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7章 無能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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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冉的心裏面確實很顧慮,她和陳明哲現在說是合作,倒不如各取所需,再說了,蔣子銘死了之後,她根本就不相信任何人,只聽她道,「我現在和你沒什麼可說的,就算要說,也不是這裡說?」

  她準備走,陳明哲卻攔住了她的腳步,兩個人險些就撞到了一起,裴冉看著他,還是很困惑和生氣。

  陳明哲道,「我今天來,是有事要找你的。」

  裴冉現在強忍著心裏面的不悅,她仔細的看了看四周,還是害怕別人看到,她壓著聲音出聲道,「行了,有事快說吧。」

  陳明哲看著裴冉,一雙眸子雖然是溫暖之色,但卻讓人害怕,只聽他出聲道,「裴冉,你現在還快樂嗎?」

  裴冉不想去回答這樣的問題,她回擊了他一抹很是冷淡的神色,「我快樂不快樂,用的著告訴別人嗎?陳明哲,難道你忘了我們現在的關係嗎?」

  陳明哲笑著道,「以前我就覺得你不適合和他在一起了。」

  裴冉此刻也冷笑,「你們都覺得我和他在一起不合適?怎麼,你打算幫我找個合適的嗎?你也想控制我?」

  陳明哲被裴冉一擊,臉色一沉,出聲道,「我沒有想過控制你,我們是朋友,怎麼你現在跟有刺了一樣,我是擔心你?」

  擔心?裴冉真的想笑了,整張臉都是嘲諷的神色,她出聲道,「做好你該做的事情,我不用你擔心。」

  也許是心虛做了壞事,裴冉不想去面對這些,所以本能的想要的逃避,本能的想要逃跑。

  裴冉剛走,只聽到陳明哲說,「裴冉,其實蔣子銘幾年之前就檢查出來骨癌了,他當時拜託過我,如果他真的沒有以後,希望我照顧你,我自問,我不會比閻卓朗差的,你的條件我都答應你,你怎麼越來越對我冷淡?」

  聽到了這裡,裴冉氣的更加的怒意上涌,「你知道蔣子銘骨癌,你為什麼不早告訴我,這樣我就可以早……」

  只聽他繼續道,「這件事,不僅我知道,想必閻卓朗也知道,也許他就是清楚他會離開你,所以一直在等機會。」

  裴冉眼眶一下子就紅了,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為什麼要把她當成一個傻子一樣的欺騙呢?難道她真的就那麼好欺負嗎?她不想在說話,眼眶中的淚水都快要滾出來了。

  陳明哲看到裴冉這樣子心裏面很是不好受,出聲道,「裴冉,離開那個人吧,不要再做無謂的掙扎了,你知不知道,這段時間我為了你……」

  裴冉冷笑著打斷了陳明哲,「陳明哲,你真的為了我嗎?你做這些事情,一來是為了你自己,你想謀取閻卓朗的財產,所以才答應的那麼痛快吧?就算沒有我,遲早你也會動手的,不是嗎?你永遠不是蔣子銘。」

  裴冉的話像是釘子一樣的打在了他的身上,閻卓朗說他不如自己也就算了,為什麼裴冉也說他不如蔣子銘,他到底是差了哪裡?

  裴冉邁著步子往前,只聽到陳明哲繼續說,「裴冉,閻卓朗的公司馬上就要倒閉了,他現在恐怕要和你離婚和司馬宜在一起了,你覺得你和他在一起?真的會幸福嗎?」

  這一切,她是知情的,她不想在去參與這些,不知道為什麼,她覺得每個人都是惡魔,包括她自己。

  就在裴冉在哭的時候,洗手間裡面突然傳來了王晨和靳姚的聲音。

  「你說卓朗是怎麼想的啊?和裴冉之間的感情什麼時候是個頭啊?誰都看得出來,裴冉不愛他了吧?」

  靳姚此刻嘆了一口氣,「我們能怎麼辦?不也就這個樣子了嗎?今天裴萱本來想過來的,我都攔著,就怕她和裴冉說什麼,刺激了裴冉。」

  王晨很是無奈,「也不知道卓朗到底是怎麼想的,明明知道她現在更另外一個人一樣,還要天天陪著她演戲。」

  靳姚道,「如果那天我接了電話,卓朗就不至於那麼生氣,更不至於把那一對雙胞胎給,這事如果讓裴冉知道,只怕……」

  「你們兩個不喝酒來這裡幹什麼?」

  閻卓朗突然走了進來,靳姚此刻不敢說話了,倒是王晨嘻嘻哈哈的,「我一個人無聊,約靳姚上廁所啊?」

  閻卓朗冷著臉,「你上廁所還要人陪嗎?」

  王晨聳聳肩,「哎呀,我和靳姚也是無聊出來透透氣而已,你老人家上廁所吧,我們現在要回去了,外面很多人等著我們呢。」

  閻卓朗道,「我老婆不是也過來了嗎?她在哪裡?」

  靳姚搖搖頭,「沒看到人,可能出去了吧。」


  兩個人說完,就朝著外面走,裴冉一個人捂著嘴,仿佛只能大口大口的呼吸,才能緩解心中的疼痛,就在她推開門的時候,閻卓朗突然冷著一張臉站在門口,還不等裴冉反應,他就推著她又進了洗手間。

  洗手間特別的狹窄,裴冉很是害怕的看著閻卓朗,只見他現在一雙眼睛冷冰冰的,他就這麼直勾勾的看著她,「我有那麼可怕嗎,你那麼看著我?」

  裴冉現在的眼淚已經忍不住的往外滾,她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麼了,好像傷心再也止不住了一樣。

  「怎麼了,哭什麼?是不高興了嗎?」

  裴冉一雙眼睛直勾勾的看著閻卓朗,唇瓣微微的張開,出聲道,「為什麼,為什麼,你為什麼要那麼對我?」

  閻卓朗一張臉沒有任何的神色,只是很平靜的出聲道,「我怎麼對你了?」

  裴冉深吸了一口氣,眼淚大顆大顆的往外滾,不受自己的控制,她開口道,「你很早就知道蔣子銘骨癌的事情,你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為什麼要騙我?」

  她握住了雙拳,眼神有種說不出的委屈,明明面前這個人是她愛的死去活來的閻卓朗,可是為什麼,她覺得一次又一次的認不清他?為什麼,一天比一天還要難過。

  閻卓朗聽到了這裡,很是平靜的道,「這話誰給你說的?」

  裴冉聽到了閻卓朗這麼問,整個人更加的冰冷,「誰說的?難道就能改變事實嗎?就能改變你一次又一次的騙我了嗎?」

  閻卓朗抿著唇瓣,過了許久他才問道,「裴冉,你到底想要說什麼?」

  裴冉的聲音很冷,她顫著身子,「是你們逼死了蔣子銘,如果早點治療,如果他不為了我操那麼多的心,事情不會變成這樣?」

  「他生病又不是我造成了?難道在你的心裏面,就覺得是我逼死了他嗎?難道在你的心裏面,一點沒有考慮過我的感受嗎?」

  裴冉眉頭一皺,眼眶中的眼淚依舊往外滾,心痛的都快要死掉了,她一直不斷的重複,「為什麼,為什麼,如果早點告訴我,也許可以……」

  閻卓朗冷冷的道,「如果早告訴你,只怕你不知道要做出什麼事情來?只會讓人更擔心?難道你自己心裏面沒數嗎?」

  裴冉不說話,眼眶紅紅的,寫滿了恨意,閻卓朗危險的眯起了雙眸,整個人都在顫抖,他出聲道,「你的心裏面只有那個死了的人,你為了那個死人什麼都可以做,你心中就沒有一點點我的位置了嗎?」

  如果裴冉現在沒有被他激怒,也許現在就能看清楚局勢,可是現在他腦子裡面只有痛苦,她怒著聲音道,「到現在你還只知道爭風吃醋,你根本就不知道,他在我心中到底有多少的位置。」

  如果說閻卓朗是她生命中的黑暗,那蔣子銘就是她生命中唯一的光了,她把他當成人生最好的知己,可是呢?他生命中的最後一刻,都是想著自己的,裴冉覺得,現在的自己真的難過要死掉了。

  裴冉現在的瘋狂無疑是在刺激閻卓朗,他握著拳頭,忍著一萬次要撕裂裴冉的衝動,出聲道,「裴冉,我警告你,不要太得寸進尺了,每一個人,都是有忍耐的限度的。」

  是啊,裴冉忍耐了太多,她還以為他們回得去?她真的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傻子,她怒聲道,「閻卓朗,你到底還做了什麼對不起我的事!」

  閻卓朗一雙眸子眯著,他倒是想要看看,裴冉還能說出什麼來。

  只聽裴冉繼續問道,「我肚子裡面的孩子,是不是雙胞胎?」

  閻卓朗的心沉了一下,只覺得自己好像陷入了一陣絕望,他唇瓣輕啟,出聲道,「裴冉,你到底還想要說什麼?」

  裴冉知道閻卓朗現在做的一切都是在騙自己的,她痛苦的張開了唇瓣,像是要緩解自己的難受,只聽她道,「閻卓朗,你是不是殺死了我們雙胞胎的孩子?」

  閻卓朗沉聲道,「你不是說了嗎,那些事情都過去了?」

  裴冉立刻道,「過去,你想的真的太簡單了?你殺了人也可以過去?人家都說虎毒不食子?你現在怎麼成了這個樣子?」

  閻卓朗皺著眉頭,「裴冉,孩子我們可以在生,你之前不是保證過,不會再提這些事情了嗎?」

  裴冉道,「你從頭到尾都當我是一個傻子一樣,你殺了蔣子銘,殺了我們的孩子,還間接的害得我爸媽也死了,你從頭到尾都是一個騙子?你覺得我怎麼樣才可以舊事不提?」

  閻卓朗看著裴冉那雙充滿了恨意的臉,心都痛了,「夠了,你不是也騙我了嗎?你回到我身邊你心裏面在想什麼你自己不清楚嗎?你敢保證,你這次回來,沒有任何的目的嗎?」

  裴冉聽到了這裡,整個人顫了一下,險些就跌在了地上,他們小心翼翼維護的東西,好像在這一刻終是破了,她出聲道,「好啊,既然大家都裝的那麼辛苦,那我們就不要在裝了,免得你痛苦,我也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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