算的時候，李懷德的岳父不倒台，和李懷德一起平穩落地了，但仕途也基本就到此為止，更別提下面的人。
況且。
和官場博弈的那些人比起來，現在的王衛國，就好比一隻單純的小白兔。
接下來一二十年都不平靜。
人生短短几十年，最高不過上百，已經重活一世的王衛國並不想那麼累，只想盡情的享受人生，對名利場那些東西感興趣，但也可以不那麼感興趣。
比起博弈和鬥智鬥勇，王衛國更傾向於躺平，醉臥美人膝就夠了。
下酒菜做好，李懷德拿出了兩瓶茅台，兩個人很快就觥籌交錯了起來。
嘗了嘗李懷德做的菜，王衛國還算是滿意。
有了自己的指點，李懷德的手藝明顯得到了些許提升。
而且這些食材，本來是準備給陳首長他們做招待用的，奈何中午沒用上，而上級領導視察不滿意，軋鋼廠的那些領導們，自然也沒了吃吃喝喝的心情，本來就是李懷德專門托關係搞來的食材，自然就不能浪費了。
借用後世某檔美食紀錄片的話，高端的食材，往往只需要最簡單的烹飪。
今天這些食材雖然說不上有多高端，但也並不差，所以剛才王衛國指點的時候，讓李懷德儘量往簡單了做，更多的保留食材的本味和鮮美。
在廚藝水平提升後，王衛國的嘴巴也變得挑剔了起來。
如果只是單純為了填飽肚子，王衛國也沒有那麼多要求，但在條件允許的情況下，自然是希望儘可能滿足享受。
本身就有心結交，並且之前都已經開始稱兄道弟的兩人，在吃著好東西、喝著美酒的過程中，關係變得更加熟絡了起來。
……
四合院。
今天外出下班的人，陸陸續續的從外面回來。
因為今天參加軋鋼廠考核的住戶，基本都順利通過考核，並且成功漲了一級工資，留守家裡的人在得知消息之後，瞬間歡呼雀躍了起來，連周圍的空氣都變得喜慶了。
看著別人家興高采烈的樣子，賈張氏有些發酸的撇了撇嘴，不屑的吐槽並炫耀道：「切，有什麼好得意的，我們家東旭肯定也通過了二級鉗工的考核，到時候一個月工資就有三十八塊六。」
正在自己家裡歡慶，有人聽到賈張氏的這句話，卻是忍不住笑了出來。
「你笑什麼？」
看到自家丈夫發笑，妻子便好奇的問道。
「嘿嘿，這賈張氏不是說他兒子賈東旭這次一定通過二級鉗工的考核嗎？」
「我跟你說，她簡直在做夢？」
「知道嗎？賈東旭這倒霉蛋非但沒有通過二級鉗工考核，甚至連去都沒去……」
「怎麼會？」
「怎麼不會，告訴你，他不僅沒去，也沒辦法去，因為得罪了廠領導，結果直接被罰去掃廁所了，別說是漲工資，現在工資都降到一個月十八塊，和學徒工差不多了，中午廠領導當場研究決定，下午公告就貼了出來……」
「這麼慘？」
「可不是嘛！還有伱更不敢相信的，這前院的王衛國，人家現在可是豐澤園的五級炊事員，比傻柱的十級炊事員強了不知道多少倍。」
「五級炊事員？這……他不是……」
「嘿，你可別小看了人家，我估計這小子以前扮豬吃老虎呢！中午我們食堂的肉菜就是他做的，那叫一個香啊，香的我差點連舌頭都吞下去了。」
「……」
類似的對話，在四合院的軋鋼廠工人之家響起，討論的內容都是圍繞著賈東旭、易中海和王衛國三個人的。
沒辦法，今天在軋鋼廠發生的事情，實在是太過於讓人震驚和精彩絕倫了。
吃不完的瓜！
沒多久。
易中海從外面回來。
一直守在門口等著的賈張氏並沒有看到自己兒子賈東旭，連忙上前問道：「東旭他師傅，我們賈東旭呢？他怎麼沒跟你一起回來？」
想著從今天起，賈東旭就要成為二級鉗工，以後他們家一個月就有三十八塊六的收入，賈張氏的不僅老嘴甜了幾分，連臉上都多了不少笑容。
「老嫂子，賈東旭去糧店買糧去了。」
面對賈張氏的詢問，易中海不知道該怎麼跟她說今天廠里發生的事情，想起賈東旭在回來路上找自己借錢的事情，開口解釋道。
「買糧？」
賈張氏愣了一愣，緊接著臉上便露出了更加燦爛的笑容，高興的說道：「對！應該買糧，今天東旭通過了考核，是應該買點好東西，好好的慶祝一下。」
易中海愣住。
還以為賈張氏是被誰給騙了耍了，不由開口問道：「老嫂子，誰跟你說的東旭通過了考核？」
「什麼意思？」
聞言，賈張氏也愣住，臉色不善的看向了易中海，質問道：「難道我們家東旭今天沒通過考核？」
「老嫂子，你先別激動，聽我解釋……」
「什麼玩意聽你解釋。」
「我就問你，易中海，我們家東旭，今天真沒考上二級鉗工？」
「確實，但這件事情有些複雜……」
「複雜？易中海，你在這跟我扯什麼犢子呢？之前是誰跟我說，東旭這次參加考核，是十拿九穩，一定能考上二級鉗工的？」
「別的人考核都過了，就我們家東旭沒過，今天一大早還跟你去廠里搞什麼突擊培訓，易中海，你這個師傅是怎麼當的？」
「……」
賈張氏炸了。
本來滿心期待，而且今天院裡同樣參加考核的其他人，回來都是好消息，無一不是通過考核的喜訊，可易中海卻跟她說賈東旭考核沒過？
賈東旭從轉正成為一級鉗工，到現在都多少年了？
院裡頭比賈東旭早一兩年進廠的，今天都已經是三級鉗工了。
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
以前賈張氏還覺得有賈東旭自己不夠努力上進的因素在，但現在看來，全都是易中海這個師傅不會教，或者乾脆不願意教。
兩人的動靜，自然引來了院裡的其他人。
「賈張氏，你家東旭沒通過考核，可怪不得人家一大爺。」
「賈張氏你不會還不知道吧？賈東旭今天在廠里犯了錯，得罪了廠領導，直接下放去掃廁所改造了。」
「哎呀，不僅僅這樣，連工資都降到了學徒工的級別，現在一個月只有十八塊。」
「慘啊慘，不過賈張氏你放心，廠領導說了，只要接下來賈東旭好好改造，以後還是有機會回到車間的。」
「……」
知情的眾人紛紛「仗義執言」，其中不乏一些幸災樂禍的聲音。
「什麼？」
賈張氏不淡定了，緊接著瞪起了三角眼，憤怒的看向眾人，生氣的罵道：「你們這些人見不得人好，好端端的，說什麼我家東旭掃廁所，我看你們才像掃廁所的。」
擺明了，賈張氏就是不相信！
見賈張氏罵人，周圍的人不願意了，當即反擊了起來。
「嘿，我們好心把真相告訴你，賈張氏你怎麼還罵人呢？」
「你要是不信啊，就問一大爺，一大爺總不會騙你吧？」
「我知道這件事你很難接受，但我建議你還是選擇接受。」
「事情都已經這樣了，不接受又能怎麼樣？」
「說起來，你們家東旭也是自作自受，就為了多吃點肉，結果在食堂鬧事，不知道當時廠領導和上面來視察的領導都在嗎？」
「當時那種情況，賈東旭不遭殃誰遭殃？」
「……」
有些看賈張氏不爽，或者平時跟她不對付的，就差直接把幸災樂禍幾個字寫在臉上了。
「你們！你們……」
被群起而攻之的賈張氏，直接氣得渾身發抖。
而一旁的易中海卻是皺眉，本來心情也不好的他，環視眾人，怒聲道：「你們這是幹什麼？賈東旭出事，本來已經夠讓人傷心的了，你們不安慰別人，還往人家傷口上撒鹽，有意思嗎？」
眾人見易中海發火了，知道他今天沒通過七級工考核，心裏面不舒服，再加上又是院裡的一大爺，沒有人願意招惹他，全都不吭聲的拉著家裡人溜了。
院裡一下子便安靜了下來，易中海看著情緒同樣躁動的賈張氏，連忙安撫，並且把今天廠里發生的事情和經過，給說了一遍。
「什麼？」
「王衛國不是豐澤園的學徒嗎？怎麼跑到軋鋼廠食堂了？」
「五級炊事員？」
「不是，他憑什麼啊？」
「他有這個本事？」
「一大爺，你編瞎話也編的靠譜一點吧！」
「這該死的王衛國，一切都是他害的。」
「如果不是因為他的話，我們家東旭也不會惹廠領導不高興，更不會淪落到去掃廁所！」
「這天殺的啊！」
「王衛國，你給我出來！」
「……」
在發現這裡面還有王衛國的事情，聽著易中海講述經過的賈張氏，直接把一切責任和問題都怪到了王衛國的身上。
（關於鉗工工資，今天查資料的時候，發現好像跟劇里有出入，原劇中秦淮茹好像是27.5，所以前面也寫了這個，但資料的工資標準，一級鉗工是33，二級鉗工38.6，就直接按這個來了，做一下修正！）
(本章完)
就在賈東旭偷偷前往那個隱蔽的小院，開始用墮落的方式麻醉自己的時候，王衛國則受到李懷德的邀請，前往他家裡做客。
李懷德的妻子回娘家了，所以今天是李懷德親自下的廚。
論手藝，平時在家裡經常下廚給妻子做飯的李懷德，在普通人裡面還算是不錯的，但要是和王衛國這種專業的比起來，那就不值一提了。
但今天王衛國是客，絲毫沒有讓他下廚的到給自己做飯的道理。
不過王衛國也沒閒著，在李懷德下廚的時候，受到李懷德的主動請求，在一旁給了些指點。
今天王衛國連續幫了自己兩波大忙，在一眾廠領導顏面盡失的情況下，自己這個後勤主任反倒在上級領導面前露了臉，對李懷德來說，王衛國就是自己的福星和貴人。
而今天陳首長對王衛國的讚賞有加，甚至邀請有空上他家裡做客，更是讓李懷德下定了和王衛國結交的決心。
這陳首長，現在可是比他岳父還要高一個級別存在的大佬。
更讓李懷德看重的是，這王衛國不僅有天賦有能力，關鍵還會做人。
如果他混官場的話，將來的前途絕對不可限量。
只是以他目前的情況，想要進體制，並不是那麼容易，但也不是沒有辦法。
學歷不夠，可以上夜校，甚至重新回去上學，畢竟王衛國現在才十九，還年輕的很。
李懷德試探了一下，卻發現王衛國沒有這方面的想法。
發現這個情況，李懷德有些惋惜，但並沒有堅持。
他也是覺得以王衛國的本事，做一個廚子有些可惜了，一時間興起產生了愛才之心，更是想把這樣的人才收攏在手中。
不過想想也是，王衛國現在年紀輕輕，不僅成了五級炊事員，而且是名廚孫茂豐的關門弟子，專注在這一行發展的話，未來絕對不會差。
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狀元。
真做到了極致，即便是上面的大佬們，也要客客氣氣對待的。
這時候調轉船頭從政，放棄眼下已經獲得的成就，顯然是本末倒置了。
對於王衛國來說，拒絕李懷德的招攬，不是一時衝動，而是經過深思熟慮的。
也許在某些人看來，從政顯然是極好的一條出路。
但進入體制，想要一直往上，那是需要有足夠的政治資源和後台的，否則就算有才能，也未必能走得多遠。
自古以來，從來不缺少有才華的人。
王衛國很清楚，如果是起風後，找李懷德當庇護，那是基本沒有問題的。
但如果是想靠著李懷德青雲直上，估計到頭了，也只能在這個軋鋼廠里打轉。
就連李懷德自己，一直到改開的時候，也沒跳出軋鋼廠這個地方。
李懷德當不了王衛國從政的靠山，也沒辦法給他足夠的資源支撐。
要是換成李懷德的岳父，或許有這個能力。
只是這可能嗎？
再怎麼說，李懷德也是對方的女婿，非親非故的，自己憑什麼搶了他的支持和資源？
最關鍵一點，就算等到後面清算的時候，李懷德的岳父不倒台，和李懷德一起平穩落地了，但仕途也基本就到此為止，更別提下面的人。
況且。
和官場博弈的那些人比起來，現在的王衛國，就好比一隻單純的小白兔。
接下來一二十年都不平靜。
人生短短几十年，最高不過上百，已經重活一世的王衛國並不想那麼累，只想盡情的享受人生，對名利場那些東西感興趣，但也可以不那麼感興趣。
比起博弈和鬥智鬥勇，王衛國更傾向於躺平，醉臥美人膝就夠了。
下酒菜做好，李懷德拿出了兩瓶茅台，兩個人很快就觥籌交錯了起來。
嘗了嘗李懷德做的菜，王衛國還算是滿意。
有了自己的指點，李懷德的手藝明顯得到了些許提升。
而且這些食材，本來是準備給陳首長他們做招待用的，奈何中午沒用上，而上級領導視察不滿意，軋鋼廠的那些領導們，自然也沒了吃吃喝喝的心情，本來就是李懷德專門托關係搞來的食材，自然就不能浪費了。
借用後世某檔美食紀錄片的話，高端的食材，往往只需要最簡單的烹飪。
今天這些食材雖然說不上有多高端，但也並不差，所以剛才王衛國指點的時候，讓李懷德儘量往簡單了做，更多的保留食材的本味和鮮美。
在廚藝水平提升後，王衛國的嘴巴也變得挑剔了起來。
如果只是單純為了填飽肚子，王衛國也沒有那麼多要求，但在條件允許的情況下，自然是希望儘可能滿足享受。
本身就有心結交，並且之前都已經開始稱兄道弟的兩人，在吃著好東西、喝著美酒的過程中，關係變得更加熟絡了起來。
……
四合院。
今天外出下班的人，陸陸續續的從外面回來。
因為今天參加軋鋼廠考核的住戶，基本都順利通過考核，並且成功漲了一級工資，留守家裡的人在得知消息之後，瞬間歡呼雀躍了起來，連周圍的空氣都變得喜慶了。
看著別人家興高采烈的樣子，賈張氏有些發酸的撇了撇嘴，不屑的吐槽並炫耀道：「切，有什麼好得意的，我們家東旭肯定也通過了二級鉗工的考核，到時候一個月工資就有三十八塊六。」
正在自己家裡歡慶，有人聽到賈張氏的這句話，卻是忍不住笑了出來。
「你笑什麼？」
看到自家丈夫發笑，妻子便好奇的問道。
「嘿嘿，這賈張氏不是說他兒子賈東旭這次一定通過二級鉗工的考核嗎？」
「我跟你說，她簡直在做夢？」
「知道嗎？賈東旭這倒霉蛋非但沒有通過二級鉗工考核，甚至連去都沒去……」
「怎麼會？」
「怎麼不會，告訴你，他不僅沒去，也沒辦法去，因為得罪了廠領導，結果直接被罰去掃廁所了，別說是漲工資，現在工資都降到一個月十八塊，和學徒工差不多了，中午廠領導當場研究決定，下午公告就貼了出來……」
「這麼慘？」
「可不是嘛！還有伱更不敢相信的，這前院的王衛國，人家現在可是豐澤園的五級炊事員，比傻柱的十級炊事員強了不知道多少倍。」
「五級炊事員？這……他不是……」
「嘿，你可別小看了人家，我估計這小子以前扮豬吃老虎呢！中午我們食堂的肉菜就是他做的，那叫一個香啊，香的我差點連舌頭都吞下去了。」
「……」
類似的對話，在四合院的軋鋼廠工人之家響起，討論的內容都是圍繞著賈東旭、易中海和王衛國三個人的。
沒辦法，今天在軋鋼廠發生的事情，實在是太過於讓人震驚和精彩絕倫了。
吃不完的瓜！
沒多久。
易中海從外面回來。
一直守在門口等著的賈張氏並沒有看到自己兒子賈東旭，連忙上前問道：「東旭他師傅，我們賈東旭呢？他怎麼沒跟你一起回來？」
想著從今天起，賈東旭就要成為二級鉗工，以後他們家一個月就有三十八塊六的收入，賈張氏的不僅老嘴甜了幾分，連臉上都多了不少笑容。
「老嫂子，賈東旭去糧店買糧去了。」
面對賈張氏的詢問，易中海不知道該怎麼跟她說今天廠里發生的事情，想起賈東旭在回來路上找自己借錢的事情，開口解釋道。
「買糧？」
賈張氏愣了一愣，緊接著臉上便露出了更加燦爛的笑容，高興的說道：「對！應該買糧，今天東旭通過了考核，是應該買點好東西，好好的慶祝一下。」
易中海愣住。
還以為賈張氏是被誰給騙了耍了，不由開口問道：「老嫂子，誰跟你說的東旭通過了考核？」
「什麼意思？」
聞言，賈張氏也愣住，臉色不善的看向了易中海，質問道：「難道我們家東旭今天沒通過考核？」
「老嫂子，你先別激動，聽我解釋……」
「什麼玩意聽你解釋。」
「我就問你，易中海，我們家東旭，今天真沒考上二級鉗工？」
「確實，但這件事情有些複雜……」
「複雜？易中海，你在這跟我扯什麼犢子呢？之前是誰跟我說，東旭這次參加考核，是十拿九穩，一定能考上二級鉗工的？」
「別的人考核都過了，就我們家東旭沒過，今天一大早還跟你去廠里搞什麼突擊培訓，易中海，你這個師傅是怎麼當的？」
「……」
賈張氏炸了。
本來滿心期待，而且今天院裡同樣參加考核的其他人，回來都是好消息，無一不是通過考核的喜訊，可易中海卻跟她說賈東旭考核沒過？
賈東旭從轉正成為一級鉗工，到現在都多少年了？
院裡頭比賈東旭早一兩年進廠的，今天都已經是三級鉗工了。
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
以前賈張氏還覺得有賈東旭自己不夠努力上進的因素在，但現在看來，全都是易中海這個師傅不會教，或者乾脆不願意教。
兩人的動靜，自然引來了院裡的其他人。
「賈張氏，你家東旭沒通過考核，可怪不得人家一大爺。」
「賈張氏你不會還不知道吧？賈東旭今天在廠里犯了錯，得罪了廠領導，直接下放去掃廁所改造了。」
「哎呀，不僅僅這樣，連工資都降到了學徒工的級別，現在一個月只有十八塊。」
「慘啊慘，不過賈張氏你放心，廠領導說了，只要接下來賈東旭好好改造，以後還是有機會回到車間的。」
「……」
知情的眾人紛紛「仗義執言」，其中不乏一些幸災樂禍的聲音。
「什麼？」
賈張氏不淡定了，緊接著瞪起了三角眼，憤怒的看向眾人，生氣的罵道：「你們這些人見不得人好，好端端的，說什麼我家東旭掃廁所，我看你們才像掃廁所的。」
擺明了，賈張氏就是不相信！
見賈張氏罵人，周圍的人不願意了，當即反擊了起來。
「嘿，我們好心把真相告訴你，賈張氏你怎麼還罵人呢？」
「你要是不信啊，就問一大爺，一大爺總不會騙你吧？」
「我知道這件事你很難接受，但我建議你還是選擇接受。」
「事情都已經這樣了，不接受又能怎麼樣？」
「說起來，你們家東旭也是自作自受，就為了多吃點肉，結果在食堂鬧事，不知道當時廠領導和上面來視察的領導都在嗎？」
「當時那種情況，賈東旭不遭殃誰遭殃？」
「……」
有些看賈張氏不爽，或者平時跟她不對付的，就差直接把幸災樂禍幾個字寫在臉上了。
「你們！你們……」
被群起而攻之的賈張氏，直接氣得渾身發抖。
而一旁的易中海卻是皺眉，本來心情也不好的他，環視眾人，怒聲道：「你們這是幹什麼？賈東旭出事，本來已經夠讓人傷心的了，你們不安慰別人，還往人家傷口上撒鹽，有意思嗎？」
眾人見易中海發火了，知道他今天沒通過七級工考核，心裏面不舒服，再加上又是院裡的一大爺，沒有人願意招惹他，全都不吭聲的拉著家裡人溜了。
院裡一下子便安靜了下來，易中海看著情緒同樣躁動的賈張氏，連忙安撫，並且把今天廠里發生的事情和經過，給說了一遍。
「什麼？」
「王衛國不是豐澤園的學徒嗎？怎麼跑到軋鋼廠食堂了？」
「五級炊事員？」
「不是，他憑什麼啊？」
「他有這個本事？」
「一大爺，你編瞎話也編的靠譜一點吧！」
「這該死的王衛國，一切都是他害的。」
「如果不是因為他的話，我們家東旭也不會惹廠領導不高興，更不會淪落到去掃廁所！」
「這天殺的啊！」
「王衛國，你給我出來！」
「……」
在發現這裡面還有王衛國的事情，聽著易中海講述經過的賈張氏，直接把一切責任和問題都怪到了王衛國的身上。
（關於鉗工工資，今天查資料的時候，發現好像跟劇里有出入，原劇中秦淮茹好像是27.5，所以前面也寫了這個，但資料的工資標準，一級鉗工是33，二級鉗工38.6，就直接按這個來了，做一下修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