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9章 利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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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19章 利用

  楊玉環見李琩不說話,轉道:「右相倒了,他的兒子李岫,女兒李騰空是良善之人,遭到牽連,但吉溫和羅希奭這兩個無惡不作的惡狗,卻能全身而退。」

  李琩幽幽道:「若只以色侍人,色衰而交絕,只以利而交,利斷則交絕,右相手段毒辣,只以利交,他的黨羽,又有多少忠心之輩?」

  李琩說罷,轉眼望著楊玉瑤,道:「你覺得呢?」

  楊玉瑤臉色微變,連忙道:「殿下說的是。」

  李琩道:「楊國忠在劍南,給你許了什麼?」

  楊玉瑤嚇了一跳,隨即強自鎮定,道:「玉瑤不明白殿下的話是什麼意思。」

  「帶進來。」李琩提高了聲音。

  隨後,張光晟押著一個粗布麻衣,留著長長鬍鬚的中年男子進屋,來到李琩跟前,一腳踹在男子的腳彎處,將男子踹跪在李琩面前。

  李琩對楊玉瑤道:「這是你從劍南帶過來的人吧?」

  「是。」楊玉瑤認了下來,「他就是玉瑤的一個僕人。」

  「可據我所知,他是在劍南號稱能逆天命的術士。」李琩語氣平淡。

  楊玉瑤連忙搖頭,道:「這玉瑤並不清楚。」

  李琩道:「伱應該知道,父皇下過敕令,禁止文武大臣結交江湖術士,若是父皇知道我在府中養江湖術士,他會怎麼想?」

  楊玉瑤道:「這是涼州,聖人怎麼會知道呢?」

  「你說呢?」李琩反問。

  跪著的江湖術士插嘴道:「殿下只知聖命,不知天命,鄙人既然到此,願為殿下解天命。」

  「哦?」李琩笑了笑,「你先給自己算算,你能不能活過今天。」

  術士神色大驚,掐指算了算,道:「鄙人今日有一劫,殿下年後也有一劫,若是殿下能解鄙人今日之劫,鄙人願替殿下解年後之劫。」

  「你算得真准,不過我的劫,不需要別人解。」李琩微微一笑,給張光晟遞個眼神。

  張光晟心領神會,拔出短刀,一刀將這江湖術士抹了。

  楊玉環和楊玉瑤同時嚇了一大跳。

  這是李琩第一次在自己府中殺人。

  楊玉環拉著楊玉瑤顫顫巍巍的起身,跪到地上,淚目道:「臣妾有錯,請殿下處置!但請殿下饒過阿姐這次。」

  李琩起身扶起楊玉環,柔聲道:「我知道你被蒙在鼓裡,我也明白,以你的精明,你早該知道,只是因為玉瑤是你最親的親人,導致你的疏漏,我不怪你。」

  楊玉環淚水奪眶而出,道:「請殿下開恩,饒阿姐一次。」

  李琩伸手替楊玉環擦去淚水,輕輕拍了拍楊玉環的肩膀,將楊玉環拉到旁邊,對楊玉瑤道:「現在你還不願意說嗎?」

  楊玉瑤伏地,哭道:「楊國忠說,要想贏,押寶就不應只押一門,妹妹是王妃,對殿下情深義重,跟定了殿下。玉瑤只是一寡婦,不會得到殿下的關照,但他會保全玉瑤。」

  李琩道:「具體要你做什麼?」

  楊玉瑤道:「將這術士帶進殿下府里,如果有一天殿下被聖人降罪,玉瑤便大義滅親,將這術士推出來,戴罪立功。」

  「還有呢?」李琩問。

  楊玉瑤道:「還有,定期向他匯報殿下的動向。」

  「還有呢?」李琩又問。

  「沒有了。」楊玉瑤哭著搖頭,「殿下現在如日中天,玉瑤就算有再大的膽子,也不敢再有其他不軌行為。」

  李琩望著伏地的楊玉瑤,蹲下身,輕聲道:「這術士是楊國忠找的人,他在劍南組織邪教,為害鄉里,惡貫滿盈,你想把他當棋子,你覺得你能玩得過他嗎?」

  楊玉瑤怔住了。

  李琩接道:「人是你帶過你的,到時候你就是結交術士,亡稱圖讖,指斥乘輿。你是主謀,我是從犯,你就是有十條命,也不夠殺,楊國忠拿什麼保你?柳勣被保住了嗎?而我可以大義滅親,雖然不至於全身而退,但留條性命綽綽有餘。楊國忠想用你的命拉我下馬,你還滿心歡喜的以為自己是兩頭壓寶,你以為政治是兒戲嗎?」

  楊玉瑤越聽越是心驚,全身冷汗直冒。

  李琩說罷,起身給楊玉環使個眼色。


  楊玉環明白李琩的意思,將楊玉瑤扶了起來,道:「阿姐,楊國忠非良善之輩,與他合作,無異於與虎謀皮。為了上位,他連自己的妻子都能獻給別人,不要說我們堂兄妹。」

  楊玉瑤垂頭道:「我知錯了。」

  楊玉環轉對李琩道:「郎君,你就饒她一次吧。」

  李琩回身坐到椅子上,喝口茶,道:「剛才有人和我很見外,稱呼我殿下來著。」

  楊玉環聽這話,就知道有戲,連忙上前,拉著李琩的手,道:「臣妾錯了。」

  「好吧。」李琩微微一笑,「那就饒她一次。」

  「多謝郎君。」楊玉環臉上掛起了笑容。

  李琩道:「不過死罪可免,活罪難逃。我聽聞玉瑤最討厭讀書,這樣吧,玉瑤你把《詩經》、《論語》、《孟子》手抄三遍。」

  楊玉瑤忙道:「謝殿下!」

  李琩道:「多讀書,不是壞事,以免以後再被別人當槍使,還覺得自己多高明。」

  楊玉瑤又感激,又尷尬,低眉道:「玉瑤謝殿下教誨。」

  楊玉環看了眼地上的屍體,擔心道:「郎君,人雖然殺了,但畢竟在我們府中呆過,萬一楊國忠誣告殿下殺人滅口,該怎麼應對?」

  李琩道:「把事情鬧大就行,我已經去信給榮王,告訴他周一仙我殺了,周一仙的邪教同黨,請他在劍南處理。」

  「郎君原來早就想好應對之策。」楊玉環露出崇拜的神色,問道:「郎君又是如何知道這些事的?」

  李琩道:「楊國忠一直想對付我,只是抓不到什麼把柄,誣告的話,我對朝廷又有用,父皇暫時不想治我,那就只能從我身邊的人動手。前段時間他去了一趟劍南,玉瑤就寫信給你求助,所以我留了一個心眼,讓去接玉瑤的人順便調查一下什麼情況。」

  「原來郎君早就有警覺。」楊玉環感嘆一句,「那郎君為什麼不早告訴臣妾?」

  李琩道:「畢竟是懷疑你最親的親人,我怕你知道心裡不好受,只能等證據確鑿,才能給你說。」

  楊玉環大為感動,靠入李琩的懷裡,道:「臣妾也不知前世修什麼福,才能嫁給郎君。」

  李琩輕撫楊玉環的頭,沒有說話。

  楊玉瑤餘光看著兩人的模樣,心裡說不出的羨慕。

  這些年,她確實生活作風不檢點,遇到過很多人,但沒有一個可以比得過李琩半分。

  楊玉瑤兀自想了會兒,主動道:「殿下,玉瑤到涼州之後,只在前日寫過一份信給楊國忠,信的內容……」

  「是這個嗎?」李琩從懷裡掏出一份信,遞給楊玉瑤。

  楊玉瑤接過一看,道:「正是,殿下怎麼,怎麼會在殿下手裡。」

  李琩道:「我不想讓流出河西的東西,它就流不出去,不然還做什麼節度使?」

  兄弟們,明天潑水節,今天和同事聚餐,先一更,明天補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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