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9章 坑殺
原本還有點困意的我立馬精神了，我連忙把旁邊的小板凳搬過來，端坐在老太太跟前，問道：「什麼鬼全是鬼？」
老太太抬頭看了下太陽，再緩緩說道：「有些話，只能白天說，晚上千萬不要說！」
「嗯！」我連連點頭。
「那裡以前是沒有廟的，據說是以前——」老太太說著突然扭頭看向我，然後說了句方言。
我頓時愣住了，根本聽不懂。
老太太接著說道：「你不是六福村的，我們那幾個村的人，根本不敢去打聽鬼王廟的事。」
老太太年紀雖大，但是卻精得很。
「我舅舅是六福村的，我一直在外地長大生活，這次跟朋友到處玩，經過這裡的時候，想到這是我媽的老家，所以才過來看下。其實我是第一次來。」
老太太眯起眼睛，嘴角微微揚起，說道：「小子，你不跟我說實話！」
我心裡捉急，想著只能實話實話了，但是剛要開口，老太太卻做了個打住的手勢，說道：「無妨，看你樣子，不像是幹壞事的就行了。」
「謝謝，其實我是在幫一個很可憐的人所以才會來這裡的。」我連忙回到。
老太太點點頭，接著說道：「鬼王廟的淵源，我多少知道一些，不過很多也是我聽大人講的，有點久了。」
「沒事，您儘管說，我在這裡慢慢聽，我不趕時間。」我回到。
老太太笑了下，緩緩說道：「我們這個地方啊，現在是好了，但是以前啊，山高皇帝遠，很多在外面犯了案的人，都往這裡躲。山路太危險了，衙門抓人成本太高，所以很多時候都懶得來這裡抓犯人。但是有次，卻出了個意外。」
老太太頓了頓，眨巴著嘴唇。
我連忙起身，說道：「奶奶，我去給你倒水。」
我進屋給老太太倒了杯熱水，老太太吹了吹，輕輕抿了口，接著說道：「其實啊，按以前那個法律，犯人不一定是壞人。很多時候，窮人得罪了有錢人，隨便就按了個罪名了！有些人則是被逼急了反抗一下而已！」
老太太說罷看向我，像是在尋求我看法。
「對！」我點頭回到，「封建王朝時候，太多冤假錯案，犯人不一定壞。」
「聽我爺爺說，有一年鬧災荒，有群義士把地方上繳給朝廷的稅銀給截了，把銀子化了分發給窮人，這下朝廷不幹了，下了死令要捉拿歸案。一群官兵就開始到處抓他們，追了兩年，追到我們這裡來了，官兵收到舉報，說那群劫匪就躲在山上，於是官兵就上山去了！」老太太說罷笑了起來，「誰知道啊，那個舉報人就是劫匪之一！官兵種了埋伏，全部被坑殺在那裡！」老太太回到。
「後來呢？」我連忙問到。
「其實那時候，天下已經開始亂了，八國聯軍來了，慈禧太后都嚇得跑了，各地也都開始有造反的，那些外地來的官兵根本沒人管，屍體就堆在山上，真正的曝屍荒野啊！」老太太嘆息著說到，「附近的村民看著實在可憐，當然也是太嚇人，所以就鏟了些土把他們就地埋在那裡。可是自那以後啊，那個地方就開始鬧鬼了。」
「廟是怎麼建起來的？」我連忙問到。
「那些青衣鬼怨氣重啊，很多經過那裡的人都被害死了，村民打獵都不敢往那邊去。後來有個雲遊道士經過，看到那些青衣鬼作亂，就想在那個地方修個廟！」老太太回到，「道士說那些青衣鬼無墳無廟，無頂遮陽，加上枉死他鄉，因此才會傷害百姓，給他們修個廟，就算是給他們一個安身之地了。而且那時候土匪山賊多，那些青衣鬼身前是兵，我們給他們供香火，他們也能幫我們阻擋山賊，其實是兩全其美了！」
「那他們真的有幫助村民阻擋山賊嗎？」我問到。
老太太點頭，「有！有山賊晚上來的時候，看見那些青衣鬼攔在路上，嚇得全都跑回去了！而且村民晚上在戶外打獵遇到危險的時候，那些青衣鬼也會出手相助。」
「既然這麼和諧，那怎麼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又邪又惡！」我問到。
「這個我也不知道！我小的時候，一直到我嫁過來，都還是挺好的。後來慢慢的就聽到一些不太好的話，再往後，娘家人都不怎麼敢提了！」老太太回到。
我摸出根煙含在嘴裡，老太太連忙伸手，說道：「給我也來根！」
我有些驚訝，但還是利索的給老太太點了根煙。
「奶奶，那你知道廟裡香姑的事情嗎？」我問到。
「知道！以前村裡有個無兒無女的孤寡老人在廟裡打理，但是後來那老人突然把大家召集到一塊，說他要歸天了，鬼王大士說要再找一個童女來伺候，村里已經嫁出去的女人，生了女兒還不滿六歲的，全都要送去廟裡，挑一個出來為鬼王大士點燈添油！」老太太說罷長長的嘆了口氣，「那時候我都三十多歲了，我也有兩個女兒！」
「這麼可惡？沒有人會給吧？」我問到。
老太太卻搖了搖頭，「那時候兒子才精貴，女兒嘛，早晚都是要嫁出去。而且那麼多人，不一定能挑上自己的女兒，大家都抱著僥倖的心理。我命好，我小女兒送了過去，沒選上，就又帶回來了。」
「就沒有人敢反抗嗎？」我問到。
「有兩戶嫁到縣城的，男方是有錢人家，不理會這一套，所以不同意把女兒交出來。結果——」老太太長長的嘆了口氣，「結果那兩家人，一家老小全都上吊了！」
「全上吊了？」我緊張的問到。
老太太點頭：「我也是聽人說的，別人去他們家，推開大門，見到他們全都吊死在客廳的橫樑上，排成一排啊！老的八十多歲，小的只有四五歲！」
我光是聽著就已經發寒顫了。
「從那以後，小香姑成了那些青衣鬼的代言人，大家也不敢再逆那些青衣鬼的意思。村里也沒人敢再私下談論鬼王廟的事情，到現在，估計村里除了年紀較大的，都沒人知道鬼王廟裡其實是一群青衣鬼，而不是什麼鬼王大士！」老太太說到這略微有些激動。
老太太抬頭看了下太陽，再緩緩說道：「有些話，只能白天說，晚上千萬不要說！」
「嗯！」我連連點頭。
「那裡以前是沒有廟的，據說是以前——」老太太說著突然扭頭看向我，然後說了句方言。
我頓時愣住了，根本聽不懂。
老太太接著說道：「你不是六福村的，我們那幾個村的人，根本不敢去打聽鬼王廟的事。」
老太太年紀雖大，但是卻精得很。
「我舅舅是六福村的，我一直在外地長大生活，這次跟朋友到處玩，經過這裡的時候，想到這是我媽的老家，所以才過來看下。其實我是第一次來。」
老太太眯起眼睛，嘴角微微揚起，說道：「小子，你不跟我說實話！」
我心裡捉急，想著只能實話實話了，但是剛要開口，老太太卻做了個打住的手勢，說道：「無妨，看你樣子，不像是幹壞事的就行了。」
「謝謝，其實我是在幫一個很可憐的人所以才會來這裡的。」我連忙回到。
老太太點點頭，接著說道：「鬼王廟的淵源，我多少知道一些，不過很多也是我聽大人講的，有點久了。」
「沒事，您儘管說，我在這裡慢慢聽，我不趕時間。」我回到。
老太太笑了下，緩緩說道：「我們這個地方啊，現在是好了，但是以前啊，山高皇帝遠，很多在外面犯了案的人，都往這裡躲。山路太危險了，衙門抓人成本太高，所以很多時候都懶得來這裡抓犯人。但是有次，卻出了個意外。」
老太太頓了頓，眨巴著嘴唇。
我連忙起身，說道：「奶奶，我去給你倒水。」
我進屋給老太太倒了杯熱水，老太太吹了吹，輕輕抿了口，接著說道：「其實啊，按以前那個法律，犯人不一定是壞人。很多時候，窮人得罪了有錢人，隨便就按了個罪名了！有些人則是被逼急了反抗一下而已！」
老太太說罷看向我，像是在尋求我看法。
「對！」我點頭回到，「封建王朝時候，太多冤假錯案，犯人不一定壞。」
「聽我爺爺說，有一年鬧災荒，有群義士把地方上繳給朝廷的稅銀給截了，把銀子化了分發給窮人，這下朝廷不幹了，下了死令要捉拿歸案。一群官兵就開始到處抓他們，追了兩年，追到我們這裡來了，官兵收到舉報，說那群劫匪就躲在山上，於是官兵就上山去了！」老太太說罷笑了起來，「誰知道啊，那個舉報人就是劫匪之一！官兵種了埋伏，全部被坑殺在那裡！」老太太回到。
「後來呢？」我連忙問到。
「其實那時候，天下已經開始亂了，八國聯軍來了，慈禧太后都嚇得跑了，各地也都開始有造反的，那些外地來的官兵根本沒人管，屍體就堆在山上，真正的曝屍荒野啊！」老太太嘆息著說到，「附近的村民看著實在可憐，當然也是太嚇人，所以就鏟了些土把他們就地埋在那裡。可是自那以後啊，那個地方就開始鬧鬼了。」
「廟是怎麼建起來的？」我連忙問到。
「那些青衣鬼怨氣重啊，很多經過那裡的人都被害死了，村民打獵都不敢往那邊去。後來有個雲遊道士經過，看到那些青衣鬼作亂，就想在那個地方修個廟！」老太太回到，「道士說那些青衣鬼無墳無廟，無頂遮陽，加上枉死他鄉，因此才會傷害百姓，給他們修個廟，就算是給他們一個安身之地了。而且那時候土匪山賊多，那些青衣鬼身前是兵，我們給他們供香火，他們也能幫我們阻擋山賊，其實是兩全其美了！」
「那他們真的有幫助村民阻擋山賊嗎？」我問到。
老太太點頭，「有！有山賊晚上來的時候，看見那些青衣鬼攔在路上，嚇得全都跑回去了！而且村民晚上在戶外打獵遇到危險的時候，那些青衣鬼也會出手相助。」
「既然這麼和諧，那怎麼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又邪又惡！」我問到。
「這個我也不知道！我小的時候，一直到我嫁過來，都還是挺好的。後來慢慢的就聽到一些不太好的話，再往後，娘家人都不怎麼敢提了！」老太太回到。
我摸出根煙含在嘴裡，老太太連忙伸手，說道：「給我也來根！」
我有些驚訝，但還是利索的給老太太點了根煙。
「奶奶，那你知道廟裡香姑的事情嗎？」我問到。
「知道！以前村裡有個無兒無女的孤寡老人在廟裡打理，但是後來那老人突然把大家召集到一塊，說他要歸天了，鬼王大士說要再找一個童女來伺候，村里已經嫁出去的女人，生了女兒還不滿六歲的，全都要送去廟裡，挑一個出來為鬼王大士點燈添油！」老太太說罷長長的嘆了口氣，「那時候我都三十多歲了，我也有兩個女兒！」
「這麼可惡？沒有人會給吧？」我問到。
老太太卻搖了搖頭，「那時候兒子才精貴，女兒嘛，早晚都是要嫁出去。而且那麼多人，不一定能挑上自己的女兒，大家都抱著僥倖的心理。我命好，我小女兒送了過去，沒選上，就又帶回來了。」
「就沒有人敢反抗嗎？」我問到。
「有兩戶嫁到縣城的，男方是有錢人家，不理會這一套，所以不同意把女兒交出來。結果——」老太太長長的嘆了口氣，「結果那兩家人，一家老小全都上吊了！」
「全上吊了？」我緊張的問到。
老太太點頭：「我也是聽人說的，別人去他們家，推開大門，見到他們全都吊死在客廳的橫樑上，排成一排啊！老的八十多歲，小的只有四五歲！」
我光是聽著就已經發寒顫了。
「從那以後，小香姑成了那些青衣鬼的代言人，大家也不敢再逆那些青衣鬼的意思。村里也沒人敢再私下談論鬼王廟的事情，到現在，估計村里除了年紀較大的，都沒人知道鬼王廟裡其實是一群青衣鬼，而不是什麼鬼王大士！」老太太說到這略微有些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