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九章 九歌被控制,自相殘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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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見麼?

  這輕而縹緲的話從她口裡出來卻讓眾人心頭籠上一層不安感,總覺得會有不好的事要發生一樣。

  但牧無雙卻是堅定的咬牙,點頭道,「當然要見。」

  「朕會讓你見到的,但有沒有本事讓她跟你們走,那就是你們的事了。」姒錦望著他勾唇一笑,繼而道,「如若她不跟你走,那麼牧家公子,你就得隨朕走了。」

  說完眼眸一眨,似是挑逗一般的盯著他,看得他心裡一陣發麻,這女人想做什麼?

  他沒有回她,但卻是緊緊的盯著她,沉聲道,「你是不是對九歌做了什麼?」

  「牧家公子說笑了,朕怎麼能做什麼呢?朕只是個惜才的人,不想屈就了牧家公子,所以才會這般想要求了公子隨朕回西夏皇宮!」

  姒錦輕言細語,眼光下媚波流轉,沖著牧無雙直挑眉,這讓牧無雙看得臉頰一紅,蹙著眉頭厲喝,「不害臊。」

  想著一個年紀已是一大把的老妖婆對他用這種溫柔的語氣說話,他心裡瘮的慌。

  「喲,公子這話可就說錯了,常言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同樣的道理,像無雙公子你這般才貌雙全的男子,朕看著也是賞心悅目啊!」

  姒錦沖著牧無雙輕笑,說出來的話卻是更加放肆,聽者皆是不由的皺起了眉。

  怎麼聽怎麼都覺得是姒錦在挑逗牧無雙,而且那麼無恥!

  「哼!」牧無雙一聲冷哼,別開臉不看她。

  「呵!不喜歡朕沒關係,我們不熟嘛,等九歌出來了,到時你自然會乖乖的求朕要了你的!」姒錦一聲長笑,纖纖玉臂一揚,不久便見一道身影從她身後緩緩的走了出來。

  單看身影便讓幾人呼吸一緊,只是那臉上覆著一張狸貓面具,隨著她的走近,一襲黑衫如同綢墨一般立在姒錦身邊,沒有看他們。

  牧無雙只憑她那身影便認出來人是誰,眼角一陣抽搐,緊張的喚出聲來,「九歌!」

  說完卻又站在那不敢亂動,目光落到她那微微有些突起來的小腹,失了神。

  他聽不語說過,她現在有身孕了,但現在這樣……

  其他人等見狀也是紛紛上前,卻又不敢跑過去,只能都緊張的盯著來人。

  姒錦眼角一彎,勾唇一笑,看了來人一眼,隨後望向他們,「你們要的人來了,如若她不隨你們走,那你們可是都要留在這裡的了!除了他!」

  只是此刻誰也沒去認真聽她說的話,而是都朝牧九歌走去。

  「九歌兒,這些人,除了他,其餘的你都可以用來練手。」姒錦瞟了她一眼,在她頭頂低聲說著,眼裡卻是閃過一絲不安。

  她聲音不大,卻讓先走過去的牧無雙聽著一驚,抬頭望向帶著面具的牧九歌,看到正好露出一個白皙側臉出來的姒錦,心底里不由的生出一股厭惡感。

  就在他這麼一分神間,牧九歌終於抬起頭,如厲刃出鞘一般緊盯向他們幾人。

  原本清澈的眼神此刻毫無生機,冷冰冰的,直盯著他們。

  「小心。」牧無雙察覺到她的異樣,手臂一抬,將身後幾人攔住,「先別過去,九歌她好像有點不對。」

  他話音還沒落,就見牧九歌執劍朝他們幾個飛疾而來,動作比以前更迅速,也更猛。

  「散開。」此刻牧無雙低聲輕喝,「我們先困住她,別讓她傷到了你們自己。」

  南宮文容與顏和見狀立馬散開,與他一起呈三角形將她困在中央。

  沒有武功的牧向晚早在牧九歌衝過來的那刻被南宮文容推開到一旁的亂石旁,「別出來。」

  這是南宮文容留給她的話。

  心底里抱著異樣的牧向晚小心的探出頭去,緊張的盯著早已打了起來的眾人,樹林裡的霧氣越來越大,三人怕傷到牧九歌,因此也沒用全力,只是想將她困住,可兩柱香過去,牧九歌的動作絲毫沒有變慢,而且招招都是斃命的死招,濃烈的殺意籠在南宮文容與顏和身上。

  「牧公子,王妃好像被控制住了。」顏和抱著琴在懷,手指勾動間,一道青色的勁氣從琴身上盪起,朝牧九歌圍去。

  牧九歌聽著這琴音腳下一滯,手中的刀揮的也是慢了起來。

  心裡有些著急,沖著牧九歌低聲輕喚,「九歌,你醒醒,我是無雙,是你的無雙哥哥啊!」


  動作有些遲緩的牧九歌聽到他的輕喚,微微的轉動著脖子,望向他,但眼底里依舊無神。

  其他倆人見她望向牧無雙,皆是不敢亂動,緩緩的走到牧無雙身邊,將他護在中間。

  「他們都是你的朋友,九歌你可還記得這裡,這是你從小長大的地方,他是顏和,是你的護衛,你可還記得?」牧無雙伸手指了指顏和,示意她去看。

  可她卻只是看著他,隨他怎麼說都沒有任何動作。

  此刻的牧無雙再也沒有隱瞞,當著南宮文容的面輕輕的邁出一步,走向她,輕聲道,「心兒,這裡是你的家,小時候無雙哥哥陪你在這裡面抓過小鳥,和顏和他們玩過捉迷藏,顏和他們沒找到,嚇得讓族長爺爺來找。」

  牧九歌面無表情的望著他,聽他說著她聽不懂的事,眼裡漸而露出一股迷茫之色,這讓牧無雙心頭一喜,九歌她還是有神智的,只要他再多說過去的事,說不定就能……

  「閉嘴!」

  遠處觀戰的姒錦一聲厲喝,打斷他想要做的事,隨後眼一沉,閃過一道寒光,「殺了他們。」

  「不要,心兒,不要聽她的話。」朝著她走過去的牧無雙為了讓牧九歌相信她說的話,早已扔了手中的劍,此刻牧九歌聽到姒錦的命令,握著封魔劍朝著他就是凌空一劈。

  「閃開。」緊盯著她動作的南宮文容騰空而起,揮劍,劍氣從中將他們倆隔開。

  顏和也暗道不好,手起間再次挑弦,空靈的琴聲立馬在樹林裡傳盪開來。

  此刻牧九歌被姒錦剛剛那麼一喝,臉上浮起一絲戾氣,下手也是更狠,很快三人便被劍氣劃傷,滿身灰塵,武功最弱的顏和手中的琴更是被打斷了一根。

  他修的是琴與身一體的武功,琴受損身也受傷,猛的一口鮮血吐在了布滿落葉的大地上。

  現在的牧九歌一身戾氣,與之前所表現出來的完全不一樣。這讓他心不由的布上了陰雲。

  牧九歌卻沒有給他們喘氣的機會,劍氣中帶著厲嘯直朝南宮文容刺去。

  不想傷害她的南宮文容幾個躲閃,沒料到她劍法詭異直朝他胸口刺來。

  陰冷的劍氣逼近,她那無感情的雙眼在他面前放大,突然他失聲苦笑起來,也不再想反抗,這條命是她給的,現在拿去,也是應該的。

  想到這,他不由的閉上了眼。今生不能牽她手,那死在她劍下又何妨。

  可刺痛沒有傳來,而是一道熱腥的鮮血撲到他的臉上,驚得他不由的睜開眼,本能的一伸手,接住倒在他懷裡的人。

  「你為什麼這麼傻?」看著懷裡人口裡大口大口往外吐的鮮血,將掛在她耳邊的面紗浸透,一汩一汩的滴淌到地上。不知為何看到這,他的心,如在撕扯一般,生生的疼痛著。

  倒在他懷裡的牧向晚,將他眼裡的驚慌收在眼裡,心裡浮起一絲難過,更多的是不舍,但她卻依舊艱難的扯動著唇角,想要露出一個完美的笑安慰他,可因為胸前的疼痛,最終也只能是眉眼緊蹙在一起,笑的比哭還要難看。

  她吃力的伸手,將面紗取下,露出早已恢復過來的容顏,只是這張容顏下,布滿了鮮血,都不忍心看。

  「王,王爺,向晚從沒想過,能……能死在王爺懷裡。」

  牧向晚張著嘴,合著血水,吃力的說著,她的心,在這一刻卻是無比的快樂。

  她真的沒有想過他會這麼的抱著她,可她依舊不舍,她看到了他眼底里的驚慌,難過。

  「不,不要說話,不要說話。你不會有事的。我不會讓你有事的。」南宮文容此刻已是亂了,他的腦海里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不能讓她死,她不能死。

  從亂石處衝出來的牧向晚替南宮文容擋了這麼一劍,她正面對著眼神冰冷無情的牧九歌,心裡雖然害怕,但她想到只要南宮文容沒事,哪怕是死,她也願意。

  牧九歌的劍沒有因為她是牧向晚就手下留情,當劍身無情的刺穿她的身體,聽著「呼哧」的聲音,牧九歌的眼微微的轉動了一下,那沒有感覺的心也不由的疼了一下,這讓她手一縮,「嘩」的一下抽回封魔劍,帶起一連串的鮮血,在大霧中飛濺,好幾滴滴到了她的面具上,也有打在她沒來得及躲開的眼上。

  閉目,鮮艷的血滴打在她那長長的睫毛上,輕顫間甚是悽美,似有什麼在她腦海里划過。

  「妹妹,四妹妹,快來追我呀!」

  稚嫩的聲音在她腦海里一划而過,隨之睜眼間立馬又是一片迷茫,盯著在她身前倒下的人。

  「殺了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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