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醫術比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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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太醫咬牙切齒,「你什麼身份,敢指使我給你打下手?」

  南溪亭道,「我身份自然比不上您了,而且,病的人是五皇子,我們要治的人也是他,按理說,你這是在給五皇子做事,而不是我做事。」

  「你多高的身份,給五皇子做點事都不肯?」

  李太醫,「……」

  這南溪亭說起來話來一套一套的,每次都能噎死他。

  最終,李太醫不好拒絕,拒絕了豈不是要被人說嘴不知尊卑,連給五皇子做點事都不肯。

  他倒要看看,整個太醫署都解不了的毒,她區區一個後宅黃毛丫頭怎麼解!

  太監帶著其餘太醫出了內殿,留下他一人給南溪亭打下手。

  南溪亭看了看李太醫,「你去把咬傷五皇子的那隻毒蟲拿來我瞧瞧。」

  雖然她知道那毒蟲,也知道傅景軒體內的毒是什麼,但還是得走下過場。

  總不能說一號脈就直接能解毒了吧……

  好歹也要給太醫署的這些人留點面子。

  李太醫暗自磨牙,但到底還是轉身去拿了過來,起了頭後,他打起下手來便越發順手。

  起初,他還會囉嗦兩句,懷著輕蔑的心思看南溪亭,可越到後面,他便越是心驚。

  查看完毒蟲後,南溪亭又將傅景軒從頭到尾檢查了一遍,確定完所有膿瘡的位置後,拿著刀便手腳麻利的處理起來。

  膿瘡被一個個清理乾淨,又撒上南溪亭專門吩咐下來的藥方粉末。

  當然,磨藥的人是李太醫。

  李太醫沉默著做著手頭上的活兒,心想,這黃毛丫頭果真有兩把刷子。

  她搭配的這幾味藥方,是整個太醫署乃至他都沒想到過的。

  原本他還想著質疑一下,可略一仔細琢磨,便越覺得這藥方也許還真能行……

  南溪亭見李太醫不在嘰嘰歪歪,不免勾唇道,「現在還覺得我只是三腳貓功夫麼?」

  李太醫強行挽尊,「哼,就算你有幾分本事,想來也是碰巧在醫書上看到過此類病症吧。」

  南溪亭道,「是麼,若是不服,我不介意跟你比試下醫術。」

  李太醫詫異,一時不知她到底是哪裡來的底氣。

  「你說什麼?你要與我比試?」

  他可是從小學醫學到大,七歲就能獨自救人,有醫聖之稱,元熙帝登基後,更是直接將他冊封為太醫署令,無論是醫術還是眼界都從未有人超越過他!

  「您老年紀大了,有些耳背?」

  李太醫一陣來氣,她還敢嘲諷他年紀大?

  「你還沒這個資格與我比試,不過,你可以與我弟子比試,若是你贏了,我們在比吧。」

  南溪亭想了想,道,「也行。」

  反正也就是多一場比試而已,無傷大雅。

  此人能越過殿內所有太醫對她發難,連五皇子的內侍太監都不敢多言,想必身份是極高的。

  到時候要和他比試的消息傳出去,必定會驚動許多人。

  李太醫冷冷一笑,只覺得南溪亭實在太過自大囂張。

  他的弟子可是深得他的真傳,到時候定然能贏過這運氣好的黃毛丫頭,狠狠地搓下她的銳氣,讓她再也囂張不起來。

  只是自己在家中看了三年醫書而已,真才實學到底還是有所欠缺的。

  想到這裡,他似乎都能想像到,南溪亭輸了之後是怎樣落寞神傷的。

  紀月一臉絕望的求饒,「求王爺饒命,奴婢再也不敢了!」

  「夫人……您救救奴婢,夫人!」

  盛流蘭眼看著紀月要被拖下去打死了,心中焦急,但卻不敢多說一個字。

  一方面,蘇衍這個活閻王在這裡,依他的性子絕對不會放過她們。

  另一方面,她也怕求情被祿王疑心自己也參與其中。

  最終只得咬著下唇,盈盈垂淚,身子亦是搖搖欲墜,仿佛下一刻便要暈過去似的。

  南溪亭則是一個眼神都沒分給這對狗男女,一臉崇拜的看著蘇衍。

  原本她想著四季回將軍府搬救兵,最多也只是能保她不被杖責,而今,蘇衍一來,不僅查明了真相,替她洗清了冤屈,還間接砍了盛流蘭的狗腿子。


  蘇衍垂首正好瞧見南溪亭眨巴著圓圓亮亮的眼睛看他,眼底染上了幾分興味。

  她什麼時候變了的?

  明明出京前她從不分半點眼神給他。

  「滿意了嗎?」

  南溪亭笑眯眯的點了點頭,「今日多謝蘇將軍替我洗刷冤屈。」

  道完謝,她還不忘陰陽一句,「不像有些人,腦子裡裝的不是大糞就是水。」

  祿王直覺南溪亭說的就是自己,他頓時又黑了臉,剛剛對她升起的幾分愧疚頓時消失殆盡,「南溪亭!」

  南溪亭歪了歪頭,「我說的是某人,不是王爺,王爺不要對號入座呢。」

  祿王,「……」

  很生氣,但發作不出來怎麼辦?

  祿王很憋屈,抿著唇不說話了,在說下去不是間接證明他就是那個腦子裝大糞的人麼?

  蘇衍不自覺勾唇笑了笑,隨後看向戌鳴示意他將信封拿出來給南溪亭。

  「這是大將軍給你寫的家書,若是你要回信給大將軍,便托人將信送到我府上,我幫你送去。」

  南溪亭點了點頭,乖乖應下,「好。」

  「那我們就不打擾王爺王妃了。」

  蘇衍說的輕描淡寫,仿佛過來只是閒聊了幾句而已。

  南溪亭道,「四季送一送蘇將軍。」

  四季點頭,很快便應下,迎著他們出了王府。

  祿王見蘇衍一走,頓時便卸了壓力,正想對南溪亭再次發難,只是他還沒能開口,就被南溪亭截斷了,她盈目看向他和在他懷裡默默垂淚的盛流蘭,「王爺還想說什麼?」

  「如今真相大白,是你不分青紅皂白冤枉了我。」

  「我沒讓你道歉就不錯了。」

  「而今誣陷我的兇手還被你抱在懷裡呢。」

  祿王噎住,抱著盛流蘭的手臂也跟著僵了僵,「你胡說八道什麼?蘭兒一貫心地善良,不過是性子太軟,身邊出了惡僕罷了。」

  「如今,你也沒受傷,惡僕也發落了,你還想怎麼樣?」

  盛流蘭紅著眼道,「是妾身管教不利……一切都是妾身的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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