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八章 野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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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丫頭,就你懂得最多。

  娘這妝容好看不,是不是特有創意。」紫玉與小貝額頭抵額頭地道。

  「娘親,你這簡直是大轉變,換了別人真還認不出你和爹爹來。」小貝十分認同地道。

  「娘親,你和爹爹是在擔心我們吧!」弘亮笑看著老爹一身莽漢妝容道。

  「擔心的是你娘,早上一起來就去找蘑菇,非說給你們送回去。

  早知道你們要追著出來,菜都準備好了,快去洗手端菜。」

  說話間的離白,抬眼看到後面慢悠悠走來老頭兒,舉起鏟子揮一下。

  「邱叔,來得好巧。

  正好趕上飯點兒,坐下嘗嘗我的手藝,這些都是我們親手弄回來的。」

  「哈哈哈,相請不如偶遇,這下有口福了。」

  邱德貴看到兩人一身農家打扮,那俊美的臉更是整得沒眼看,忍不住大笑。

  若是忽略那兩張臉的話,有種回到大夏灣農忙的感覺。

  這種悠閒而自在的生活,他也有些羨慕。

  當看到還沒成年的三胞胎時,又歇了此心思。

  有對不負責的爹娘,他這個總管若是再不多操心,三胞胎豈不更沒人管。

  世人說孩子是父母的債主,換到大夏皇室倒成了他的債。

  自認倒霉的邱總管,只能當成是他欠帝君的恩情,得用後半生來還。

  …

  一頓充滿野趣的午飯,在大夏國曾經的兩位帝王手中擺上摺疊小桌。

  除了主食米飯外,四菜一湯全出自田間地頭,別有風味兒的飯食讓六人胃口大開。

  暗中跟隨的暗衛,只得遠遠地坐在地頭,啃出來時隨手抓的硬餅子,就著那飄來的香味干哽。

  飯後收拾和洗碗的活兒,自是被三胞胎承包。

  兄妹三人用盆裝著碗筷,連著兩口大鍋一起提到小溪邊,用面鹼仔仔細細地擦洗。

  「大哥,咱們下次又來。」

  吃得小嘴香香的小貝,還在回味那麻辣鮮香的火爆鱔絲。

  皇宮裡每日都有不重樣的菜品,她卻一次都沒吃過這麼好吃的鱔絲。

  那十足的麻辣味兒,真是越吃越想吃,還特下飯。

  平日裡只吃一碗飯的小貝,中午吃了兩大碗飯、一碗龍鳳斗。

  知道裡面的食材時,一點兒也不害怕。

  「你以為爹娘還會在這裡停留多久,下次見面就沒那麼容易了。

  休息一會兒,咱們就該回去了。

  爹爹和娘親出來遊玩很開心,咱們就放心了。」

  弘亮想到娘親為了掩蓋她的美麗,將一張臉弄得慘不忍睹,都替娘親叫屈。

  別的女人,是恨不得將所有的精力都放在臉上。

  娘親用得最多的,就是芍藥嬤嬤親手做的潤膚霜,依然美得無人能及。

  「大哥,二哥,我也想跟著娘親四處遊玩。

  外面比宮裡好玩多了,人家還是寶寶怎麼能拔苗助長呢!

  我抗議!」

  小貝想到老爹那做菜的手藝隱藏得那麼深,耍賴不想回去了。

  「抗議無效,你會被爹爹嫌棄的。

  若是你不聽話,爹爹和娘親下次扮成什麼樣就不知道了。」

  弘俊一口拒絕小貝的要求,他都沒說跟爹娘一起出遊。

  親兄妹就要有難同當,這是聖人說的。

  「聽你二哥的,等你長大嫁人了,跟著你夫婿一起外出遊玩。

  那時,再也沒人會阻止你。

  現在,想都別想!

  咱們是三胞胎,在各自成親前誰也不許分開。」

  決心將弟弟、妹妹捆在身邊的弘亮,說出的話更腹黑。

  將有難同當,表現得更徹底。

  「哼,大哥二哥都是壞人,所有阻攔我出遊的都是壞人。」

  只能跺腳的小貝當然明白這個道理,娘親將重擔交給兄妹三人,就不可能讓其中一人脫身。


  娘親才是真正的腹黑頭子,爹爹也是!

  …

  日落時,一輛驢車緩緩離開露營地,三胞胎眼巴巴地看著爹娘離開。

  眼裡的不舍有如實質,想將那頭也不回的人召回,卻怎麼也開不了口。

  娘親說得很對,人生沒有不散的宴席,孩子們長大就該他們單飛。

  「唉,咱們要像娘親和爹爹那樣灑脫,還有得等哦!

  孩子都還沒個影兒,哪裡去找接班人哦!」弘俊搖頭晃腦地道。

  「你早點成親就有接班人,別人在你爹娘這個年紀的時候,都抱孫子了。」

  邱總管突然冒出一句,弘俊怕怕地抱著肩頭,大夏天的打了個冷戰。

  「我才不要早成親,怎麼也得到爹娘那個年紀再說。

  一個人的日子多逍遙啊多逍遙,不被人罵來不被人揪耳朵……」

  弘俊哼著自編的小曲,一馬當先地衝出去,一路大聲吆喝著揮手,張狂而去。

  「完了,沒救了!」

  少年老成的弘亮拍馬跟上,脫離了父母視線的三胞胎,在這夏日餘輝中嘻笑著跑遠。

  什麼皇室禮儀,高高在上的掌權人,那些統統不存在。

  少不輕狂,老來悲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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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迎著落日餘輝離開的驢車,在官道上慢慢隱入暮色。

  晚風習習,蛙蟲鳴叫伴著蹄躂蹄躂的蹄聲。

  日月星辰同輝,坐在前轅的男女相互依靠著,車廂里探出一個發綠光的狗頭來。

  與毛驢同一個色兒的白漂,引頸對月高吭。

  「嗷~嗚!嗷~嗚!」

  「汪……」

  不遠處村莊裡受到威脅的狗群吠,吠叫的尾音帶著顫意。

  好似受到什麼天生的壓制一樣,驢車離村莊越近,犬吠聲越小直至低不可聞。

  耳尖的人只能聽到那低低的嗚咽聲,好似面前有人拿刀抵在它們的脖子上一樣。

  「嗷~嗚!」聽不得有一點兒犬聲對抗的白漂,又來一嗓子。

  …

  「不好,有狼進村子啦!」

  「狼進村子啦!」

  「操傢伙,狼進村子啦!」

  執禮莊村民在發現自家狗狂叫時便覺有異,現又聽到近在村口的狼嚎聲。

  膽兒小的人,都嚇得趕緊關門閉戶。

  唯有村中擔任護衛的自衛隊員,勇敢地操起傢伙,點燃火把向村口摸來。

  月色下的村口空無一物,只遠遠聽到有蹄聲從前面傳來。

  執禮莊人面面相覷,遠處那團移動的黑影和蹄聲,告訴他他們只是一輛過路的馬車。

  「狼呢,這就跑了嗎!」一村民小聲地道。

  「跑了不正好,虛驚一場。

  大家都回吧!夜裡警醒些,有什麼事兒大聲招呼。」手握扁擔的村長吆喝一聲,招呼眾人回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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