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八章神居於聖堂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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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朗朗晴空忽然就成了看不到邊際的宇宙,人們的思維保持著運轉,身體卻無法動彈。

  看得到星河燦爛,也折服於眼前的浩瀚,面對宇宙,人們可以清楚的認識到自己的渺小,可眼前的巨人是生命理解之外的存在。

  聖堂無法眨眼,只能睜大了眼看著沉睡在星河之中的巨人,明明還能夠思考,卻無法和現實相連。

  記憶開始變得模糊,對世界的認知開始坍塌,漸漸的感受不到自己的存在,思想和融入到了宇宙之中,緩緩飄渺。

  巨人雙手疊在小腹上平躺著,他沉睡於星河之中,無論相隔多遠都無法將他完全攬入眼眸,眼睛所見終究是片面。

  星辰環繞著巨人運轉,恆星在他的血管之中流動,寂靜之中唯有他的心跳聲永不停止,相較於龐大的身軀,心跳聲並不強健,每一次間隔還有些漫長。

  不屬於人類理解中的畫面,巨人的存在挑戰著傳統的唯物論點,過往的認識在巨人的面前成了夢幻泡影。

  聖堂感受不到自身的存在,無論過往的思維還是自身的力量,也許過去都是夢境,現在的消散才是真實。

  這種感覺持續到了巨人睜開了眼。

  本能的,聖堂抬起了手擋在了身前,她無法理解自己的行為,一切都是本能趨勢,而後聖堂反應了過來,這是神的領域。

  擋在身前的左手無聲無息的消失,好像人類本就應該是獨臂,從始至終就不曾有左手存在。

  聖堂不敢直視巨人的雙眼,也許那裡是星辰大海,也可能是無間地獄,但她猜測那裡是規則的匯聚之地。

  巨人合上了眼,聖堂的眼前依舊是李長安等人,如果不是消失的左手,她所看到的一切都像是幻覺。

  「剛剛發生了什麼?」看著自己空蕩蕩的左肩,聖堂肯定巨人是真實存在,並非是某種特別的攻擊。

  也許時間在外界停止了流動,當聖堂發問時,可以清楚的看到江水步臉上一閃而過的迷茫。

  李長安歪過了腦袋,苦惱的抬手揉了揉後頸:「你竟然往我身上用逆轉,看你的樣子,應該是看到祂了?」

  「祂?他?」聖堂左肩微微顫抖,發覺無法令自己的手臂長出,她似乎永遠失去了左手。

  哪怕是生來殘缺的人,到達聖堂這個境界之後也可以補全自己缺失的部位,然而她現在做不到。

  「別試了,沒用的。」像個無賴一樣盤腿坐下,李長安還掏著耳朵:「被祂收回去的東西,從來沒有吐出來的道理。

  你的膽子是真的大,什麼情況都敢用逆轉,你甚至不知道我打算怎麼讓那傢伙出場,一次逆轉直接逆轉到了本源上。」

  假如李長安用的是調換位置,那麼逆轉會令這次調換無效,可李長安使用的並不是位置的調換。

  失去左手會有些不太習慣,聖堂經過幾秒的不適應之後已經放棄長出左手,她更感興趣自己不曾了解到的知識。

  聖堂站在半空,饒有興致的露出了笑容:「逆轉本源你要召出的應該是【真正的李長安】對吧?

  而我逆轉了這個過程,卻看到了那個巨人,也就是說,李長安和那個巨人同出一源,這不是創造物可以解釋過去。

  叛神者是祂的孩子,或者是祂身上的一部分,現在祂是沉睡狀態,也許通過叛神者可以抓到祂,畢竟如果不是我,甚至不會驚醒祂,對嗎?」

  「不得不說我挺會挑人。」李長安乾笑兩聲,掩飾無用,要麼直接沉默讓聖堂自己猜,可沒有答案就是最好的答案。

  這種時候的任何行為,都是肯定,特別是當聖堂的心裡有了猜測,無論旁人如何否定,只要沒有充分的證據,都是在變相證明她的猜測。

  所以夸自己兩句吧,至少看上去好像沒那麼尷尬。

  江水步三人不明所以,只是看到聖堂莫名的失去了一隻手,對於帝級來說,一秒鐘的時間並不算短,可連他們都沒有注意到聖堂怎麼失去的這隻手。

  所以一切發生在意識無法感知到的瞬間,加上李長安和聖堂的對話,他們只能猜測到聖堂在剛剛見到了某位強者。

  創造出叛神者的那位強者!

  可要說聖堂和那位強者交手還只是失去了一隻手,江水步三人依舊無法相信,聖堂不應該強大到那種地步。

  因此或許不是交手,只是一次接觸就令聖堂變成了殘疾人與曾經的神靈之間差距這麼大?


  如果人類追求的境界離神靈遙遙無期,那麼現在做的努力是否等於小孩的打鬧?江水步對人生的堅持有了些動搖。

  「沒你想像的那麼恐怖。」李長安轉過頭衝著江水步微笑:「有的生命從一開始就是特殊的,你與普通人的距離難道不大嗎?

  你們所不知道的祂,一直在做著很多人無法理解的事情,為此祂付出了一切,所以祂的強大是必然的。」

  江水步莞爾一笑:「說真的,我從沒想過會有被你安慰的那天,至少在我們的祈禱里,從不曾聽到你的回應。」

  「我那是沒法回應,要怪就怪她。」說著李長安指向了聖堂。

  「看來你們是將我當成了罪魁禍首。」聖堂聳聳肩:「也可能本來就是。」

  無垠的虛空從她的腳下綻放,像是怒放的黑蓮,明明是絕望的顏色,偏偏讓人覺得生機澎湃。

  但很快聖堂就發現了不對勁,以她的戰鬥方式,是否有左手都不會影響戰鬥力,可現在明顯的感覺到了自己變弱了一些。

  李長安已經開始偷笑:「你不應該吵醒祂,祂有很重的起床氣,所以不止拿走了你的左手,還有本來留在左手上的力量。」

  蒼穹降下了雷霆,粗如山嶽的雷柱撕開了無垠虛空,只差著一點就命中了聖堂。

  本應該換人出場,卻被聖堂打斷,李長安也開始動起了真格,以雷霆壓制,閃身就到了雲層里。

  科恩斯拔出了腰上的花劍,配上他的無尾燕尾服,仿佛一名來參加宴會的紳士。

  一般的紳士不帶花劍出門。

  江水步將手中熾熱的陽光搓成了銳利的槍,她要重現當年在塞北外李長安朝通天城擲出的血矛,不過代價不同,還沒到她拼死的時候。

  白色的尾巴從天刺下,橫貫天地,成了這邊世界裡的天柱。

  觸手糾纏著成為了盾牆,接著在尾巴下寸寸斷裂,這一擊傾注了君子清的所有力量,而她堅信這一擊能夠奏效。

  以只出一擊的代價,強行為對手創造出一個弱點,現在觸手就是聖堂的弱點。

  聖堂抬起僅剩的右手輕輕揮動,身邊兩尊邊緣模糊的黑色人影攔在了尾巴之前,緊接著被尾巴輕易洞穿。

  「我看到你了。」聖堂微微一笑,張開五指朝著白尾中間抓去,她清楚的看到了李長安的影子。

  「就是讓你抓的!」從尾巴中竄出的李長安將自己送到了聖堂的掌心裡。

  一隻紅色的拳頭從李長安的胸口伸出,結結實實的印在了聖堂的臉上。

  清脆的鼻樑斷裂聲。

  血色的小人走李長安的胸口走出,歪歪扭扭的嘴巴里伸出了舌頭。

  「略略略!」

  接著轉過頭往李長安的臉上來了一拳,再轉過身奔著踉蹌後退的聖堂追去,口中發出了稚嫩含糊的聲音。

  「唔唔唔詩米參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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