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5 被關禁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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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額?」

  「你說的那人是寧芷。」

  「生了小包子以後,我並沒有碰過任何東西。除了……」她眸色微微一閃:「那一株千年雪參。」

  「這不可能。」玉蒼瀾立刻說道:「雪參是父王的東西。」

  段惜羽看他一眼:「我從沒說過父王有問題。」

  這人……腦子是又進水了麼?

  「雪參是寧芷取來的。」玉蒼瀾挑了挑眉:「只有她有機會。」

  「雪參的藥味極其濃重,起先我並沒有在意,加上剛生完小包子。各種感官難免遲鈍一些。現在想來……」

  段惜羽皺了皺眉:「雪參的味道原本不該那麼重,該是寧芷將其它的人參粉末灑在了它的上面。為的,便是掩蓋雪參上的紅花味道。」

  紅花活血,剛剛生產完的女子若是誤食了紅花是會要人命的。

  「寧芷這麼做,莫非是子車世家的意思?」

  段惜羽:「……」真想把他腦袋給撬開看看,裡面是不是叫人給換了。

  「要不就是洛夜痕的意思,想弄死了你。他就可以名真言順得到離兒。」

  段惜羽狠狠斜睨了他一眼,這人的腦洞還可以開的再大一些麼?

  「寧芷可是下葬了?」

  「應該還沒有。」玉蒼瀾說道:「寧寒說要將她帶回海州,所以該是會火葬。火葬之前,那幾個丫鬟說,要好好給她打扮打扮。」

  「你儘快趕過去,務必要在下葬之前仔細觀察一下,看看寧芷可有不同尋常的地方。」

  「你可是知道什麼?」

  「寧芷不會做出背叛我的事情,我信她。」

  玉蒼瀾眸色一閃:「好。」

  到底是元氣大傷的人,猛的一卸了心力,立刻就升起了一絲倦意,不一會便沉沉睡了過去。

  這一覺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再度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是天光大亮。

  「少主。」

  這一次睜開眼睛看到的卻是秋露。

  「怎麼只有你?」

  「雨蕎昨夜守了少主一整夜,如今才剛剛歇下。寧寒……我叫她先休息。」

  「寧芷的後事都辦好了麼?」

  「辦好了,寧寒想要帶著寧芷回去海州一趟。」

  「等她緩過來了讓她直接來找我就是了。」

  秋露立刻打了溫水來給段惜羽梳洗,飛翩則將早膳直接給端了過來。

  「小包子呢?」

  段惜羽一看見早膳立刻就想起了小包子。

  「小公子一直由世子妃領著呢。」

  「把他抱過來吧,以後小包子就跟著我。」

  「小包子不跟著我吃什麼,喝什麼?」

  「……世子妃會有法子。」

  「你以為吃米湯和吃奶哪個對小包子更有好處?」

  「自然是吃奶。」

  段惜羽微微一笑,清眸眨也不眨盯著秋露。

  「少主不是打算……親自餵養小公子……吧。」

  「蒼穹山上有奶媽?」

  「可是您的身子……」

  段惜羽嘆了口氣:「玉含嫣和玉蒼瀾才剛剛大婚,你總讓她替我帶個孩子,他們什麼時候才能有孩子?」

  「我這就去。」秋露風一般卷了出去。

  段惜羽的手指剛剛碰到粥碗,飛翩卻不聲不響直接塞了另一個碗過去。

  段惜羽臉色一黑:「這是什麼?」

  「藥。」

  「……」這一碗黑乎乎的東西她不知道是藥麼?

  「老家主說了,您失血過多又是在產褥期。不仔細調理好了,會成大禍。每頓飯前必須喝一碗藥。」

  「每頓飯前?」段惜羽聲音一顫:「你確定沒有說錯?」

  吃藥麼誰還沒有吃過?頂多就是早晚各一次,誰聽說過每頓飯前都要吃藥?

  「沒錯。」飛翩說道:「先喝藥後吃飯。」


  段惜羽噎了一噎,為什麼現在身邊只剩了一個飛翩?對著這麼木然的一張臉,她連耍耍嘴皮子的心思都沒有。

  「飛翩咱們商量個事行麼?我快要餓死了,先吃飯行不?」

  「不行。」飛翩涼悠悠說道:「先吃藥,後吃飯。」

  「我很餓。

  「先吃藥,後吃飯。」

  段惜羽:「……」

  就知道對著飛翩說什麼都沒用。

  段惜羽唯有認命的將藥碗端起來一口氣喝乾淨了,整張臉都給苦的皺在了一起。秋露這才抱著小包子走了進來。

  「秋露,我真是太想你了。」

  秋露一臉愕然,這才多大會功夫,至於的這麼想念她?

  段惜羽欲哭無淚,她還是主子麼?為什麼這些個丫鬟一個個都能這麼厲害?

  「用膳,用膳。」

  段惜羽算是看明白了,只要有飛翩在身邊,她這一個月都只能老老實實做個病人。

  飛翩極其盡忠職守地盯著段惜羽用完了膳,才許她將小包子給抱了過去。

  「靈刃可有什麼消息進來?」

  「沒有。」

  段惜羽挑眉:「怎麼能沒有?」

  靈刃的本事沒有誰比她更清楚的了,她上山之前吩咐過孔昭元儘快將蜀國的情報送過來。

  怎么半絲動靜也無?

  「尊主吩咐了。」秋露說道:「這一個月之內,不許拿任何外界的事情打擾您。您只需要安心靜養便可。」

  段惜羽默了,她這是被關禁閉了麼?是麼?

  「公子怨不得別人,大家都被您給嚇著了。」飛翩緩緩說道。

  「……」所以,這就叫不作死不會死麼?

  玉懷翊和子車霖還真是說到做到,整整一個月,除了身邊這幾個伺候的丫鬟和小包子之外,段惜羽真的就沒有再見到任何一個人。

  寧寒回了海州,身邊便只剩下雨蕎秋露和飛翩。

  段惜羽從來沒覺得日子這樣的無聊過,吃了睡,睡了吃。然後就是被飛翩給盯著喝藥。

  她覺得自己已經快成了某種四條腿的動物。

  好在,有小包子可以給她解解悶。

  也不知道是不是體內有鳳凰傳承的關係,小包子似乎天生就與其他的孩子不同。

  小包子從來不鬧人,大多數時候都會睜著一雙亮晶晶的眼睛四下里亂看,仿佛對這個世界充滿了好奇。

  「小姐,玉世子來了。」

  段惜羽好奇的從小包子臉上移開了眼:「我的緊閉結束了?」

  雨蕎嘴角抽了抽,這個哀怨的口氣是怎麼回事?

  「羽兒可是想我了?」玉蒼瀾笑嘻嘻從外面走了進來。

  段惜羽瞬間便覺得手中一輕,小包子已經叫玉蒼瀾給抱在了懷裡。

  「小離兒長的不錯,你沒有虧待了我的外甥。」

  段惜羽暗暗翻了個白眼,她是小包子的親娘好麼?誰虧待了小包子她也不會。

  「你來找我就為了說這個?」

  段惜羽斜睨著他,臉頰上似笑非笑。

  「玉蒼瀾,你果真是個貼心的閨房密友。連女子產褥期這種事情還需要特地勞煩你來恭喜麼?」

  閨房密友四個字終於叫玉蒼瀾炸了毛:「我是你哥哥,你怎麼說話的?」

  「明明是你先不好好說話!」

  玉蒼瀾一聲低咳,掩住眸中尷尬:「你交代我的事情我已經辦好了,這不是特地來告訴你結果麼?」

  「我交代的事情?」

  「不就是……」玉蒼瀾先拿眼睛掃了掃雨蕎秋露和飛翩:「那個丫頭的事情?」

  那個丫頭?寧芷?

  段惜羽眸色一閃:「你們將東西收一收吧,給世子準備些茶點。」

  幾個丫頭極是通透,相繼離開了房間。

  「你是速度可真是太快了。」段惜羽將小包子放在了床里側,淡淡掃一眼玉蒼瀾:「這麼一點小事,竟然用了一個月才查清楚?」


  玉蒼瀾摸了摸鼻子:「這不是因為父王下了死令麼?說著一個月誰要是來打擾你,他就弄死誰。我哪裡敢來找你?」

  「哼。」段惜羽冷哼一聲,顯然對自己與世隔絕了一個月非常的不愉快:「說吧。」

  「羽兒你猜的半點不錯,那丫頭真的是中了控魂術。」

  「既然你能這麼問我,便是說明你該知道什麼。你知道是誰向她下的控魂術麼?」

  段惜羽眸色冷了冷:「我不知道,但我相信有個人一定能知道。」

  「誰?」

  「走吧。」段惜羽理了理自己的衣服,緩緩站了起來:「我們一起去問問他。」

  「你是說……洛惠安?」

  「去了,你自然會知道。」

  「哦,額?」玉蒼瀾猛然驚醒:「你要出去?」

  「你不是說我緊閉期已經滿了麼?」

  「要不過幾天再去吧,這才……」

  一句話尚未說完,段惜羽半隻腳已經踏出了門檻。

  「你別走那麼快,等等我!」

  玉蒼瀾算是明白了一件事情,但凡段惜羽決定了的事情。即便你是天王老子也別想叫她改變主意。

  若是害怕她出了什麼意外,唯一的法子就是跟她一起,眼睛都不要眨一下的緊緊盯著她。

  段惜羽吩咐了雨蕎和秋露進屋去看著小包子,只帶了飛翩出門。

  飛翩是這幾個丫鬟裡面唯一一個話不多的,完全不用擔心她會說出什麼不該說的話。

  「小羽兒你走慢一些,你知道洛惠安關在哪裡麼?」

  這句話非常成功,段惜羽立刻就停下了腳步。

  玉蒼瀾淡定的走在了段惜羽前面,他絕對不會承認,此刻他的心情出奇的好。

  段惜羽微微眯了眯眼,洛惠安並不如她想像中一般,給關在了什麼不見天日的地牢里。

  相反,她住的地方是世子府景色最好的一個院子,百花盛開,百鳥爭鳴。一派夏日的勃勃生機。

  不知道的人誰能想到,如今這院子裡住著的是一個囚犯?

  「你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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