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潘黃垮台，前往湘南
昏暗的審訊室中。
林式雙手被拷著，坐在一張方桌後。
而在方桌前，則是執法所所長潘宇。
「砰。」
潘宇突然一拍桌子，發出一聲巨大的聲響：「我勸你還是老老實實都交代了吧。」
「交代什麼？」林式直視著他。
「當然是你的罪行！」潘宇吼道，「把你邪惡的動機，和犯案的過程，都一五一十地交代出來！」
「我記得我沒有做過什麼違法犯罪的事情。」林式淡淡道。
「那這是什麼？」潘宇將從林式手裡拿到的欠條拍到他面前。
「是欠條。」林式說，「黃逸峰欠我錢，所以寫了這張欠條，就是這麼簡單。」
「哼，還在狡辯！依我看，是你用生命作威脅，威逼黃少爺寫下的這欠條吧？」
潘宇倒是歪打正著，真的說出了真相。
不過事實上，就算林式並不是威逼黃逸峰，而是黃逸峰真的欠他錢，潘宇也同樣會這樣說。
對這些話，林式保持沉默。
見此，潘宇從行囊中掏出一張紙來。
那是他剛剛讓所里人列印的認罪狀。
「我勸你還是不要抱有不切實際的幻想。」他說，「你要搞清楚，我不是不能直接把你扔進去。
「寫這張紙只是為了能省點事，你不要不知好歹。
「現在你要是認罪態度良好，我還能讓你早幾年出來，在裡面也能讓你好過一點。
「不然的話，你這輩子都別想出來了。」
他這些話並不是子虛烏有，嚇唬林式的。
就算犯人不認罪，他請人去偽造一份犯人的簽名和手印，也不是不行。
只是那種程度的偽造價格比較高而已。
林式卻只是一挑眉：「哦？真的嗎？」
林式這表情讓潘宇有些狐疑。
為什麼？
為什麼都到這個時候了，對方還能這麼淡定？
不不不，一定只是虛張聲勢而已。
想用這種方式來嚇唬我潘宇？
真是痴人說夢！
想到這裡，潘宇拿回了放在桌子上的認罪狀：「看來你沒把握住這個機會，接下來就準備好在監獄裡度過餘生吧。」
就在這時，潘宇口袋裡的手機忽然響起。
潘宇掏出手機一看，是自己的副所長打來的。
他皺起了眉頭。
除非是出現了非常緊急的情況，不然的話，他的副所長不會在他有事的時候打擾他。
按下接聽鍵：「餵？出什麼事了？」
「所長，您趕緊出來一趟！」副所長的話語中充滿了焦急。
「到底什麼事？！」
「是萬總長……」
聽到「萬總長」這三個字，潘宇心頭猛地一跳：「萬總長怎麼了？」
「萬總長他……又回來了！」
聽到這句話，潘宇的呼吸都幾乎停滯了幾秒。
這怎麼可能？
萬總長怎麼會又回來了？
他不是短時間內不會再到同一個地方去的嗎？
自己該怎麼辦？
就在他大腦瘋狂轉動之際，電話里再次傳出副所長的聲音。
只是這次，還夾雜著其他人的聲音。
「潘所長在審訊室里是吧？不用帶路了，我認識路。」
「萬總長，請稍等一下，所長他……他還有事情在忙。」
「相信潘所長不會怪罪我的。」
那是萬離江的聲音。
緊接著就是一陣腳步聲。
潘宇頓時臉色大變，急忙朝門口跑去。
可惜晚了一步。
審訊室的門被一下子推開，顯出了萬離江那張堅毅的臉龐。
「萬……萬總長，您怎麼又來了？」潘宇點頭哈腰道，「我剛剛在審訊犯人，有失遠迎，不好意思啊。」
「哦？犯人？」萬離江朝里看去，然後笑了，「學弟，你是犯了什麼事啊？」
林式苦笑道：「學長，我這可是大大的良民啊，頂多就是在正當防衛的同時，追償了一下自己損失的利益。」
聽到這倆人的對話語氣，和對對方的稱呼，潘宇一下子如墜冰窖。
學弟？
學長？
這個小子居然是萬總長的學弟！！！
毫無疑問，這次萬離江會重新回到這裡，跟這小子脫不開關係。
那個天殺的黃覺怎麼惹了這樣的一尊大神？！
潘宇在心裡把黃覺罵了一萬遍。
雖然萬離江的公正有目共睹，他並不擔心兩人的這層關係，會讓萬離江偏袒林式。
但現在不是林式不林式的問題。
萬離江光是站在這裡，對於他來說，就已經是滅頂之災了。
一股絕望之感從他的心底里噴涌而出。
他的大腦過載運轉，企圖找出能在這種局面下破局的辦法，可是一無所獲。
無論他如何在腦海里如何模擬，最後的結局都永遠是他和黃家勾結的事情敗露。
而這些事情，已經足以讓他死上一萬遍。
終於，巨大的壓力使他崩潰了。
他站在原地，雙目失神，一動不動，就仿佛是一座雕塑。
此時，在門外，一名隊員目睹聽到了這一切。
……
黃家，涼亭。
黃覺輕輕地抿了一口茶，感受著茶香。
每天午後，他總是喜歡在這座涼亭中，安靜地品茶。
沒有他的允許，誰都不許打擾他。
可今天，這份安靜卻被打擾了。
他的管家疾步從遠處走來，臉上帶著從未有過的急切表情：「老爺。」
黃覺放下茶杯，皺了皺眉頭：「不是說了，無論什麼事，等我品完茶再說嗎？」
「這件事非常緊急，或許關係到我們整個黃家的存亡！」管家說道。
他的管家黃中從來都不會誇大其詞。
既然他說是關係到家族存亡的大事，那就是關係到家族存亡的大事。
黃覺對此立刻重視起來：「什麼事情？」
「根據我們在執法所安插的線人提供的情報，萬總長現在已經在執法所了。」管家說道。
「什麼！」聽到這句話，黃覺一下子就站了起來，連桌上他最愛的茶具都被他打翻在地。
「怎麼會這樣？不是說萬總長短時間內不會到同一個地方兩次嗎？」
「是那個林式。」
「林式？」
黃覺有點印象……
然後過了兩秒他才想起那名少年。
「是他？！可是怎麼會？他怎麼會有萬總長的聯繫方式？」
管家道：「據線人說，他是萬總長的學弟！」
這句話一下子就如同晴天霹靂一樣，在黃覺的腦海中轟然炸響。
萬總長的畢業院校一直以來都是個謎，很少有人知道。
怎麼會突然間冒出個學弟呢？
冒出來也就算了，怎麼就偏偏被自己遇上了呢？
一時間，黃覺心中大呼倒霉。
同時也是無比後悔，自己怎麼就對這樣一個人出手了呢？
但他不知道的是，就算他不對對方出手，萬離江重新回來閩北這件事，也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了。
過了好久，黃覺才回過神來，立刻吩咐管家：「快，快去……」
他要把一些可能成為把柄的東西全都清理掉。
……
黃覺終究沒能把把柄清理乾淨。
當你乾的壞事太多了，總歸會在無意之間留下一些連自己可能都沒注意到的線索。
而萬離江恰巧是最擅長找這些線索的人。
所以沒過幾天，黃家垮了。
同時垮的，還有閩北的執法所。
一時之間，閩北的老百姓們都是歡呼雀躍，張燈結彩。
可見黃家和執法所在這地方是幹了多少天怒人怨的事情了。
閩北特快列車站台。
林式即將前往湘南，正在與萬離江道別。
「唉，真是可惜。我還以為有你在，我可以再多得到一些X組織和軍團的情報呢。」萬離江嘆息道。
林式笑道：「學長你還真的把我當成X組織雷達了啊？」
然後林式又想到了一件事：「對了，黃家欠我的那四千萬……」
話未說完，萬離江就打斷了他：「那你就不要想了，雖說是對方先動的手，但你的行為也不合法。」
「這樣啊。」林式嘆了口氣。
「不過……」這時候萬離江話鋒一轉，「如果不是我當初沒能看出黃家和閩北執法所的關係，你也不會多花這個錢。
「而且你舉報有功，這些錢我可以以個人身份補償給你。」
林式又露出笑容：「哎呀，這樣怎麼好意思呢？」
「哦？那你是不要了？」
「要！誰說不要了？」
交易完成，特快列車也到了。
「那學長，我先走了。」林式走上列車，朝萬離江揮手。
「嗯。」萬離江也點頭揮手，「記得如果在那邊碰上X組織了的話，就聯繫我。」
林式一時無語。
能別立FLAG嗎？
特快列車的車門很快關上，緩慢啟動，接著速度加快，消失在了遠方。
……
湘南。
時值中午。
林式一到這裡，就發現了這裡與其他地方的不同之處。
在這裡，到處都能看見寵物用品商店，寵物醫院。
而大街上，擁有寵物的人雖然不算多，但跟其他地方比起來，也絕對不在少數。
幾乎每十個戰鬥職業者里，就會有一個人帶著寵物。
這還不算那些把寵物放進寵物空間的。
難道是因為這裡有個寵物訓練師npc的緣故，所以形成了這種愛好寵物的文化？
林式猜測。
不過這些跟他關係都不大，現在的當務之急是要找到這個叫南理的npc。
系統只說了對方在湘南，可沒有說對方的具體位置。
思考了一陣，林式決定先去城邊看看。
一般來說，每個城市的邊緣，與野外的交界處，都會聚集一群找人組隊的職業者。
要打聽消息的話，去那裡可謂是最合適不過的了。
果然，當林式來到湘南的邊界，就看到這裡人頭攢動，就好像集市一樣。
「去野外組隊刷素材！3=2！」
「組隊刷本刷經驗刷裝備！來30級以上人士！低級勿擾！」
「刷野外精英boss，來個靠譜的治療！」
「……」
大家都在賣力地吆喝著。
「這倒是有點打遊戲的感覺了。」林式會心一笑，跟琉璃一起走進人群中。
這時，一個孤零零的身影吸引了林式的注意。
美眸朱唇、身材高挑、長髮及腰，那是一個漂亮的姑娘。
只不過此時的她臉上卻帶著一種悲傷的表情。
在她的懷中抱著一隻長著三條尾巴的黑貓，看起來應該是她的寵物。
可此時，這隻黑貓卻是一副半死不活的模樣，似乎是生病了。
沒錯，寵物是會生病的。
這也是為什麼這裡會有那麼多寵物醫院的原因。
但引起林式注意的，並不是悲傷的漂亮小姐姐，也不是生病的寵物，而是她旁邊立的牌子。
【組隊前往萬獸谷，尋找npc寵物訓練師南理，有地圖。】
「這還真是巧了，得來全不費工夫啊。」林式笑道。
正打算上去問問具體情況，卻有另一個人先一步到了那位小姐姐的面前。
那是個55級的戰士。
……
趙玉兒已經在這裡站了一個上午了。
但是卻沒有一個人發來組隊邀請。
這也是理所當然的。
她要找的npc南理，位於萬獸谷的最深處，那裡的怪物可都是55級的！
而她現在只有25級。
任誰都會覺得她是在開玩笑吧？
趙玉兒苦笑，看了一眼自己手中奄奄一息的紫月。
紫月是她的寵物，已經跟她朝夕相處五年了。
可就在前不久，紫月生病了，寵物醫院的醫師說他們也無能為力。
或許只有萬獸谷的南理才能將其治好。
於是她便來到了這裡，開始招募隊員。
然而結果就是，根本不會有人加入。
就算沒有人來，就算只有我一個人，我也要一定要把紫月治好！
看著痛苦的紫月，趙玉兒下定決心。
她還記得第一次見到紫月之時的歡喜，還有這五年間的點點滴滴。
在這五年間，她和紫月早就從寵物和主人，變成了朋友。
就在這時，一個高大的身影來到了她面前：「我可以帶你過去。」
趙玉兒抬頭。
對方穿著一身看起來十分精良的板甲，背後背著一把寬闊的大劍，整個人給人一種十分可靠的感覺。
「我55級。」對方又補充了一句。
「真的嗎？你真的願意帶我過去？」趙玉兒一時間喜出望外。
萬獸谷並不是副本，其中的怪物只是普通怪物，如果是55級的強者，應該可以帶她進到最深處，找到南理。
「當然。」對方說。
「太好了，謝謝，謝謝！」趙玉兒不停地感謝道。
可就在這時，對方說道：「那麼接下來，讓我們談談價格吧，你能出多少錢雇我？」
林式雙手被拷著，坐在一張方桌後。
而在方桌前，則是執法所所長潘宇。
「砰。」
潘宇突然一拍桌子，發出一聲巨大的聲響：「我勸你還是老老實實都交代了吧。」
「交代什麼？」林式直視著他。
「當然是你的罪行！」潘宇吼道，「把你邪惡的動機，和犯案的過程，都一五一十地交代出來！」
「我記得我沒有做過什麼違法犯罪的事情。」林式淡淡道。
「那這是什麼？」潘宇將從林式手裡拿到的欠條拍到他面前。
「是欠條。」林式說，「黃逸峰欠我錢，所以寫了這張欠條，就是這麼簡單。」
「哼，還在狡辯！依我看，是你用生命作威脅，威逼黃少爺寫下的這欠條吧？」
潘宇倒是歪打正著，真的說出了真相。
不過事實上，就算林式並不是威逼黃逸峰，而是黃逸峰真的欠他錢，潘宇也同樣會這樣說。
對這些話，林式保持沉默。
見此，潘宇從行囊中掏出一張紙來。
那是他剛剛讓所里人列印的認罪狀。
「我勸你還是不要抱有不切實際的幻想。」他說，「你要搞清楚，我不是不能直接把你扔進去。
「寫這張紙只是為了能省點事，你不要不知好歹。
「現在你要是認罪態度良好，我還能讓你早幾年出來，在裡面也能讓你好過一點。
「不然的話，你這輩子都別想出來了。」
他這些話並不是子虛烏有，嚇唬林式的。
就算犯人不認罪，他請人去偽造一份犯人的簽名和手印，也不是不行。
只是那種程度的偽造價格比較高而已。
林式卻只是一挑眉：「哦？真的嗎？」
林式這表情讓潘宇有些狐疑。
為什麼？
為什麼都到這個時候了，對方還能這麼淡定？
不不不，一定只是虛張聲勢而已。
想用這種方式來嚇唬我潘宇？
真是痴人說夢！
想到這裡，潘宇拿回了放在桌子上的認罪狀：「看來你沒把握住這個機會，接下來就準備好在監獄裡度過餘生吧。」
就在這時，潘宇口袋裡的手機忽然響起。
潘宇掏出手機一看，是自己的副所長打來的。
他皺起了眉頭。
除非是出現了非常緊急的情況，不然的話，他的副所長不會在他有事的時候打擾他。
按下接聽鍵：「餵？出什麼事了？」
「所長，您趕緊出來一趟！」副所長的話語中充滿了焦急。
「到底什麼事？！」
「是萬總長……」
聽到「萬總長」這三個字，潘宇心頭猛地一跳：「萬總長怎麼了？」
「萬總長他……又回來了！」
聽到這句話，潘宇的呼吸都幾乎停滯了幾秒。
這怎麼可能？
萬總長怎麼會又回來了？
他不是短時間內不會再到同一個地方去的嗎？
自己該怎麼辦？
就在他大腦瘋狂轉動之際，電話里再次傳出副所長的聲音。
只是這次，還夾雜著其他人的聲音。
「潘所長在審訊室里是吧？不用帶路了，我認識路。」
「萬總長，請稍等一下，所長他……他還有事情在忙。」
「相信潘所長不會怪罪我的。」
那是萬離江的聲音。
緊接著就是一陣腳步聲。
潘宇頓時臉色大變，急忙朝門口跑去。
可惜晚了一步。
審訊室的門被一下子推開，顯出了萬離江那張堅毅的臉龐。
「萬……萬總長，您怎麼又來了？」潘宇點頭哈腰道，「我剛剛在審訊犯人，有失遠迎，不好意思啊。」
「哦？犯人？」萬離江朝里看去，然後笑了，「學弟，你是犯了什麼事啊？」
林式苦笑道：「學長，我這可是大大的良民啊，頂多就是在正當防衛的同時，追償了一下自己損失的利益。」
聽到這倆人的對話語氣，和對對方的稱呼，潘宇一下子如墜冰窖。
學弟？
學長？
這個小子居然是萬總長的學弟！！！
毫無疑問，這次萬離江會重新回到這裡，跟這小子脫不開關係。
那個天殺的黃覺怎麼惹了這樣的一尊大神？！
潘宇在心裡把黃覺罵了一萬遍。
雖然萬離江的公正有目共睹，他並不擔心兩人的這層關係，會讓萬離江偏袒林式。
但現在不是林式不林式的問題。
萬離江光是站在這裡，對於他來說，就已經是滅頂之災了。
一股絕望之感從他的心底里噴涌而出。
他的大腦過載運轉，企圖找出能在這種局面下破局的辦法，可是一無所獲。
無論他如何在腦海里如何模擬，最後的結局都永遠是他和黃家勾結的事情敗露。
而這些事情，已經足以讓他死上一萬遍。
終於，巨大的壓力使他崩潰了。
他站在原地，雙目失神，一動不動，就仿佛是一座雕塑。
此時，在門外，一名隊員目睹聽到了這一切。
……
黃家，涼亭。
黃覺輕輕地抿了一口茶，感受著茶香。
每天午後，他總是喜歡在這座涼亭中，安靜地品茶。
沒有他的允許，誰都不許打擾他。
可今天，這份安靜卻被打擾了。
他的管家疾步從遠處走來，臉上帶著從未有過的急切表情：「老爺。」
黃覺放下茶杯，皺了皺眉頭：「不是說了，無論什麼事，等我品完茶再說嗎？」
「這件事非常緊急，或許關係到我們整個黃家的存亡！」管家說道。
他的管家黃中從來都不會誇大其詞。
既然他說是關係到家族存亡的大事，那就是關係到家族存亡的大事。
黃覺對此立刻重視起來：「什麼事情？」
「根據我們在執法所安插的線人提供的情報，萬總長現在已經在執法所了。」管家說道。
「什麼！」聽到這句話，黃覺一下子就站了起來，連桌上他最愛的茶具都被他打翻在地。
「怎麼會這樣？不是說萬總長短時間內不會到同一個地方兩次嗎？」
「是那個林式。」
「林式？」
黃覺有點印象……
然後過了兩秒他才想起那名少年。
「是他？！可是怎麼會？他怎麼會有萬總長的聯繫方式？」
管家道：「據線人說，他是萬總長的學弟！」
這句話一下子就如同晴天霹靂一樣，在黃覺的腦海中轟然炸響。
萬總長的畢業院校一直以來都是個謎，很少有人知道。
怎麼會突然間冒出個學弟呢？
冒出來也就算了，怎麼就偏偏被自己遇上了呢？
一時間，黃覺心中大呼倒霉。
同時也是無比後悔，自己怎麼就對這樣一個人出手了呢？
但他不知道的是，就算他不對對方出手，萬離江重新回來閩北這件事，也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了。
過了好久，黃覺才回過神來，立刻吩咐管家：「快，快去……」
他要把一些可能成為把柄的東西全都清理掉。
……
黃覺終究沒能把把柄清理乾淨。
當你乾的壞事太多了，總歸會在無意之間留下一些連自己可能都沒注意到的線索。
而萬離江恰巧是最擅長找這些線索的人。
所以沒過幾天，黃家垮了。
同時垮的，還有閩北的執法所。
一時之間，閩北的老百姓們都是歡呼雀躍，張燈結彩。
可見黃家和執法所在這地方是幹了多少天怒人怨的事情了。
閩北特快列車站台。
林式即將前往湘南，正在與萬離江道別。
「唉，真是可惜。我還以為有你在，我可以再多得到一些X組織和軍團的情報呢。」萬離江嘆息道。
林式笑道：「學長你還真的把我當成X組織雷達了啊？」
然後林式又想到了一件事：「對了，黃家欠我的那四千萬……」
話未說完，萬離江就打斷了他：「那你就不要想了，雖說是對方先動的手，但你的行為也不合法。」
「這樣啊。」林式嘆了口氣。
「不過……」這時候萬離江話鋒一轉，「如果不是我當初沒能看出黃家和閩北執法所的關係，你也不會多花這個錢。
「而且你舉報有功，這些錢我可以以個人身份補償給你。」
林式又露出笑容：「哎呀，這樣怎麼好意思呢？」
「哦？那你是不要了？」
「要！誰說不要了？」
交易完成，特快列車也到了。
「那學長，我先走了。」林式走上列車，朝萬離江揮手。
「嗯。」萬離江也點頭揮手，「記得如果在那邊碰上X組織了的話，就聯繫我。」
林式一時無語。
能別立FLAG嗎？
特快列車的車門很快關上，緩慢啟動，接著速度加快，消失在了遠方。
……
湘南。
時值中午。
林式一到這裡，就發現了這裡與其他地方的不同之處。
在這裡，到處都能看見寵物用品商店，寵物醫院。
而大街上，擁有寵物的人雖然不算多，但跟其他地方比起來，也絕對不在少數。
幾乎每十個戰鬥職業者里，就會有一個人帶著寵物。
這還不算那些把寵物放進寵物空間的。
難道是因為這裡有個寵物訓練師npc的緣故，所以形成了這種愛好寵物的文化？
林式猜測。
不過這些跟他關係都不大，現在的當務之急是要找到這個叫南理的npc。
系統只說了對方在湘南，可沒有說對方的具體位置。
思考了一陣，林式決定先去城邊看看。
一般來說，每個城市的邊緣，與野外的交界處，都會聚集一群找人組隊的職業者。
要打聽消息的話，去那裡可謂是最合適不過的了。
果然，當林式來到湘南的邊界，就看到這裡人頭攢動，就好像集市一樣。
「去野外組隊刷素材！3=2！」
「組隊刷本刷經驗刷裝備！來30級以上人士！低級勿擾！」
「刷野外精英boss，來個靠譜的治療！」
「……」
大家都在賣力地吆喝著。
「這倒是有點打遊戲的感覺了。」林式會心一笑，跟琉璃一起走進人群中。
這時，一個孤零零的身影吸引了林式的注意。
美眸朱唇、身材高挑、長髮及腰，那是一個漂亮的姑娘。
只不過此時的她臉上卻帶著一種悲傷的表情。
在她的懷中抱著一隻長著三條尾巴的黑貓，看起來應該是她的寵物。
可此時，這隻黑貓卻是一副半死不活的模樣，似乎是生病了。
沒錯，寵物是會生病的。
這也是為什麼這裡會有那麼多寵物醫院的原因。
但引起林式注意的，並不是悲傷的漂亮小姐姐，也不是生病的寵物，而是她旁邊立的牌子。
【組隊前往萬獸谷，尋找npc寵物訓練師南理，有地圖。】
「這還真是巧了，得來全不費工夫啊。」林式笑道。
正打算上去問問具體情況，卻有另一個人先一步到了那位小姐姐的面前。
那是個55級的戰士。
……
趙玉兒已經在這裡站了一個上午了。
但是卻沒有一個人發來組隊邀請。
這也是理所當然的。
她要找的npc南理，位於萬獸谷的最深處，那裡的怪物可都是55級的！
而她現在只有25級。
任誰都會覺得她是在開玩笑吧？
趙玉兒苦笑，看了一眼自己手中奄奄一息的紫月。
紫月是她的寵物，已經跟她朝夕相處五年了。
可就在前不久，紫月生病了，寵物醫院的醫師說他們也無能為力。
或許只有萬獸谷的南理才能將其治好。
於是她便來到了這裡，開始招募隊員。
然而結果就是，根本不會有人加入。
就算沒有人來，就算只有我一個人，我也要一定要把紫月治好！
看著痛苦的紫月，趙玉兒下定決心。
她還記得第一次見到紫月之時的歡喜，還有這五年間的點點滴滴。
在這五年間，她和紫月早就從寵物和主人，變成了朋友。
就在這時，一個高大的身影來到了她面前：「我可以帶你過去。」
趙玉兒抬頭。
對方穿著一身看起來十分精良的板甲，背後背著一把寬闊的大劍，整個人給人一種十分可靠的感覺。
「我55級。」對方又補充了一句。
「真的嗎？你真的願意帶我過去？」趙玉兒一時間喜出望外。
萬獸谷並不是副本，其中的怪物只是普通怪物，如果是55級的強者，應該可以帶她進到最深處，找到南理。
「當然。」對方說。
「太好了，謝謝，謝謝！」趙玉兒不停地感謝道。
可就在這時，對方說道：「那麼接下來，讓我們談談價格吧，你能出多少錢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