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7章 教訓宴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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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宴回盯著言媽,見她臉上在笑,說話的口氣卻不容置喙。

  他端著碗,也不顧言媽盯著,拿起筷子狼吞虎咽。

  錦朝朝果然沒騙他,她家的飯菜確實味道獨特,好吃的恨不得把舌頭都吞下去。

  不一會兒的時間,他吃完了一碗,看向言媽打了個飽嗝問:「還能再來一碗嗎?」

  言媽抬起下巴,面無表情道:「可以再來一碗,但前提是你以後得乖乖聽我話。」

  宴回瘋狂點頭,「我聽話!」

  不一會兒,廚房又送來一碗。

  這一次的飯菜不一樣,但同樣的好吃到爆。

  宴回吃著吃著就哭了。

  他發現自己長這麼第一次吃到這麼好吃的飯。

  小時候父母都不做飯,家裡保姆做菜口味清淡,後來他被囚禁在別墅里,保姆做他一個人的飯菜,也非常敷衍。

  他自己也只會做一些簡單的食物,時間一久,他都快忘了美食是什麼味道。

  言媽看著宴回像是八百年沒吃過飯的樣子,無奈地搖頭,但心裡一點兒也不同情他。

  吃飽喝足。

  宴回去洗澡,言媽回到自己房間,但她無時無刻不盯著宴回。

  洗完澡的宴回,出門來到傅家宅院溜達。

  他順著寂靜的小路走到花園,此時花園裡安靜得掉針可聞。

  「這桃樹怎麼這麼奇怪?」他注意到院子中一株漲勢喜人,遮天蔽日的桃樹。

  桃樹很奇怪,把花,成長中的果實,成熟的果實分為了三個區域。

  從遠處看一片桃花盛開,一片結滿了青色的小桃子,一片掛滿了成熟的水蜜桃,顆顆飽滿水靈,讓人忍不住想要摘下一顆。

  宴回從未見過這種奇景,他來到桃樹下,像只猴子一樣爬上樹。

  他瞅准了樹幹上一顆又大又紅的蜜桃,準備伸手去摘,忽然感覺後背被藤條狠狠地抽了一下。

  他差點兒從樹上掉下去,幸虧雙手穩穩地握住枝丫,才倖免於難。

  「誰打我?」宴回經常解剖屍體,在他看來,這個世界上根本沒有鬼。

  花園裡寂靜得沒有一絲聲音,甚至連蟲鳴都聽不到。

  他回頭見桃子還在枝頭,他再次伸手去摘,後背又被藤條抽了一下,這次抽他的力量更重了。

  他還沒來得及發出聲音,發現腳下的樹幹光滑,人直接摔倒在地。

  六七米高的樹幹,他摔下去後背著地,竟然一點兒事都沒有。

  「誰?誰在這兒?」宴回從來沒怕過,但他此時卻莫名地感到後背汗毛直豎。

  花園裡沒有人回答他。

  樹影婆娑,夜晚的燈光撐開一團團明亮的空間。

  宴回迅速跑回房間,躺在床上,大口地喘氣。

  這傅家怎麼這麼奇怪?

  等宴回離開,言媽走到桃樹下,笑著開口,「做得好,他下次再想摘桃子,就狠狠地抽他。」

  小桃被誇獎了,高興地摘下一顆桃子遞給言媽,「這個人身上有很濃厚的煞氣,我不喜歡他。」

  言媽接過桃子,拍了拍小桃的樹枝,「乖,剛好我也不喜歡他。」

  言媽吃著桃,來到宴回房門口,在確認他睡著以後,才回房間休息。

  夜半深更,整個傅府的人都沉浸在夢鄉中。

  祠堂的老太太從畫中飄出來,一路尋到宴回房間。

  她看著睡著的宴回,嘴角彎起冷笑。

  「臭小子,不是喜歡解剖人嗎?今天她就讓他好好見識一下,被生剖到底是什麼感覺。」

  宴回本來睡得很香,忽然被凍醒。

  他睜開眼,發現自己正處於一個滿是迷霧的空間。

  在他頭頂不遠處,一個渾身散發著金光的老太太盤腿坐在他對面。

  「你是誰?」他好奇又警惕地問。

  老天天托腮望著宴回,「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

  「我怎麼了?」宴回感覺到老太太身上的惡意,他環顧四周,想要跑。


  老太太呵呵一笑,「聽說你很喜歡解剖人,剛好我也喜歡。小子,我給你三秒鐘跑,如果跑不掉被我抓住了,接下來你的下場就是被我解剖。」

  宴回感覺頭皮陣陣發麻,後背發涼,轉身就跑。

  但他不管怎麼跑,老太太都在他三米開外的地方飄著,周身金光璀璨。

  不知過了多久,他累得氣喘吁吁,滿頭大汗,最後跌坐在地上差點兒哭了,「你到底誰啊?我又沒得罪你?」

  「你是沒得罪我,但你得罪我孫女了?那可是我的寶貝疙瘩,你敢傷害他,就是找死。」奶奶盯著宴回,這小子原來也會怕啊。

  如此看來,晏家人把他囚禁在別墅,不止是防止他傷害別人,也間接地保護了他,讓他變成了無法無天的性格。

  他不知道,這世間善惡終究有輪迴。

  他不懂被更強的人欺負是什麼感覺。

  今天晚上,她就好好地教訓他。

  如果他還改不了這一身臭毛病,她不介意每天晚上來找他。

  宴回雙腿發軟,在地上爬,想要遠離奶奶。

  但奶奶根本沒跟他開玩笑。

  她一揮手,宴回就落到她手中。

  她伸出手掌,一束金光化為一把鋒利的手術刀。

  宴回看著落在脖子的刀,驚恐地瞪大眼,「殺人犯法,你不能殺我。」

  「是嗎?你都不怕,我怕什麼?」奶奶冷笑,這是在宴回的夢裡。

  她操控他的夢,在夢裡把他解剖,能讓他感受到真實的疼痛,卻又不會禍及他的性命。

  並且她手中的刀,用功德所化,邪惡的東西觸碰,就像是上刑。

  宴回用力掙扎,卻掙脫不開。

  他眼睜睜地看著,手術刀切開他的手,切開他的腳,再劃開他的肚子。

  流程像極了他解剖錦朝朝的過程。

  並且全程他都清醒著,傷口上的疼痛,讓他差點兒暈厥,卻又不能真正地暈過去。

  等宴回的身體分離,只剩一顆頭的時候,奶奶飄到他面前,抬起他的下巴笑呵呵道:「我告訴你,你要是敢把今天的事情說出去,我就每天晚上來解剖你三次。要是敢逃離這個地方,我就讓你每天都活得生不如死。」

  「啊!」宴回嚇壞了。

  他看到自己只剩下頭,但還能說話,還能喘氣。

  就在他驚恐至極的時候,尖叫著從睡夢中醒來。

  他從床上一頭豎起來,發現床上的被子被汗水濕透,外面天光大亮,熟悉的房間,未發生任何事情。

  他抬起手,見雙手還在,再摸摸腳,腳也還在。

  他做夢了?

  不!夢裡的感覺太真實了,他在夢裡,被人解剖了,心肝脾肺全部被挖出來展覽。

  那個老太太還說他的心肝有點兒黑,要多曬太陽才能恢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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