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3 玉階之上的刺殺
登基！
段惜羽愕然，她就是來看看，怎麼就要登基了？
「玉璽在你手裡。」洛夜痕在她耳邊低語。
好吧，怎麼把這一茬忘了？
她手裡正捧著的是傳國玉璽，再加上連胤的口諭。當今天下，她若是不登基，誰還有資格登基？
「去吧。」洛夜痕輕輕推了她一把。
「洛夜痕，實際上我……」
一點不想登基好麼？有前世的陰影在，她總覺得女帝什麼的便是家庭幸福和諧的頭號殺手。
「段惜羽你去吧。」連睿看了她一眼，神色頗為複雜：「若是皇兄總要退位，坐在上面的人我寧願是你。」
「你若不去，這些人得跪死。」洛夜痕輕聲說道：「這種事情，你叔叔做的出來。」
段惜羽默了，這種事情玉懷瑾真的做得出來。
所以，她若是不登基就成了十惡不赦的罪人了麼？
「好吧。」
她咬了咬牙，登基就登基。
現在坐上去也不過就是應個景，登基大典什麼的怎麼不也得準備十天半個月？到時候她自然能找到解決的法子。
段惜羽捧著玉璽，一步步朝著龍椅走了過去。
腳邊是跪了一地的滿朝文武，洛夜痕則亦步亦趨的跟在她身邊。直到與那金碧輝煌的椅子只有一步之遙。
「請女帝落座。」玉懷瑾突然低下了頭，聲音極是謙恭。
「小叔。」段惜羽吸了口氣，突然扭頭看向玉懷瑾：「這麼做，你能開心麼？」
玉懷瑾聲音頓了頓：「我與你忍辱負重這麼些年，不就是為了這一刻？」
她一撩裙擺，朝著寬大的龍椅緩緩坐了下去。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山呼海嘯般的歡呼聲中，段惜羽的脖子上突然多了明晃晃一把長劍。
森寒的劍氣透過她的肌膚，瞬間便激起了渾身上下一股冷意。
「洛夜痕，你……」
沒錯，劍的這頭在她脖子上，另一頭正握在洛夜痕手中。
「抱歉。」
洛夜痕唇角微動，低悅慵懶的嗓音緩緩說著：「我不能看著妖孽橫行，禍害蒼生。」
玉白修長指尖一點，段惜羽便不能再動彈。
「本王方才受到天神感召，占得一卦。你並不是真的段惜羽，乃是惡鬼借屍還魂。此等妖孽怎可讓你登基為敵，皆時定然是蒼生之禍。」
眾人：「……」誰能來告訴他們，今天到底是怎麼回事？
怎麼眨眼之間新皇帝就成了……妖孽？話說借屍還魂什麼的，真的很嚇人！
段惜羽扯了扯唇角，笑容有些微苦澀：「所以，你們實際上是早就串通好了麼？」
洛夜痕眸色一閃，只低低嗯了一聲。
洛夜痕：「……」
「榮王！」玉懷瑾皺了皺眉：「只有殺了她，真正的羽兒才能夠回來。」
洛夜痕看了一眼段惜羽，終於抿了抿唇：「萬一……」
「沒有萬一。」玉懷瑾冷聲說道：「若是羽兒真的回不來，便也只能說明這隻惡鬼太厲害，早已經將她魂魄吞噬乾淨。」
洛夜痕：「……」
「你還在猶豫什麼？」玉懷瑾語聲中帶著一絲焦急：「這妖孽死了，你就是皇帝！」
洛夜痕神色一正，似乎驟然間驚醒：「好！」
雪亮的劍鋒一閃，段惜羽閉了閉眼，刷一聲，長劍迅雷般刺向了……玉懷瑾。
「刺啦」清晰的裂帛聲響，玉懷瑾半截衣袖直接被挑了下來。
洛夜痕鳳眸緩緩自長劍上掃過，微微撇了撇嘴：「可惜了！」
「無妨，有我。」
這一聲卻是自玉懷瑾身後響起：「別動。」
洛夜痕朝著莫言殤看了一眼，眼底中分明閃過一絲不屑。
段惜羽緩緩將手中捧著的玉璽放在龍椅上，挑眉看向玉懷瑾：「我若是您，定然不會隨便亂動。」
這話顯然就是在說莫言殤方才已經對玉懷瑾用了藥。
「呵呵。」玉懷瑾沉默的半晌，終於嘆了口氣：「世人……果然都是愚蠢之輩。」
大殿裡一片寂靜。
群臣：「……」
今天這到底是怎麼了？權勢更替什麼的還能再快些麼？要不要這麼刺激？
養尊處優慣了的大老爺們覺得，今天的所見所聞，簡直刷新了他們一輩子的認識。
太長見識了！
隨即，心中便升起了深深一絲憂慮。
不會被……滅口吧。
「小叔。」段惜羽深深看他一眼：「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我從來就沒有變過。」
段惜羽：「……」這話是在說，他實際上原本就是這樣？
上一世的相依為命，莫非都是假的？她表示，真心不能接受。
「康王！」洛夜痕鳳眸一深，身上陡然爆發出一絲殺氣：「你可知如此行徑，會讓她傷心。」
「自古成王敗寇。」玉懷瑾聲音很是清淡：「既然被你們算計了，我便從來沒打算能夠活著。不過……總會有人給我陪葬。」
玉懷瑾突然勾了勾唇角，帶著面具的臉上平添出一抹別樣的魅惑。
「來人！」他氣息抖的一冷，突然高聲喝道。
「咣當。」方才還關的嚴絲合縫的宮門一下子打開。
潮水一般的金衣人瞬間涌了進來，他們手中端著的劍，刺得人眼睛生疼。
玉懷瑾唇線緊繃，臉上沒有半絲笑容：「殺，一個不留！」
「啊……」
群臣再度恐慌起來，大殿裡瞬間亂成了一鍋粥。
「小叔是想跟我們比誰的手快麼？」
「即便你們殺了我，自己也一樣活不了。何況，我從不認為你會殺了我，不如我們做個交易？」
段惜羽挑眉：「……哦？」
「乖乖向我稱臣，交出你們手中的權利。我可以留你們一條命遠走高飛。」
「你說的沒錯。」段惜羽嘆了口氣：「我的確沒有辦法向你下手。但是……」
她抬起頭直視著他的眼睛：「我卻再也不能相信你，所以……小叔不如看看，你教我的本事我究竟學會了多少。」
「來人，拜見康王。」她說。
「康王！」
震耳欲聾的聲音瞬間響徹了天地，眼看著包圍了眾人的金衣人突然伸手，極快的扯掉了身上華麗的金衣。露出裡面玄色的勁裝，最醒目的是他們胳膊上繡著的暗月。
「靈刃？！是……暗月……靈刃！」
眾臣中終於響起了一道驚呼，這個認知卻並沒有讓群臣覺出丁點的放心，心情越發的複雜。
玉懷翊挑眉：「你怎麼能換了金翼？是……」
他瞳孔突然一縮，段惜羽第一次在他臉上看到了震驚和憤怒。
玉懷瑾狠狠咬了咬牙，一字一句說道：「是她，玉-月-音！」
「不勞康王惦記舍妹。」莫言殤冷聲說道：「你給她下的毒，藥王谷自然能解的開。」
「小叔覺得這些人還不足以戰勝你的話，還有。」
段惜羽手腕一抬，猛然用力向下一按：「來吧，都見見康王。」
「嗖。」一隻信號彈半空里炸響。
「咚咚咚。」
皇宮的地面突然震動了起來，這種震動卻絕對不是任何自然現象的結果。而是很多人同時走路而發出的動靜。
玉懷瑾抿了抿唇，眸色一點一點冷了下去。
「寧北軍濟長安見過康王！」
「濟……濟長安！」群臣中一陣騷動。
連睿皺了皺眉。
濟長安不是鎮守著西北麼？
沒聽說寧北軍什麼時候有過大規模調動，怎麼就來了燕京還……進了皇宮？
「淮南武林盟主雲開見過康王！」
淮南！連睿飛快的看一眼段惜羽。
芙蓉花一般的女子臉上帶著微微的笑，看起來溫良無害。
他卻知道，誰若是真將她當做一朵無害的嬌花，只能叫自己死的更慘。
小看她的下場，眼前不就是個活生生的例子麼？
玉懷瑾，建元康王，前朝神話般的人物如今……你可折服了？
「大周定國公秋戰見過康王！」
雖然上了年紀卻依然中氣充沛的聲音，瞬間就叫群臣炸開了鍋。
這人不是早被皇上格了職？聽說早就死了，怎麼……突然間出現了？
「鳳天南見過康王！」
「溫近山見過康王！」
眾人：「……」
今天一定是沒有睡醒，如今這一定是在做夢。要不為什麼這些死了或是失蹤了許久的人，一個個都出現了。
要不要……這麼嚇人！
連睿眸光微閃，眼中越發的複雜。
如今聚集在大殿裡這些人隨便拎出一個都身份顯赫，任誰都不能小瞧。
但他絕對沒有忽略，這些人實際上都不是洛夜痕的勢力。
甚至，屬於蜀國的人半個都沒有見到。
洛夜痕那個男人，並不是不想叫天下人都對他敬畏，而是想把這個機會留給她。
叫她能夠真正屹立在眾人的最前端，無疑，他們都做到了。
自今日之後，這個世間再沒有人能小瞧她半分。
「不知這樣的陣勢可能夠叫小叔甘心認輸。」
玉懷瑾卻始終抿唇不語。
段惜羽深吸了口氣：「我想……跟他單獨聊聊。」
眾大臣熱淚盈眶，單獨聊隨便聊。
這簡直是有生以來聽到的最動聽的聲音。
所以，請儘快讓我們出去吧！
段惜羽愕然，她就是來看看，怎麼就要登基了？
「玉璽在你手裡。」洛夜痕在她耳邊低語。
好吧，怎麼把這一茬忘了？
她手裡正捧著的是傳國玉璽，再加上連胤的口諭。當今天下，她若是不登基，誰還有資格登基？
「去吧。」洛夜痕輕輕推了她一把。
「洛夜痕，實際上我……」
一點不想登基好麼？有前世的陰影在，她總覺得女帝什麼的便是家庭幸福和諧的頭號殺手。
「段惜羽你去吧。」連睿看了她一眼，神色頗為複雜：「若是皇兄總要退位，坐在上面的人我寧願是你。」
「你若不去，這些人得跪死。」洛夜痕輕聲說道：「這種事情，你叔叔做的出來。」
段惜羽默了，這種事情玉懷瑾真的做得出來。
所以，她若是不登基就成了十惡不赦的罪人了麼？
「好吧。」
她咬了咬牙，登基就登基。
現在坐上去也不過就是應個景，登基大典什麼的怎麼不也得準備十天半個月？到時候她自然能找到解決的法子。
段惜羽捧著玉璽，一步步朝著龍椅走了過去。
腳邊是跪了一地的滿朝文武，洛夜痕則亦步亦趨的跟在她身邊。直到與那金碧輝煌的椅子只有一步之遙。
「請女帝落座。」玉懷瑾突然低下了頭，聲音極是謙恭。
「小叔。」段惜羽吸了口氣，突然扭頭看向玉懷瑾：「這麼做，你能開心麼？」
玉懷瑾聲音頓了頓：「我與你忍辱負重這麼些年，不就是為了這一刻？」
她一撩裙擺，朝著寬大的龍椅緩緩坐了下去。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山呼海嘯般的歡呼聲中，段惜羽的脖子上突然多了明晃晃一把長劍。
森寒的劍氣透過她的肌膚，瞬間便激起了渾身上下一股冷意。
「洛夜痕，你……」
沒錯，劍的這頭在她脖子上，另一頭正握在洛夜痕手中。
「抱歉。」
洛夜痕唇角微動，低悅慵懶的嗓音緩緩說著：「我不能看著妖孽橫行，禍害蒼生。」
玉白修長指尖一點，段惜羽便不能再動彈。
「本王方才受到天神感召，占得一卦。你並不是真的段惜羽，乃是惡鬼借屍還魂。此等妖孽怎可讓你登基為敵，皆時定然是蒼生之禍。」
眾人：「……」誰能來告訴他們，今天到底是怎麼回事？
怎麼眨眼之間新皇帝就成了……妖孽？話說借屍還魂什麼的，真的很嚇人！
段惜羽扯了扯唇角，笑容有些微苦澀：「所以，你們實際上是早就串通好了麼？」
洛夜痕眸色一閃，只低低嗯了一聲。
洛夜痕：「……」
「榮王！」玉懷瑾皺了皺眉：「只有殺了她，真正的羽兒才能夠回來。」
洛夜痕看了一眼段惜羽，終於抿了抿唇：「萬一……」
「沒有萬一。」玉懷瑾冷聲說道：「若是羽兒真的回不來，便也只能說明這隻惡鬼太厲害，早已經將她魂魄吞噬乾淨。」
洛夜痕：「……」
「你還在猶豫什麼？」玉懷瑾語聲中帶著一絲焦急：「這妖孽死了，你就是皇帝！」
洛夜痕神色一正，似乎驟然間驚醒：「好！」
雪亮的劍鋒一閃，段惜羽閉了閉眼，刷一聲，長劍迅雷般刺向了……玉懷瑾。
「刺啦」清晰的裂帛聲響，玉懷瑾半截衣袖直接被挑了下來。
洛夜痕鳳眸緩緩自長劍上掃過，微微撇了撇嘴：「可惜了！」
「無妨，有我。」
這一聲卻是自玉懷瑾身後響起：「別動。」
洛夜痕朝著莫言殤看了一眼，眼底中分明閃過一絲不屑。
段惜羽緩緩將手中捧著的玉璽放在龍椅上，挑眉看向玉懷瑾：「我若是您，定然不會隨便亂動。」
這話顯然就是在說莫言殤方才已經對玉懷瑾用了藥。
「呵呵。」玉懷瑾沉默的半晌，終於嘆了口氣：「世人……果然都是愚蠢之輩。」
大殿裡一片寂靜。
群臣：「……」
今天這到底是怎麼了？權勢更替什麼的還能再快些麼？要不要這麼刺激？
養尊處優慣了的大老爺們覺得，今天的所見所聞，簡直刷新了他們一輩子的認識。
太長見識了！
隨即，心中便升起了深深一絲憂慮。
不會被……滅口吧。
「小叔。」段惜羽深深看他一眼：「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我從來就沒有變過。」
段惜羽：「……」這話是在說，他實際上原本就是這樣？
上一世的相依為命，莫非都是假的？她表示，真心不能接受。
「康王！」洛夜痕鳳眸一深，身上陡然爆發出一絲殺氣：「你可知如此行徑，會讓她傷心。」
「自古成王敗寇。」玉懷瑾聲音很是清淡：「既然被你們算計了，我便從來沒打算能夠活著。不過……總會有人給我陪葬。」
玉懷瑾突然勾了勾唇角，帶著面具的臉上平添出一抹別樣的魅惑。
「來人！」他氣息抖的一冷，突然高聲喝道。
「咣當。」方才還關的嚴絲合縫的宮門一下子打開。
潮水一般的金衣人瞬間涌了進來，他們手中端著的劍，刺得人眼睛生疼。
玉懷瑾唇線緊繃，臉上沒有半絲笑容：「殺，一個不留！」
「啊……」
群臣再度恐慌起來，大殿裡瞬間亂成了一鍋粥。
「小叔是想跟我們比誰的手快麼？」
「即便你們殺了我，自己也一樣活不了。何況，我從不認為你會殺了我，不如我們做個交易？」
段惜羽挑眉：「……哦？」
「乖乖向我稱臣，交出你們手中的權利。我可以留你們一條命遠走高飛。」
「你說的沒錯。」段惜羽嘆了口氣：「我的確沒有辦法向你下手。但是……」
她抬起頭直視著他的眼睛：「我卻再也不能相信你，所以……小叔不如看看，你教我的本事我究竟學會了多少。」
「來人，拜見康王。」她說。
「康王！」
震耳欲聾的聲音瞬間響徹了天地，眼看著包圍了眾人的金衣人突然伸手，極快的扯掉了身上華麗的金衣。露出裡面玄色的勁裝，最醒目的是他們胳膊上繡著的暗月。
「靈刃？！是……暗月……靈刃！」
眾臣中終於響起了一道驚呼，這個認知卻並沒有讓群臣覺出丁點的放心，心情越發的複雜。
玉懷翊挑眉：「你怎麼能換了金翼？是……」
他瞳孔突然一縮，段惜羽第一次在他臉上看到了震驚和憤怒。
玉懷瑾狠狠咬了咬牙，一字一句說道：「是她，玉-月-音！」
「不勞康王惦記舍妹。」莫言殤冷聲說道：「你給她下的毒，藥王谷自然能解的開。」
「小叔覺得這些人還不足以戰勝你的話，還有。」
段惜羽手腕一抬，猛然用力向下一按：「來吧，都見見康王。」
「嗖。」一隻信號彈半空里炸響。
「咚咚咚。」
皇宮的地面突然震動了起來，這種震動卻絕對不是任何自然現象的結果。而是很多人同時走路而發出的動靜。
玉懷瑾抿了抿唇，眸色一點一點冷了下去。
「寧北軍濟長安見過康王！」
「濟……濟長安！」群臣中一陣騷動。
連睿皺了皺眉。
濟長安不是鎮守著西北麼？
沒聽說寧北軍什麼時候有過大規模調動，怎麼就來了燕京還……進了皇宮？
「淮南武林盟主雲開見過康王！」
淮南！連睿飛快的看一眼段惜羽。
芙蓉花一般的女子臉上帶著微微的笑，看起來溫良無害。
他卻知道，誰若是真將她當做一朵無害的嬌花，只能叫自己死的更慘。
小看她的下場，眼前不就是個活生生的例子麼？
玉懷瑾，建元康王，前朝神話般的人物如今……你可折服了？
「大周定國公秋戰見過康王！」
雖然上了年紀卻依然中氣充沛的聲音，瞬間就叫群臣炸開了鍋。
這人不是早被皇上格了職？聽說早就死了，怎麼……突然間出現了？
「鳳天南見過康王！」
「溫近山見過康王！」
眾人：「……」
今天一定是沒有睡醒，如今這一定是在做夢。要不為什麼這些死了或是失蹤了許久的人，一個個都出現了。
要不要……這麼嚇人！
連睿眸光微閃，眼中越發的複雜。
如今聚集在大殿裡這些人隨便拎出一個都身份顯赫，任誰都不能小瞧。
但他絕對沒有忽略，這些人實際上都不是洛夜痕的勢力。
甚至，屬於蜀國的人半個都沒有見到。
洛夜痕那個男人，並不是不想叫天下人都對他敬畏，而是想把這個機會留給她。
叫她能夠真正屹立在眾人的最前端，無疑，他們都做到了。
自今日之後，這個世間再沒有人能小瞧她半分。
「不知這樣的陣勢可能夠叫小叔甘心認輸。」
玉懷瑾卻始終抿唇不語。
段惜羽深吸了口氣：「我想……跟他單獨聊聊。」
眾大臣熱淚盈眶，單獨聊隨便聊。
這簡直是有生以來聽到的最動聽的聲音。
所以，請儘快讓我們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