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0 爺不過是個后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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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段惜羽默了默:「怕是……不能了吧。」

  如今小包子在洛夜痕手裡呢,她能回頭?

  這念頭一閃段惜羽瞬間驚醒,原來洛夜痕日日將小包子抱在懷裡叫他離了他就不行,原來是為了……

  拿小包子拴住她,叫她哪裡都不能去?

  這人……簡直是……

  連睿眸色一閃,如今劍拔弩張的各種緊張,您當著自己敵人的面這麼心猿意馬的想心事,真的沒有問題麼?

  「咳咳。」連睿掩唇輕咳:「小羽兒,若是如此,我不會對你留情。」

  「……啊?」剛才不是還在交流感情的麼?這劇情是不是跳躍的太快了?

  「是我將你帶來的燕京。」連睿眸色一暗:「我犯的過錯,我自己承擔。」

  「……」所以,連睿親自領兵衝鋒陷陣的模式是她一不小心開啟的麼?要不要這麼坑?

  「連睿,其實你可以投降。」

  段惜羽說不下去了,這話說著連她自己都覺得太扯。連睿怎麼可能會投降?

  「小羽兒你可以不喜歡我,但請你不要侮辱我!」

  「……」她真心從來就沒有想過要侮辱任何人好麼?

  不過,行軍打仗什麼的,如果能有不流血的方式和平解決那是最好的法子。

  所以,勸降什麼的,不是該試一試麼?

  「青青,可以開始打仗了麼?趕緊結束了快回來,不離餓了。」

  低悅慵懶的嗓音緩緩的說著,段惜羽腦後划過一叢黑線。

  洛夜痕不是在帳子裡面假裝賢妻良母正過癮的麼?怎麼出來了?

  段惜羽回頭一看,一簇火焰便直接在眼睛裡面點著了:「洛夜痕,你怎麼把小包子給抱來了!」

  你將一個嬰兒帶來,真的就沒有問題麼?

  「有問題?」

  洛夜痕並沒有騎馬,如今正坐在一輛戰車裡面。

  說是戰車卻布置的未免太華麗了些,四周綴著雪白的紗帳不說,車裡還墊著厚厚的墊子。

  如今,天青色衣衫如詩如畫的男子正懶洋洋坐在車裡,本該是談笑間山河變色的人物。懷裡卻抱著個粉妝玉琢的胖娃娃,偏偏卻叫人覺不出半絲違和。

  「爺和青青的兒子,生來便該與尋常嬰孩不同。不過是個戰場,有什麼看不得?」

  段惜羽噎了噎。

  段不離身份特殊,長大之後,無論是蜀國,子車世家還是暗月閣,都絕對不是尋常人能夠駕馭的了的。

  所以,她便別過了眼,看就看吧。

  反正這孩子本來就跟其他嬰孩不一樣,該是嚇不壞的。

  「小離兒。」連睿眉峰一挑:「竟長的這麼大了?」

  「多謝前番怡親王對小兒的照顧。」洛夜痕眼皮都沒有抬,懶洋洋說了一句。

  段惜羽看到,連睿的臉色立刻就變了。

  洛爺,您實際上是來給連睿添堵的吧!

  「如今本王親自帶兵與蜀國一戰,蜀榮王居然如同婦人一般躲在戰車裡,不覺得丟人?」

  說的太好了,段惜羽眸色一閃。若不是立場不同,她真的很想給連睿鼓個掌。

  「怡親王莫非不知道麼?」洛夜痕卻半點不在意,連眼風都不曾拋給他過半分。

  「我早就讓位給了青青,如今她才是蜀國的君王。我不過是她的后妃,后妃麼就該有后妃的規矩。」

  所以,他如今的任務就是教養小包子,至於打仗什麼的那是君王的事情。

  你看,他是多麼合格的一個后妃啊!

  段惜羽的鼻子直接就給氣歪了,她知道連睿也好不到哪裡去。因為,他的臉色更加難看。

  「本王勸這位后妃儘快離遠一些,刀劍無眼,萬一傷了您如花的容顏,可拿什麼來以色侍君?」

  連睿的嘴裡可是半句沒有好話,直接就將洛夜痕給比喻成了以色侍君的妖姬。

  洛夜痕卻是莞爾一笑。

  「爺拿什麼服侍青青就不牢怡親王費心了,反正爺有的是本事叫青青日日都容光煥發。至於你大周的刀劍呵呵。」


  他將小包子塞進嘴裡的手指拿了出來:「卻是連不離一跟毫毛都傷不到。」

  連段不離一個走路都不會的嬰兒都傷不到,大周的兵馬到底是有多不中用?

  「還打仗麼!」段惜羽臉色徹底黑了下來,明明是打仗的好麼?這麼互相擠兌真的沒有問題麼?

  這一次,兩個男人倒是難得的異口同聲了起來,氣氛瞬間陰冷了下去。

  段惜羽和連睿各自朝後退了幾步,同時朝著天空用力揮了揮手。

  下一刻,戰鼓響起,殺聲震天。

  這是一場沒有技術含量的戰鬥,雙方的兵馬已然交鋒。拼的不過是誰比誰更勇猛,或者說誰比誰運氣好。

  鮮血幾乎是一瞬間便將大地給染紅,原本帶著青草芬芳的大地只剩下一片刺鼻的血腥。

  段惜羽骨子裡對這種肉搏戰實際上半點都不喜歡,這種戰鬥傷亡太過慘重,無論最後誰贏了,也不會感到半分喜悅。

  連睿混跡在周軍當中,他並沒有如段惜羽一般躲在了大軍身後,而是帶著周軍一起朝前衝殺。

  眼看著他的身邊空出來極大一塊場地,普通的蜀軍又哪裡能是他的對手?

  那人渾身浴血,儼然已經成了殺神,碰到他的只剩下死亡。

  段惜羽眉峰一挑,催馬便準備迎上去。

  身子一輕,卻叫洛夜痕從身後將她一把抱住,然後直接給拎進了戰車裡。

  「再等一等,今日這一仗連睿必然不會獲勝。」

  段惜羽看他一眼,這人……怎麼就知道連睿不會獲勝?

  「不能再等。」段惜羽正色說道:「連睿已經瘋了。」

  出家人一向以生命為重,從來就不忍殺生。

  連睿實際上並不喜歡殺戮。

  可是今日,他一雙眼眸通紅,渾身上下甚至連頭盔外面的頭髮都已經被鮮血給糊住了,哪裡還能看出原本的色澤?

  所過之處,立刻便盪起一蓬血霧,那人便如沐浴著鮮血而出的魔鬼。

  也許他不會獲勝,但蜀國的這些人卻也不該被他這般屠戮。

  洛夜痕朝著戰場看了一眼,眼看著蘇清華離著連睿越來越近,終於挑了挑眉。

  「你留下,爺親自去。」

  「洛夜痕,我才是蜀國的君主!」

  他卻朝著她展顏一笑:「這是男人之間的戰爭。」

  「……」所以,她這是突然又被嫌棄了麼?

  「嗚嗚。」

  段不離突然離了洛夜痕的懷抱,等了半晌也沒有人來再將他抱起來,小傢伙立刻就不願意了。

  粉嫩的嘴巴一癟,眼看著便是大雨傾盆。

  段惜羽立刻伸手將他給抱在了懷裡。

  等有空了,這父子兩個都得好好教訓!

  這麼一耽擱,她才猛然發現無論是周軍還是蜀軍一個個都回了自己的陣營,沒有人動彈了。

  朝前看去,原來連睿和洛夜痕已經打在了一處。

  這兩人一個有上古神功伏羲真經,一個偷學了幽冥錄。

  上古神功之間的對決,哪裡是尋常人能夠靠近的?

  兩人所在位置方圓三丈之內都好似平底起了一陣旋風,飛沙走石的根本叫人無法靠近,更不用說看清楚裡面發生了什麼。

  這一打便直直打了兩個時辰!

  段惜羽暗暗有些焦急,說好的稍等一下呢?這都兩個時辰了好麼?

  別人看不到旋風中心的情形不代表她看不到好吧。

  雖然連睿的功夫是偷學來的並不能發揮幽冥錄全部的戰力,但是洛夜痕卻是受了重傷的。

  前些日子在隱龍山是她親自捅了他一刀。

  那一刀可是實打實的捅進去,半點不曾作假,直接就傷了他的心脈。

  如今才過去多久?頂多半個月,他也不過是剛剛才能下床而已,能跟連睿打這麼久?

  段惜羽早已經看見,他前襟分明滲透著一抹鮮紅。那只能說明,他的傷口又再度開裂。

  再打下去,估計光流血都得把他給流死!


  「玉蒼瀾這該死的去哪裡了?」她低聲咕噥了一句。

  平日裡玉蒼瀾天天圍著小包子打轉,怎的今天就不見人?

  這人果然不靠譜,關鍵時刻就找不到人。她即便想過去幫忙,也不能抱著小包子不是?

  「羽兒,你這麼罵自己哥哥,哥哥會傷心。」

  「……」人果然不禁念叨,才說起玉蒼瀾,人就出現了。

  「你去哪了?」段惜羽眉峰一挑:「過來抱著不離,我得去幫幫洛夜痕。」

  「幫什麼。」玉蒼瀾卻並沒有伸手:「他們馬上就住手了。」

  「……你傻了麼?沒瞧見那兩個跟幾輩子仇人一樣,不弄死一個根本不會善罷甘休。怎麼可能馬上就住手……了?」

  段惜羽話音剛落,立刻就瞪大了眼。

  因為她分明瞧見明明打的難分難解的兩個男人,真的就……住手了。

  住手的原因是城門垛口之上出現了一個人,然後……他說了一句話。

  「傳太后娘娘懿旨,大周昭明帝連胤滅妻屠子自立為帝,致使建元一朝國本崩塌,名不聊生。先後竊取越國及大周兩朝國本,現今東窗事發證據確鑿。哀家願效法先賢大義滅親,現已將連胤拿下等候伏法。」

  蒼勁而尖利的聲音頓了一頓繼續說道:「蜀國國君段惜羽乃建元女帝至親,如今行正義之師撥亂反正討伐連胤。現今逆賊已然拿下,望蜀國停止征戰,燕京願城門大開恭迎蜀帝入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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