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五章真有傻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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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教宗的情況不太好,身上有一處刀傷與一處焦痕,來自於阿修羅快如奔雷的一刀,還有江水步的淨化。閱讀М

  面對多人的圍攻,教宗選擇了不再召喚龐大的燭龍身軀,只是時不時就會有龍爪和龍尾自空間裡探出迎敵。

  哪怕支撐得有些困難,她也沒有再一次開眼,現在誰也猜不透她到底在想些什麼,哪怕是江水步也不例外。

  曾幾何時,江水步以為自己了解這位母親,可到今日才發現兩人之間依舊有某些隔閡存在。

  隔閡不一定是負面的,可至少現在讓江水步覺得煩躁。

  眼看著教宗身上的傷勢增多,江水步更是憤怒——已經快死了,為什麼你還不肯回頭!到底有什麼事比活下去更重要!

  求你了,回頭吧,只要活下去就好

  所有人都感受到了江水步的變化,她進攻的速度越來越快,攻勢越發猛烈。

  教宗一方有兩位王級加一位雙字王趕來幫忙,被怪獸一方的五位雙字王攔下,在數量上,江水步一方的聯軍已經占了上風。

  如今尼德霍格帶領著其餘的王級和怪獸的五位雙字王對戰,數量上落後,質量上同樣落後,只是勉強周旋,短時間內根本抽不出手。

  而江水步等人總計四位帝級圍殺教宗,哪怕君子清並未完全加入戰鬥,教宗的情況依舊越發危及。

  從李長安獨自牽扯聖堂開始,江水步一方就占了上風。

  沒有認為李長安能夠殺死現在的聖堂,但在快節奏的戰鬥之中,適應性極強的李長安可以稱得上人力之最。

  每個人都相信只要被李長安近了身,那麼哪怕是聖堂,也沒有時間顧及其他地方。

  聖堂的強大是超出規格之外的,是目前人們理解之外,只不過她似乎並沒有醉心在戰鬥里,任誰都能看出聖堂的心不在焉。

  有什麼事讓聖堂分了心,又或者是她在尋找什麼。

  有狂暴的氣息從頭頂傳來,那裡是李長安與聖堂對戰的地方,通過壓迫感能判斷出是聖堂動了真火。

  人們抬頭看去,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可能夠猜出聖堂起了殺意,也就證明李長安的阻攔有了效果。

  「這個孩子總是能創造奇蹟。」教宗眼角淌著血,沒有了餘力再去控制傷勢,看她帶著笑容:「我們每個人都小看了他。」

  江水步蹙眉道:「可你本來打算害死他!」

  「我打算害死他和我欣賞他沒有衝突,你這傻姑娘,真以為他什麼都不知道嗎?」彈開阿修羅如鬼魅般出現的刀芒,教宗仰天大笑。

  「李長安又不傻,他也許看不出來誰是要害他,可他能看出誰是真的對他好,否則我給了他當裁決,他怎麼就不念我一點好呢?

  他和賀小笑第一次見面之後就知道每個人都想要占據他的身軀,所以他嘗試著給自己找一條退路,陰差陽錯誕生了那個血色的小人兒。

  而他和原初做了筆交易,這筆交易或許就讓他擁有了面對聖堂的力量,如果你以為他傻,那你就是真的傻。」

  聽完教宗的話,江水步無法掩飾自己的震驚,她仿佛第一次認識教宗,從沒想過教宗對李長安的了解已經到了這等地步。

  教宗退後幾步,正正好避開科恩斯刺來的劍,繼續笑道:「因為他是你的朋友,所以你對他就有了誤解。

  當你們說到李長安生性純良的時候,都忘了他經歷過人間九成九的惡毒,而這些惡毒在他眼中無關正義邪惡。

  李長安從你們這裡學到了是非對錯,所以他分得清誰是真正的對他好,他會十倍百倍的回報,可對於想害他的人,他不會有半點留手。」

  最了解你的往往是你的敵人,這句話說的一點都沒錯,正因為是敵人,才能保持最大惡意的去揣測李長安的行為。

  這一點江水步等人做不到,他們認為李長安在自保,可教宗等人認為李長安的每一步都是為了殺人。

  李長安隨手救下的人,在教宗的眼裡就是一步暫時看不出用處的布局。

  教宗從不認為自己是個精通算計的人,因此才要更細節的去處理每一件事,去對待每一個人。

  她不是生來的天才,沒有過目不忘,能走到今天的位置,所付出的是背後的努力。

  第一次在法城見到李長安,回去之後教宗將當時的會面幾次復盤,最後確定李長安並不喜歡她。


  給予了萬人之上的職位,又親自送趁手的武器,還以平等的姿態給予關懷,如果李長安真像江水步說的那樣,早就已經將教宗當成自己人了。

  可偏偏除了感謝之外,李長安沒有任何情緒波動,甚至之後離開教國。

  哪怕後來教宗用各方面為李長安帶話,為李長安保留裁決職位,李長安依舊沒有表現出任何感恩的跡象。

  種種跡象都可以確定李長安是一個感恩的人,所以教宗得出了答案——李長安知道她別有所圖。

  李長安要還的恩,從始至終都是還給江水步,而不是新世教,更不是她教宗。

  「那個孩子不精明,可他很認真,看似每一步都在猶豫,實際上落步堅定無比。」教宗看向了蒼穹:「我依舊不認為他能贏,可他的表現已經超出了我的預料。」

  有把刀從遠處飛來,落入了上空李長安的手中。

  科恩斯若有所思,不管是他的兒子還是他自己,都堅定的站在江水步這一邊,李長安越強,對他們來說也就越好。

  只不過看到後邊輔助的君子清,科恩斯難免會有些擔憂。

  從原初消失之後,君子清開始時不時的走神,眼中透著迷茫,她在懷疑自己人生中的一切。

  比起科恩斯等人,君子清想的更為久遠,家人的死是一個意外,但全家僅剩下她一個人,而她又被某個存在選中。

  是否家人的死也是其中一環?

  「你看著有點心神不寧。」科恩斯暫且後退,低聲問道:「沒事吧?」

  君子清回過神來,苦笑著搖搖頭:「我能有什麼事,一點問題想不到而已。」

  猶豫再三,科恩斯還是說道:「我覺得被誰選中沒有那麼重要,重要的是你覺得自己現在的人生算是不錯嗎?」

  君子清一愣,腦海中回想起了自己收養過的孩子,一張張幼稚的臉龐變得成熟,從牙牙學語到獨當一面。

  還有最初的遊獵者公會,嘈雜的環境,那些不知有沒有明日,今天卻依舊喝酒大笑的漢子。

  她也曾坐在吧檯上,手裡端著啤酒,一邊拍著腿大笑,一邊和那些粗俗的漢子拼著酒。

  最後君子清抬頭看了眼天空,那裡依舊還在戰鬥,她露出個笑容:「確實不錯。」

  科恩斯不由的笑了起來,這麼多年來,因原初的關係,兩人成了朋友,真正的朋友。

  君子清回過頭,反手拿出一根草遞了過去:「別笑了,趕緊過去幫忙,把這個吃了。」

  「好。」科恩斯順手丟進嘴裡,嚼也沒嚼就咽了下去,正準備動身才想起來發問:「這是什麼?」

  「興奮草,吃完很興奮,挨打都不疼,別說了,快上去挨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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